“沒有有效殺傷手段？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把三艘母艦都扛到太空？”
    “那我們就敗了！”
    “戰爭才剛剛開始，就敗在這個所謂的超人手上！”
    皮爾斯在會議室裏轉了幾圈，各國代表們都冷笑著看他焦頭爛額。
    忽然他停下來，目光如炬：“我們還有核彈！朗姆洛，你們可以引爆所有艦載氫彈，讓那個混蛋粉身碎骨！”
    “可是，長官，我們還在空天母艦上，核彈爆炸我們也會死。”朗姆洛臉色一白。
    他意識到自己要被迫犧牲了。
    “你們的死，是死得其所！”皮爾斯想到辦法，又變得文禮起來，“朗姆洛，還記得你一直在喊的口號嗎，再喊一遍！”
    朗姆洛張張嘴：“……九頭蛇萬歲！”
    “這個口號我們喊了上百年，砍掉一顆腦袋，會長出兩顆新的，你今天的犧牲，會讓九頭蛇生長出更多的朗姆洛！”
    皮爾斯直接下令：“引爆！給我把艦載核彈全部引爆！戰士們，你們要感到高興，就連超人這樣的敵人，也將因你們而敗！”
    朗姆洛怔怔地看著皮爾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是，長官！”他直接掛斷了通訊。
    皮爾斯看著麵前僅剩的兩塊光幕，哂笑了幾聲：“嗬……想要反抗麽，可惜你做不到。”
    ……
    空天母艦。
    朗姆洛掛斷通訊後。
    回頭對隊友們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各位，超人不是我們能敵的，長官命令撤退。”
    下一刻，數十個槍口指向他的腦門。
    “謝特……我就知道。”他頹喪地搖搖頭，突然暴起衝向最近的一個人。
    在一連串的槍響後。
    連同朗姆洛在內，指揮室多了七具屍體。
    朗姆洛畢竟不是美國隊長，以一敵多他還是差點實力。
    清理完內部叛亂。
    在場職位最高的九頭蛇接手指揮權。
    “所有核彈準備，一分鍾後同時引爆！”
    他下令果斷而幹脆，雙眼空洞無神，仿佛絲毫不在意死亡即將降臨。
    然而話音剛落，穿著超人製服的裏昂閃現般出現在指揮室。
    “你們繼續，我隻是來打包一些實驗素材。”裏昂提起兩具斯庫魯人屍體，又消失在指揮室。<，你找幾個人過來接收斯庫魯人，速度要快。”
    裏昂的話音還回蕩在房間裏，但人已不見，仿佛剛才一瞬隻是幻覺。
    九頭蛇士兵們麵麵相覷，沉默後又繼續進行引爆核彈的工作。
    ……
    當特工k“扛著”直播鏡頭再次追上裏昂時。
    他又恢複了雙手托舉空天母艦的姿勢。
    斯庫魯人的屍體，則已經轉移到了空中堡壘上。
    直播鏡頭一拍到裏昂，彈幕數量立即飆升。
    “超人，我的超人！”
    “這已經快到卡門線了吧，簡直不可思議！他的速度太快了！”
    “速度快，力氣大，還能扛導彈，他就是真正的超人啊！”
    “不知道他怕不怕氪石，地球上應該沒有氪石吧。”
    “嗬，用不著氪石，等會核彈爆炸，他就要死了！”
    “就是，雖然他舍己為人很偉大，但馬上要被炸死也是事實，這該死的九頭蛇！”
    高空裏狂風呼嘯。
    狂風刮過特工k的戰甲時發出的聲音，通過攝影設備傳入直播間。
    直播間裏，全世界各地的人們聽著風聲，似乎都能感受到幾分無人深空的寒冷和寂靜。
    望著那孤獨舉著艦艇離開地球，仿佛準備犧牲自己的超人。
    即使是那些不看好他的人，此時也息了聲。
    這一幕真的讓人無法忘懷。
    或許即使超人真的在核爆中死亡了。
    等將來，看到過這一幕的他們老得像是一張發黃的報紙了。
    也還會回憶起這一天，在華沙十萬米深空上，穿著超人製服的身影扛著地下百萬人的生機，在陽光和白雲的環繞中獨自走向終途。
    直播間的彈幕幾乎清零。
    視頻靜悄悄的。
    每個人都很沉默。
    忽然某一刻，如同巨獸般的空天母艦轟然爆炸。
    一點白光驟亮，然後吞天噬地般的擴散！
    氫彈被引爆了！
    焰光瞬間吞噬超人的身影，衝上近百公裏的深空。
    高溫一圈圈擴散，近地衛星遭受輻射和電磁脈衝的衝擊，成片的出現故障。
    直播間的畫麵也出現了波動，然後直接斷連停播。
    特工k戰甲上的設備經過托尼專門改造。
    就算靠近核爆點五千米的範圍，也依舊能夠繼續拍攝和傳輸信號。
    但即使如此，也還是出現了短路的問題。
    好在錄像設備還在運行，後續內容可以剪輯後上傳。
    不過特工k卻沒有心思去管設備的問題。
    她擔憂地看著漫天翻滾的煙塵與火焰，心中憂急交加。
    好在裏昂沒有讓她久等。
    很快一陣颶風從爆炸中心吹出，像是龍卷風從陸地走上高空。
    漫天煙雲被狂風卷積著上升，上升，在更深的高空裏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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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爆炸中心，露出完好無損的裏昂。
    ……
    網絡上，變得漆黑的直播間在短暫的空白後，飛速鋪滿彈幕。
    “他怎麽樣了？”
    “他肯定沒事的對吧？”
    “上帝保佑，超人一定會安全無事的。”
    “看看他的長相，他是我們大韓的人，是我們的英雄！”
    “法克！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東西，這種時候還在說鬼話！”
    “我就說了，他會死的，他不應該去……”
    “超人，他是三位一體的超人，是聖靈，是神明轉世身，他不會死，他注定要引領我們走向未來！”
    “你們這些超人神教的，這種時候就別發那些教義了！”
    直播間的斷連一直持續，然後忽然整個直播間消失在首頁。
    一時間人們以為超人真的死了，網絡上哀鴻遍野。
    就連神盾局總部裏，也在看直播的皮爾斯都兔死狐悲了一瞬，然後仰天開懷大笑。
    然而幾分鍾後，一個剪輯過的視頻登上首頁。
    【漲潮組織：超人歸來！】
    人們蜂擁著點進鏈接。
    下一刻，全世界各地上億個屏幕前，爆發了相同的歡呼聲！
    “他還活著！毫發無損！”
    “超人！我的超人！！”
    人們甚至不滿足於在網絡上發言，開始走出家門，和另一個同時出門的人對視，然後歡呼著擁抱。
    華沙這座城市，更是成了手的海洋。
    無數雙手，或是纖細或是粗糙，或是帶著貴重飾品，或是染著漆黑油漬。
    全都尖叫著歡呼著高舉起來，把身邊一切能拋的東西拋入空中。
    “超人！超人！”歡呼的聲音匯聚成海洋。
    劫難過後的人們喜極而泣，奔跑著跳躍著大喊大哭，又或者跪地掩麵痛哭。
    全都在發泄著心中的情緒，傾訴這喜悅與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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