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昂好奇地站起來：“怎麽體驗?”
    “像這樣！”古一忽然拍出一掌，直襲裏昂胸口。
    裏昂下意識側身躲開。
    古一的指掌拍空，又追上一掌。
    裏昂還是下意識一躲，再次躲開。
    古一無奈收手：“別動，不然以你的速度和反應力，我到天黑也無法打中你。”
    “抱歉，身子下意識就動起來了，你這是要對我用星體投射嗎?來吧，我準備好了！”
    裏昂挺起胸口，他老早就想體驗一下魔法了。
    古一再次拍出一掌，這次結結實實打在裏昂胸口。
    一股奇妙的感覺頓時湧上裏昂心頭。
    他感覺自己仿佛即將掙脫某種束縛。
    然而幾秒後，他看著眼前的古一眨眨眼：“還沒開始嗎？”
    “已經結束了，你的肉體強度太大，而且還有某種奇特的能力在保護你的意識，這讓你的靈魂異常穩固，需要多用些力。”古一解釋。
    裏昂聞言愣了下。
    奇特的能力?是指穿越能力，還是基因自體鎖定能力或者生化危機權柄?
    他沒繼續深究。
    因為古一雙手掌心相抵，居然已經開始蓄力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莫度看呆了眼。
    他望著裏昂，嘴角抽了抽，能讓至尊法師施法無效化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隻見古一掌心宇宙能量湧動，幾秒後再次拍出一掌，神情都認真了許多。
    這次裏昂的靈魂瞬間被拍出來了。
    但隻有上半身。
    他半透明的上半身靈魂衝出體外，但下半身卻還留在體內。
    “我看到我自己的後腦勺了！這就是星體投射?古一法師，我想學這個！”
    裏昂的靈魂舞動著手臂，發現不對勁。
    “等等，我腳呢，腳怎麽還在原地?”
    他試著飄起來，但身體拉扯著下半段的靈魂，讓他隻能原地扭動。
    “怎麽感覺我像是變成了地縛靈？”他麵色古怪，甚至還能控製下半身走動。
    古一無奈：“暫時到這裏吧，你可以等以後學會了星體投射，再自己試一試。”
    想讓裏昂的靈魂徹底離體。
    她就得使用更多的法力。
    但她一直以來都在通過吸取黑暗維度的能量來延續生命。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施法強度過高，就會暴露出黑暗維度的氣息。
    雖然古一並不介意使用這些黑暗的能量。
    但最好還是別讓其他法師們誤解。
    前不久她的得意弟子卡西利亞斯才叛出了卡瑪泰姬。
    要是再讓法師們誤以為就連她這個至尊法師也投身黑暗了。
    那卡瑪泰姬的人心可就要跟著散了。
    古一單手一招，解除施法，讓裏昂的靈魂回歸體內。
    “雖然隻體驗了一半，但是確實神奇！”
    裏昂望著自己的雙手，“古一法師，我們什麽時候開始教學？”
    “等莫度給你安排了房間，帶你熟悉了這裏之後吧。”
    古一也樂於教導裏昂學習魔法，她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某種希望。
    之前帶路的莫度法師再次走上前。
    他換了個稱呼：“裏昂先生，請跟我來。”
    學了法術之後，裏昂自然也會算是法師的一員。
    莫度作為大法師，已經把他看作了自己人。
    “麻煩你了，莫度。”裏昂點頭，跟著離開內殿。
    兩人邊走邊參觀，經過一個練武場、一片古建築群，以及最重要的圖書館，來到住所。
    “這裏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那邊是廁所，旁邊這裏可以冥想，還有這是ifi密碼。”
    莫度遞給裏昂一張紙條。
    然後他半躬身行禮離開：“我就不再打擾了，等你做好了準備，請到內殿找至尊法師，她會教導你魔法的修行。”
    房間裏隻剩下裏昂一人。
    他拿起紙條：“sa，居然和電影裏一樣，這密碼十年不改的?”
    “不過它音譯過來的香巴拉，指的是佛教裏的淨土，倒也和卡瑪泰姬這樣的世外秘傳組織相符合。”
    裏昂簡單收拾了屋子，並拍照發給雪莉和托尼，便再次找上古一。
    ……
    古一和裏昂兩人相對而坐。
    教導的流程是開門見山。
    “在學習魔法之前，得先了解魔法，明確自己為什麽要學習魔法。”
    “這一點對我們法師來說很重要。”
    “你能夠前往其他世界，以後或許能見識到更優越的魔法。”
    “但就卡瑪泰姬而言，魔法的本質就是以一定的代價，向其他維度借取力量。”
    “而評估一個法師強大與否，最簡單的方法，便是看他如何以更小的代價，換取更強大的力量。”
    聽古一講到這裏。
    裏昂忍不住說：“類似您這樣借了不還的，就是最強大的法師了吧？”
    古一愣住，笑了笑：“你對我很了解，不過說的不對，最強大的法師，會直接吞噬被借取力量的一方，將其變成自己的力量。”
    “謔，古一大師，這種話可不能讓其他法師聽到，他們會瘋掉的。”裏昂轉了轉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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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為什麽在學習魔法前，要明確自己的目的。”
    古一說：“堅定虔誠的信念，才能不被力量所迷惑，雖然有時虔誠與瘋狂隻有一線之隔。”
    “裏昂，我能看出你對變強有堅定的追求。”
    “這就是你學習魔法的目的。”
    “記住它，並且永遠不要自滿，永遠選擇追求更強。”
    “或許有一天，你就能走到阿戈摩托的境界。”
    裏昂沒想到古一會這麽說：“你似乎很看好我?”
    “當然，你的天賦不比斯特蘭奇弱，未來有無限的可能。”
    古一手指在空中畫出一道傳送門，取出幾本厚厚的大部頭書。
    “你的肉體無比強大，注定能吸引維度神明們的覬覦，這就是你學習魔法最強大的天賦。”
    也就是說魔神們都會非常願意借力量給裏昂。
    “雖然卡瑪泰姬的圖書都已向你開放，但我建議你還是從維山帝的魔法開始入手。”
    “三位一體維山帝作為卡瑪泰姬的信奉，祂們的魔法更穩定，代價也小得多。”
    古一展示了下她手裏的書。
    《所羅門之鑰》、《統禦法典》、《霍格斯之心》……
    都是最基礎的魔法入門讀物。
    裏昂接過幾本書：“看樣子你不準備教我，而是要讓我自學？”
    古一莞爾：“我相信你看書學得比我口述要快得多。”
    “好吧，你說得對。”
    裏昂用幾秒翻完書籍，然後閉上眼睛開始消化。
    幾分鍾後他睜開眼，等待麵前的“老師”提問。
    但古一卻沒有任何詢問，而是立即再次取出書籍遞給裏昂。
    慢慢的，隨著天色漸暗，裏昂身旁的書越來越多。
    當他再次睜開眼，放下手裏的書籍，準備接過古一繼續遞來的新書時。
    卻接了個空。
    “嗯？沒有了?”裏昂意猶未盡。
    在魔法知識海洋裏徜徉的感覺無比充實，讓人不願停下來。
    “我的推薦書目就是這些，之後的學習你可以嚐試自由探索了。”
    古一對著疑惑的裏昂指了指身旁。
    空闊的內殿裏不知何時堆滿了紙頁泛黃的魔法書。
    粗略一數至少有七百多本。
    “你是說我已經出師了?”
    裏昂合上手裏的書，書頁翻動中，露出首頁的書名《卡裏奧斯特羅之書》。
    古一否認：“我什麽都沒教，隻有你才是你自己的老師。”
    “那看來我以後還有得學了。”裏昂領會古一對他不要自滿的提醒。
    古一欣慰地點頭，站起身，推門離開。
    “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當然，對你來說可能是曬太陽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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