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都在因為虛擬世界頭盔而瘋狂的時候。
    裏昂和王來到了新澤西州。
    他們來這裏自然是為了招聘學院老師。
    卡瑪泰姬作為地球上傳承最久遠，地位最崇高的超凡勢力之一。
    獲取情報同樣極為便利。
    老王隻用兩天就給出了推薦名單。
    因為隻需要招聘魔藥學和占卜課老師。
    所以裏昂直接按照自己的記憶，在名單裏勾了兩個名字。
    並順便塗黑了一個叫阿加莎的女巫。
    讓老王在以後需要再次招聘教師時。
    注意避開這個名字所代表的那位女巫界毒瘤。
    為什麽是毒瘤？
    因為阿加莎性格不可捉摸，行事百無禁忌，是個純粹的利己主義者。
    但她的能力又很犯規——能夠吸收對她進行能量攻擊的人的所有魔力。
    裏昂上一世就聽說。
    在《假如……？》第三季裏。
    平行宇宙阿加莎，甚至會吸幹天神組成員蒂亞穆和阿裏瑟姆的力量。
    讓這樣的人進了卡瑪泰姬。
    裏昂懷疑自己哪一天回去。
    見到的將是法師們被吸成一地幹屍的場景。
    “就是這裏了？”
    裏昂和王站在一條破敗街道裏的一間破舊店鋪前。
    這條街道沒什麽人，路邊停靠的車輛上布滿了灰塵。
    讓人懷疑平日裏這地方根本無人問津。
    而在這開店的不是幹違法生意就是純粹的大冤種。
    “應該就是這裏。”王拿出記事本仔細對比。
    他又瞅了眼店鋪櫥窗上掛的牌子。
    上麵的字母掉了幾個，但能看出原來是掛著“通靈師”。
    這下王很肯定了：“就是這個地方。”
    兩人推門而進，門後風鈴發出脆響。
    店內的裝潢很有中世紀歐洲的風格。
    土黃色的牆壁上掛著稀奇古怪的裝飾。
    緊貼牆壁的櫥櫃裏點著高矮不一的白燭。
    一張占卜桌擺在正中，放著一顆水晶球。
    “該死……我突然想起特裏勞妮的占卜課了。”王自言自語。
    “我們肯定沒找錯人，因為這裏的擺設比特裏勞妮的辦公室還要裝神弄鬼。”
    裏昂打量周圍：“你確定？這裏看起來其實更像吉普賽巫婆的據點，就是古代賣草藥治腹瀉的那種神婆。”
    “嗬嗬，以前我是賣過魔藥，但現在已經沒有那項服務了……”
    “請問有什麽需要？過去現在未來，我能告訴你一切，前提是你們支付報酬。”
    這時一位雍容的老婦人掀開內屋的垂簾走了出來。
    她頭發盤在腦後，兩束卷曲的白發從臉頰兩側垂下。
    深邃的五官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她確實看起來有點像神婆。”王下意識接住了裏昂的話。
    裏昂瞥了他一眼：“說詞兒，老王。”
    “哦對！我看看。”
    老王再次打開記事本。
    掃了一眼後。
    他對已經有些無語的老婦人問：“請問你就是莉莉亞.卡爾德魯，對嗎？”
    原本有些不耐，正倚著門框的老婦人突然就直起了身子。
    她直勾勾看著兩人。
    一隻手藏在絲綢披肩底下。
    仿佛隨時會做些什麽。
    “你們，是什麽人？”
    “咳咳。”老王清嗓子，“卡爾德魯夫人，我是王，是卡瑪泰姬的圖書管理員，這位是我們的至尊……”
    “卡瑪泰姬？”
    都不等老王結束自我介紹。
    莉莉亞就瞪大了眼睛驚呼起來。
    她藏在披肩下的手抽了出來，兩隻手示弱地舉起，手心麵對兩人。
    “等等，等等！我最近，不對，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地獄，也沒接觸過其他維度，先生們，我是個好女巫！”
    莉莉亞有些緊張的看著王。
    王疑惑地看著她：“你當然是個好女巫，在檔案裏你接近四百五十年的人生都沒做過壞事，我們是來……”
    突然莉莉亞又打斷了他：“看好了，狼象征的野性與進攻，當占卜時出現這個異象時…嗯，我這是在哪？”
    剛剛還舉著雙手麵色緊張的莉莉亞。
    忽然語氣抑揚頓挫地講起毫不相關的事。
    像是精神病發作，她體內一個正在授課的老師人格，切換了出來。
    “咦，裏昂尊者？尊者貴安！”
    莉莉亞這時看到裏昂，急忙行了一禮。
    裏昂笑著走上前，伸出右手：“看來我們這次確實找對人了。”
    莉莉亞眼睛掃視一圈。
    意識到了什麽。
    恍然地露出滿麵笑容，伸手和裏昂相握。
    但剛握住裏昂的手，莉莉亞眼中閃過迷茫，笑容僵住了。
    “額，這位法師，請問你這是……要逮捕我的意思嗎？”莉莉亞訕笑。
    她似乎不記得自己前麵一分鍾的變化。
    “不，恭喜你被至尊法師學院錄用了，莉莉亞。”裏昂用力搖了搖莉莉亞的手掌。
    …………
    十分鍾後。
    老王和裏昂通過傳送門來到新澤西州的另一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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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澤西州有很多流傳多年的女巫故事。
    傳說那些女巫是在數百年前，
    為了躲避教廷的審判，
    才從歐洲逃到了美洲，
    最後又大都在新澤西州定居下來。
    裏昂在名單裏勾畫的兩個人選，都是女巫。
    她們就住在新澤西州。
    相對於卡瑪泰姬那些壽命不足百年的法師來說。
    動不動就從上古活到中世紀，又從中世紀活到現代的女巫們。
    在那些需要知識和經驗積累的魔法分支上，無疑表現得更加優秀。
    “裏昂，我不明白，剛剛那個莉莉亞就像人格分裂一樣，你為什麽還錄取她？”
    老王跟在裏昂身後，納悶不已。
    “她真的能教好占卜課嗎，別嚇到了學生，特別是八九歲的小學生。”
    裏昂搖了搖手指：“老王你錯了，莉莉亞可不是人格分裂，她在占卜上的天賦，整個地球都很難找出第二個。”
    “這麽厲害？”
    “這麽說吧，她的意識，可以在她自己一生的整條時間線裏，隨意穿越。”
    裏昂說，“她看似是人格分裂，其實是過去或者未來的她的意識，穿越過來。”
    “剛剛她直接喊出我的名字，那是未來的她穿越回現在的身體。”
    “而且那個未來的時間點，她正在教學占卜課。”
    王聽著聽著就張大了嘴巴：“她這麽厲害！？聽起來不可思議！”
    “女巫們隻是戰力上比不過卡瑪泰姬，其他方麵可不見得弱。”裏昂往前走著。
    王點點頭：“那我們接下來要去找的女巫，不會也天賦異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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