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現在終於知道多瑪姆口中“秒殺”的含金量了。
    怪不得多瑪姆那麽謹慎。
    寧願把他們幾個前不久才搶了黑暗維度能量的魔神找來。
    也不願意單獨來搶奪這個維度。
    墨菲斯托大喊著撒坦尼什的名字。
    既是憤怒對方怎麽敢和這麽強的至尊法師合作。
    也在提醒對方，趕緊反水，救下他們幾個魔神。
    “撒坦尼什，別犯蠢，快來救我們！！”
    墨菲斯托想要自爆，但卻發現渾身的能量都被那堡壘的吸力鎮壓了。
    他大喊著求救。
    但是在被徹底吸入堡壘的那一刻。
    他卻看到撒坦尼什同樣被那至尊法師用赤紅射線一分為二。
    該死，讓你和人類合作，現在你也被人類背叛了吧。
    墨菲斯托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試圖控製的一個，叫強尼布雷澤的人類。
    那個人類也和這至尊法師一樣，把他給反殺了。
    那一次是他大意了，而這一次，全都是因為撒坦尼什！
    這愚蠢的撒坦尼什，等重生了，他一定要去找這家夥算賬！
    墨菲斯托把撒坦尼什這個蠢貨恨得牙癢癢。
    他來不及去想更多的逃生手段，便徹底被堡壘鎮壓，意識陷入了黑暗。
    時光堡壘外。
    黑光分身一陣蛄蛹，兩半身體變回流動的病毒，又重新合並。
    裏昂控製著兩個身體一起飛回神國維度。
    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嗯？人類？”
    裏昂回頭，不禁露出了笑容。
    很遠的地方，一個渾身幽藍，長著巨大尾巴的惡魔遠遠飛來。
    嘿，這不是墨菲斯托的那個廢物兒子，黑心魔嗎？
    裏昂露出了笑容：“你來的正是時候。”
    一招手，時光堡壘再次洞開。
    正飛過來的黑心魔直接順勢被吸進了堡壘內部。
    “打包！”
    裏昂把堡壘縮小，掛回腰間，鑽進了神國維度。
    到了維度內部。
    他又喚醒正版撒坦尼什，在對方愕然的眼神中。
    一邊說“抱歉，雖然合作很愉快，但你看到了我的底牌，我得把你的記憶抹去。”
    然後一邊再次把撒坦尼什打暈，丟進了時空堡壘。
    就這樣，完美的背鍋俠撒坦尼什達成。
    之後墨菲斯托這些家夥就算要陰戳戳報複，那也是先去報複撒坦尼什了。
    “之後和這些維度魔神分別簽下無限製借取力量的契約，就把他們殺了吧。”
    裏昂最喜歡薅維度魔神的羊毛了。
    這些混球可以說全都罪孽滔天。
    他薅起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像古一那樣借了能量不還多麻煩。
    直接從一開始就簽訂成資產轉移契約可就方便多了。
    “別的魔神簽契約，但多瑪姆可不能簡單放過。”
    裏昂回到維度中央的神國大陸，開始繼續擴張自己的維度。
    有了六寶石規則的架構後。
    維度就開始吸取外界散亂的能量壯大自己。
    但這在裏昂看來太慢了，必須采取其他手段。
    用無限寶石能量有些拆東區補西牆的意思。
    最好的方式麽。
    “還是得吸黑暗維度！”
    裏昂像是回自己家一樣，熟練地連通了黑暗維度。
    之前多瑪姆在維度裏的時候。
    雖然不會阻止他吸收能量，但卻會悄咪咪的限製他吸收的速度。
    現在多瑪姆到時光堡壘裏昏迷不醒了……
    “黑暗維度我的家，我的家裏都是用不完的能量~”
    裏昂甚至哼起了曲子。
    他對著虛空隨手一劃，貫通大半個神國維度的空間裂縫便被撕開。
    無窮無盡的黑暗維度能量，從那縱貫數千億光年的裂口裏流出。
    壯觀的黑色瀑布像是把裏昂的維度從中切開。
    不過那些能量剛流淌進來，就被神國維度迅速吸收。
    整個維度開始隆隆的震動。
    而且震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仿佛是海邊螃蟹蛻殼時的不斷晃動。
    一萬億光年、兩萬億光年……十萬億光年……
    神國維度的直徑時時刻刻都在擴大。
    幾個月後，這種擴張終於停了下來。
    整個維度的體積擴大了十多萬倍。
    隨著一陣輕輕的嗡鳴聲響徹維度。
    整個神國維度在此刻蛻變成了宇宙雛形。
    這種雛形並不是漫威單體宇宙那樣的雛形。
    而是類似於賽托拉克的深紅宇宙的未完成狀態。
    未來，就算這個雛形宇宙真的成型了。
    也不會出現類似於無限寶石之類的東西。
    它的主人一直都隻會是裏昂。
    “神國維度現在能把我增幅到超單體級別了，不過離開了宇宙，這種增幅又會變得聊勝於無。”
    無論是地獄維度還是黑暗維度，所有維度對領主的增幅都是這樣的模式。
    裏昂倒也沒什麽好可惜的。
    看看人家多瑪姆。
    <體。
    但在維度之外，卻弱得隻是天父級，比電影宇宙的奧丁也強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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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這樣了，不也還在往維度之外到處跑。
    ……
    蛻變成宇宙雛形後。
    神國維度擴張的趨勢逐漸放緩。
    想要繼續蛻變，就需要在宇宙的核心嵌入更本源的東西。
    比如說永恒、無限這樣的概念。
    裏昂知道短時間內都不可能進入下一階段。
    於是意念一動，將維度上方連通黑暗維度的裂縫，全部關閉。
    經過了足足幾個月的吸收，黑暗維度似乎都有些枯槁了。
    現在如果從外麵看過去，就會發現黑暗維度已經縮水了好幾圈。
    如果說它以前是地球上的太平洋，那現在就變成了地中海。
    要是讓多瑪姆回歸黑暗維度。
    他就會發現，即使在維度內部，他的實力也已經衰退到了，隻是勉強超越單體宇宙的水平。
    裏昂這一波吸收。
    直接把多瑪姆無數億年來，百分之九十的積累，全都帶走了。
    “這麽一想，我似乎對多瑪姆太過苛刻了些。”
    裏昂自我反思。
    “等等，黑暗維度驟然削弱這麽多，多瑪姆對它的掌控力估計會大幅下降，該不會被人趁機搶走控製權吧。”
    黑暗維度換一個領主。
    裏昂可就不好意思繼續光明正大、毫不要臉的吸收能量了。
    “不行，多瑪姆太可憐了，我不能太過殘忍，怎麽也得讓他趕緊回家一趟。”
    裏昂先是環顧神國維度一圈，然後鑽進了時光堡壘內部。
    維度裏心驚膽顫了好幾個月的土著生物們。
    這時也終於紛紛鬆了口氣，慶幸自己在未知的大恐怖中活了下來。
    這幾個月以來，維度在震動，一片片大陸也在震動。
    維度生物們的腦漿都快被搖勻了——雖然它們不一定有腦漿。
    時空堡壘內部。
    整整九個魔神並列成排，被鎮壓得昏迷不醒。
    幾個月過去。
    他們的身體基因、能量排布，全都被黑光分身吸收、理解透徹了。
    也就是說他們對裏昂已經沒有了作用。
    裏昂將他們一個接一個叫醒。
    用永遠鎮壓作為威脅。
    和他們簽訂了‘裏昂所處勢力的人，可以無條件借取力量’的契約。
    魔神們這次來搶奪無主維度，全都出動了真身。
    這對他們而言，可是非常危險的舉動，平日裏他們都隻會用分身出行。
    所以這一次他們全都和多瑪姆簽訂了協議——
    如果情況和多瑪姆說的不符，多瑪姆就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隻不過這裏的情況確實是和多瑪姆說的一樣。
    但就是撒坦尼什的叛變，以及至尊法師的實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真身被困，甚至都沒辦法自爆。
    這就意味著魔神們對各自維度的控製力會逐漸下降。
    直到未來某一天，他們會徹底失去維度領主的身份，變成一個天父級惡魔。
    雖然這個時間會非常漫長，需要上億年甚至更久。
    但魔神們怎麽可能接受得了。
    萬一有人趁他們不在，搶奪了維度怎麽辦？
    上次多瑪姆不在時，他們就是這麽做的。
    於是裏昂的條件雖然苛刻，卻讓魔神們不得不捏著鼻子簽下契約。
    最喜歡簽契約的墨菲斯托。
    更是把那張羊皮紙來來回回看了無數遍，生怕有什麽陷阱。
    簽訂之前他還不可思議地確認：“契約見證人是永恒？你是認真的？”
    裏昂笑笑不說話，把簽好契約的魔神們一一抹殺。
    他隻答應了放他們走，可沒說是怎麽放。
    撒坦尼什是多瑪姆之前最後一個走的。
    其他魔神在走之前，都會惡狠狠瞪上撒坦尼什一眼。
    可以想象這位地獄領主之後會遭遇怎樣的報複。
    而撒坦尼什同樣相信了裏昂的話。
    他走時吭哧吭哧噴著熱氣：“至尊法師，你居然違背我們的約定，連我也對付！”
    “我們的約定是什麽？”裏昂忍不住問。
    “當然是你幫助我一起對付其他魔神，然後由我掌控維度，允許你成為我的奴仆！”
    “原來是這樣啊。”裏昂恍然。
    “抱歉，我也反水了，因為我想做個好人。”
    裏昂打了個響指，送走撒坦尼什。
    而在最後，他才終於鬆開多瑪姆的禁錮。
    讓這位前腳被盟友背叛，後腳又被鎮壓數月的魔神清醒過來。
    “哎，撒坦尼什真不是個東西，連多瑪姆這種大老實都背叛。”裏昂入戲地感歎一句。
    “什麽！？撒坦尼什那混蛋在哪？”
    多瑪姆猛然驚醒，第一眼就看到裏昂。
    “至尊法師！”他咬牙切齒。
    裏昂點點頭，善意地提醒：“你最好先感知一下黑暗維度。”
    “為什麽？”
    多瑪姆腦袋上紫色火焰扭了扭，下一刻驟然全部變得煞白。
    “我的黑暗維度發生了什麽！！”多瑪姆慘嚎，仿佛天都塌了。
    “好生動形象的麵色蒼白！”裏昂看著多瑪姆的白色火焰感慨。
    兩人的悲歡一點也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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