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聚德的烤鴨，他跟李璐璐沒有離婚之前，恨不得一個月就去一次。
    許大茂對那裏的消費水平再清楚不過了，一隻鴨子8塊錢，再配上一些配菜的話，他們基本上每去一次就要花上10塊錢左右。
    之前的10塊錢在他們眼裏那都不當錢使，而且甚至說每次都會超過10塊錢這個標準。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自從要了第三個孩子之後，許大茂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去過全聚德了。
    就算是吃烤鴨，也都是買路邊攤兒的，約摸著1塊5一隻，口感雖然差上很多，但價格這一塊兒確實實惠太多了。
    許大茂一直支支吾吾，然後說：“全聚德就算了吧，前段時間我去了一趟，那裏的烤鴨水平降了不少。我聽說便宜坊最近的鴨子不錯，咱要不去那兒看看吧？”
    李璐璐倒也沒有懷疑，便宜坊和全聚德都是京城比較有名的烤鴨店。
    全聚德一隻烤鴨8塊錢，便宜坊一隻烤鴨大概6塊錢，差了2塊錢，但這個口感其實差不了多少。
    聽許大茂這麽說，李璐璐倒也沒有感覺有啥不一樣的。
    畢竟她現在是隻想吃烤鴨，吃哪家的烤鴨，李璐璐也沒有那麽多講究了，能吃上就行。
    這麽長時間了，她也是饞這一口，饞得不行。
    聽到許大茂這話，李璐璐連忙應下道：“行，大茂，走，咱倆現在就去。”說著就要給許大茂穿衣服。
    許大茂磨磨唧唧的，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在李璐璐有些不耐煩的眼神中，又上了個大號，這才跟李璐璐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就出去了。
    四合院兒裏的鄰居們看著李璐璐一臉得意的樣子，也隻是罵幾句不要臉，沒有多說什麽。
    說實話，當初白潔跟許大茂搞上一腿的時候，大家倒也都罵白潔不要臉。
    但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人家白潔在家裏跟許大茂在後院兒也算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沒做過什麽其他事情，大家也就漸漸忘了這麽回事兒。
    再加上白潔平日裏都是在家裏看孩子，就跟趙小蘭兩個人走得近一些，其他人就慢慢忽略了這件事情。
    倒是李璐璐當初在外邊兒找男人給許大茂戴綠帽子這個話題，大家都是津津樂道。
    如今白潔為許大茂生了三個孩子了，結果許大茂又把白潔拋棄，跟李璐璐廝混在了一起。
    大家對白潔的態度發生了徹底的轉變，沒有人再去說白潔的不好，反而紛紛去罵許大茂不要臉，罵李璐璐不要臉。
    白潔從一個搞破鞋的女人一下子就成為了受害者，不得不說，人們觀念的轉變有時候往往就是那麽一兩件事兒。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繞了好幾個大彎兒，一直磨蹭到下午快要3點半了，才帶著李璐璐到了便宜坊。
    來到這裏後，李璐璐倒也算是輕車熟路，招呼著夥計就點了一隻烤鴨。
    許大茂連忙說：“半隻，半隻就行，我不餓。”
    李璐璐狐疑地看了一眼許大茂，在她印象裏，許大茂可是一天都沒吃飯，來的時候還上了一個大號，能不餓？
    許大茂搖頭：“昨天晚上吃撐了，到現在胃還難受呢，我就不吃了，一會兒喝點兒鴨湯就行。”
    李璐璐點點頭，也沒想太多，然後又對夥計點了幾個小配菜，加起來的話大概有1塊錢。
    許大茂一陣心疼，不過也沒有拒絕，這個時候要是再拒絕的話，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這一頓飯算下來差不多是4塊錢，還是能夠接受的，比他們之前去全聚德動不動十一二十塊錢要省太多太多了。
    大年初一，便宜坊裏邊兒的人還是很多的，兩個人整整等了半個多小時，半隻烤鴨才上來。
    烤鴨上來之後，李璐璐那是迫不及待地就開動了。
    許大茂在旁邊兒看著眼饞，但是他剛才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這個時候總不能吃吧？
    他先端起鴨湯喝了一大口，胃裏才好受不少。
    趁著李璐璐把烤鴨往嘴裏使勁塞的時候，許大茂手悄摸著伸了過去，打算給自己也卷一個餅。
    李璐璐“啪”一下子拍了許大茂的手一下：“幹啥呢？半隻烤鴨我都還不夠吃呢，你要想吃再點半隻唄！”
    許大茂囁嚅道：“半隻我也吃不了，我就卷一個嚐嚐意思意思就行了。”
    李璐璐沒好氣地看了許大茂一眼：“半隻吃不了？我半隻還不夠呢！咱再點半隻吧，正好你吃一塊兒，剩下的我都能吃下去。”
    許大茂瞪大了眼睛，好像第一次認識李璐璐一樣，他齜牙道：“璐璐，我記得你之前可沒這麽能吃呀！”
    李璐璐臉上一陣不好意思：“這不這段時間都沒怎麽見葷腥嘛，你那小東西也不能當肉吃呀！
    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都快把我餓瘦了呢，多吃點怎麽了？”李璐璐一臉理直氣壯。
    許大茂聽到這話也不好意思多說，之後把烤鴨往李璐璐前麵一推：“那你吃，這半隻都是你的，我就不吃了。”
    李璐璐見許大茂這個樣，也沒再點另外半隻烤鴨，就卷著半隻烤鴨，外加一些小配菜，風卷殘雲地吃了起來。
    10分鍾不到的時間，半隻烤鴨連同配菜全部被李璐璐吞進了肚子裏邊兒，甚至就連鴨湯她也喝了大半碗。
    許大茂的話，隻喝了小大半碗鴨湯，這一回，許大茂可謂是餓壞了。
    吃飽喝足，李璐璐把手向前一伸：“大茂，給我錢，我去結賬。”
    許大茂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裏一陣摸索，不一會兒就掏出來了4塊錢的零錢。
    李璐璐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道：“咋就4塊錢？給我一張整的啊，不然多沒麵子。”
    許大茂訕訕一笑，心想還麵子呢，麵子哪有裏子重要。
    不過李璐璐既然都這麽說了，他也隻好咬咬牙，從兜裏掏出一張5塊錢遞給李璐璐。
    他這邊拿出5塊錢，剛準備把4塊錢收回去，結果李璐璐眼疾手快，直接把4塊錢連同5塊錢一塊兒拽到了手裏。
    許大茂一陣心疼，這可是整整9塊錢呀！
    足夠他去逛三次便宜點兒的暗門子了。
    結果就中午這一頓，9塊錢就這麽甩出去了，連吃烤鴨都沒吃上一口，許大茂心裏有些不舒服。
    李璐璐卻是美滋滋的，這些年她跟甄德亮在一起是不假，那個男人也舍得給她花錢，但是從來不直接給她錢。
    李璐璐這幾年下來根本就沒攢到什麽錢，這段時間吃吃喝喝的也都花得差不多了。
    這一下子拿了9塊錢，她也是挺開心的不行。
    “嘿嘿，好日子以後還在後頭呢，這段時間得好好疼一疼許大茂，好好服務服務他，省的他到時候再對我膩歪了。”
    李璐璐心裏美滋滋地想著，就站起來結賬去了。
    許大茂卻是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