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傅硯辭,簽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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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則愣了下。
因為知道傅硯辭不喜歡她,所以為了避免引起傅硯辭的厭惡,阮流箏很少主動來找傅硯辭。
即使兩人工作在一棟大樓。
而且哪怕過來,也是把文件送給江則就走,唯恐傅硯辭會因此不高興。
阮流箏愛得小心翼翼。
此時,聽見阮流箏來找傅硯辭,江則無比詫異。
不過他到底是通過層層選拔的金牌助理,很快便恢複了工作狀態的嚴謹。
江則嘴角揚起公式化的微笑,“在的,阮副總監還請你稍等片刻,我要去請示一下傅總。”
若是以往,阮流箏肯定會站在原地等待傅硯辭的同意。然而想到這次的目的,她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找他是有私事。”
說著,她徑直走向前麵的總裁辦公室。
馬上就要離婚了,應該算是她最後一次來找傅硯辭,所以憑什麽還要委屈自己呢。
就讓她最後再行使一下妻子的權利不行嗎?
嫁給傅硯辭五年,她可從未任性過。
不等江則阻止,阮流箏便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裏麵的情形倒是讓她大開眼界。
隻見——
傅硯辭和白浣清雙雙倒在沙發上,二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正在激情地熱吻。
還是女上男下的姿勢!
兩人吻得忘我,根本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阮流箏停在了門口,看著沙發上的兩人,她心裏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一絲波瀾都沒有。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沒有情緒,是我跟你說再見的開始,不破不立,這是我給自己上的最後一課。
原來放棄早就有跡可循,隻是她從未在意過罷了。
阮流箏抬手製止江則出聲,並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離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她的私事,不希望再有外人在場了。
江則抿了抿唇,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開口提醒傅總,在情況還沒有更糟糕之前。
可…算了,傅總的家事,他還是不要插手了。
阮流箏那麽愛傅總,左右也不會和傅總離婚。
多管閑事幹嘛呢!
江則朝阮流箏點了點頭,沉默地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阮流箏目送江則離開,直到江則的背影徹底看不見,她才轉身,抬手敲了敲門框,嗓音冷淡的打斷裏麵的兩人,“傅硯辭,適可而止吧。別忘了你還是個有婦之夫呢。”
聽見阮流箏的聲音,沙發上的兩人仍然沒有反應,像是示威一樣,吻得更激烈了。
看著他們沒有要結束的意思,阮流箏臉色愈發冰冷,耐心一點點消磨殆盡。
良久,她冷笑一聲,索性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打開手機開啟錄像模式。
她雙腿交疊,不鹹不淡地說,“你們要是想承包明天的熱搜,就盡管繼續。”
聽見這話,白浣清迅速起身,捂著臉慌忙地退到傅硯辭身後,一臉的委屈。
相反,傅硯辭則不緊不慢地坐起來,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看著阮流箏,眼神滿是被打擾的不悅。
他開口,嗓音盡顯冷漠,“阮流箏,誰讓你進來的!公司的規章製度在你眼裏都是擺設嗎?”
麵對傅硯辭的詰問,阮流箏眼眸頓了下,她動作緩慢地收起手機,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那笑,苦澀又諷刺。
五年,整整五年了。她身為妻子,連來趟丈夫的辦公室都要遵守規定,提前預約。
傅硯辭對她,還真是薄情。
不過,對其他人,倒是無比的寬容。
阮流箏掀起眼皮,嘲諷地瞥了眼傅硯辭身後的白浣清,她冷笑道,“身為傅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我沒有權利進來嗎?”
傅硯辭沉默了下,他抿唇,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冷沉,“你到底過來幹什麽?”
他眸中的厭煩幾乎沒有掩飾,就差直接說讓阮流箏‘滾’了。
阮流箏微微斂眉,也不在意傅硯辭的態度了。
她開口,語氣淡漠,“有私事找你,麻煩你讓無關人員先出去。”
傅硯辭嗤笑一聲,抬手勾住白浣清的纖腰,理所當然地說,“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浣清是我妹,不是外人。”
話落,他身側的白浣清俏臉一紅,羞澀地往傅硯辭懷裏躲了躲,眼眸裏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她小聲囁嚅,“硯辭哥…”
傅硯辭握著白浣清纖腰的手緊了緊,把白浣清緊緊護在了身後,身為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下頜高抬,神色倨傲地看向阮流箏,靜靜地等待著阮流箏的讓步。
畢竟,阮流箏是那麽的愛他。
看著傅硯辭的動作,阮流箏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退讓,隻是輕輕地笑了起來。
心裏卻止不住的諷刺。
多麽熟悉的場景,曾幾何時,在白浣清麵前,傅硯辭也是這樣的維護她。
當時有多感動,現在就有多惡心。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泛著涼意,“你確定要她留下?”
離婚本也不是什麽要避人的事情,隻不過她不想讓白浣清高興得太早。
就讓她幼稚一回吧。
反正她看白浣清當小三當得也蠻開心的。
阮流箏轉了轉手中的手機,意味深長地望向白浣清,眼神威脅。
既然傅硯辭那裏行不通,那就換個人。有弱點的人,可比傅硯辭好說話多了。
白浣清身體一僵,幾乎瞬間明白了阮流箏的意思。
硯辭哥還沒有離婚,她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令人不齒的小三。
若是剛剛的事情傳出去,那她這麽多年苦苦經營的形象就全白費了。
她絕對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白浣清咬牙,恨恨地看了眼阮流箏,眼眸陰鬱。
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阮流箏像她那個賤人媽一樣滾出雲城的上流圈子。
傅太太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即使心裏恨得要命,然而白浣清麵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她吸了吸鼻子,依依不舍地從傅硯辭懷裏離開,頗為善解人意地說,“硯辭哥,我還是先出去吧。流箏姐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我不能打擾到你們夫妻…”
“浣清!”
傅硯辭伸手想要挽留,可白浣清已經飄飄然地走到了門口,離開時,還可憐兮兮地掉了兩滴淚出來。
假惺惺的動作,明明一眼就能讓人看穿,可偏偏傅硯辭像是被什麽東西糊住了眼睛,竟真的相信了。
他心底有多憐惜白浣清,麵上就有多厭惡阮流箏。
他扭頭,眼神陰沉得可怕,“現在你滿意了吧。有什麽事趕緊說,我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嗓音冰冷不近人情。
阮流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也懶得再和他周旋了。
她拿出準備好的東西,直截了當地說,“這是我準備的辭職信和離婚協議,傅硯辭是男人就幹脆點,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