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是時候給她些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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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氏內部,不過短短十分鍾的時間,阮流箏離職的消息便傳遍了整棟大樓,人盡皆知。
    此時,頂樓總裁辦公室。
    傅硯辭站在落地窗前,骨節分明的兩指間夾著一隻煙,正燃著嫋嫋的青霧。
    他漆黑的眼眸透過玻璃直直地往下看。
    地麵上的人渺小的如同螞蟻。
    江則從外麵進來,看著傅硯辭的背影,他眼眸頓了下,然後匯報說,“傅總,夫…阮副總監已經走了。”
    傅硯辭微微皺眉。
    阮流箏竟然來真的,她真是長本事了!
    為了一點小事就敢跟他鬧,誰給她的臉!
    傅硯辭狠狠掐滅手中的煙,眸底掠過一抹厲色。
    半晌,他冷笑,“那就讓她走!把財務副總監的位置讓我們的人頂上去,別給二房那些人鑽空子的機會。”
    “傅總…”
    江則神色一怔,眼眸猶豫。
    按照他對阮流箏的了解,她肯定堅持不了幾天就會乖乖回來。
    畢竟,她是那麽的愛傅總。
    幾乎到了離開傅總就不能活的地步,傅氏的工作也是她辛辛苦苦求來的,這樣的她,真的能輕易離職?
    反正江則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他抿唇,對傅硯辭說,“把副總監的位置給別人,萬一阮副總監過幾天回來了,該怎麽辦?”
    傅硯辭輕哼,轉身冷冷地睨著江則,他啟唇,“怎麽,傅氏難不成是菜市場,什麽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是我是什麽慈善家,她走了我還要給她留位置,考慮她是否會回來?”
    “江則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上司。”
    嗓音冷沉,帶著一股碰沉的威脅。
    江則渾身一僵,忙收起旁的心思,點頭說道,“知道了,傅總。我馬上去辦。”
    傅硯辭淡淡收回視線,他‘嗯’了聲,然後轉身繼續欣賞窗外的風景。
    他自然清楚江則心裏想得是什麽,而且他也是那樣覺得。
    認為阮流箏今天的行為,不過是吃醋耍脾氣罷了。
    傅氏可是阮流箏唯一能接近他的機會,以阮流箏對他的喜歡,不可能會輕易放棄。
    不過這次,她著實有些過了。
    傅硯辭垂眸,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薄涼且冰冷。
    是時候給她些教訓,讓她明白,在這段婚姻中,誰才是主導者!
    況且,浣清不追究,不代表他不追究。
    當初的事情,阮流箏也該付出代價了。
    ……
    另一邊,謝青岑看著麵前的阮流箏,眼眸一怔,心裏略有些詫異。
    這是第一個看見他外表後,沒有表現癡迷的女人,甚至她還產生了戒備。
    他意外的同時,心裏那點獨屬於男人的征服欲開始隱隱作祟。
    望著阮流箏脆弱而倔強的眉眼,他眼眸閃了閃,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解釋道,“放心,我不是壞人。隻是在路上意外碰見了這孩子,見他一個人就送他來找你了,這是我的名片!”
    在阮流箏警惕的目光中,謝青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色的燙著鎏金字體的名片,光是看著就知道擁有者定然身份不俗。
    阮流箏垂眸,望著名片上清晰的金色字體,抿唇接過,“謝謝,麻煩你了。我是阮流箏!”
    謝青岑頷首,禮貌地握了下阮流箏伸過來的手,“我是謝青岑!”
    阮流箏收回手,她開口剛想說些什麽,胃部的疼痛驟然加劇,眼前一陣陣發黑,腿一軟,竟直直地朝前倒去。
    “媽媽!”
    在傅景澄的驚呼中,阮流箏緊緊閉上眼睛,心裏已經做好了要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準備。
    豈料,她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疼痛,反而頭頂響起了一道悶哼。
    “阮小姐,要當心!”
    阮流箏瞬間睜開眼,眼前一片黑,隻有鼻尖縈繞的淡淡沉木香,和腰間突然出現的勁瘦有力的手臂告訴她,她撲到謝青岑懷裏了!
    得出這個認知的阮流箏抿了抿唇,麵上劃過抹不自然。
    反應過來後,她抬手想要撐著謝青岑的肩膀起來,脫離這個陌生男人的懷抱。
    可她一動,胃部就疼得要命,精致的小臉更是無一絲血色,她痛呼,“唔—”
    清冷的杏眸甚至閃爍起了淚花。
    這時,腰間的手臂陡然用力,竟直接把她打橫抱起,阮流箏徹底暴露在了陽光下,她咬唇,手心緊了緊,“麻煩請放我下去!”
    清冷的嗓音因疼痛而顯得虛弱,毫無殺傷力。
    謝青岑看著懷裏臉色蒼白的女人,微微擰眉,聲音低沉磁性且不容拒絕,“別動,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他大跨步地往前麵的停車場走去,中途還不忘回頭,對後麵的傅景澄叮囑,“小孩,跟上!”
    ……
    半個小時後,醫院。
    阮流箏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背紮著細細的輸液針,眼睫輕顫,雖然還不能睜眼,但她已經有了意識。
    她靜靜地聽著床邊的談話,眉頭不受控製的蹙起。
    傅景澄趴在床邊,並沒有注意到阮流箏的異樣,他扭著頭,略有些炫耀地說,“叔叔,我沒有騙你吧!我媽媽是不是很漂亮?”
    在到醫院前,媽媽就痛暈過去了。
    不過,剛剛醫生叔叔告訴他,媽媽並沒有什麽危險,等輸完液就沒事了。
    所以傅景澄高高懸起的心也漸漸放下,也想起了和謝青岑一開始的談話,和他偷跑出幼兒園的目的。
    他抿唇,眸底閃過一抹狡黠。
    謝青岑優雅的坐在一側的沙發上,聞言,他看向病床上的阮流箏,狹長的丹鳳眼中墨色深沉。
    腦子裏不禁回想起來醫院的時候,懷裏那柔軟的嬌軀,還有一低頭就能聞到的茉莉花香…
    謝青岑斂眉,喉結滾動了下,他肯定地說,“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