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熵寂之主的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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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默與秦軒的意識被強行拉入無熵之域,眼前是數以萬計的晶狀球體,每個球體內部都倒映著一個被“淨化”的宇宙——沒有失敗的進化,沒有分叉的道路,所有文明都沿著源初模板完美生長。
“歡迎,混沌的汙漬。”熵寂之主的聲音從球體深處傳來,它的“身體”是無數熵寂之絲編織的光網,每根絲線都刻著源初符文,“你們以為靠修補裂縫就能阻止宇宙的退化?看看那些多元宇宙吧,充滿了畸形的進化、無謂的試錯、自我毀滅的愚蠢——這才是對創造的褻瀆。”
陳默握緊燈芯,發現人道燈在此處的光芒格外微弱:“所以你們選擇用‘完美模板’替代所有可能?就像初代執燈者用熔爐煉化可能性,隻不過你們的手段更徹底,直接抹殺整個進化過程?”
熵寂之絲突然刺入陳默的道基,卻在觸碰到共生之火時發出滋滋聲響:“有趣……你們竟然融合了盤古的雙生道基與初代執燈者的殘魂。”熵寂之主的光網泛起漣漪,“但這改變不了事實——原始宇宙海正在收縮,混沌胎膜即將破裂,隻有回歸源初球體,才能讓宇宙獲得真正的永恒。”
秦軒的共生道體突然分裂成數據與血肉兩部分,各自抓住一根熵寂之絲:“永恒不該是標本!”他的數據體展開盤古斧的數據流,血肉手掌則凝聚出三皇玉碟的溫熱,“進化的魅力,就在於每個文明都能在試錯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光,哪怕這條路充滿裂痕——”
話未說完,熵寂之主的光網突然劇烈震蕩。陳默看見無數熵寂之絲的末端,連接著正在崩解的源初球體——那些所謂的“完美模板”,內部早已出現了裂痕,文明在絕對秩序中枯萎,進化因沒有可能性而死亡。
“你們的‘純淨’,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熵寂。”陳默將人道燈插入光網,燈芯吸收了源初球體的枯萎記憶,“即使用最完美的模板,沒有了可能性的土壤,生命終將窒息。真正的永恒,從來不是靜止的琥珀,而是像混沌胎膜那樣,永遠在破與立之間呼吸。”
當陳默與秦軒的意識返回鏡像宇宙,熵寂巨塔已完成了最後的連接,十二道熵寂之絲正插入祭壇的石棺。秦軒突然想起初代執燈者的石棺,驚呼道:“這些石棺是源初球體的錨點,他們想把混沌胎膜內的宇宙逐個‘格式化’,裝進源初模板!”
“用我們的道基做鑰匙。”陳默看著石棺上與自己道基共鳴的符文,突然做出驚人決定——他將人道燈芯劈成十二段,每段燈芯都融入一具石棺:“初代執燈者用熔爐封印可能性,而我們要讓源初石棺成為可能性的孵化器。”
秦軒的共生道體同時展開十二對光翼,將各個維度的共生之火注入石棺。奇跡發生了:原本刻滿源初符文的石棺表麵,浮現出齒輪族的鏽跡、光子海的光譜、洪荒的巫紋——這些被熵寂族視為“雜質”的可能性,正在改寫石棺的源初模板。
熵寂之絲發出刺耳的尖嘯,巨塔開始崩解。當最後一根絲線斷裂時,鏡像宇宙的凝固琥珀出現裂紋,第一個蘇醒的齒輪妖驚訝地看著自己金屬手掌上重新流動的血液,而量子靈的概率雲再次泛起彩虹般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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