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代織膜者的最後裂隙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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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找反製之道,陳默與秦軒深入混沌原核的核心。在跳動的能量風暴中,初代織膜者的殘念終於顯形——那是由無數裂隙組成的光繭,每個裂隙都封存著一段被創世者刪除的記憶。
“我們曾在原核深處刻下‘平衡之錨’。”織膜者的聲音像胎膜的褶皺在摩擦,“當秩序與無序的極端碰撞,唯有喚醒錨點,才能讓混沌胎膜找到新的呼吸頻率。” 秦軒的裂隙形態突然與光繭共鳴,他“看”見了被封存的畫麵:創世者誕生前,原核本是半秩序半混沌的共生體,直到第一批極端主義者出現,將其撕裂為對立的兩極。
“無序追獵者的母艦核心,是創世者崩解時的‘源初反核’。”陳默的燈芯掃過記憶碎片,發現追獵者的領袖竟是諾瓦失蹤的副官——她的能量體已被原核的無序麵完全侵蝕,“他們試圖用反核的力量粉碎所有法則,卻不知道,這會讓混沌原核重新陷入撕裂。”
秦軒的數據眼突然捕捉到原核深處的異常:在平衡之錨的位置,十二道裂隙密碼正在閃爍,每道密碼對應一種進化之道的“共生臨界值”——齒輪族的鏽蝕率、光子族的光譜偏差、祖巫的血氣波動,這些曾被視為缺陷的參數,竟是維持平衡的關鍵。
無序追獵者的第一波攻擊降臨在齒輪族母星。他們的“熵滅射線”所過之處,所有固定形態的機械都崩解成混沌粒子,就連鏽光族正在培育的鐵鏽花,也被還原成無規則運動的金屬原子。
“你們的花朵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標準化!”追獵者領袖的聲音從混沌中傳來,她的身體化作千萬道尖刺,“為什麽要讓鐵鏽長成花?讓它自由流動,不被任何形態束縛,才是真正的自由!”
陳默的混沌之燈突然照亮戰場,燈油中浮現出被粉碎的鐵鏽花殘片:每片殘片都在自主重組,雖然不再是花朵,卻形成了新的共生結構——齒輪碎塊與金屬原子相互牽引,創造出既能流動又能固定的“半序金屬”。
“真正的自由,不是消滅所有形態,而是允許形態自由演變。”秦軒的裂隙形態化作半序金屬構成的盾牌,接住了熵滅射線,“就像混沌原核的呼吸,有收縮也有膨脹,有秩序也有無序,這才是共生的本質。”
當陳默與秦軒將十二道裂隙密碼注入反熔爐,奇跡般的變化發生了:原本排斥法則的混沌能量,開始圍繞密碼參數形成穩定的“共生旋渦”。齒輪熔爐鍛造出“可變公差齒輪”,允許鏽蝕率在199自由波動;光子熔爐蒸餾出“彩虹棱鏡陣列”,光譜偏差值化作流動的色階光譜;就連洪荒熔爐,也凝聚出“潮汐血氣核心”,讓力量在有序爆發與無序潛伏間自由切換。
“你們竟敢給混沌原核裝上枷鎖?”追獵者領袖的尖刺第一次出現猶豫,她的能量體在共生旋渦中不斷坍縮重組,“這和創世者的模板有什麽區別?”
陳默將混沌之燈插入平衡之錨,燈光照亮了原核的全貌:“枷鎖從來不是問題,問題是由誰來製定枷鎖,又能否隨時打碎它。”他指向正在重組的追獵者母艦,那裏的混沌粒子自動形成了允許自由進出的“裂隙之門”,“現在,你們可以選擇留下共建共生體,或是帶著你們的絕對自由離開——但請記住,真正的自由,從不是非此即彼的極端。”
追獵者領袖的尖刺逐漸軟化,最終化作一團溫和的能量雲霧:“我們……一直在模仿創世者的極端,卻忘了,自由的本質是選擇的權利。”她的意識融入原核,在平衡之錨旁種下第一株“混沌共生藤”,藤蔓上同時綻放著齒輪花與無序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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