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無所謂嗎？”秋漪有些好笑地望著對麵的成曦，而成曦頓時板起臉，否認道：“無所謂當然是無所謂，但我對這種八卦很感興趣。要知道，作為一名無所事事的女大學生，我每天的快樂之一，就是去熱搜看有沒有明星塌房。”她直勾勾地盯著秋漪，莫名緊張地問道：“所以到底是真的假的？”
    “你猜。”秋漪露出幾分狡黠的笑容。
    “秋秋啊……”成曦幽幽一歎，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種猜謎遊戲，是在雙方實力對等的情況下才成立的嗎？我成某人憑蠻力也是能讓你開口的。”遂攥起小巧的拳頭，嬌聲嬌氣地說道：“請你的子宮吃小拳拳哦。”
    “——”
    秋漪沒敢問是這一拳是外敷還是內用的，雖然明知成曦是個遵紀守法的模範公民，而自己也絕對是個經過網絡時代葷段子反複洗禮與轟炸的信息強者，可還是架不住這麽赤裸裸的語言暴力。
    “開玩笑的，嗯。”秋漪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保命，搖頭道：“當然是說著玩的，我們都跑到丹中區去看電影了，哪有這麽巧就碰上熟人的，地球那麽大一個。”
    “對吧，我就說嘛。”成曦這才是笑了出來，說道：“學長那種人，怎麽可能會特地跑到外麵去看電影呢，肯定都是在網上找資源直接用電腦看的。要是有人找他去看電影的話，我都能想象出他又嫌麻煩又不好拒絕的模樣了。”
    “這麽說，你很懂哦？”秋漪微微抬起眼簾。
    “怎麽，你那兒有好康的嗎？能教人登dua郎的嗎？”成曦瞥了秋漪一眼。
    某種意義上倒是真的有，秋漪不動聲色地瞅了瞅關雪煙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將裏頭那張照片給成曦展示一下的話，不知道她是會瞬間腦袋爆炸，還是會依舊嘴硬，拿什麽ps換臉或者ai換臉來充當借口。
    “你已經夠登堂入室了，再登就要變成抽象藝術了，很多服裝設計師和畫家就是這樣一步步走上邪路的。”秋漪淡定地搖搖頭，又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但你有沒有發現，你的情緒已經受你那位學長的影響了。你自己剛剛才說過，喜歡一個人的話，情緒就容易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我隻是隨便開個玩笑而已，你就有點急了，我都不敢想象，要是那位學長當著你的麵和別的女人手牽手，你會不會直接衝上去一記寸勁開天靈蓋。”
    “誰急了？我沒急好不好，你要是驟然間聽到關關在浴室裏發出呻吟聲，是不是心裏也會咯噔一聲？和這個是一樣的道理啊。”成曦忍不住瞪眼。
    “我隻會覺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關關畢竟是個悶騷，偷偷摸摸幹點壞事也不稀奇的。嗯，關關偷偷摸摸……嗬嗬。”秋漪說著說著，竟被自己給逗笑起來，覺得這個雙關的笑話實在太精彩了。
    隻有在浴室裏輕聲哼歌的關雪煙不知不覺中已經滿身瘡痍。
    “那我也一樣，隻是覺得有些意料之外而已。學長那麽騷氣的男人，搞出點幺蛾子出來是很正常的，就算突然拉出個什麽青梅竹馬啊前女友啊我都不覺得奇怪，按我對他的了解，搞不好哪天他還會說出什麽‘女人哪有男人好’之類的話來，一點都不奇怪。”成曦聳了聳肩。
    “那人確實好像會說出這種話來。”秋漪想起咖啡館裏李雲東的言行，她雖然對李雲東的了解依舊有限，但有的人就是能僅憑一兩次見麵就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位學長無疑就屬於這一類，簡直就像是正常人類的班級裏突然轉來了一位外星人，存在感驚人。
    從異類與異類之間會互相吸引的角度來說，成曦會對李雲東產生好奇心乃至好感也不難理解，隻可惜這小小青禾高教園區裏頭，聚集了太多臥龍鳳雛，成曦未必就有脫穎而出的能力。
    尤其是這姑娘還沒有胸，秋漪內心頗有些歎惋。
    “學長就是這樣的，有趣是挺有趣的，但總歸神經兮兮的，腦袋裏又是亂七八糟的一堆，我作為學妹很擔心他的未來發展啊，希望他以後不會走上反社會網民甚至罪犯的道路吧。”成曦嘴上抱怨著，嘴角卻是掛著明顯的弧度，“唉，真到了那時候，我成某人也隻能大義滅親，親手送他歸西了，下輩子記得改名叫雲西，而不是雲東。”
    “殺夫證道是吧。”秋漪忍不住吐槽道。
    “殺好閨蜜也是可以的，能不能證道不說，反正開個萬花筒寫○眼不成問題。”成曦微微眯起眼，眼縫中漏出危險的光芒，說道：“隔天我就偷偷給關關戴上美瞳，把罪名嫁禍給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是凶手。”
    “我替她謝謝你哦，ありがとうarigatou）。”秋漪不禁翻了個白眼。
    “不客氣，你們請我吃蛋糕，我請你們吃虧，等價交換可是煉金術的基本法則。”成曦一臉謙虛地說道。
    “你這稱有問題吧，裝了吸鐵石的吧？”秋漪忍不住一聲輕歎，遂說道：“算了，跟你這種小學生聊戀愛的話題，簡直是對牛彈琴，小學生可比你敢愛敢恨多了。”
    “我也敢愛敢恨啊。”成曦指向自己桌麵第二層的美少女手辦，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看，這些都是我的老婆，我成曦可愛死她們了，比地球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她們。老娘的愛，無限大！”
    秋漪一臉詭異地望著成曦，略一沉默後才是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你的愛都傾注給了二次元，所以你的胸才始終是個平麵。”
    “還有這種說法！？”成曦登時睜大眼，隨即連連搖頭，指正道：“不對不對，我的老婆都是立體的，是三次元，我的胸也不是平麵，是有一定起伏的丘陵。”
    “合著你的老婆比你的胸優先級更高。”秋漪的神色愈發古怪。
    “那當然。”成曦挺起平坦的胸脯，無比驕傲地說道：“人這一生，總歸得有些高於生命的追求的。胸，可以輕於鴻毛，但愛，必須得重於泰山！”
    她知道，自己胸的實際重量肯定是重於鴻毛的，所以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以此進行類比。
    這，就是平胸少女的驚世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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