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吾以想象壓眾生
    “難以置信，學長選手竟然想象出了一支羽毛球拍！這簡直太離譜了！”成曦無比震撼地從長椅上站起身來，而顧思南聞言，不禁疑惑地表示道：“這很離譜嗎？你們不也理所當然地手搓過羽毛球嗎？”
    “那不是一個概念的。”成曦忍不住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們能手搓出羽毛球，關鍵在於認知的慣性。當兩個人站在羽毛球場上，手裏各自拿著球拍，那麽你作為一名觀眾，就會下意識地認為‘這時候就該有顆羽毛球’。正是這種潛意識裏的認知和判斷，讓場上絕大多數人的想象力朝著一個明確的點發生了坍塌，所以才能實現手搓羽毛球這種離譜的操作。同時，一旦有過一次這樣的成功操作，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大家都隻會覺得這很正常，認知的慣性由此得到不斷的延續。”
    “沒錯，我最開始手搓羽毛球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根本沒察覺到那顆球其實是假的？”屠天青神色凝重地附和道：“那其實是我利用了你們認知上的空白地帶。當你們的意識都集中在我和曦曦的對話上時，自然不會注意到有一顆虛假的羽毛球已經出現在場上，而當你們察覺到這顆球是假球的時候，也已經晚了，畢竟你們是先誤以為它是真實存在的，潛意識裏已經覺得手搓羽毛球在這裏就是正常的法則。”
    “竟、竟然是這樣！？”顧思南被驚得忍不住睜大眼，雖然她還是聽得一頭霧水，但不妨礙她從兩人的表情上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學長選手是青青姐選手那樣，偷偷摸摸地想象出一支球拍來渾水摸魚的話，那我們也不至於如此震撼。”成曦深吸一口氣，平複起跌宕起伏的心情，一本正經地說道：“問題在於，我們是親眼看到學長選手把球拍扔開去的，他不是在我們認知上的空白地帶裏偷偷作畫，而是直接用強大的想象力幹涉了我們的正常認知。”
    “打個比方來說明吧。”屠天青微微眯起眼，嚴肅得像是在進行科學論證，說道：“如果我們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當我背過身去數數的時候，我的認知上就會產生空白地帶，我不知道你們在我背後幹什麽，是跑？是跳？是吃藥？這些我全都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你們不會突然發光融合起來變成合體人，這是客觀規律決定的。問題是，在這片集體幻覺的空間裏，認知上的空白地帶卻並非如此，它是可以被大多數人的共同認知強製改寫的，也就是說，當我背過身去數數的時候，隻要你們異體同心，那麽你們變成合體人在理論上就是真的可以實現的。”
    “明白了這個前提，再來看他的操作，你就懂了。”屠天青望著用球拍擺出各種舞蹈姿勢的李雲東，一臉深沉地說道：“他就相當於在我數完數回頭盯著你們的時候，當著我的麵突然變成奧○曼。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共同認知，不管潛意識，也不管表意識，說變就變，簡直離譜到了極致！要想實現這種操作，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的想象力遠在我們之上，支配了這整片集體幻覺的空間！”
    “用《咒術○戰》來解釋的話，當我們還在用術式對打的時候，學長選手已經掌握了領域！”成曦一針見血地總結道。
    ……
    “聽到路人們的捧場沒有？這在任何動畫、漫畫和小說作品裏，都是最容易渲染角色強度的手法，而這，也正是我李雲東的含金量，你可以稱我為……現代最強。”李雲東騷氣十足地擺出白鶴亮翅的太極招式，活像是一隻舞劍的大白鵝。
    “嗬，還得是你，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超越我的想象邊界。不得不承認，生而為地球人對你來說實在可惜了，這顆小小的星球承載不了你清奇的思想，去遠方吧，浩瀚的宇宙才是你真正的歸屬。”江書夏頗有些感慨地表示道，說出的話語既像是在讚美又像是在諷刺，極有她的個人風格。
    “你倒是高高在上，但接下來，你就該對自己的遊刃有餘說再見了。”李雲東微微一笑，衝著虛空忽地一抓，一顆羽毛球頓時如魔術變幻般出現在他的掌心，而詭異的是，這顆羽毛球的羽片並非純白如雪，而是……五光十色的，甚至還縈繞著淡淡的光輝，仿佛是將真實的彩虹凝練成了一顆羽毛球。
    “挺瑪麗蘇的羽球設計啊。”江書夏很是犀利地吐槽道。
    “普通的羽毛球，無法襯托我真正的華麗，就像你看國王和乞丐，隻會覺得國王是一目了然的華貴，而當你拿國王和其他大貴族相比，你才知道國王身上的衣服是何等的珍貴，那裝飾品又是何等的稀世之寶。隻有用華麗的球，才能襯托更加華麗的我！”李雲東無比生疏地模仿著經典的太空步，但不像是在月球漫步，倒像是在月球學步。
    “你的人設定位是不是有點錯亂了？”江書夏有些嫌棄地望著李雲東。
    “是嗎？但跳舞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又風騷又華麗啊，我隻是參考了一下他們的風格而已。”李雲東微微蹙起眉頭。
    “什麽刻板印象，你參考的怕不是韓國女團吧，你就等著哪天被學霹靂舞的用馬賽回旋踢飛吧。”江書夏翻了個白眼。
    “嗯？不是托馬斯回旋嗎？”李雲東一愣。
    “是嗎？”江書夏也是一愣。
    “不是嗎？我記得馬賽回旋是一項足球過人動作啊。”
    “……”
    李雲東和江書夏大眼瞪小眼，而江書夏很快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不重要。”
    “啊哈，你記錯了是吧？哎，戴上了口罩，你還是丟大臉！”李雲東幸災樂禍地說道。
    “滾，閉嘴。我不過是被你惡臭的想象力給汙染了而已，平時根本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江書夏惡狠狠地剜了李雲東一眼，站在規定區域擺出接發球的動作，眼神冷冽地說道：“快點發球，管你是‘瑪麗蘇球’還是‘超級○麗球’，要發快點發。”
    “那就接好這一球吧！”李雲東的眼神陡然淩厲起來，擺出正手發球的架勢，背後隱約間浮現出一道偉岸而威嚴的虛影，像是一位雄霸天下的大帝，隻聽他一字一句地念道：“‘啊！我的君主’係列——始皇帝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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