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隻針對我一個？我看上去很好欺負嗎？”李雲東忍不住一瞪眼，倒是成曦在邊上優雅地端著茶杯，相當淡定地表示道：“安啦學長，你作為全場唯一的雄性生物，被集火也是很正常的，放眼整個地球，有多少可憐的男人那是想被集火都無法實現呢。”
    “想被集火有什麽難的，你往網上發點挑撥男女對立的話題，馬上就能遭到無數女性的集火，保證都是火力全開，炸得你在屏幕麵前都要瑟瑟發抖或者心肌梗塞。”李雲東不禁撇了撇嘴，從這層意義上來說，熱衷於製造這類話題的人，或許隻是些生活空虛的可憐人，隻能靠挑撥對立才能博得異性的關注，並對此形成了強烈的路徑依賴，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純粹反社會分子或者是受到境外機構資金援助的可能性。
    “在網上被集火和在現實中被集火的體驗感是截然不同的，有些男人不就是喜歡被美女臭罵或者用高跟鞋踩嗎？現實中的感官體驗是更加豐富、更加直接的。”成曦像是科普般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好懂哦。”李雲東不禁吐槽一句。
    “那是，二次元也是現代變態的一大聚集地，隻要你靜下心來去觀察，就能看到各式各樣的變態人類的生態。”成曦有些感慨地搖搖頭，說道：“事實證明，人類是能突破基因的限製，像昆蟲那樣實現完全變態發育的，我也把自己的未來賭在這種二次元的完全變態發育上了。”說著，忍不住捂住自己平坦的胸脯，眼神堅定得仿佛要為國捐軀。
    “沒想到你對二次元的力量抱有這麽深刻的期待，我隻能對你表示祝福，大慈大悲無量孔子天尊。”李雲東很是誠摯地在胸口劃出十字，像是個虔誠的信徒。
    “好一個雜交的教徒，真該給你頒發一個‘宗教雜種’的國際認證。”屠天青不禁扯了扯嘴角，她此時已經快要適應這種和羽毛球僵持不下的狀態，有種進行靜態抗阻力訓練的感覺。
    “這樣的話，你的教派就幹脆叫‘絕育雜種教’吧，我還幫你融合了戀愛虛無主義的元素。”江書夏相當陰陽怪氣地附和道。
    “不是，你們罵人罵得也太狠了吧？我臉皮再厚，心理建設再完善，也難免會受傷的，信不信我抑鬱給你們看？”李雲東不禁有些鬱悶。
    “有本事你就抑鬱一個給我看看。嗬，你挨罵的理由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咱們的新仇舊恨加起來，夠你原地槍斃四分鍾了。”江書夏微微挑起眉梢，語氣又是諷刺又是嫌棄。
    “不是，我有招惹過你那麽多次嗎？”李雲東不禁深表困惑，捂住心口真誠地說道：“像我這樣優雅而自愛的東方紳士，從來不會給別人帶來痛與仇恨，隻會給別人獻上愛與和平。”嘴上這麽說，他腦海裏掠過的卻是自己希望江書夏當愛的擋箭牌、自己將江書夏的挨針影像上傳到雲端、自己兩度失手抽中江書夏臀部等等畫麵，但那些事情全都是情有可原的，並不會讓他的東方紳士標簽沾染塵埃。
    “那你就當一個勇於犧牲的東方紳士，為了我們內心的寧靜趕緊毀滅吧！”江書夏頓時冷笑一聲，而後果斷地向前邁出一步，手中的球拍與屠天青的虛邪拍徹底重疊起來，說道：“既然是想象力的雙打，那有點組合技也挺正常的吧？如果一個人的想象力略顯不足的話，兩個人的想象力集結起來就綽綽有餘了吧？”遂扭頭望向屠天青，說道：“姓屠的，你的技能欄總不可能已經空了吧？”
    “開玩笑，姓江的，你當我是誰。”屠天青的嘴角瞬間勾起冷傲的弧度，她意味深長地盯著李雲東的側腹，說道：“當我問你ppa的問題是什麽的時候，你沒有關注更明顯的腦中風，反而關注起我隨口一提的腎衰竭，說明對你來說，腎衰竭是一種巨大的噩夢，是你不為人知的心理缺陷之一。”
    “難道說你——”李雲東忍不住眼瞳一縮，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側腹。
    “這下正好，我的藥害球係列裏其實就有專門針對腎髒的一招。”屠天青的笑容愈發陰森起來，像是個變態殺人犯，以深沉中帶著幾分笑意的話音緩緩說道：“這次要請你服用的是非那西丁，一種基本已經退出全球市場的解熱鎮痛藥，它在解熱效用上與阿司匹林相當，作用徐緩而持久，在20世紀50到70年代被廣泛使用。”
    “你快閉嘴，我對藥物的曆史不感興趣！”李雲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麵露痛苦之色，但屠天青的話音還是詭異地穿透到他的腦海中，隻聽她幽深無比地說道：“但要當心的是，非那西丁會在體內代謝為對乙酰氨基酚和對氯苯乙酰胺等物質，長期大劑量使用會導致代謝產物蓄積，直接損傷腎小管和間質組織，可導致腎髓質缺血和腎乳頭壞死，嚴重時會引發慢性腎衰竭，也有引發間質性腎炎和尿路上皮癌的風險。”
    “一項研究顯示，長期每日服用非那西丁超過1克的女性，腎衰竭風險會顯著升高，而也就是在那個非那西丁被廣泛使用的年代裏，出現了大量慢性腎病的病例。此後，多國陸續禁用非那西丁，我國則是在1982年停止生產含非那西丁的複方製劑。”屠天青眼神陰冷地盯著李雲東，說道：“很遺憾，接下來，我就要在你身上投用這種已經被退市的藥物。”
    “住手！你這是違法行為！”李雲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難以置信地瞪著屠天青。
    “接球吧，李雲冬！”屠天青對此毫不理會，虛邪拍上忽地釋放出致命而危險的氣息，像是能讓熱帶雨林一瞬間化為幹涸的荒漠，性格遲鈍的羽毛球麵對這種恐怖的煞氣，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似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動能耗盡，而屠天青的眸子中放出淩厲的光芒，低喝道：“藥害球係列——非那西丁衰竭！”
    與此同時，江書夏配合著屠天青的動作一並揮拍，殺意森森地說道：“以防萬一，由我再上一劑猛藥……誇張球！”
    轟！
    本就恐怖的煞氣一下子如同指數爆炸般暴漲起來，瞬間突破球房乃至體育館的極限，以難以置信的擴散速度直接覆蓋偌大的地球，大陸上的植被刹那間就盡數枯萎，大洋與湖泊詭異地蒸發，月麵基地上的建設人員望向地球的那一刻，隻見到蔚藍的星球變得枯黃無比，而這一記不可思議的招式，正是——
    ““筆是殺人刀，藥是三分毒，文學製藥組合球——過量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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