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學長，我看球的位置還是不太對，你得再調整一下。”
    “沒問題吧？我記得就是在這裏啊。”
    “我看一下哈。以學長你的重心投影為原點，底線為x軸，邊線為y軸，網帶支柱為z軸的話，現在羽毛球的坐標是x：14，y：45，z：15），但實際上z坐標的數值還要再縮小1厘米，x坐標要再小3厘米，y坐標倒是問題不大。”
    “您是罕見的空間係異能者嗎？”
    “沒有啦，我就開了個標尺特效啊，怕你嫌太繁瑣，還幫你省略了小數點後麵的數呢。”
    “我謝謝你的一番好意哦。”李雲東忍不住吐槽道，而後隔空選中羽毛球，打開三維坐標數值窗口，將羽毛球的坐標數據修改為x：11，y：45，z：14），三個數字連起來恰好就是“”，與被禁止使用的“斷袖x龍陽奇劍陣”遙相呼應，堪稱完美的想象力。
    “那是，我在文科生裏屬於極為嚴謹的，要求800字的作文，絕不會寫到801個字。”成曦不禁豎起大拇指，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是挺有難度的。”李雲東翻了個白眼，又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認道：“講究還原的話，那幾支球拍是不是還得插回到我身上？江書夏你的那幾道分身是不是還得重新召喚出來讓她們原地旋轉？要確保那些變量沒有出現變化啊。”
    “那麻煩你之前把吐出去的二氧化碳吸回來，把已經吸進去的氧氣吐回去，沒學過熵增是不可逆的嗎？這點破事隨便搞搞就好了，反正觀眾都不長眼睛的，就喜歡指著屏幕說‘這球明顯要出界的啊，為什麽要去接？’，也不想想是看視頻的自己眼力更好使，還是在現場的國家隊眼力更好使。”屠天青冷笑著諷刺道。
    “你這人作為全場唯一的理科生，居然這麽不講究，簡直丟全體理科生的臉。”李雲東怒其不爭地表示道。
    “‘理科生’又不是標簽，別拿你愚蠢的刻板印象來判斷人，我該嚴謹的時候自然是會嚴謹的，知不知道在實驗室裏，為了複現出一組數據我們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嗎？哪怕隻是拿試管的時候原地踉蹌了一下，都需要完美地再現這個動作，誰知道這個動作是不是就是讓實驗發生意外的關鍵因素呢？”屠天青磨著牙齒有些凶狠地說，顯然是回憶起很多淒慘的往事。
    “科學的盡頭果然是玄學。”李雲東扯了扯嘴角，他聽說有的實驗室裏甚至有鞠躬拜儀器的傳統，也不知道究竟管不管用。
    “哼，閑聊就算了吧，還是說你想不出要換個什麽招式嗎？想不出來的話可以直接投降，我受得起。”屠天青冷哼一聲。
    “夢話留到夢裏去說吧。”江書夏斜眼一瞥屠天青，淡淡地說道：“他投降也不過是變成一打二而已，並不妨礙我繼續把你打成oser。”
    “能不能相信一下我的操守，我像是那種臨場叛變的人嗎？有人敢拿槍指著我的腦門，我就敢當場打110舉報他非法持槍和故意殺人，要法律狠狠製裁他，以慰藉我的在天之靈！”李雲東忍不住瞪大眼，像是個不畏強權的義士。
    “人都死了，那確實是叛變不了的。”江書夏微微頷首，而後意味深長地望著李雲東，說道：“那你可以先死，這樣我就能確保你不會叛變了。”
    “嗬。”李雲東有些慘淡地冷笑一聲，捂住自己的心口，說道：“在漢哀帝與董賢、魏王與龍陽君離我而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了，事實證明，這個時代已經沒有真正的愛，我的戀愛虛無主義是應時而生的偉大主義。”
    “這都能強行圓過去，不愧是學長。”成曦一本正經地衝著李雲東一拱手，又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所以學長你那吃黃牌的‘基佬劍陣’到底有什麽效果？”
    “也沒什麽啦，就是背對底線上的君主的時候，人體的某個柔軟部位會產生被劍捅進去一般的刺痛感，在這種狀態下就不管是什麽強者都無法正常行動。考慮到這個器官多有汙濁的印象，我加入了一些文學意象進行美化，將這個技能效果委婉地稱為……‘菊花殘’。”李雲東頗有幾分優雅地解釋道。
    “我就從未聽過如此直白的委婉表達，學長你是沒經曆過互聯網時代嗎？”成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是說道：“但等一下啊，如果是這樣的技能效果的話，那學長你們這邊不也會中招嗎？”
    “沒錯。”李雲東非常果斷地承認道，換來江書夏有些難以置信的注視，而他得意洋洋地勾起唇角，說道：“不過這又沒什麽好怕的，隻要像螃蟹那樣橫著走就沒問題了，這樣兩邊的君主都無法選中你的屁——咳咳，選中你人體的某個柔軟部位，這是唯一的自救方式。”
    “原來如此，挺科學的設計，但以學長你的惡毒程度，肯定還有別的效果吧？你之前的‘死人殺陣’可是有兩個效果的。”成曦微微眯起眼。
    “什麽‘死人殺陣’，那叫‘崇禎x路易十四相殺陣’，麻煩對古人有點尊重好不好。”李雲東不禁一咋舌，仿佛說出“基佬劍陣”的他就非常尊重古人一樣，而緊接著便是說道：“別的效果……自然是有的。”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側臉，微微壓低音量說道：“當所在半場的兩位選手為同性時，會觸發‘百合纏’效果。兩名同性選手會受到無形的引力牽引，當場緊貼起來，並且這個效果隻會在‘菊花殘’被規避掉後才會觸發。”
    “——”
    在場的女性不禁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規避“菊花殘”效果需要橫著走，而“百合纏”效果會讓雙方緊貼起來，也就是說，要麽是背對背擁抱，要麽是胸頂胸擁抱，要麽是胸貼背擁抱。
    “你看，我和江書夏不是異性嗎？就不會受這個效果的影響了嘛，哈哈。”李雲東故作靦腆地笑了笑。
    “你他○的真是個天才。”江書夏皮笑肉不笑地讚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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