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態度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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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顏如魅一行人離去,曆劫的目光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隻是最後將目光落在到了被捆綁地如同粽子一般的丁赫身:暫時把他交給我。小說
他說完這句,也不待夜流觴同意,徑自便將丁赫抓到了自己身邊,一同放到戰天劍。
有金色的流光一閃,在丁赫與戰天劍,曆劫之間閃過,隨即便消失無蹤。
夜流觴將顏如魅,東方璧和莫離憂全部派去了雙修門,留下的人,也隻有一個方寧泰可用。他自己動用天魔解體大法的後果也開始逐漸顯現。因此,一行人便也沒有馭氣,然而是徒步從無極森林趕往天魔宗。
沈衣雪的情況也不太好,禁仙陣看似風光,作用也大。卻也第一次讓她感覺到了混沌之氣的消耗。
也是說,她對禁仙陣的控製力越強,需要耗費的混沌之氣越多。
畢竟,她隻是從當初丹藥坊的大船感應到其的氣息流動,與其依靠靈器布置出來陣法要更消耗真氣。
因為看到了顏如魅等人的天魔舞對於雙修門功法的克製作用,再加顏如魅本人的冷靜心細,所以夜流觴才會將顏如魅派往雙修門。這也讓沈衣雪無法再繼續研究禁仙陣,因此一路隻得細細思索,卻不得再次實踐。
一行人走的不快,畢竟無極森林少有人跡,甚至可以說,他們所走的地方,根本沒有人走過
是東方璧等人來的時候,那也是馭氣,半路才開始進入無極森林伏擊。當然,能夠看清形勢並作出這個決定的人,隻有東方璧。
古木參天,藤蘿密布,在走到東方璧帶人進入無極森林的地點之後,前麵便再也沒有了路。
曆劫一直帶著丁赫在戰天劍,低低地飛行,金色的光圈籠罩了二人。
夜流觴扶著沈衣雪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走著,好在前麵有方寧泰帶人開路,走得倒也不是特別艱難。
曆劫帶著丁赫,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是為了從丁赫口問出迷 情香解藥的下落。然而一路,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最後都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一行人,還都是修者,也足足在無極森林走了三天,這才到了邊緣地帶,樹木開始變得稀疏,終於有陽光疏疏落落地灑了下來。
好在沈衣雪體內的迷 情香一直還都被壓製,沒有發作的跡象,夜流觴的真氣也恢複了一些,終於能夠馭氣。
曆劫抬眼看了看頭被樹木切割地斑駁細碎的陽光,終於撤去了籠罩在他和丁赫身的金色光圈。
看到他依舊緊皺的眉,夜流觴的心沉了沉,想問卻終於是沒有勇氣開口。
沈衣雪卻沒有那麽多的顧慮,直接道:難道丁赫自己也沒有解藥嗎
曆劫歎了口氣,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憂慮,又沉默許久,才道:你的那個玉簡呢
沈衣雪什麽也沒問,直接將玉簡取出,放到曆劫已經伸到自己麵前的手掌。
之後曆劫又朝著夜流觴道:隻怕我是要離開修真界一段時日,在這之前,有些事情還望你可以做到。
夜流觴點頭,之後便隨著曆劫暫時離開,隻將沈衣雪一個人留在原地。
這兩個人說了什麽,沈衣雪不知道,也沒有想過要去偷聽。畢竟,曆劫如果要防備著她,怎麽也是能夠想出法子來的。
回來的人,卻隻有夜流觴和戰天劍,以及依舊被曆劫以金色真氣束縛在戰天劍的丁赫。
曆劫的去向,沈衣雪沒有追問,夜流觴也沒有提,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隻是,夜流觴的神色也變得和曆劫一樣憂慮,甚至眉心的川字都如出一轍。
除了無極森林,夜流觴的真氣也恢複了一些,此刻又已經是天魔宗境內,於是又開始了馭氣飛行。
夜流觴趕路很急,幾乎是拚勁全力地在往天魔宗趕。沈衣雪直覺是因為曆劫對夜流觴說了什麽,也可能是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吧。
這樣帶著兩個俘虜,衛明傑和丁赫回到了天魔宗,夜流觴一邊著人將這兩個囚禁起來審問,一邊再次將沈衣雪安置了下來。
自從曆劫離去之後,夜流觴逐漸變得有些強勢起來,從趕路回天魔宗,到麵對天魔宗內長老安排人的迎接,他隻讓沈衣雪露了一次麵,便再次將沈衣雪安排在了他的寢殿之。
至於沈衣雪說要去審問衛明傑和丁赫,則是完全被他拒絕了。
沈衣雪對於天魔宗的權力自然的沒有什麽興趣,但是她想要知道雪暮寒的下落所以,夜流觴不肯讓她去審問衛明傑,反而隻讓她留在寢殿的舉動,讓她心有些微不滿。
雖然不知道曆劫對夜流觴說了什麽,也不明白夜流觴為何突然好像換了個人,如果不是知道夜流觴一向都是為了她好,沈衣雪隻怕是當場要翻臉。
不但如此,沈衣雪覺得,自己好像被軟禁了一般,還是被夜流觴親自看守著因為夜流觴一直守在寢殿外
天魔宗的其他人,如費元忠和閔南亭,想要過來見沈衣雪,也被夜流觴一律擋住,隻有一個夜天隱可以隨意出入寢殿
沈衣雪怒極:夜流觴,你到底打算要怎麽樣
夜流觴斜斜靠著寢殿的大門,一縷黑發不羈地從額頭垂落,直落在他薄薄的唇角,讓他看起來更加邪肆:不想怎麽樣啊。
讓我出去因為怒火,沈衣雪的臉有些許紅暈,不但無損於她的美麗,反而平添了三分嫵媚風情。
夜流觴一時看得有些癡,不過想到曆劫的話,心湧起一絲苦澀,隻是不願她擔心,複又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放。
你
沈衣雪沒有想到自從雙修門回來之後,夜流觴竟然好像變了一個人般,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得氣呼呼地回到寢殿當,隨便尋了個椅子坐了,瞪著夜流觴不說話。
若是換做以前,隻怕夜流觴早過來哄她,可是現在,夜流觴卻仍舊倚著門,連動都沒有動。
在沈衣雪看來,不但沒動,連那個可惡的表情都沒有絲毫改變。
三天了這三天來,夜流觴從一開始的守在門外,在沈衣雪跳了一次窗戶之後,改為守在門口,保證沈衣雪務必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哪怕是沈衣雪說要睡覺都不曾離開過
他也不離得太近,始終與沈衣雪保持著一段距離,如果沈衣雪離得近了,他還會捕捉痕跡地向後退幾步,讓沈衣雪趕到感到怪卻又無可奈何。
是夜天隱,雖然被允許進來,但也是有時間限製的。隻在沈衣雪實在煩悶無聊的時候,才會被他放進來,一般隻有半個時辰左右的樣子。
沈衣雪發火,他也不理會,隻是如同門神一般地守著。
夜流觴,曆劫到底同你說了什麽沈衣雪冷靜下來,開始思索前因後果,最後終於將心的疑惑問了出來,為何自從曆劫離開,你整個人都變了
夜流觴撇了撇嘴,正想說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宗之主,怎麽會對別人言聽計從,卻被沈衣雪打斷:不要說你不會聽從曆劫的話,我不信
還有,沈衣雪說完,立刻又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聲音也柔和了下來,你要這樣把我關到什麽時候
我麵對著突然轉換態度的沈衣雪,夜流觴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猶豫著,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什麽事夜流觴終於鬆了口氣,連忙轉身打開了房門。
待看清來人的時候,更是放下心來,不過隨即心又懸了起來,直接問:結果如何
來人是顏如魅,剛剛從雙修門歸來便趕到此處向夜流觴匯報情況。看著自己宗主一臉的希冀,她咬了咬牙,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夜流觴顯然一時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一時有些心亂,聲音帶了濃重的失望。不,似乎是失望更深的絕望。
沈衣雪趁機衝到了門前:什麽沒有
顏如魅顯然應該是剛剛回來,還不太知道夜流觴不讓沈衣雪出寢殿的事情,加因為天魔舞的關係,她對於沈衣雪更是從心底敬畏起來。因此對於沈衣雪的問題可以說是有問必答:宗主命屬下前去雙修門,將其收藏的所有藥物都帶了回來。剛才逼著丁赫一一指認,並沒有迷 情香的解藥。
迷 情香如果顏如魅不提,沈衣雪幾乎都要忘記了自己身迷 情香的事情了。關鍵是自從在無極森林空,被衛明傑和丁赫強行打開曆劫的護罩出來以後,她布置禁仙陣,之後趕路,從未感受到身體的異樣,而且她也沒有再次發作過,幾乎都要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甚至,沈衣雪都覺得,是不是曆劫當時已經替自己解除了那迷 情香的毒性,而他自己卻不太知道。
如今,從雙修門回來的顏如魅,竟然告訴自己,迷 情香根本沒有解藥。
丁赫當時說沒有解藥,夜流觴還隻當對方是故意威脅。可是如今從一向辦事嚴謹可靠的顏如魅口說出沒有找到,隻怕是真的沒有了。
沈衣雪卻沒有夜流觴那麽悲觀,畢竟曆劫拿走了她的玉簡,雖然沒有明說,隻怕也是衝著迷 情香的解藥離開的。
許久,夜流觴終於歎了口氣:走吧,我要親自去審問丁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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