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來這套，你就是在裝可憐，然後找機會狠狠氣別人！”
    白幼夏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副“我已看穿你把戲”的模樣。
    “學姐，你剛剛究竟說啥了？”淩塵再次詢問。
    “明天學校要召開記者會，教導主任讓你親自上去道歉，針對你在邊荒過失殺人的事情做出說明。”白幼夏說道。
    “道歉？殺那個聖母的事情嗎？”淩塵輕聲問道。
    “什麽聖母不聖母的！你明天不準在道歉會上說這個詞，聽見沒！”白幼夏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了，就這樣吧，我去找教導主任交差了。”她揮了揮手，轉身朝著教務大樓走去。
    淩塵看著她的背影，開始回憶過往的一切。
    他記得以前就是在這時候激活的係統。
    “小癲。”
    ……
    整整過去半分鍾，他都未得到任何回應。
    “小癲同學，你在嗎？”淩塵皺了皺眉，再次呼喊道。
    按照以往的經驗，就算是進入時間通道，小癲也不該有任何異常才對。
    就拿上次來說，t3把他丟到了百萬年前的過去，他和小癲都毫無變化，依舊如常。
    “小癲？”
    淩塵有些慌了。
    ……
    一小時後。
    他還是沒得到係統的任何回應，仿佛小癲就從未存在過。
    “不對勁……”
    哪怕自己回到了與當前時間線一致的情況，小癲也早該“叮”的一聲激活了，並給他發放簽到獎勵。
    淩塵站在海城大學的梧桐大道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臉上，卻驅散不了心底的寒意。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校服衣角，指尖傳來的粗糙觸感如此真實，可記憶中四維世界的量子結構、k2的甜甜笑容、禦宇那一聲聲親切的“哥”……
    此刻都如晨霧般稀薄。
    “你是不存在的。”
    “醒來吧。”
    “三維是夢、四維是謊、五維是你的想象……”
    第九橋的低語在耳畔回蕩，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教學樓的瓷磚映出他的倒影 。
    那個曾經在宇宙中橫掃一切的“淩天尊”，此刻隻是個b級天賦的普通大學生。
    他抬起手，看著掌心的碎石境三段靈紋，喉嚨突然發緊：“修為…… 小癲…… 都消失了？”
    “哥們，你杵在這裏幹啥呢？”
    一個胖胖的男生走來。
    正是他的昔日死黨加舍友：孫帥帥。
    “帥帥……”淩塵轉過頭看向這個熟悉的身影，言語透露著迷茫，“究竟什麽是真，什麽又是假？”
    “我現在是真的嗎？亦或是假的？”
    孫帥帥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哥們，你啥時候選了哲學係了？”
    “我不知道，我好擔憂……”淩塵低聲回應，嘴角流露著苦澀。
    “不是吧哥們？”孫帥帥瞪大了雙眼，“你也有擔心的時候？這不科學！”
    “快說，這是不是你新研究出的整人模式？擱這拿我當實驗對象呢？”
    淩塵嚴肅地說：“我怕說出來嚇到你了。”
    “哎呀哎呀，先回宿舍吧！你都擱這杵了三個小時了，又上了校園網頭條，知道不？”孫帥帥轉移了話題。
    淩塵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回到了熟悉的宿舍。
    ……
    夜晚，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他見到了禦宇，見到了k2，見到了諸天萬界、三維、四維所熟悉的一切。
    “走吧，哥們。”孫帥帥扯了扯他的被子，“早上九點道歉會就開始了，你要是遲到，教導主任會狠狠收拾你！”
    淩塵揉了揉朦朧睡醒，回味著夢中的場景。
    這讓他更加分不清什麽是虛幻，什麽才是真實的了。
    兩人洗漱完後，便起身朝著操場走去。
    校園內，來來往往有很多學長學姐，每一個淩塵都叫得出名字。
    可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卻不再是信任與崇拜，而是冷漠與怪異。
    “學弟，今天可要好好表現哦！”一個拿著豆漿的少女來到他身後，笑著打招呼道。
    淩塵回頭一看，對方正是白幼夏的好閨蜜：金沫言。
    “拉倒吧，他不惹禍就謝天謝地了。”白幼夏也來到了跟前。
    孫帥帥的眼神一下子就直了，那大口咬包子的動作，也立馬變成了細嚼慢咽。
    “學姐們早上好。”淩塵微微一笑，目光充滿了親切。
    “咦……今天這麽有禮貌？”金沫言頓時就驚訝住了。
    “快跑！一會兒他要擁抱你！這家夥準備占人便宜前，總是裝出跟你很熟的樣子。”白幼夏拉著好閨蜜就開溜。
    “我淦！哥們你還會這招？教教我！”孫帥帥滿臉崇拜地看向他。
    淩塵正準備回應，迎麵又走來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喲，這不是咱學校的闖禍精嗎？不趕快去操場，還有閑心在這撩妹？”顧明軒一邊把玩著跑車鑰匙，一邊嘲笑道。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變成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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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軒驚訝地發現，眼前這討人厭的小子竟然在衝他笑！
    是那種很甜的笑！
    他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立起來了。
    “你今天是吃過藥了？還是想討好我？”顧明軒皺著眉頭詢問道。
    這小子自入校以來，就一直在和自己對著幹，屬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
    可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不頂嘴了？
    “軒哥問你話呢！啞巴了？”一名小弟怒吼道。
    見淩塵依舊笑著不說話，他大步走上前來，就欲一巴掌扇下去。
    但他還未來得及動手，就被淩塵一把擁進了懷裏。
    “你……你你你……”這麽小弟的身軀微微顫抖，“放開我！死變態啊！”
    “媽媽，我失身了！嗚嗚嗚……”
    顧明軒瞪大了雙眼：“我勒個擦！他被鬼附身了？！”
    後方的花壇旁，白幼夏無語地說：“喏，看見沒？他昨天就是這樣吃我豆腐的，沒想到連男的也不放過！”
    “呃……”金沫言的臉上流露著尷尬，“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對勁。”
    “淩塵！你還在胡鬧什麽？就等你了！”這時，秦木婉走過來訓斥道。
    她穿著一身端莊的教師 o 裝，氣質幹練，剛一出現，四周的學生們就趕緊繞開了這條道。
    “主任！快跑！”白幼夏的聲音在遠方響起。
    秦木婉聽聞這話，剛轉過頭準備詢問時，就感覺身體被熊抱了一下。
    “主任，他是個變態！”白幼夏驚呼道。
    旁邊的顧明軒等人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歎：這小子真的瘋了，連教導主任的豆腐都敢吃！
    就算自己是海城大家族的少爺，也不敢有這種想法啊！
    “木婉姐，我想死你了……”淩塵在她身上蹭了蹭。
    秦木婉氣得咬了咬牙，一把就把他揪了下來，並往操場拖去。
    “雖然不知道你在抽什麽瘋，但一會兒上了台，可不準在記者麵前亂說，知道不？
    “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就原諒你，倘若你仍然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那就別怪主任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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