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塵埃落定,姻緣半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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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嘲諷,“戲命智剪”滿不在乎,並反向譏諷一句:“說我是請鬼上身,難道你就不是嗎?開雲帝國的西方天命、白虎星宿!”
“嗯嗯~”
千葉風回點點頭,笑著:“你知道的還挺多,更讓我確信你在江州待過。客人不妨留下來,這句話我會原樣轉告給‘天闕’,相信那位對你一定充滿興趣。”
“你先贏了再說!”
請動「大夜空相」一縷星律的“戲命智剪”不再隻顧逃命,星霧重重,反手震碎圍剿自己的劍陣,向著劍聖殺去。
“好!”
“你這懦夫,真是令我歡喜!”
千葉風回讚賞這種“非但不投降,還敢向我還擊”的氣勢,利劍震蕩,與“戲命智剪”的星辰拳頭碰撞在一起。
“轟!”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江州地界炸開,虞詩妃立即揮劍,斬碎湧來的漣漪。
她看準時機準備上去幫忙,卻聽到老師的阻攔。
在下麵,好好看,好好學!為師實戰教學的機會可不多。
小諦諦揮揮翅膀,散開雲煙,感歎著:“這就是王下第一人的實力嗎?還有那個人請鬼上身後,實力居然飛躍這麽多?”
「大夜空相」的一縷星律震得千葉風回利劍顫抖。
“如何?”
“戲命智剪”笑著,一麵準備下一次進攻,一麵尋找著逃命的機會。
千葉風回十分認可:“還不錯,可堪一戰的對手。”
“嘴硬的家夥。”
“戲命智剪”可不認為僅僅是可堪一戰,借來「大夜空相」一縷星律的自己,絕對擁有爭奪王下第一人的能力。
“以我的性子本想和你好好切磋一下,但可惜今天是我小徒弟的喜宴,就不和你在這裏磨嘰,咱們速戰速決吧。”
千葉風回豎起利劍,劍指從鋒刃邊滑過。
“什麽意思?”
“戲命智剪”的心中升起強烈不安。
千葉風回笑著:“沒什麽意思,就是意思意思,你不是喜歡請鬼上身嗎?今天我偏不隨你願,我要斬斷這一縷星律聯係。”
“戲命智剪”滿腦子問號:「大夜空相」的星律是可以斬斷的?
“神通——”
“法天象地!”
劍聖法相淩駕大地之上,頂著層層星霧,睥睨螻蟻敵人。
呼——
“戲命智剪”暗自鬆口氣,還以為什麽厲害的招式,居然又是這一招,剛才已經在你徒弟那裏領教過,不過如此。
就算你是老師,又能強到哪裏去?
“如此僅此而已,你今天怕是留不下我!”
“戲命智剪”卷動星霧,萬千細小星辰在他掌心匯聚,凝成風暴砸向那尊頂天立地的龐大法相。
“別急。”
千葉風回揮動利劍,法天象地斬碎星霧:“我還有一招,請你品鑒。神通——”
“絕地天通!”
絕地天通?!
“戲命智剪”眉頭一跳,他雖是維恒人,卻也了解開雲的神話故事,知道絕地天通意味著什麽,但這位劍聖真的可以……
是真的!
懷疑剛剛生出,神通便已展露威嚴。
時間的灰質向外展開,但千葉風回的金色法相不受絲毫影響,相反原本略顯質樸的劍聖法相突然變得無比神聖。
人皇的威儀鎮壓塵世,真言大道凝成律法。
層層星霧空間,翻飛出無數金色大道文字,人聲陣陣、洪亮如鍾,如燦陽烈火,如問道星辰,如陰陽斡旋,又如踏天意誌。
大道符篆直衝霄漢,人皇帝詔封禁天地。
千葉風回口吐真言:“鎮!”
撕裂天國入侵塵世的那一縷「大夜空相」的星律,被大道符篆纏住,不過呼吸的片刻,就已被人皇帝詔封印。
請鬼上身的“戲命智剪”位格驟降,重新跌入凡塵,隻剩智慧序列君王統嗣與身上原本的星辰之力。
“這……”
小諦諦看的一雙龍眸圓圓滾滾,震撼不已。
虞詩妃更是心潮澎湃,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使用這最後一道大神通。
星律退卻,霧藹離散,那通天徹地的劍聖法相曝露在江州晴朗的夜空之下。
南山之上,夏言看得直搖頭,總督府儀門一個,江州郊區一個,他實在編不出新的借口,去為這對師徒遮掩神跡。
徐家山莊一戰,尚且還能把鍋甩給私藏危險爆炸物,這兩尊法天象地要怎麽掩蓋?
拍電影嗎?
“哎——”
“算了,這亂糟糟的世道,遲早兜不住。”
夏言繼續釣魚。
千葉風回踏碎「大夜空相」的星律,劍聖法相揮動鋒刃直指“戲命智剪”,辣麽大的金色利劍看著就抵擋不住。
“不行!”
“戲命智剪”使出渾身氣力,押上全部「存律」賜福,躲無可躲的他從正麵硬抗這致命一劍。
“砰!”
爆炸肆虐郊區,折斷無數喬木。
一口深藍鮮血噴濺夜空,“戲命智剪”的星辰之力被一劍斬碎,隻剩下智慧序列的他麵對法天象地再無還手之力。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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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得跑!
他顧不上許多,直接動用最後一張底牌,最後一道賜福。
千葉風回解除法天象地,揮動利劍直取敵人。
“戲命智剪”暴起反擊,突如其來的恐怖力量,遲滯了這一劍。
“嗬。”
“雕蟲小技。”
他加大力道一劍磨平對手的反擊,但劍鋒將要砍下敵首的瞬間,獨屬於他的劍意嗅覺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
左手一掐,神通第五:逆溯天機。
可——
大道混沌,天機紊亂。
“詭計?!”
劍刃落下斬碎眼前的愚弄詭計,而“戲命智剪”本人已經消失不見,那最後一張底牌,讓師徒兩人都看不清方向。
“難道是……”
千葉風回心中一驚,立即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那位夜悼詩班的神官身上,不止有一位「存律」的賜福。
「大夜空相」的賜福之下,藏著另一位“愚弄詭計”的賜福。
這是一位無間道的雙麵人。
“轟!”
一聲爆炸,在夜幕之下驚響。
師徒兩人回過頭去,陰陽雙魚盤旋在天,太極八卦封鎖天地。
卦象顯示:上離下離。
鶴唳響起,黑與白的陰陽雙魚轉眼變成焚燒天穹的離火,愚弄詭計的虛影無處可逃,在不斷縮小的包圍圈中現出原形。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夜色之下。
“咦!”
暗中看戲的潘蒂婭與女神官聽得一顫,似乎從慘叫中感受出了“戲命智剪”的絕望與哀嚎。
兩人瞪大眼睛,看到……當然女神官是“看不見的”。
看到夜悼詩班不可一世的神官“戲命智剪”從天空墜落,燒成黑炭的他重重摔在師徒身邊。
“額……”
千葉風回望著天空離火回歸後的陰陽雙魚,嘀咕一句:“小牧說請了幫手,沒說請的是她呀,這不是要為師命嗎?”
“師祖,誰呀?”小諦諦好奇地問。
潘蒂婭與女神官齊齊點頭,她們也好奇來的人是誰,強度似乎有些超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君王統嗣,而是身負天命的君王統嗣。
“咳咳。”
千葉風回清清嗓子,念著詩句:“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話音剛落,一隻黑白仙鶴從天空飄然落下,陰陽與她同行,大道伴她同生。
“小蘇牧請我來幫忙,沒想到幫的居然會是你。”
陰陽雙魚遊曳,仙鶴在霞光祥雲中化作人形,正是蘇牧此前拜謁過的仙聖。
“知道你就不來了?”千葉風回問。
仙聖搖搖頭:“他喚我,總還是要來的。不過可以先搗個亂,讓這家夥揍你一頓出出氣,再出來收拾殘局。”
“你!”
“算了。”
千葉風回拎起半死不活的“黑炭”,準備會宴會吃席,問:“既然來了,就一起去吧,話說你不是還要鎮守……咳咳,不怕有人趁虛而入?”
仙聖的語氣柔柔弱弱:“已經安排好,就等他們上鉤。小蘇牧說,總守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放出魚餌,一次性殺幹淨。”
“我早就說……算了,這樣也行。”
千葉風回本想反駁,但大喜的日子,實在不想和這位仙鶴吵架,幹脆退一步。
真是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勸就沒用,小牧說話就好使。
難道這就是……隔代親?
他歎口氣:“走吧。”
小諦諦看了一眼會變成人的仙鶴,害怕兩字寫得滿臉都是。
虞詩妃看得出來,這是屬於血脈上的壓製,龍寶寶畢竟有著妖怪的基因。
隻是這一次它表現得,比之前見到大天狗時還要畏懼。
這位仙鶴到底什麽來頭?
虞詩妃想不明白,但也沒去多想,她本就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
兩人一鶴一龍,帶著“黑炭”離開郊區。
“瞧,我說什麽來著,不要在開雲惹事,那個記仇的家夥一定會弄死你。”潘蒂婭雙手一攤,“堂堂神官,居然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
女神官乖巧地點著頭,說:“我本就沒想在開雲惹事,我和‘戲命智剪’的路不同,在組織內分屬不同派別。”
“先不聊這個,你看見沒,那個家夥最後用的好像是另一位「存律」的祝福,看上去像是臥底。”
“嗯嗯,我此前已經有所懷疑,他做的很多事自相矛盾,有種精神分裂的感覺。”
“你要小心。”
“會的,我總是很小心。”
“戲看完了,走吧,我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潘蒂婭牽著小臉緋紅的女神官離開江州。
仙聖離火出現在江州的消息,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南國某處洞天。
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壯起膽子,衝入封印之地,本以為洞天再無強者鎮守,卻不曾想,死路的盡頭坐著一位素衣黑發的清冷劍客。
眉心處畫著寒梅花鈿。
“終於敢進來了?”
她拔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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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神女輕笑,一劍霜寒;冷眸淡漠,湮滅宵小。
……
……
柒看著山下的熱鬧,心中無比感歎,她也想去湊個熱鬧,奈何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不適合出去見人。
萬一膿包中的星霧會不小心傳染豈不是完犢子。
“咚咚——”
房門敲響。
“誰啊?”她問。
門外傳來聲音:“柒小姐,您要的酒水。”
“哦哦,放在門口就行。”
“好。”
柒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門,見侍女已經離開,鬆口氣拿起地上的紅酒,喜滋滋地回到房間。
既然不能出去喝,就在房間裏一醉方休吧!
“噗!”
她拔出軟木塞,大半倒入醒酒器,最後留了小半口大口大口灌進嘴裏,鮮紅的美酒順著長滿膿包的脖頸流下。
柒未曾注意的膿包中,星空的餘毒愈加耀眼。
“砰!”
空蕩的酒瓶摔在地上,碎成無法愈合的粉末,正如她早已終結的人生。
躁動不安的膿包一個接一個炸開,吐出瑰麗的星辰霧靄。
夢幻,卻不迷人。
……
……
郊區的戰鬥已經結束,儀門外的誅心也走到尾聲,王冠圈定的小世界中,兩人打得熱鬧,總督府的宴會正廳大家也看的開心。
在感覺到老師與仙聖的氣息後,蘇牧不再折磨徐雲庭脆弱的驚恐之心,抬手摘下金色大日,暴扣在這個不知死活的邪神兵器身上。
太陽的火焰融化徐氏的尊金序列,徐家至此不複存在、滿門盡滅。
總督府外圍美景已經化作一片熔融之地,千葉風回看得直搖頭,吐槽一句:“真是煞風景,為師怎麽教你的?”
“額……”
蘇牧摸摸頭。
“你不是已經可以掌控時間了嗎?”仙聖毫不留情直言不諱,“區區景觀,抬手就可恢複,幹嘛要苛責弟子?”
千葉風回:“……”
他撇撇嘴,大手一揮,令時光小幅度倒流,恢複園林原本麵貌。
仙聖又說:“你對時間的掌控,似乎又前進了一大步,沒想到一把年紀居然還能進步。”
虞詩妃聽得側過頭,她發現這位仙鶴前輩似乎不怎麽會說客套話,想到什麽就說什麽,要是不一臉的真誠還以為她話裏有話、反向陰陽。
完全就是師父的克星啊!
千葉風回沒有理會仙聖:“他怎麽處理?”
“還有口氣,那就好。”
蘇牧收起荊棘王冠,注入一絲生命力,續住“戲命智剪”的小命,夏沫已經叫來人把他關進總督府的大牢。
“我不適合人前露麵,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不知道是真的不適合,還是不想再和仙聖說話,千葉風回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儀門之前。
蘇牧彎下腰:“前輩,感謝您的幫助,請。”
“不謝。”
仙聖拽來雲煙,遮擋住自己招惹是非的容貌,跟著侍女走進為她準備好的偏廳位置。
虞詩妃帶著小黑龍,跟在後麵。
蘇牧伸手,夏沫會意,羞答答地把手放進他的掌心。
兩人並肩走向那座高台,巨大的蛋糕推上台,宴會進入下半場。
總督府絲毫沒有受到大戰的影響,演奏不停,宴會繼續。但開雲帝國的一眾議員們終於親眼見證到變化,帝國的天真要變了!
夏言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走上台,站在蘇牧與夏沫中間。
“很高興大家能來。”
他開心地調侃著自己:“我知道大家不是衝著我這個老頭的麵子……”
底下響起一陣輕笑。
“而是我這位優秀的孫女婿!”
所有人會心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夏言說完這句,順勢讓出舞台,燈光立即聚焦在蘇牧與夏沫身上。
蘇牧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單膝下跪,說:“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想好了無數告白詞,但回想我們一起經曆的過往……顯得格外蒼白。”
“再次初見的雨夜,驚魂的羽蛇禁衛。大雪寒夜,生與死之隔一線。4665k,你天降奇跡。”
“沙漠重逢,攜手共戰毀神星。朝鶴一行,力戰鯨海妖國。”
“還有北海……”
“每一次都是生與死的刻骨銘心,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我想無論多麽華麗的辭藻,都不如這些真實經曆,都不如你我並肩作戰時的信任。”
“今後,我想和你繼續走下去,去見證更為廣闊的世界。”
“你願意嗎?”
夏沫激動的剛準備伸手點頭,就聽見蘇牧又說:“前路或許會更難,生死難關數不勝數,但我會盡全力保護你。”
“所以,我想問——”
蘇牧的身體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大聲說著:“嫁給我,夏沫,嫁給我!”
“你——”
“願意嗎?”
夏沫回想一路的艱難,每次都是生死極限,但……她願意。
“是。”
“我願意!”
她伸出手,將自己交給蘇牧,戒指戴上,兩人在祝福中擁抱在一起。
眾人起哄的“親一個”中,浮寧寧淚流滿麵。
她攥緊玻璃杯,委屈地在心底傾訴:為什麽?明明是我先來的!我也願意啊,我也可以經曆生死啊,為什麽不給我這個機會呢?
明明就是我先來的!
浮寧安心疼地把手搭在妹妹肩上,他看著台上的天生一對,心中盡是遺憾,沒辦法,有些人注定有緣無分,無法走到一起。
橘桜雪響指一打、小手一指,漫天花瓣如雪一般飄落。
全場的起哄中,半步圓滿的情侶旁若無人地親吻在一起。
時間記錄此刻。
戀人攜手向前。
極北冰海的空蕩陵墓王座上,仿佛有位越獄的君主露出嗤笑。
奴仆——
前來覲見!
第四幕:暖冬假日,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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