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生好幾天都沒有出門了，正在陷入朝廷對不對的問題裏。
    冬天十分寒冷，可西安附近工地上，依舊熱火朝天。
    孫青山給工人們送去數百件棉衣禦寒。
    崇禎二年十二月十五日，
    陝西迎來了第一場雪。
    工地停工後，百姓們又陷入焦慮之中。
    沒了工作就沒有報酬，這些工人都眼巴巴的看著郭槐和孫青山。
    在聽說孫青山等人承諾來年會繼續開工後才拿著糧票換了糧食回去。
    西安附近的百姓發現巡撫劉廣生在西安城附近擺了幾個粥棚，孤獨的賑災。
    很快劉廣生身上落滿了雪。
    “唉……”
    劉廣生的師爺：“老爺，你是怎麽了？最近總是唉聲歎氣的。”
    劉廣生：“你家老爺想吃紅豆了。”
    師爺：“那就吃唄！您還吃不起紅豆嗎？”
    劉廣生看著京師方向：“你不懂，如果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會很快樂。”
    “可是現在快樂不起來了。”
    劉廣生：“師爺，你知道嗎，這賑災的糧食，都是我問郭掌櫃借的。”
    “我問秦王府要錢賑災的時候，朱存樞世子居然拿出了五兩銀子羞辱我。”
    “還是朱存機看不下去給我了幾百兩銀子搭建粥棚。”
    師爺：“……”
    一看劉廣生就不知道秦王府秦世子的為人，居然找他要銀子。
    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
    孫青山趙小六等人已經將西安的事情安排妥當。
    快要過年了，當然是回家團圓了。
    畢竟李大人安排了三十天的帶薪年假呢。
    趙率教的家人在晉商的護送下，安排到了白水縣，並且還分到了紅磚水泥房。
    而他似乎被朝廷的人傷透了心，打仗的時候背隊友背刺是最傷心的。
    孩童們似乎天生就能能洗滌心靈，趙率教在學堂裏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大街上，娃娃們見到趙率教，笑著打招呼：“趙老師！”
    趙率教笑著回應。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似乎留在陝西做個教體育課的先生也不錯。
    白水縣的倉庫裏堆滿了精細加工的鐵鹽布，還有其他香皂之類的化工品。
    就等著晉商們在今年的最後一次交易。
    晉商黃雲發到了白水縣，吐出哈氣：“這鬼天氣一年比一年冷。”
    李冰喝著熱茶不語。
    這是小冰河時期的原因，大旱大寒。
    百姓們麵對的不僅是旱災，還有冬天的凍害。
    當然最要命的是朝廷的苛稅。
    早在霜降之前，李冰就從倉庫拉來了大量的磷鉀肥分給農戶，用來莊稼防寒。
    並且讓工業區研究如何生產肥料，當然，依舊是李冰給的資料。
    黃雲發帶來了蒙古那邊的情報：“明廷裏有人說總督袁崇煥是奸細。”
    趙率教被李冰邀請過來，此時瞪大雙眼，不怒自威：“不可能，督師一心為國，你這晉商別亂說！”
    黃雲發倒是不生氣，接著說道：“嗬嗬，你知不知道京師現在的傳言？”
    黃雲發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殺了袁崇煥，韃子滿人）走一半”
    “拿了袁崇煥，大家吃太平宴”
    ……
    李冰：“按照崇禎的性格，袁崇煥督師怕是危險了。”
    黃雲發點頭：“聽說我們走的時候，皇上已經將袁崇煥督師關押到了錦衣獄，進了這錦衣獄，怕是出不來了。”
    趙率教問：“現在誰統領諸軍？滿桂嗎？”
    黃雲發點了點頭：“並且關寧軍被京師守軍懷疑，被守軍殺害的事情時常發生。”
    趙率教：“臨陣換將，大忌啊，我……”
    但是回頭看著縣衙大堂的幾個人，似乎都不以為意。
    便閉上了嘴。
    蘇詩雨聽著黃雲發講京師的事情，皺著眉頭。
    “這皇太極似乎並不是為了攻占京師，是為了劫掠吧？”
    黃雲發點頭：“後金今年大旱，顆粒無收，所以皇太極的目的正是如此。”
    黃雲發等晉商可以說是皇太極的座上賓客也不為過，自然是知道皇太極的目的。
    “算了，不管京師的事情了，聽說你們這裏有一種不讓莊稼凍死的東西？”
    李冰道：“是的，但是現在白水縣還不能量產，不過等明年就沒問題了。”
    黃雲發：“那一定要給我留一些啊。”
    “我要賣給蒙古，那邊受災嚴重，似乎能賣上價格。”
    李冰搖頭：“這東西一定不能賣高價，如果真的貴起來了，那麽普通農戶是用不起的。”
    “而達官貴人更不會用了，他們巴不得產出的糧食少一些，維持高價。”
    畢竟糧食的存儲也是不小的開支。
    黃雲發：“唉，看來靠這東西發不了財咯”
    李冰點頭：“物以稀為貴，關於百姓的東西確實賣不上高價。”
    “如果能賣上高價，百姓們將無地可種。”
    ……
    白水縣的眾人自從李冰來了之後就一直學習關於政治和經濟方麵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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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都是李冰費勁兒修改的明朝適配版，縣衙的人大多數都能聽得明白。
    京師，看似十分危險，實則很安全。
    皇太極的目的並不是打下京師，就是來搶東西的。
    再說了帶著十萬騎兵就想占領京師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皇太極已經停止了攻打京師，
    十二月十七，總兵滿桂就在和皇太極的作戰中死掉了。
    現在京城守軍更是群龍無首，皇太極帶著數萬騎兵高興的掠奪著京師周邊的城鎮。
    無數慘案發生。
    祖大壽是袁崇煥的心腹，如今崇禎為了穩住袁崇煥的大軍，讓祖大壽統領袁軍。
    不得不說崇禎那唯一的腦子都用在宮鬥和壓榨百姓身上了。
    涉及宮鬥和皇權的時候，雙腳離地了，智商就占領高地了。
    當對外的時候，聰明的腦袋就被病毒入侵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祖大壽是個忠心耿耿的人，不過，忠心的人是袁崇煥。
    當然了，朝廷中也有人看出了祖大壽要鬧事，可是皇帝都發話了，誰敢勸？
    哦，對了，崇禎在這一年裏又換了十幾個尚書和大學士。
    原因千奇百怪，反正朝堂人人自危。
    十二月四日的時候，祖大壽帶著寧遠兵撤出了北京。
    意思很明顯：“這仗，老子不打了。”
    朱由檢十分著急：“這皇太極的騎兵還在附近，勤王的人還沒來。”
    “祖大壽把最能打的精銳寧遠騎兵帶走了，京師怎麽辦？”
    崇禎慌得不行，這時候不知道怎麽辦了，一旦不涉及宮鬥和壓榨百姓，那就雙腳著地了，病毒又占領高地了。
    導致滅國的事情是一件不落。
    此時有個人叫周延儒找到了崇禎。
    “皇上，微臣有辦法讓祖大壽回來守城！”
    朱由檢大喜：“快說，快說。”
    周延儒道：“祖大壽一定不會投敵，他就是害怕自己會像袁崇煥一樣被革職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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