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武林高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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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年在即將幹涸的河道裏用土塊砸小青蛙,它們極力跳躍想要逃生,可是還是被我砸到泥裏,一命嗚呼。當時大感有趣,現在我非常非常後悔!
現在看到動物遭受磨難或即將被殺,我會心生憐憫。因為將心比心,換位思考。世間有誰喜歡被殺,被大卸八塊,被剝皮吃肉?
誰都不想被殺死,莫說人類和動物,就是植物也不想失去生命。
2000年秋,我曾將一隻瘸腿的鴨子放到柳樹根上砍頭。我一刀砍下去。鴨頭竟如彈簧般猛地彈起,躲過了這一刀,菜刀砍在了柳根上。我口中罵道,意思讓它老實點,一刀把它頭砍下,就不會那麽受罪,不然就讓它多受點罪。這時鴨子開始流淚,好似知道此劫難逃,認命了似的,不過當時我並沒有在意,而是一刀把鴨頭砍下。沒頭的鴨子竟然還撲騰出好遠,我追了十幾米才把那隻沒頭的鴨子拿了回來。再去撿地上的鴨頭,看到鴨子的兩隻眼睛已經淚水漣漣,這是真的,鴨子真的流淚了,真的哭了!沒過幾天,我忽然感覺不應該把這隻鴨子殺了。此後多年,我一直心懷愧疚,痛悔萬分……
憶起當時我抓那隻鴨子要殺時,它正在鴨群裏拚命啄食雜糧飼料。感覺它吃得比任何一隻鴨子都快,都猛。它是多麽想活著呀!
又想起,因為它的雙腳不能行走,全靠一雙翅膀撲撲啦啦的前行。
別的鴨子都是跳入水塘裏,而它則是飛入水塘中。我才意識到它的求生欲和渴望好好活下去的意願比任何一個鴨子都要強烈。
更何況,那隻鴨子並不是自家養的,而是一親戚——金哥的母親我叫大娘養的鴨子。當時大娘還連聲勸我:“別殺別殺……”
我卻無緣無故的將它殺了,關鍵它可能連一斤重不到。我真是罪孽深重呀!我再懺悔,它也活不過來啦!
在此我奉勸喜歡殺生害命的朋友們——千萬千萬手下刀下棒下留情啊!
很多人抱怨命運不公,什麽老天沒眼,好人沒好報。我現在悟到了一個道理,但凡有人無緣無故地殺害任何一隻小動物。今生無論遭受什麽惡報,都是因果使然。
所以就不要再抱怨什麽老天沒眼,命運不公,好人沒好報了。
其實,最應該抱怨的是不是無數被人類無緣無故殺害的無辜可憐的動物呢?
造物主可沒規定動物就該被人殺,就該被人吃。
要我說,殺害動物當然有罪。因為眾生平等。
我想死在梁滿手中的小豬應該不止兩頭。
對於殺生害命,梁二伯對兒子沒有善加教導,予以製止。後來梁二伯遭遇不測,不知於此,是否有些許關聯?
現在我每當見到地上有碎酒瓶碎玻璃渣,我怕貓狗和其它動物特別是流浪貓流浪狗的腳爪被紮傷,我都會用手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裏,一個不小心手指就被玻璃渣紮出了血,可見這東西殺傷力有多大。可能很多人不以為然,根本不當回事兒,那是從來沒有將心比心,換位思考過。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在梁灣總共住了一個多月,就回到了自家老宅與奶奶在一起住。立下恒心,開始練掌。此後每天雙手交替打土坯牆好幾千下。練掌的前一星期,雙手疼的厲害,尤其是掌骨,針紮似的疼,一點兒也不誇張,那是真的非常疼!不過一星期之後,手掌漸漸適應了,也就沒那麽疼了。
那時見到硬物就忍不住拍幾下。沙袋、瓦片、磚塊、土坯、水泥牆常做練功之用。
漸漸練到張開五指,一巴掌呼在水泥牆上,根本不覺得疼。反手用掌背照樣也不疼。此後越練越是興趣盎然,越練越感覺舒服。每天不用手掌打硬物,反覺不自在,雖然有時手掌會起血泡血痕甚至流血卻是不以為苦反以為樂。
自從練掌後,我的手掌很快起了一層厚繭,雙手厚實了很多,此後冬天竟再也沒有被凍腫過。
我練力氣舉那些米麵袋、大樹根、平車輪子等重物,當然每次都要練金剛鎖氣功儲氣,感覺力氣增長很快,每天張力十足,力氣恢複也快。每次起床都感肌肉骨骼酸痛,不過一鍛煉,就好。
短短兩個月,七八十斤一袋的米麵,我雙手向上一甩就能舉過頭頂。
單手甩45斤重的平車輪子,一口氣能甩十幾下,不讓著地。每天舉甩一二百下都是少的。
每天打熬筋骨氣力,飯量大增。
毫不誇張,我一天能吃一大鍋饃——那種農村用的土灶大鍋蒸的大饃。是以奶奶三天兩頭都要蒸饃烙餅。
我不想奶奶麻煩,就讓她老人家把麵整成長條形,放鍋裏直接蒸。我稱之為“布袋條”。一大鐵鍋,上蓋一蒸籠,上中下三層,每層就蒸三個布袋條,一共九個。
一般來說,早上我吃兩碗稠米粥——沒有湯水的那種。
一碗炒白菜,要不炒蘿卜條或是半碗鹹菜,吃兩塊饃。中午吃3碗米飯3碗菜,無非也就是豬肉燉粉條兒加白菜豆腐之類,偶爾會有燉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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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中午吃三碗鹹稀飯——菜紅薯葉、芝麻葉、白菜、油菜之類),和粥熬在一起,加點鹽和調料。出鍋時拌上滿滿一飯勺辣椒豬油。一個布袋條饃掰成三塊,隨著一起入肚。
晚上吃三碗豬油辣椒麵條,再加三塊饃。
那時餓得快,和小夥伴打牌到十來點,又餓了,喝一碗水,還要再吃兩塊饃。
不過我知道這飯量,在農忙時,根本不算什麽。
所以看到無知之輩,每每質疑古人飯量酒量大的驚人,我隻能說這類人沒見過世麵罷了。
那時特別能吃肉。
鄰家一次辦喜事,給我端來滿滿一瓷盆肥肉條子,少說要有十來斤。那時的豬油又厚又肥,很多人吃不下幾塊就膩了。我奶奶自然不怎麽吃,我一個人三天就把那一盆肥肉全吃了,真香!
冬天,因為廚房暖和,無數蒼蠅都趴在廚房的牆壁、鍋台邊兒上。我沒少拿它們練掌,拍死無數,還有無數。
一掀鍋蓋,蒼蠅受驚便會亂飛,有的被熱氣熏到鍋裏,盛到碗裏。也隻能把蒼蠅挑出,飯菜照吃不誤。
我有很嚴重的失眠症,非常頑固,整宿整睡不著的那種。前一天晚上沒睡著,第二天雖困,可是一到晚上精神頭很足,半夜躺在床上,依舊無法入睡。直到臨天亮時,才有睡意,可是又該起床了,因為還要上學。失眠是從91年夏天開始的,自從心愛女孩金慕芝主動向我說話的那天起,我晚上就有了失眠的習慣,因為每天晚上我都會回憶金慕芝一點一滴的往事,我記得她曾穿過的每一件衣服以及我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每晚思緒如潮,翻來覆去,回憶來回憶去都是因為愛!
當然我也並非絕對沒有一絲睡眠,隻是一天能睡三個小時,都算好的,當然這是早上,晚上基本是睡不著的,除了酒後。
真正的為情所困,極度的飽受煎熬,痛苦不堪!
95年在鐵路上幹臨時工,認識一位練鐵臂功的同事,他說他練功後躺在床上,曾見一有武林前輩風範的白胡子老頭,飄然而來,提著馬燈對他照看,他說是練出了一種境界。
我想那時因己心思純正,是以看到的是祥和的鮮花和美麗的衣服。
半年之後我因失眠嚴重,陰陽失調,再看到的則又是另一番情景,還時不常地夢魘。我清楚的記得有兩次:一次95年夏,停電了,院燈不亮,屋內漆黑一片,我醒了睜眼看到有一人頭像在頂棚旋轉,一眨眼就又看不到了。98年冬天我在醫學院則看到上鋪床幫露出一個白骨骷髏頭呲著兩排白牙調笑似地對著我笑,有點兒詭異。旁邊就有同學在看書,肯定開著燈,我竟被魘住了幾次,就讓同學每看十頁叫我一次。
我說出之後,那個上鋪的兄弟就是那個愛下象棋同學),趕忙從上鋪下來,有一段時間不敢睡那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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