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彩票真的很玄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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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臨近過年,大家都喜歡推托,好幾個人一起玩,這樣來錢快,當然輸的也快。
    當年在醫學院,虎推托的水平很高,牌無論好壞,他都麵無表情,不動聲色,除了他自己,誰也別想看。不像有的人起到了好牌,故意裝出很猶豫的樣子。他自始至終都不多說話,因此鐵哥們陶說虎天生就是會賭之人。因此我也學了點,那就是不讓別人看我的牌,關係再好也不讓。第二就是不動聲色。
    還有就是我覺得我運氣背時,就回自己宿舍用桃木棍敲打後背肩膀。推托更要講究心理戰,記得一次我一對7,就剩對手鋒此鋒非彼豐)還在跟,一把20元,我硬著頭皮跟了倆把,鋒問我開不開牌,我說不開,因為我知道一開牌指定沒鋒牌大,我鐵定是輸。如果鋒再跟20,輪到我了,我再棄牌,因為對方牌肯定小不了。爍及老眯等人在一旁察言觀色,都猜不透我牌到底有多大。鋒一猶豫,他一對q,直接棄牌了。我收了錢後,亮出一對7,忍不住有點得意,說道:“不好意思,我一對7,你要不棄牌,我就棄了。”爍在一旁連說高手呀,厲害厲害。
    那幾天我手氣確實不錯,經常起到炸彈和鐵托,炸彈一人額外給我10塊,鐵托一人額外給我5塊。記得我一次大炸彈幹了同事一個小炸彈,我一個小炸彈幹了別人一個鐵托。也不知是不是用了桃木棍敲打肩膀後背的緣故,不過我認定肯定有這層原因。
    老眯果然奸滑,有時額外向他收錢,他看人多,明明沒給錢,卻故意說,剛才我給過你了,你忘了。
    我也沒閑工夫與他計較。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
    一天晚上我下班回來,見他與鋒兩個人推托。他一直一直輸,好像被什麽迷住了似的,拿牌的手一直打顫,連牌都抓不穩了,明顯的輸迷糊了,臉上笑眯眯的神態再也不見,一副萎靡不振,失魂落魄模樣。
    後來聽說那晚他輸給鋒兩千多。鋒竟然替我報了一箭之仇。之後好幾天老眯都沒緩過這股勁兒,幾天都沒怎麽見他笑過。
    在宿舍最後一次鬥地主,是跟爍與另一哥們。
    別說,那時我還真有點運氣,最後把爍給涮了一回。一回我做地主,我第一張出了個a。爍在下家,他手裏兩個王,兩個2,於是猶豫再三,再三猶豫,拿不定主意,其實也是在暗示那哥們,他不能打這個a,那哥們能打盡量打。旁邊的人也在竊竊私語,低聲在議論著什麽。當然,也有人提醒他:“壓住他的a,壓住他的a!”我的心裏也有點緊張,但是也無所謂了,大不了這把輸了。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緊張了起來,旁邊圍觀的人想看我的牌,我根本不讓任何看,因為隻要不壓住我那張a,我一把順子就結束戰鬥了。
    結果爍看看我的表情,輕輕說了句:“過!”他兩個王,兩個2,舍不得拆,另一家也是兩個2,也舍不得拆,也說了過。我當即一把牌全甩了出來。
    爍連查我扔下的牌兩次,沒什麽貓膩,可見這幫人平時鬥地主沒少偷奸耍滑。
    爍這個後悔的呀,就甭提啦。關鍵他倆還有兩個炸彈沒用上。
    本來可以打我個春天,還能響倆個彈,贏我的錢還要翻2倍。結果讓我給溜了!
    那一次算下來,我贏了幾十塊錢。老羅問我贏了沒有,我說贏了,贏了幾十塊錢。
    還真是運氣來了擋不住!
    而我那些天推托確實贏了點錢,還妹妹兩千後,又買了一二百元的書和一些東西寄回家,還把一箱衣服也寄了回去,手裏還剩餘幾百塊錢。
    當然我也把桃木棍的事,說了出來。爍第一個拿著桃木棍敲打他自己。
    那時我做的工作是保潔督導領班),大督導主管級)姓盛,保潔都說他有職業病。因為盛要求保潔晚上一刻不能休息,並說別的部門他不管,反正保潔部不能休息。
    二督導和他盛是連襟,當然奉行他那一套。二督導要求保潔員晚上每半小時用推布推一遍大堂的地麵,就是不能休息,這不是腦子有病嗎?當然大都督二督導也是一夜不合眼。
    大堂、門童、客房就連保安都在休息,我質問他這樣做有什麽意義。二督導說他們在廣州就連喝水都有人跟著,上廁所都不能超過十分鍾,上夜班根本就不可能休息。我心想你們這幫人怎麽想的,流水線趕工能和酒店工作比嗎?知道他們思維固化,多說無益,可我還是和他們據理力爭。
    所以二督導老婆也說他,你怎麽這麽傻,別的部門能休息,你為什麽不能休息,你是不是傻?情況是有所改觀。
    可在大導督那依舊行不通,盛晚上帶頭不休息。
    這晚輪他值班,他對我們說,犯困了,可以拿個抹布每半小時擦一次樓梯扶手,就是不能睡覺。媽的樓梯扶手白天保潔都擦過了,這貨是不是有點二。
    於是我在電話裏說盛他自己產生了一種奴性。於是他告訴了我的推薦擔保人任經理,說我說他把保潔當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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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盛,是沒聽清楚還是感覺我說他有奴性,他說出來不好聽還很諷刺,因此才這樣說的,還是想告我刁狀。總之任經理語重心長說要顧全大局,不能總是這樣薄大都督麵子。
    我卻決定辭職不幹了,在這種妄自菲薄的人手下,實在太不舒服,於是辭職了,心裏定好了返程的日期。
    4年後,我再來北京曾去見過盛督導一次,他對我還挺客氣。我問他現在保潔還是整夜整夜不能睡覺,他卻說:“沒辦法,酒店各部門沒有不睡覺的,沒辦法!”沒辦法,他依然難改初衷。)
    沒想到臘月十九回去的火車票就買不到了,問了兩個售票點,都沒有票。
    我隻得去找某售票點的老鄉,他在那裏做保安,他家是鶴壁的,我們認識時間也不長,有時會讓他來我宿舍洗個熱水澡,平時我們很聊的來。
    沒想到找到他一問,他隻說現在沒票,就不再搭理我了。原來他以為之前我接近他就是為了此時買一張火車票方便。
    我沒再說什麽,自己去問女售票員:“有沒有臘月二十四的火車票?”售票員說沒有,又問了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的火車票都說沒有。這下我才覺得自己考慮不周了,已經辭職了,買不到火車票回家,就隻能另找工作了。
    這時售票員忽然問:“臘月二十二的票還有一張,你要不要?”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連二十三那天的都沒問,因為知道不可能會有,沒想到臘月二十二還有一張,大喜過望,忙買了票。現在想想一切自有天意如果那天沒有買到火車票,說不定就另找工作了,第二年生兒子的事,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再說也指不定二胎生男生女呢!
    隻和那鶴壁老鄉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開。
    我回到山陽,第二年春那鶴壁老鄉曾給我發過短信,意思說他回家路過山陽希望能到這裏看看,我看了隻覺得好笑,信息都不帶回他的,心想:“你自己想來就來,幹嘛和我說?你對我夠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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