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意難平,愛受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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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之前數學老師曾說過這次考試沒有選擇和判斷題,考試時一看,果是如此。我把昨晚溫敏給自己的數學課後題,一大疊子放在膝蓋上翻找著,卻沒有對上一道題。而見蒙坐在汪紅後麵隻顧抄寫,看都不帶看我一眼的,此刻她便讓我抄,自己也不會看的。而她那時,隻顧忙忙照抄汪紅卷子,至始至終都沒顧及看我一眼,考試過後也沒有理睬自己。我不知心裏是何滋味。
    又逢星期五有露天舞會,我和澤、虎打算到學校小飯館喝酒談心。屏遇到我們,說她心裏很煩,想到校外轉悠。
    走至“屍體實驗室”,屏快步向前,走入走廊,衝我們喊了一聲,說要去打東邊的玻璃,三人勸不住。
    “屍體實驗室”裏有人體骨架,還有一個骷髏頭,之前隻有一具女屍,我們上解剖實驗課見過,不過已經看不清麵容。我和澤剛來醫學院沒多少天,一天中午路過那裏,解剖老師讓我倆幫著從一輛中巴車上抬下一具無頭男屍放到那裏。那時我們是無神論者,根本沒想過害怕,還問老師有關情況。老師說屍體是花錢買的,還是捐獻的,記不清了。那具無頭男屍是犯了強殺人罪,被槍斃了,我心裏替此人感到惋惜,大好時光就這樣葬送了,也葬送了她人。好像我們當時都帶了手套,是不是一次性的也忘了。總之那具男屍體態威猛,肌肉骨骼非常粗壯,感覺很重很重,老師還說“死沉死沉”就是指的就是屍體。我們三人把屍體泡入福爾馬林之中。老師表示感謝,我則說不用謝,是分內之事,應該的。其實那時我也不太清楚什麽是分內之事。
    現在想想隻能說當年無知,無知者無畏。
    屏說以前她打玻璃一下子就打碎了,這次打了幾拳卻沒有碎。她還要打,我連忙攔住她,說是萬一被學校老師或保衛科發現了不好。
    可是我耐不住好奇,向窗戶踹了一腳,玻璃沒事,又用力踹了一腳,玻璃子依舊無恙,那裏的玻璃果然挺結實,當然了,因為玻璃另一邊緊緊貼著鐵皮條。
    門崗不讓出去,我們隻好折了回來。我和虎走西邊的路,澤和屏從東邊走。我們走至東邊沒見他倆過來,叫了幾聲不見搭話。知道再待下去便會妨礙他倆,於是便回到操場上鍛煉身體。
    我把一塊木板支了起來,一腳跺下去,想把木板踹為兩半。好像聽到“噗”的一聲響,腳後跟接著一痛,知道踏到釘子了。當時我穿著一雙白球鞋,鞋底並不厚,把木板從鞋上拔下,又脫了鞋,一摸腳底,好像有些濕潤。“壞了!”連忙一點一拐地和虎回到宿舍清理傷口,所幸流血不多,多虧腳跟部有厚繭,被紮處也不是太深。 看到裏麵還有些許鐵鏽。想著此時不便挑出,隻有傷口大好了,挑開老繭隨之一起將鐵鏽撕下,這樣才好處理。還是那句話:無知者無畏呀!竟然絲毫沒將破傷風當回事!
    晚兒23點多鍾了,同宿舍的室友元風風火火地跑進107宿舍,說屏手腕被玻璃劃傷了,流了很多血。已經有兩個小時了還沒回來,可能傷得不輕。
    我和元又匆忙向醫院趕去,迎麵跑來一個人,是澤!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屏打碎了玻璃,手腕動脈被割斷了……”
    我們三人又趕到外科,聽澤講那裏的醫生讓他買了三、四塊錢錢的藥,卻隻有兩小瓶,而且根本就沒用上。隻把澤氣得肝膽欲裂,大罵那個醫生醫風不正。
    見到屏時,她還衝我們一笑。隻見右手她手腕纏了厚厚一大卷紗布,但被血跡浸的鮮紅鮮紅。讓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感到心驚!
    元在門崗值班,所以先回去了。我和澤一直等到0點多鍾。做手術的醫生竟然要喝水。那時的我們哪懂這些彎彎繞,要喝水,難道醫院沒有開水房,還是醫生沒有水杯,根本沒想這麽多。
    於是我又點著腳跑回宿舍,提了一暖瓶開水。此時元已經“下班了,門崗卻又不讓我出去。那也說不得,隻好再翻一次東北角的鐵柵欄門了。
    我們三人回來,時間已至淩晨兩點鍾。因澤在上鋪,我隻好和同學擠一下,屏就在我下鋪的床上躺了一夜,等天亮了再回她宿舍,因為此時二樓以上的女生宿舍上了鎖,此時不便驚動宿管阿姨。
    第三天早上約九點鍾,我們宿舍七八個還在睡覺之際,忽然外麵人聲嘈雜。“壞了,查宿舍的來了!”我們宿舍七,八個人竟然都睡過頭了。
    我天天失眠,常常淩晨三、四點都還沒有入睡,因此常常早上不去上課,澤也經常這樣。可是輝和元每天幾乎都按時上課,這次不知怎麽也睡過了。
    這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和查宿舍的老師說明情況不就得了。
    可是我們心虛呀,又年輕膚淺無知。便將門反鎖。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有的更是爬上屋門上方的壁櫃裏躲了起來。
    可是總有門被打開的時候。一開門我們便被抓了個正著的,可是卻有兩個室友溜了出去,成了漏網之魚。若說我們全宿舍的人都睡過了頭,又怎會有兩人去教室上課了呢?又不便直說二人是趁機溜回教室上課的,那樣未免顯得我們太不夠意思,太不講義氣了。現在想想,其實不講義氣,不夠意思的人正是溜回教室的那倆人。如果我們一起解釋一起麵對處分,也就不會被處分了。畢竟全體睡過了頭,校方和班主任又該如何處分?
    班主任楊老師把我和澤及牛叫了出來,說不把家長叫來,就停課。除了漏網的超和陶,另外宿舍還有風、元、輝,為什麽偏偏讓我們仨叫家長。
    那天下午,我和澤不忿之餘,便到市內錄像廳看錄像電影)。
    聽著劇中憂鬱哀傷的歌曲:“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腳後跟依然作痛,想起初中我和新開玩笑,我用紅水將手指染紅了,說受傷了。金慕芝恰巧過來,眼中顯出關切之意。而後她發現是我的小把戲,這才將皺著的眉頭舒展。而這次我的腳受傷了,蒙卻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想想金囂芝,又想想蒙,心中真是別有一番酸楚。
    電影中播放了兩遍“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我也記住了歌詞,而且也會唱了。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莫明地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沒有理由沒有原因/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在黑夜裏聆聽你的聲音
    “金慕芝,你知道我在等你嗎?蒙,此時你是否也在想著我?”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便出了錄像廳,早早就回到了學校,被校領導逮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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