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金慕芝(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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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得走進小鐵屋,大大咧咧坐到了一個板凳上,問她,畢業以後幹什麽?
她說在家待了兩三年,現在出來學裁剪。
春霞體態豐盈,一雙大圓眼水靈靈的,皮膚白皙,而且穿著一身絲質紫黑色連衣裙,看上去有些動人心弦。她說話聲音也很動聽,關鍵她長得和金慕芝有三分相像。我又問她:“你屬什麽的?”她微一猶豫,說道:“屬羊。”
於是我說了她的生日是哪一天。
“你還挺記得的!”她略感驚奇,笑了,“我記得沒跟你說過吧?”
“沒有,我抄了一份生日表。”我說。
“我到底和誰說過呢?”她也迷惑了。
其實那是初一暑假補課期間來問了我們58班幾乎所有女生的生日,基本上每個人都對來說了,他記在了一張紙上,我抄了一份。
估計來抄的那份生日表早已不知去向了。
可惜的是金慕芝不是我們班的,更可氣的是自己隻要問金慕芝一聲,她肯定會告訴我的,可是我卻繞了不知多少個彎兒,最後還落得個我倆幾年都不說話的結局!
思之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這時一個女孩走了進來,那女孩剛一進屋竟然對她說:“春霞你穿這身衣服不好看!”我心想:“這女的也太自以為是了,我可不這麽認為。”當時就覺得這女孩很不禮貌。
我本想說:“我感覺你穿這件衣服挺好看的。”又覺初次見麵,不便出口,於是改口道:“你忙吧,我先走了。”
我認為那女孩也是和春霞一塊在此學做衣服的,我再待下去會影響到她們。
春霞卻說:“你在這兒坐著又不會影響我們,走什麽呀?”
“改天有空了吧!”雖然春霞很是落落大方,為說著已經起身走到了門口。
“那好,有空來找我。”
我應了一聲,就此離開。
過了幾天再見那個小鐵屋竟然關門了。此時已是98年7月中旬,想必因為裏邊太熱的緣故。
我心底莫名地湧起一種失落之感。
過了4個多月,已是冬日。一天上午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結婚了。結婚的對象我沒怎麽看清楚,好像是春霞。
我和她在拜天地之際,突然心中發酸,想起多年以來為情所困,為愛所縛,都是為了心愛的女孩——金慕芝!可結婚對象也就是新娘不是她!
自己對她如此深情,她對我亦是如此深情,可最終我還是辜負了她的這一片純情。為什麽“純情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我越想越悲越想越痛,突然咧開嘴,痛哭起來。
後來拜高堂,自己跪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口中說道:“孩兒不孝!”
夢到這裏,自己忽地醒來,眼角亦無淚花。真是怪!做了這樣一個怪夢!
夢中自己跪在地上痛哭,道聲:“孩兒不孝!”想要幹嘛?難道想要逃婚,去找金慕芝不成?看來我對金慕芝還真是用情至深,用情專一,舊情不忘,忠心不二!
想到《周公解夢》曰:“夢見大哭,皆大歡喜。”自己何喜之有?難道是金慕芝突然想通了:“找一個她愛的人,不如找一個愛她的人!”我堅信天下沒有人比我更愛她!”
也就是僅僅過了一天,我見到了曉妍、佳霞、佳豔。
我萬分真誠地向曉妍道謝:“我真應該感謝你,要不然我這一生都會為這件事遺憾終身!”
“沒什麽!那時我和我妹妹把小榮約到初中學校,她說什麽也不看。後來又把她叫到我家裏,把本情書)給了她,她走時還拿了我幾本書……”我心想不拿書怎麽隱藏我的這個情書本呢?
“真感動呀!”曉妍感慨地說,“連91年的事都記得,她看了也感動了!”
我聽到這裏,眼睛也不由得濕潤了 ,問道:“她真的感動了?”
曉妍點點頭。佳豔卻搶著答道:“當然感動了,91年的事都記得那麽清楚,讓誰,誰不感動?”
我之所以堅守這麽多年一直沒有談過戀愛,一直對談女朋友心存顧忌,就是因為我此生一定會給金慕芝寫這封情書,而且我也堅信她看了一定會被感動,如果她被感動了,那我談的女朋友怎麽辦?負她還是負金慕芝?
曉妍說:“我說和你一起去找她,她也沒有說什麽。”
我說:“我不敢去找她。”
曉妍問我:“你是不是不想要結果?”
其實愛她那麽深,怎麽可能不想要結果,可現在的我頹廢消沉打電子遊戲麻將機賭博,還欠著2000多元外債,又有什麽資格去找她,配嗎?根本不配!
我是真的自慚形穢啊!於是說道:“是的,我不想要結果。我覺得我在她麵前太拘束,就算成了也不一定快活!”
其實這句話更扯,什麽是太拘束,但凡一個擁吻過後,拘束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主要還是自己太自卑了,自己根本沒有把握使她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我真的不敢保證能使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因而隻能抽身而退,把機會讓給能使她過上幸福美滿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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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妍道:“既是如此,那就算了。”
曉妍說起金慕芝有些埋怨曉妍不該把那封萬字情書非要讓她看,讓她大感為難。
我當然會負氣,為了不辜負金慕芝,我錯過了多少好女孩?
程麗、榮軒、同桌當然在武校期間也有女孩喜歡我,還有鄰家女孩荃,甚至那身穿翠綠體恤衫的清純女孩,最終我還是沒有選擇明涓,而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金慕芝,可結果她竟然後悔埋怨看了那封情書,我怎能不痛苦萬分?
我還真是懦夫,一個十足的懦夫,不敢愛倒也罷了,竟然連恨都不敢!
如果我對曉妍說:“我此生最愛的人是她,最恨的人也是她!”傳到金慕芝耳中,她定然會比現在內疚的多,可是我卻不能這樣說,因為我知道痛悔萬分的滋味實在是痛不欲生,肝腸寸斷,一輩子一生一世都不可能解脫,我的老路又怎忍心讓心愛的女孩金慕芝再飽嚐一遍?
於是我就:“隻要她今生能夠幸福,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並不在乎或擁有什麽!”
其實我怎麽可能不在乎?
那時聽到電視連續劇《英雄無悔》片頭曲《真心真情》:“除了真情我還能給你什麽?
除了善良我還能愛你什麽?”
單是隻聽到這兩句,我就已經淚流滿麵,悲難自抑了!
“除了真情我還能給你什麽
除了善良我還能愛你什麽
除了勇氣我還能留住什麽
除了傷痛我還能忘記什麽
夢想讓我們一次次的選擇
又讓我們一次次的錯過
真心把我們緊緊連在一起
除了無悔我們還能對它說些什麽?”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
擺放在我的麵前我沒有珍惜
等到我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能夠給
我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
我會對那個女孩兒說三個字:我愛你
如果非要給愛加上一個期限的話
我希望是一萬年!”
後來看到周星馳《大話西遊》中這段感動了無數人的真情告白,我被感動的稀裏嘩啦之時,我當即想到的人隻能是金慕芝,更無她人!
過了幾天,又再見到佳霞,佳豔,她倆告訴我金慕芝說雖然她和你不能……但她還是很願意和你做朋友!
現在我忽然感覺今生能夠做天下最要好的朋友,榮幸之至,足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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