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人算不如天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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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年我回到老家,二伯在我麵前感慨當年二媽身體好的時候,他還是小隊會計,那時意氣風發,誰都不放在眼裏。又常說:十年好運好過,一年賴運難熬!
    一次他對我說:“你二伯可憐哪,你二伯可——憐哪!我想不通,你二伯的命咋就怎麽不好,我也沒有害過誰,也沒有做過啥壞事,命咋就這麽不好呢?”
    我心說:“你看別人家過得好了,你不由自主地嫉恨,嘴上沒少叨念人家,你可意識不到,這就是作惡想害人。”於是我說:“那時候我二娘逼得我奶差點上吊!”
    二伯眼睛睜大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愣了一下,說:“你二娘就是脾氣賴,心腸不壞!”我心說,還不壞?非要殺人放火才是壞麽?那是她沒有掌權,敢說她要手握生殺大權,不知要害多少人!
    人人都背著倆個口袋,前袋裝著別人的缺點,一切都看的那麽明顯,後袋裝著自己的缺點,一切都視而不見!
    二伯就是這樣的人,自二娘去世,他一直在我家老宅和奶奶一起住,其實是他享我奶的福了,我爸給的錢,他都一分不少的自己落了,我奶身無分文,也不向他要一分錢。如果不是和我奶一起住我家,讓他回去和兒子兒媳住,要不了幾天他就又隻能在過道了自己做飯了!
    村裏一家不生小孩,認自家外甥做了兒子,二伯的兒子秋哥一天和那個小外甥開玩笑,說他怪會給自家省糧食了。也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勃然大怒,和二伯言明,讓他回家住,免得說我吃你的花你的了!二伯也同意了。可沒過兩天,我奶開始抹眼淚,二伯掉著眼淚對我說:“我要是搬回去了,咱村人就該說我:看這貨多不是東西,他侄子住幾天,就怕吃他糧食了,人家戳脊梁骨呀!”我還能說啥,隻能說那行,到時可別說我吃多少多少糧食!
    關鍵後來大伯非說我借了二伯2000元錢,讓我爸給二伯錢。我爸自然不信,說每月都會給我錢,我怎麽可能會要二伯的錢。我也說,二伯給我的壓歲錢我都不要,會要他兩千?
    有的人就是隻能沾光不能吃虧,住在我家老宅,我回去了,還不想搬回去,後來果然給我算小賬。
    怎麽不算算當年我爸每年給二娘免費送的心寶丸維持生命那麽多年值多少錢?
    二伯家有病人,他家不容易有困難,倘若兄弟姊妹見了麵不給他點兒錢,就已經是罪過了,卻不想當年我家有困難的時候,你倆怎麽做的,可還有半分兄弟情分?
    94年我初中畢業,因為拜老家一個民間武林高手為師,這老師姓馬,一雙肉掌如斧頭一般,可以掌斷牛角拍斷豬腿。一塊磚頭平著放在土地上,手握成拳,向下化掌拍落,啪的一聲輕響,磚頭斷為兩半,絕對有真功夫,可不是那種將磚懸空或是露半截打斷的那種,還有就是將磚微撬,將磚撞斷的那種假把式。馬老師個不高就一米六左右,看著也不十分強壯,就是敦實。力氣非常大,一個水泥枕500來斤,需要四個人抬,他說費那勁幹嘛?雙臂抱起,一下子扔到鐵道那邊。很多人質疑傳武不能打,隻能說你們沒有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有空了可以看看前文我專門寫的《武林高手》篇章,那些關於民間武術的所見所聞。
    94年我在老家練武,畢竟我奶住的是老宅,分家分給了爸媽,我自然是和我奶在一起,沒米沒麵了,二伯就叫兒子送,不過要稱好斤數,再送過來。
    那是幾年前,我爸回老家看我奶,走的時候,二伯二媽截住我爸不讓走,說:“不把老人的事說清楚,不能走!”我爸剛一分辨說:“老人不是我一直在管著?”沒想到二媽一把就抓住了我爸襠部,真夠潑辣!協商的結果是:他倆給我奶每年500斤米500斤麵;我爸每年給我奶500元錢,之後慢慢漲到了一千元,後來每年我爸都給的多過這個數。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一年能吃1000斤糧食?糧食可不是一下就給夠,啥時候沒糧了,才給送個一二十斤,想賣點糧食換錢,沒門!再說我奶身體硬朗,還能拾個莊稼,農忙了還能幫著出花生,割稻收麥,做飯啥的。二人真會算計!我媽說其實我奶我爸一直都在管著,這樣協商也好,最起碼老人有了糧食保障了。
    因為我飯量特大,二伯二娘就不想讓我在老家住了,這樣他們可以省不少糧食。
    我一直以沒有練成單掌劈磚為憾,倘若當年不是二伯二娘有意寫信接我回山陽,以我那時的恒心與精力體力完全可以練到雙膀一晃有幾百斤的氣力,因為我心中有愛!有對金慕芝無比的愛與對同桌無比的內疚。如果我武功不能練到小成是無顏與二人相見的!
    算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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