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貧瘠之地無法開出嬌豔的牡丹——藝軒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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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李老師是知道我的。聽藝軒說:“我對李老師說了你的事,他聽了說你是一條好蛇!”
不過李老師的工作隻是領著學生們來找入住的宿舍,畢竟她們藝術係的學生占了一半還多。此後李老師就回去了。
每天我們被隔離人員就是打打牌吃吃喝喝睡睡看看書。
有個叫歡的女孩一條長辮,直至腰下。她喜歡穿一件白襯衫一條綠褲,看上去英姿颯爽。
那些女生總喜歡找我和另外一個在我們宿管中心幫忙的男同學打牌。有時在她們房間我們就躺在她們的床上休息一會兒。
不知為何歡對我非常討厭。可能是因為我躺在她好友的床上,有時還會抱著那床被子,她好友隻是笑笑,不說什麽。而歡看我的眼神透露著不屑,對我很衝,擺明了要和我吵一架,不過被娜勸住了。此後她也不怎麽搭理我。
不過我挺欣賞歡有點兒潑辣的個性。
有時我想和她說話,她看都不看我。
這天中午小食堂給我們送飯時,歡沒有出來取餐。於是我帶了一份給她,我主要也想緩和一下和她的關係。
因為我對她沒有那種別有用心,也就是沒有什麽男女之情,自然表現的熱情主動。當時她一個人在房間裏,我說:“我看你沒去取餐,我特意給你留了一份,看我對你好吧!”
歡卻說:“你把這份飯帶走,我不要!”
我說:“我專門給你留的……”
歡突然惱了,厲聲道:“我告訴你,不要在我麵前挑釁!”
我看她眼神犀利,語氣不善,知道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趕忙退了出來。
卻聽歡在屋裏罵道:“少特麽在這兒發春!”
我頓感一陣羞愧,無地自容。躲在衛生間裏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敢露麵。
不過說實在的,我認為歡有個性,也非常正派,別看她罵了我,我對她還是挺欣賞的。主要我認為她人品很正,有正義感!
不像有些女生,家裏談一個對象,學校又談一個男朋友。
我還感覺她練過武術,不過也沒向她人問過歡的情況。
我和那男同學一說,他當即笑了:“你呀,你呀,被一個小女生嚇成這樣……”
此後我再也不敢在女生麵前瘋言瘋語了,和她們也不怎麽打牌了。
這天歡的閨蜜娜來找我,說要看《情到深處》和《愛至癡狂》,我麵無表情地拿給了她。因為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舉止輕浮。現在想想歡的好友已經應該看過,這次是讓歡看的,如果真是這樣,也讓歡看看我本質其實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我這人還是挺有正義感的,文靜和王靜倆個人一個房間。一天我看見她倆屋裏放了五、六個暖瓶。當即就火了,說她倆不該占用這麽多暖瓶。
文靜不愧一個靜字,長相恬靜,皮膚白皙,瓜子臉,一條長馬尾辮直至腰際。可她說隻不過用一下而已,你何必大驚小怪的。
我當即罵道:“特麽的,都像你倆一樣,那別人還有暖壺用嗎?為人不能總想著自己,還有別人呢!”我當即提走了四個暖壺,給沒有暖壺的房間送去。
按說我罵了她倆,她倆應該恨我才對,可是非但沒有恨我,對我還很客氣。
後來她倆晚上上街買東西還會邀我一起。
有次我在路上見到幾根帶有釘子的木條,我們走了過去,我又跑回去,撿起木條扔到了路邊大垃圾桶裏。文靜還說:“想不到小徐這麽好!”
在此我還遇到了一個女孩,簡直就是醫學院幹妹子莉的翻版,倆人長得太像了。行為舉止,言談動作,說話語調都可說一模一樣。就連看人眼神,高興生氣的樣子都感覺她就是莉。而且倆人也都是武陟縣的,也太巧合了。
我也一直有個錯覺,是莉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吧?
這個女孩和莉也喜歡認我當哥。我解釋不了,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不會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吧?
後來隔離解除,藝軒畢業也一天天臨近。
這天我與藝軒在女生宿舍樓下說話。歡從宿舍樓裏出來,看到我在和藝軒說話,眼中流露出那種有點兒不可思議的目光。可能心說,這樣的人,怎麽還有那麽好的女人緣?
歡走過後,我問藝軒認不認識歡。她說見過,又問:“怎麽了?”
於是我說了被歡罵了之後,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裏好長時間沒臉見人。
藝軒當即笑了:“現在你知道小女生的厲害了吧?”
我說:“算是領教了。厲害!可是她卻誤會了,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藝軒說:“誤會就誤會吧!誤會我和劉老師的人還少嗎?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管她呢!”
服了,藝軒還真不一般!
果見我和藝軒說話,也和我打了招呼。
隔離期間,果對我很青睞,無奈我這人不解風情,我還告知她自己喜歡的是百合。後來她生病了,我對她說最好多喝點兒麵條湯,那個男同學對給我們送飯的食堂師傅說送一份湯麵條過來。那天中午吃米飯,這是唯一的一份湯麵條,那個男同學利用職務之便還跑到外邊給果買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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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果和他竟然好上了。
不過那男同學長相非常像周傑倫,巧合的是他也姓周。周說之前和他開玩笑說:“周傑倫,給我簽個名吧?”還會把腳一伸說:“簽我鞋底吧!”學生時代,確實充滿歡樂!
周也承認果是我讓給他的。有時我在想,當年如果不是我太過執拗,或許就不會過得如此痛苦煎熬了吧?
不過周這小子天性涼薄,對果熱情大方,對我卻顯得十分厚顏。
最後一星期,學校食堂不願給我們送飯了,也就是不願掙這個錢,主要學生們對飯菜太挑剔。
於是學校領導給我們指定了附近的一家飯館,我們中午晚上都可以去那個飯館點餐,一頓飯十元標準,飯錢都是提前發給我們。。
不過也聽說是十五元標準,被那個管事的精明老李私落了。老李可真夠雞賊的!
那時天熱,每次我們去吃飯,周都和我坐在一起,而我每次買兩瓶啤酒,當然要給他一瓶。因為我感覺不給他一瓶,不夠意思,也不好意思當著周的麵,自斟自飲。
可我發現,每次他來餐館都是到櫃台上先買一盒煙,從來沒有想過回請過我一次啤酒。
第五天回來的路上,我向他說明此事,說他不夠意思。他隻是笑笑,依舊我行我素。
仍是和前幾天一樣,先買盒煙,然後和我坐一桌,喝我分給他的那瓶啤酒。
我那時真是臉皮薄太好麵子,我實在不好意思隻買一瓶啤酒當著他的麵自己喝!
現在想想,後來我之所以對愛占小便宜的人很計較一些細節,主要因為“人心不是一天變涼的”!
因為我對藝軒心思純正,有時說話往往口無遮攔,胡說八道。記得我兩次開玩笑對她評價:“顏若桃李,心若蛇蠍!”
藝軒說:“你這樣說我,我心裏很難受!”
我卻沒有意識到藝軒臉色有異。
其實當年我非常喜歡看金庸武俠小說《倚天屠龍記》,記得有一段,張無忌對趙敏的評價便是:“顏若桃李,心若蛇蠍。”
趙敏卻笑道:“多謝張大教主誇讚!”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很得意。
我那時對藝軒也沒有意識到這八個字的評價份量有多重,殺傷力有多大,純粹是和藝軒開開玩笑而已。
當年就因金庸的《鹿鼎記》,讓我胡說八道了一回。這次自己信口開河,又犯了同樣的錯誤,真是不該!
其實在我心目中,藝軒當真“豔若桃李”半點不假,可我一直認為藝軒心地善良,美麗可愛。和後邊四字完全不搭邊,否則我又怎會深愛於她!
在這裏向藝軒表示萬分的歉意!
我和歡的閨蜜娜相處的一直都很融洽。有時在女生宿舍樓下我們會很開心的聊天,歡從那裏路過,看見我倆,不知作何感想。
我經常去操場跑步,是因為想見到百合。也經常可以見到她,卻不敢和她說一句話。因為我總覺得自己去操場是別有用心,因而非常害怕百合知道我的別有用心,為了不讓百合發現我的別有用心,所以會對百合躲躲閃閃。
自己可真是奇葩!我愛百合,卻怕她知道我對她“別有用心”,而隻能任時光無情流失,隻能讓機會白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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