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漢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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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把東西帶了回去。
“好個九帝!”劉備將賬冊拍在案上,案角的燭台震得搖晃,“竟用這等醃臢手段!”
糜竺突然來訪:“主公,袁術的使者就在偏廳!他說願兩家修好,條件是...”
“條件是讓我承認他淮南稱帝?”劉備苦笑不已。
他現在別無選擇,如果一直被兩方夾擊,他們扛不了多久。
劉備望著靈前陶謙的牌位,突然扯下孝布係在手腕:“傳我令,與袁術歃血為盟!雲長率百萬大軍,收複廣陵!”
關羽的騎兵像劈開晨霧的閃電。破曉工會的人還在懶散的曬著太陽,冷不防城門口揚起煙塵。
“敵襲!”
城內的人都慌了,之前陶謙從來沒主動進攻過,他們根本沒有防備。
九帝在城中太守府,聽聞廣陵南門遇襲,正想調兵,又接到了暗探的語音。
“主公,徐州如今被劉備接管,袁術已經和劉備結盟,已經退兵了!”
“這次完了,大耳賊太難對付了!”
同一時間,青州的禍起蕭牆已經拿下了北海,成功占領四個郡,已經在出兵準備拿下齊郡,州府臨淄所在地。
不過他的競爭對手是曹操,亞曆山大。
秦風在占領泉陵後,下令大軍休整兩天,主要是分配這些戶口,然後從後方調動隊伍過來,長期遠征超過十天的話,就需要軍糧了,兵員也無法及時補充。
所以不是鐵血盟發動不了更大規模的戰爭,而是軍糧受限,隻能維持這麽多的規模。
不過在鐵血盟拿下荊州後,就不一樣了,荊州是天下中心,魚米之鄉,從南陽往哪邊走,都不遠,以後的糧食供應效率絕對會大大提升。
秦風沒有叫聯盟其他人商議,而是叫來了自己的謀士,幾個副盟主雖然不錯,不過都不是軍事奇才,小事情則罷了,大事情他們也要查手機。
法正,李儒,陸遜,馬謖,白起幾人都被叫來商議。
秦風端坐主位,手指輕叩案幾,開口道:“諸位,江陵乃劉表重鎮,拿下此城便可截斷襄陽的錢糧。如今江津口、烏林口、二處可作突破口,說說你們的看法。”
法正折扇一合,率先起身:“主公,江津口距武陵最近,守軍卻是蔡中、蔡和二人。此二人本是紈絝子弟,全憑蔡瑁裙帶關係才得此職位。前日我方細作回報,二人竟在營中擲骰子賭餉銀,連巡邏換崗都交由偏將代勞。依屬下之見,猛攻江津口,三日之內必能破城。”
李儒冷笑一聲,扶著胡須慢悠悠道:“孝直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蔡中、蔡和雖庸碌,江津口卻是江陵最險的渡口,劉表在此布下三層鹿角、五道絆馬索,且與江陵城隔江相望,敵軍援兵半個時辰便能抵達。強攻隻會徒增傷亡。”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烏林口雖是劉磐守衛,卻因毗鄰江夏。我軍可扮作過往商船,趁夜抵近渡口。待敵軍辨認之際,火箭齊發燒其戰船,再以精銳步兵搶灘,定能出其不意!”
“李軍師此法未免太過冒險。”陸遜忽然開口,“烏林口守將劉磐深諳水戰。他才被我們打敗,怎會對我們毫無防備?況且烏林口到江陵城沼澤密布,不利於大軍展開。”
這時,馬謖走到懸掛的江陵地圖前,指向西北一處不起眼的標記:“此處是漢津。雖說沿途多是原始森林,車馬難行,但正因如此,敵軍才隻派了一偏師的兵力駐守出口。那處關口確實一夫當關,可敵軍萬萬想不到,我軍能穿過密林繞到關口背後。”
他指尖重重一點巫城:“隻要拿下漢津,半日便可抵達巫城。此城是江陵西北門戶,拿下它既能作為中轉站,又能斷絕江陵與襄陽的聯係,屆時江陵便成孤城。”
李儒當即反駁:“胡鬧!漢津那條路連獵戶都少走,大軍穿行其中,若是迷失方向怎麽辦?守衛的兵力雖少,真要據險死守,我軍困在林中隻會不戰自潰。”
“幼常是本地人,既說熟悉地理,想必早已探過這條路?”秦風忽然開口。
馬謖拱手道:“主公明鑒。屬下少年時曾隨家父遊曆荊南,漢津那片林子我跟著獵戶走過三次,林中雖險,卻有一條采藥人踩出的小徑可通關口側翼。隻要派熟悉地形的向導帶隊,三日之內定能抵達。”
秦風原本是想猛攻江津的,如今有了主意:“好!就依幼常之計,但需略作改動。”
他看向眾人:“明日,我親率兵馬佯攻江津口,多備旌旗鑼鼓,務必讓蔡中、蔡和以為我軍主力在此。”
最後目光落在馬謖身上:“幼常,你與鄧艾同去。鄧艾軍團善走奇路,你負責引路。”
這也是秦風有鄧艾的原因,沒有這個人的話,這個戰術不行,最後的關口走不過去的。
馬謖躬身領命:“屬下遵命!”
李儒卻有些不解:“主公,若主攻漢津,為何還要大費周章佯攻江津?”
秦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蔡中、蔡和雖是草包,劉表卻非庸才。若我軍按兵不動,他必會察覺異常。唯有讓他親眼看到江津口告急,才會將江陵守軍調去增援——屆時,巫城便是囊中之物了。”
漢津渡口。
鄧艾踏著露水登上北岸,靴底陷入濕軟的淤泥裏。他按著腰間環首刀環顧四周,密林如墨色巨蟒盤踞在西北方,枝葉交錯間連陽光都透不進幾縷。
“將軍,後隊已全部登陸。”副將低聲稟報,“馬謖先生說的小徑就在前方,隻是……”
鄧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林口處纏繞著碗口粗的藤蔓,腐葉下隱約露出獸骨。他抽出刀斬斷擋路的藤蔓,冷聲道:“傳令下去,刀盾手在前開路,弓弩手殿後,每隔十步插一支火把,莫要走散。”
隊伍剛入林半個時辰,麻煩便來了。先是不少士卒被毒蛇咬傷,臉頰瞬間腫成紫黑色;行至正午時,暴雨突降,泥濘的山路讓不少人滑倒,許多親兵失足墜入丈深的泥潭,隻來得及喊出半聲“將軍”便沒了蹤影。
“幼常,這路當真能走通?”鄧艾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向馬謖。
馬謖正對照著羊皮地圖辨認方向,聞言指著前方一處被藤蔓遮掩的石壁:“將軍請看,那石壁上有獵戶刻的記號。穿過這片穀地,再翻過三道山梁便是鱷魚口。”
三日後傍晚,當幸存者拖著疲憊的身軀抵達穀口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所謂鱷魚口,竟是兩座陡峭山壁夾出的窄道,最窄處僅容一人側身通過,抬頭隻能看見一線天。山道由低到高蜿蜒向上,盡頭的關樓如鱷魚獠牙般懸在半空,隱約可見守軍的甲胄反光。
“將軍,這地勢……”副將聲音發顫,“就算拚光所有人,也未必能衝上去啊。”
鄧艾忽然低笑一聲:“越是險地,敵軍越會懈怠。傳我將令,全體休整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鄧艾挑選了五百精銳士卒,“跟我來——今日便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暗渡陳倉。”
話音剛落,他周身突然泛起淡金色光暈,數百名士卒的身影竟在光暈中變得模糊。關樓上的守軍正低頭閑聊,忽覺眼前一花,數百柄長刀已架在他們頸間。
“降者免死!”鄧艾一腳踹開關門,身後的士卒如潮水般湧入關樓。守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捆成了粽子。
其他士卒趕緊開始反攻,不過本身他們人馬也不多,也沒名將,又失了關口,源源不斷的鐵血軍爬了上來,很快便一哄而散。
“幼常,你帶百人在此接應後軍,修理道路,我得去巫城了。”
“傳令,半個時辰後拔營,日落前必須抵達巫城!”
此時的江津口,喊殺聲已震徹江麵。法正站在樓船甲板上,看著蔡中、蔡和的旗號在對岸搖搖欲墜,卻始終沒能攻破最後一道防線。
“軍師,敵軍援兵又來了!”親衛指著上遊駛來的船隊喊道。
法正冷笑一聲:“來得正好。讓偏將帶兩千人佯裝潰逃,引他們追過來。”他轉頭看向江陵方向,“主公的計策能不能成,就看鄧將軍那邊了。”
江陵城內,太守正是被複活的黃祖,他案上已堆了七封求援信,全是蔡中、蔡和發來的。
“將軍,再派援兵的話,城裏就沒有機動隊伍了!”參軍急道。
黃祖一拳砸在沙盤上:“那兩個蠢貨!若江津口丟了,蔡家絕對會怪罪於我!調機動營最後五萬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