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麽誇張嗎？”方宇有些無語。
    “有！一點不誇張！”路野高興地搓搓手，“你的這個人情怎麽用，我會好好考慮的……”
    “你已經用過了。”方宇麵無表情。
    “什麽時候？”路野麵色一垮，以為方宇又在耍無賴，“不是，我都救了墨疏桐一命，難道不值得你的一個人情嗎？”
    “值！當然值！”方宇微微一笑，“所以我決定，幫你把星際時代的其他【降臨者】，全部清除。”
    “這也算？你不是為了保全藍星，已經決定幫我了嗎？”路野聞言一愣。
    “保全藍星，我隻需要將你口中的那個瘋子【降臨者】找出來幹掉。但是幫你取勝，卻需要把其他所有【降臨者】找出來幹掉。你覺得這兩個能是一碼事？”方宇翻了個白眼。
    路野被方宇懟的無話可說。
    仔細想想，方宇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不過，你在靈氣複蘇世界，為何會知道我和疏桐之間的關係？”方宇突然發問，“你在邪神世界解除附身時，我和疏桐還沒怎麽接觸過。”
    “我猜的。”路野笑笑，“當時我從暗瞳聯合王國國王那兒了解到，墨疏桐身為最早一批進入木裏盆地上空秘境的人，他起初卻對此並不知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墨疏桐是你送入秘境中的。”
    “算你機靈。”方宇搖搖頭，轉身看向墨流響：“我們還是要盡快找到疏桐。萬一她乘坐曲速飛船跑出星際時代的範圍，那就麻煩了。”
    墨流響點點頭：“但我覺得她不會跑太遠，她應該會就近找個合適的恒星係，試著找人幫她將七煞星從智械危機中解救出來。如果她真的不管不顧地悶頭跑，現在做什麽都晚了。”
    “你說的也在理。”方宇笑笑，“那我們就從附近的恒星係找起。”
    當然，出發前，三人還是先回了一趟七煞星。
    方宇在綠海群島內選了一批信得過的人，開始用人力篩查引發智械危機的【降臨者】在七煞星的記憶。
    篩查的重點有兩個。
    一是與墨疏桐相關的記憶，二是【降臨者】本人所做的重大決策，包括智械危機爆發前和爆發後。
    篩選出來的片段由墨流響核查後，再給方宇最終過目。
    綠海群島，聖島。
    方宇在辦公室中邊看墨流響核查過的視頻，邊聽墨流響梳理重點內容。
    “那個【降臨者】沒有說謊，從他的記憶來看，疏桐確實是逃走了。”
    “他為這次智械危機做了萬全的準備，成功後的大部分指令，也都是為了鞏固機器人對七煞星人類的統治。”
    “但有一條指令比較奇怪！”
    “在建立機器帝國後，那個【降臨者】曾派出五艘小型飛船，前往周圍恒星係發射量子通訊設備。”
    方宇抬起頭：“發射量子通訊設備？目的是什麽？”
    “這種隻存在於那個【降臨者】思考中的事情，很難從記憶畫麵中解讀出來。但他發射的量子通訊設備，都是同一個型號，主要用於接入網絡，並且可以隱藏接入地址。”墨流響說道。
    “他想監控其他恒星係的網絡？”方宇聞言一愣。
    “嗯，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路野說的瘋子【降臨者】確有其人。他為了保證自己能完成任務，將機器帝國保留到星際時代結束，所以做了和我們一樣的決定。”墨流響點點頭。
    方宇眼珠一轉，微微頷首。
    墨流響說的不錯，隻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
    “既然確認路野沒有在這件事上撒謊，要將星際時代全部恒星係毀滅的瘋子【降臨者】確有其人，看來我們也該加緊行動了。”方宇笑道。
    “正好，我們可以邊在其餘恒星係布置量子通訊設備，邊尋找疏桐的蹤跡。”墨流響應一聲。
    方宇將墨流響審查過的視頻加速看完，站起身來。
    “出發吧！”
    說罷，他催動體內天地元氣，帶著墨流響一閃，便來到聖島上空的曲速飛船內部。
    曲速飛船內，路野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曲速飛船自帶的單機遊戲。
    為了避免路野整出其他幺蛾子，方宇雖然沒把他收進黑石墓碑，但也不允許他離開曲速飛船。
    看到方宇和墨流響出現，路野將頭上的虛擬遊戲眼鏡一摘：“是不是要去幹正事了？”
    “不錯。”方宇點點頭。
    “別忘了被你們關在機器中的那個【降臨者】，他也要被淘汰才行。”路野提醒道。
    “不急。等找到疏桐，我自然會將他淘汰。”方宇搖搖頭。
    “你不是已經確認，墨疏桐逃出去了嗎？”路野苦笑一聲，生怕方宇漏了機器中的【降臨者】。
    “若是疏桐有什麽閃失，這賬終究要記一筆到他頭上。”方宇冷笑一聲，“不是他造成智械危機，疏桐也用不著倉促出逃。”
    路野歎口氣，便也不再堅持。
    曲速飛船急速升空，很快便在紫色曲率氣泡的包裹中遠離七煞星。
    望著舷窗外的璀璨星空，方宇突然扭頭看向路野。
    “你的本名是什麽？”
    聽到方宇的問題，路野嚇了一跳：“我的本名？這不能說，這個打死都不能說。”
    “不說也沒事，以後隻要是你，不管你附身到誰身上，我都叫你小七可以吧？”方宇笑笑，“就你目前為止附身過的人裏麵，還是小七這個名字聽著最親切。”
    路野撇撇嘴：“我看是小七這個名字聽著最像你的小跟班。”
    墨流響突然出現，打斷了二人的對話：“方宇，科技部給我新做的軀體，什麽時候能送到？我怎麽看藍星人類聯盟第二艦隊，好像偏離既定航線了？”
    “七煞星的智械危機已經徹底解決。所以我讓第二艦隊按照原本的作戰計劃，以藍星為中心，與藍星第一艦隊輪替，按部就班的進行星際擴張。”方宇有些心虛。
    “你做的對。”墨流響想了想，“就算有曲速引擎技術，把戰線線形拉長也不是好事。萬一碰上同樣掌握了曲速引擎的敵人，就麻煩了。”
    方宇微微頷首，扭頭看向路野：“小七，星際時代，到底有沒有恒星係的科技水平，能達到如今藍星的程度？”
    路野沉吟一聲。
    “理論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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