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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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畢竟【降臨者】就跟蒼蠅一樣,你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晃來晃去。”
“而且許多事情,沒有了【降臨者】這一環,根本無法還原出事情的原貌。”
方宇微微頷首,向蘇青梔解釋一句。
“【降臨者】會一直找上來?”蘇青梔聞言一愣,“有嗎?我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唔……沒有嗎?之前在斷天嶺,你接觸的那個吳七,就是【降臨者】。”方宇聳聳肩,“包括雷橫,他那個時候也被【降臨者】附了身。還有對雷府動手的幽泉……”
“斷天嶺那段時間是比較集中,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經有快二十多年,沒見過一個【降臨者】。”蘇青梔苦笑一聲,“或許是我實力有限,沒辦法及時發現【降臨者】的存在。”
方宇笑笑:“你以後跟我待在一起,應該會經常遇到【降臨者】。”
說話間,方宇帶著蘇青梔一路向上,又來到半山腰的禁製處。
“我們要去半山腰之上嗎?”蘇青梔有些驚愕。
“去問問那個庫房長老,萬雷淵這些石碑,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修建的。”方宇點點頭,取出輪回鏡施展時間法則,在禁製上又打開一個缺口。
二人穿過禁製缺口,一路向上,很快便來到庫房內。
庫房長老正在庫房中翻看煉器材料的進出記錄,突然聽到雷橫留下的暗語在耳邊響起。
庫房長老被嚇得一個激靈,忙四下扭頭去看,卻看不到庫房裏有其他人的蹤跡。
“既然聽到暗語,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即可。”方宇冷聲道。
“尊使請講。”庫房長老歎一口氣。
“萬雷淵內到處都有奇形怪狀的石碑,公子想問,這些石碑是何時修建的?”方宇問道。
“石碑?”庫房長老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哦,是那些擺在洞府附近,用來鎮壓風水氣運的石碑?”
“不錯。”方宇應一聲。
“這些石碑,是從兩年多前開始,陸陸續續立起來的。”庫房長老想了想,“一開始大家都搞不清楚,立這些石碑做什麽。直到一年半以前,家主在宣布封禁萬雷淵的同時,才向大家解釋了這些石碑的用途。”
“幹什麽用的?”方宇追問道。
“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家主覺得萬界鎮魂塔威力過於巨大,煉製這樣的仙寶容易被吸幹家族氣運。這些石碑其實組成了一個陣法,據說可以穩固雷家氣運。”庫房長老解釋道。
方宇與蘇青梔對視一眼。
他們都沒想到,雷罡竟然如此坦誠。
“氣運?這世上哪有可以穩固氣運的陣法?”方宇冷笑一聲。
“這我就不清楚了,石碑修成後,也沒人覺得萬雷淵有什麽變化。”庫房長老搖搖頭,“或許這陣法本就沒什麽用,隻是這麽一說,安撫人心。”
“很好,你的表現不錯,我回去後會如實稟報公子。”方宇問完想問的問題,隨口誇讚庫房長老一句後,帶著蘇青梔離去。
蘇青梔有些奇怪:“這雷罡真是膽大妄為,竟敢公然宣稱,這是能穩固氣運的陣法。難道他就不怕瑤池聖地和淩霄殿得知此事後,來找他的麻煩?”
“或許就是因為他過於坦然,所以瑤池聖地和淩霄殿反而沒有起疑心?”方宇也是眉頭微皺。
蘇青梔倒是開始有些理解方宇。
難怪方宇會對找出【降臨者】如此執著,缺了【降臨者】的因素,不合邏輯之事確實太多。
“萬一【降臨者】真的附身瑤池聖主或者張天師,我們是不是不去調查更好一些?”蘇青梔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你難道不想知道鬼穀派覆滅的真相?”方宇雙眉一挑。
蘇青梔微微搖頭,眼中露出回憶之色。
“想複興鬼穀派,最重要的事情是活下去!”
“這是師父臨終前教給我的道理。”
“之前在斷天嶺,我為了得知鬼穀派覆滅的真相,就冒了那一次險,結果卻害了整個百曉樓!”
說到這兒,蘇青梔抬頭望向方宇,神色異常認真地說道:“師弟,如今整個鬼穀派複興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一定要以我為戒!”
方宇雙目微眯,怔怔的看著蘇青梔,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放心,以我如今的實力,就算麵對瑤池聖主和張天師,自保之力還是有的。”半晌,方宇才輕聲說道。
“你心中有數就好。”蘇青梔也不再多勸。
二人一路返回洞府。
剛進入洞府,收起青蘿傘,還沒來得及與沈雲舒等人說話,方宇突然聽到洞府外傳來一道砂紙摩擦般的聲音。
“桀桀桀桀,裏麵的道友可否出來一敘?”
方宇頓時眉頭皺起。
這道聲音他十分熟悉,正是將合歡宗滅門的鬼靈宗老祖——血袍道人!
“我出去看看?”沈雲舒不明所以,聽到血袍道人的聲音,便準備以沈家家主的身份出去看看。
“不急。”方宇伸手將沈雲舒攔住,“雲舒,你可知道外麵的人是誰?”
沈雲舒搖搖頭:“不知道,難道是言長老認識之人?”
“不錯!”方宇微微頷首,“當年在封仙殿秘境外,曾與此人有過一麵之緣。此人就是鬼靈宗的老祖,血袍道人!”
“血袍道人?殺死父親的罪魁禍首?”沈雲舒雙眼驀然變得通紅,轉身就要向洞府外衝去。
“你們都在洞府內待著,不要出來!”
見沈雲舒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方宇微微搖頭,向蘇青梔、巴猙以及雷橫三人扔下一句話後,跟了上去。
很快,二人便來到洞府外。
果然,一名麵容枯槁,眼窩深陷的道人,正身披一件由血液織成的寬大道袍,站在洞府外。
“血袍道人?”
沈雲舒眼中滿是恨意,直接撐開自己的小世界,徑直向著血袍道人衝去。
血袍道人雙眉一挑,身形倏然化作一團血霧,在空中四散開來。
但那道砂紙摩擦般的聲音,卻是再度響起。
“桀桀桀桀,原來是沈家!”
“沈家主為何一見我,就跟瘋了一樣?”
“說起來,老夫與沈家,也是頗有淵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