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禹鎮海大手一揮，語氣十分肯定。
    “沒有一個太乙玉仙能拒絕，晉升大羅金仙的誘惑！”
    方宇撇撇嘴，想著剛剛在瑤池聖地，瑤池聖主對他說的話，忍不住心中感慨。
    要是所有【降臨者】都像小七一樣無能，該多好？
    某種角度來說，之前在斷天嶺附身幽泉的【降臨者】並沒有說錯。
    “就算你的猜測是對的，誰去替你當說客？”方宇懶得與禹鎮海掰扯，反問一句。
    “禹鎮海不可能見得到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禹鎮海又是嘿嘿一笑，“你巧舌如簧，口燦蓮花，而且實力強大……”
    “我可以去試試，但不保證能成功。”方宇直接應了下來。
    他當然是在騙小七。
    在已知夏弘和瑤池聖主都希望萬界鎮魂塔出世的情況下，他怎麽可能去給小七當說客？
    三個人中，也就張天師他還沒接觸過，存在理論上說服的可能性。
    但就算說服了張天師，那也還是也一對二，希望渺茫。
    而且從瑤池聖主吩咐他在慶典當日支持張天師這件事來看，三人應該早已對如何確定萬界鎮魂塔的歸屬有所商定。
    不過他懶得和小七解釋這些。
    先答應下來，等過兩天再和小七說他沒能說服任何一個人，也就是了。
    反正小七附身的禹鎮海，根本沒能力驗證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真的？”禹鎮海聞言一愣，有些錯愕。
    方宇答應的如此爽快，讓他有些不適應。
    “真的。”方宇點點頭。
    “沒什麽別的附加條件？”禹鎮海狐疑地看向方宇。
    方宇大笑幾聲，拍了拍禹鎮海的肩膀：“你在想什麽？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這才對。”禹鎮海鬆一口氣。
    要是方宇願意無償幫他，那他才是真的睡覺都會做噩夢被嚇醒。
    “那個瘋子【降臨者】，這次有沒有來？”方宇話鋒一轉。
    “來了。”禹鎮海微微頷首。
    “來了？”方宇雙眉一挑，“那你知不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麽？”
    “不太清楚。”禹鎮海搖搖頭。
    “那他附身的是誰？”方宇又問。
    “也不知道。”禹鎮海又搖搖頭。
    “那你還知道些什麽？”方宇有些無語。
    “知道你大概率會來萬雷淵。”禹鎮海有些尷尬。
    “你是習慣了讓我來給你解決困難是吧？”方宇差點被氣笑。
    “我是習慣了和你合作！”禹鎮海義正辭嚴。
    “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方宇輕咳一聲，“要是這個問題你都回答不上來，那這次的合作，我看就算了。”
    “開個玩笑，別生氣嘛！”禹鎮海嚇得咽一口口水，陪笑道。
    “瑤池聖主、張天師和夏弘這三人，有沒有可能被附身？”方宇問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禹鎮海連連搖頭，“這三個人的實力，若是有人能附身他們，其他人還比什麽？直接認輸算了！”
    “你確定？”方宇眉頭一皺。
    “我確定。”禹鎮海正色道。
    方宇見小七不似說謊，眉頭頓時皺的更緊。
    張天師也沒被【降臨者】附身？
    可瑤池聖主講的很明白，這一次萬雷淵慶典的種種詭異安排，都是淩霄殿所為。
    若是張天師沒被【降臨者】附身，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可你有沒有覺得，這次萬雷淵的慶典安排，有些詭異？”方宇看向禹鎮海，“提前一周放人進萬雷淵，完全是為了你們特意留出時間。”
    “這沒什麽稀奇。”禹鎮海倒是不以為意，“管理者總有辦法達到這種效果，你不是修煉運命法則嗎？應該感受過運命法則的玄妙吧？”
    “你的意思是……管理者能讓一切事情在陰差陽錯中，向他希望的方向推進？”方宇有些明白過來。
    “對，就是這樣。”禹鎮海點點頭，“給我們完成任務創造個合適的情景，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我知道了，今天就先聊這麽多，你等我消息。”方宇心中思緒萬千。
    小七仿佛說了很多，但又仿佛什麽都沒說。
    況且小七也有自己的私心，不排除他有說謊的可能。
    將小七請出輪回鏡空間後，方宇也離開禹家洞府。
    他找了個無人注意到的地方，撐起青蘿傘，隨後悄悄從腦中空間內拿出量子通訊設備，與墨流響取得了聯係。
    “到萬雷淵了？那邊情況怎麽樣？”墨流響語氣十分關心。
    “情況有些……撲朔迷離。”方宇苦笑一聲，將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墨流響，“你用數據幫我分析一下，事情的真相大概率是什麽？”
    墨流響沉吟一聲：“從已有的信息來看，我更傾向於小七沒有騙你。但有一點，不像他以往的作風。”
    “哪一點？”方宇聞言一愣。
    “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他的原話，無法準確判斷他的語氣，但結合你倆的對話內容來看，他對宇宙管理員好像表現得比之前更加恭敬。”墨流響答道。
    “恭敬？”方宇雙目一眯，仔細回想。
    感覺墨流響所說，並非捕風捉影，妄加揣測。
    “對，恭敬。”墨流響應道，“如果說，這次出現的他與宇宙管理者之間有了更深的聯係，那你要提防著他點。”
    “這你放心，無論他有沒有聯係，我都會提防他。”方宇眉頭微皺，“但現在我有些失去了目標。如果雷家並沒有人知道鬼穀派覆滅的真相，萬界鎮魂塔也不能使太乙玉仙晉升大羅，那我就在這兒又能做什麽？”
    “那就找到瘋子【降臨者】。”墨流響提議，“他不是知道鬼穀派覆滅的真相嗎？”
    “有道理。”方宇若有所思，“但此人心思太難琢磨，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會告訴我真相。”
    “我倒是覺得，你有些走進死胡同了。”墨流響笑笑，“你想知道鬼穀派覆滅的真相，不就是為了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將所有【降臨者】都驅逐出去嗎？”
    “對。”方宇點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問瘋子【降臨者】，這個辦法是什麽？”墨流響問道。
    “他怎麽可能告訴我……”方宇下意識答道。
    “不！有可能！”
    墨流響將方宇打斷。
    “從你的描述來看，此人行事天馬行空。”
    “說不定他覺得有趣，就直接告訴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