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與之前早已經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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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侖宗門大殿
    “咦,奇怪, 那一塊顯像石怎麽黑了,好像什麽都沒有?” 一個男修疑惑的說道。
    掌門喝茶的動作一動。
    咬牙,這糟老頭子壞的很,這麽多的顯像石,他看其他的不就行了,非要逮住這個問。
    他怎麽知道,旁邊這位弄壞的,弄壞的剛好是追蹤丹修試煉場的,剛好還是白兮若的。
    眼神瞟了好幾次旁邊椅子上默不作聲的人。
    眼看他依舊不說話。
    掌門將茶杯放下,嘴角揚起一抹十分和藹的笑容。
    “這是因為我昆侖的陣法,有些天極靈草沒有陣法的加持,是存活不了的,有些陣法過於幹擾強大,就會影響到顯像石。”
    大殿中的眾人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昆侖果然是修真界第一大門派,怪不得我們門派好不容易找來的靈草活不了,原來還需要陣法,今日果然沒有白來。”
    沈子恒自始至終看著已經黑了的顯像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秘境中
    吉樂拂已經單膝跪在地上,捂著心髒,臉色煞白。
    “為什麽?”
    白兮若看著那張與三師兄極為相似的眉眼。
    聲音平淡的說道:“你知道我明明可以直接將散魂針打入你的心髒,為何要大費周章的讓你自己吞下去嗎?”
    吉樂拂眼中的光已經暗淡了下去,愣愣的抬頭看著她。
    “因為,我要讓你在所剩不多的日子中想起來,都會陷入極度的悔恨中。”
    “這種悔恨將會一遍一遍的淩遲你。”
    吉樂拂低頭沒有說話。
    隻是速度極快的動了一下手腕,數百枚紅色的針射向了白兮若。
    同時聲音陰狠的抬頭:“賤人,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預想中的慘叫沒有傳來,白兮若站在原地一動沒有動。
    詭異的是那數百枚針忽然淩空消失。
    吉樂拂開始警惕起來。
    白兮若看著他:“你差三師兄差遠了,他不會有你這麽蠢,明知道你自己已經在陣法中,還敢動手,該說你是無知還是無畏?”
    吉樂佛忽然連滾帶爬,向右側滾去。
    隻見那本該射在白兮若身上的針忽然從吉樂佛身後出現。
    即使吉樂佛躲避的速度再快,依舊被不少的針紮在了身上。
    幾乎是針剛紮入他的身體中,就開始流出潰爛帶毒的血。
    白兮若低頭看著慘叫著打滾的人。
    他的眉眼與三師兄很像。
    三師兄要是解除了毒蠱,瘦了下來,應該會很好看吧。
    散魂針無解,他會慢慢的油盡燈枯然後死亡。
    白兮若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指蜷了蜷。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原來,有些事幾年前以為永遠不會做,真到那一刻來臨的時候。
    沒有什麽是不會做的。
    白兮若將手放下,抬步從吉樂佛身邊走過。
    過往的她與現在的她或許早就不一樣了。
    風越來越大了,大到身後吉樂拂痛苦的哀嚎聲也聽不見了。
    她沒有選擇乘坐飛行法器,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手朝著背後一揮,解除了在這周圍布置的陣法。
    迷霧散去,那陡峭逼真的懸崖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薛水瑤找到了吉樂生,他此刻正在摘草藥。
    吉樂生抬頭看見她的一瞬間,眼睛微眯。
    薛水瑤忽然落下了淚,神情哀婉又深情的看著他。
    “樂生,這些年,你過的好嗎?我...我每日都會夢見你。”
    吉樂生散漫的將剛挖出來的草藥收好,然後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看著薛水瑤。
    “托你的福,我過的能不好嗎?”
    薛水瑤聽見這話,猛地抬手捂住了嘴,眼淚落的更猛了一些。
    聲音哽咽:
    “樂生,我知道這些你,你很恨我,我其實一直愛的人是你,我做夢都想跟你結為道侶。”
    “可是造化弄人,當時散修聯盟好幾個分堂暴動,我爹地位不穩,我身為他的獨女要是再不迅速結道侶契,找到幫我爹的人,我與爹爹就會有生命安全。”
    薛水瑤說到這裏,忽然眼中帶著淚朝著吉樂生撲了過來。
    吉樂生拿住自己的笛子,遠遠的擋住了朝著他奔過來的薛水瑤。
    “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會讓你立馬又有生命安全,你要是不信,大可再向前一步,試試看。”
    薛水瑤立馬止住了步子,依舊深情的看著吉樂生。
    “樂生,我知道你怨我,你怨我是應該的,我,我與你大哥結為道侶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他與你有幾分 相像。”
    吉樂生嘖了一聲:“你哭的實在是醜,感覺我本來想吃東西的食欲都被你給敗壞了。”
    薛水瑤哭泣的聲音一頓,隨後表情有些扭曲。
    吉樂生忽然抬起袖子。
    “難看,實在是難看,心思醜陋之人果然長得嚇人,越來越嚇人了,你趕緊滾,我要是再多看你幾眼,我害怕我晚上做噩夢,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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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水瑤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不再哭泣,眸中的深情也消失不見。
    認真的從頭到尾看了一眼吉樂生
    有一瞬的恍惚。
    年少時,他天賦是他們三個中最高的,長相風流倜儻,她曾的確對他動過心。
    可他她是好,也隻是一般的好,在他心中永遠是修為最重要。
    他不停的修煉,不停的閉關。
    她隻不過想與他吃一次飯,他都沒有時間
    而樂拂會陪她逛街,會記住她的喜好,會陪她看風景,會在她難過的時候安慰她。
    就是再濃烈的喜歡也抵不過細水長流的溫暖。
    她喜歡上了樂拂。
    可是在吉家一向是以天賦定天下。
    吉樂生的天賦讓他注定以後會是吉家的接班人。
    樂拂永遠隻能當個富貴閑散的大公子。
    她無法容忍自己的道侶是個廢物,修真界本來就不是心慈手軟的地方。
    所以她與樂拂精心策劃了一場局。
    她在吉樂生出關的時候,對他說道會親自給他去求平安福。
    他一向最是心軟。
    果然她後麵故意服用了毒蠱,他按照她們之前計劃的那樣。
    將她身上的毒蠱引渡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自此,吉家最有天賦的二公子成了廢物一個。
    樂拂成了接班人。
    薛水瑤從思緒中回神,看著依舊能夠背對著她繼續采藥的人
    眸中狠色一閃而過。
    他遲早要死,十年以後死和三個月死,沒有區別。
    以廢物的身體活著,反而會讓他痛苦,那不如就讓她幫他一把好了。
    薛水瑤抬起衣袖,袖中的散魂針速度極快的朝著吉樂生而去。
    下一秒,一隻笛子出現,擋住了那根散魂針。
    吉樂生緩慢的站起身,沒有回頭,微微側頭。
    “你以為在秘境前那件事,我還會原地不做任何準備的等你們這些肮髒的手段?”
    薛水瑤在感受到吉樂生的殺氣時,眼中閃過慌亂。
    速度極快的拿出飛行法器,踩了上去。
    吉樂生看著地上掉落的針。
    聲音輕到隻有他自己能聽到。
    “我本看在母親的份上饒了你們,可既然你三番四次的找上門來,那就成全你好了。”
    說完袖子一揮。
    薛水瑤與吉樂生的修為境界相同,可吉樂生是一步一步修煉上來的,而薛水瑤是大量的丹藥與靈寶堆積上來。
    勝負不用猜已是知道結果。
    薛水瑤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心髒處。
    一根針插在了上麵。
    心神極度恐慌下,失去了對靈氣的把控,飛行法器與她一起落了下去。
    摔在地上的時候,薛水瑤眼角落下一滴淚。
    想到母親對她說的話。
    “瑤兒,得饒人處且饒人,害人終究害己。”
    疼痛傳來,驚慌之下,徹底暈了過去。
    吉樂生繼續轉身摘著草藥。
    “還要看多久,滾出來摘草藥。”
    白兮若眉眼彎彎的從一棵樹身後走了出來。
    “三師兄,你怎麽知道我躲在後麵?”
    吉樂生白了她一眼。
    在看到她手中空無一物時,黑著臉問道:“你采了幾株草藥了?”
    白兮若後退了一步,小聲的說道:“一株都沒有遇到。”
    昆侖大殿
    掌門看著又恢複了的顯像石。
    上麵的畫滿是吉樂生追著白兮若,手中拿著的是戒尺?
    沈子恒端起了桌子上的茶。
    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了?
    掌門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心思不能猜,一天能轉變十幾次還不帶重複的。
    沈子恒將茶杯放下,看著站在下首執法堂的弟子出聲說道:“去查散魂針哪裏來的?”
    白兮若最後頭上頂著兩個包摘著剩下的草藥。
    隊伍中所有人在按下玉符的那刻起。
    十人傳送出了秘境。
    玉符上顯示出了第三名。
    吉樂生瞪了一眼白兮若
    “要不是你貪玩,草藥早就摘夠了。”
    白兮若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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