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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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悅和朱菜花,這兩個引發退貨風波的罪魁禍首,此時此刻就如同兩隻剛剛經曆過激烈戰鬥且落敗而歸的公雞一般,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地蜷縮在角落裏。她們心中充滿了懊悔之情,原本以為憑借著那些所謂的“假貨”能夠輕而易舉地敲詐到一大筆豐厚的賠償金,但殘酷的現實卻猶如一記沉重的鐵錘狠狠地砸在了她們頭上,讓她們瞬間清醒過來。
麵對如此出乎意料的局麵,兩個人都徹底慌了神,隻見她們將腦袋緊緊地湊到一起,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萬分,嘴裏還不停地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應對之策。
“哎呀,這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啊?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跟咱們之前設想的完全就是天差地別呀!”朱菜花一邊跺著腳,一邊心急如焚地嚷嚷道。由於過度緊張和焦慮,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那精心描繪出來的妝容也被汗水衝刷得麵目全非,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格外狼狽不堪。
“別急,我想想辦法。”唐悅咬著牙,眼珠子滴溜亂轉,突然一拍大腿,興奮道:“有了!”她匆忙掏出手機,撥通神秘號碼,聲音壓得極低,滿是焦急與哀求:“喂,張老嗎?我是唐悅。這次真得麻煩您和李老出山,這兒出大事了,我們實在沒轍。對,就是江芷若的珠寶店,求您二位趕緊過來!”掛了電話,兩人眼巴巴盯著門口,滿心期待救星降臨。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停在珠寶店門口,車身鋥亮,反射著耀眼光芒。車門打開,張老和李老穩步下車。張老頭發花白,腰杆卻挺得筆直,臉上的皺紋寫滿歲月滄桑,眼神透著老辣與精明;李老身形清瘦,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鏡片後的眼睛藏著對珠寶的深刻見解。自從上次賭石大會顏麵掃地,他們行事格外小心,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唐悅和朱菜花一見到他們,眼睛瞬間亮了,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急忙迎上去,點頭哈腰,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就差沒給二老跪下。
唐悅滿臉堆笑,聲音甜得發膩:“張老,李老,可把您二位盼來了。這事兒太邪乎,還得麻煩您二位仔細瞧瞧這些首飾,到底是真是假,我們都被弄糊塗了。”
張老和李老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神情凝重。他們邁著沉穩步伐走到擺放首飾的桌前。張老從兜裏掏出雪白手套,慢條斯理戴上,動作優雅嫻熟;李老則拿起桌上放大鏡,輕輕擦拭鏡片,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儀式。
準備妥當,他們開始逐一檢查。張老拿起一隻翡翠手鐲,舉到眼前,對著光線反複查看,手指輕輕摩挲紋理,嘴裏不時發出“嘖嘖”聲;李老把放大鏡湊近一枚紅寶石戒指,目不轉睛盯著寶石內部結構,不放過任何細微瑕疵。每拿起一件首飾,他們都全神貫注,從各個角度反複查看,時而輕輕轉動,時而放耳邊傾聽,仿佛在和首飾對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珠寶店安靜得隻能聽到呼吸聲和輕微物件挪動聲。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眼睛死死盯著張老和李老,仿佛他們手裏拿的不是首飾,而是決定命運的判決書。
二老檢查完最後一件首飾,緩緩直起腰,活動僵硬脖子。張老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卻清晰,在店裏回蕩:“確實都是真品,而且品質上乘,價值不菲。”這話一出,如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炸開。
唐悅和朱菜花徹底傻了眼,臉上表情瞬間僵住,嘴巴張得老大,眼神滿是不可置信和絕望。
鑒定結束,小青像個小大人似的,又站上了櫃台。她胸脯挺得高高的,雙手背在身後,奶聲奶氣地說道:“現在鑒寶已經結束啦,我做主,我們原價收回這些首飾。”說完,便轉頭吩咐員工:“快去準備現金,動作麻利點!”
這話一出口,人群瞬間炸開了鍋。那些原本叫嚷著退貨的女人們,此刻眼睛瞪得溜圓,滿臉的不情願。
“這可不行!”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婦女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聲音尖銳得能劃破空氣,“現在這些珠寶可比我們買的時候貴了十倍甚至幾十倍,這麽漂亮又值錢,我們怎麽舍得退!”
“就是就是,不退不退!”眾人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越來越大,場麵亂成了一鍋粥。有人揮舞著手臂,情緒激動地表達著不滿;有人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著對策;還有人直接走到江芷若麵前,試圖說服她改變主意。
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高聲提議:“收回來幹啥,直接拍賣吧!我們願意出三倍的價錢競拍!”這一提議瞬間點燃了現場的氣氛。人群中,一位身著筆挺西裝的男士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手帕,扯著嗓子喊道:“我出三倍價格買那隻翡翠手鐲,誰也別和我搶!”他身旁,一位打扮入時的女士也不甘示弱,掏出鑲鑽的名片夾,指著那條紅寶石項鏈大聲說:“這條項鏈我要定了,三倍不夠我出四倍!”眾人紛紛響應,有的人大聲叫好,有的人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還有的人已經開始和身邊的人討論起競拍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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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們一聽可不樂意了,頓時急得跳腳。“首飾是我們的,憑什麽拿去競拍!”朱菜花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扯著嗓子喊道。
“對,這是我們的東西,我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唐悅也跟著附和,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活像個潑婦。現場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聲、叫嚷聲此起彼伏,場麵陷入了極度混亂。有人差點動起手來,工作人員趕緊上前阻攔,才避免了一場衝突。
小青趕忙伸出小手,在空中用力揮了揮,大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她的聲音清脆,在嘈雜的環境中格外響亮,眾人漸漸安靜下來,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小青接著說:“各位奶奶阿姨,剛才我說了,要是退貨就原價退回,我們現場拍賣。要是不想退貨,就扣除本金,按鑒寶定價的一半優先購買。”
女人們聽了這話之後,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隻見她們一個個湊在一起,腦袋挨著腦袋,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能聽到那細碎的交談聲。有的女人緊緊地皺起眉頭,滿臉都是糾結之色,顯然對於是否要買下這些首飾還拿不定主意;而有些女人則雙眼放光,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些精美的首飾,似乎已經在心裏默默地盤算著該如何付款才能將它們收入囊中;還有一些女人,則伸手拉住身旁的同伴,急切地詢問對方的意見和看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過多久,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後,大家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原來,這些女人大多都來自富裕家庭,經濟條件十分優越,根本就不缺錢花。所以當她們看到眼前這些既精美絕倫又價值不菲的首飾時,內心深處實在是難以割舍對它們的喜愛之情。
就在這時,人群中的唐悅突然站了出來,她毫不猶豫地率先表了態:“行,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以半價把這些寶貝給買回去吧!”說罷,她的臉上還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仿佛自己這次可是占到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似的。見此情形,其他女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並迅速行動起來,準備著手購買這些令她們心動不已的首飾。
率先行動的是一位身著香奈兒套裝的貴婦,她優雅地從限量版的愛馬仕包裏掏出黑金卡,輕輕放在桌上,眼神中滿是對那條紅寶石項鏈的勢在必得。公證員快步走來,手中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購買合同,合同紙張厚實,條款清晰,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精心的打磨。他身著整潔的製服,胸前的徽章在燈光下閃爍著威嚴的光,戴著潔白的手套,動作規範地將合同翻開,指著條款,字正腔圓地開始宣讀:“本合同明確規定,購買方以鑒寶定價的一半,即一百五十萬的價格,購買此條天然鴿血紅紅寶石項鏈。購買方需在簽字後即刻付款,商品一經售出,非質量問題,概不退換。在後續佩戴過程中,若有保養疑問,可隨時聯係我們谘詢相關事宜。請您仔細閱讀合同條款,確認無誤後簽字。”貴婦微微點頭,眼神專注地聽著,不時提出一兩個問題,比如售後保養的具體頻率、證書的權威認證機構等。得到滿意答複後,她接過公證員遞來的鋼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娟秀又不失大氣。
緊接著,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也按捺不住了。她興奮地跳起來,衝向櫃台,拿起那隻祖母綠戒指,眼睛裏閃爍著星星。可當她伸手去掏錢包時,笑容突然僵住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聲說:“哎呀,我忘記帶卡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男朋友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撒嬌道:“親愛的,你快給我轉八十萬過來嘛。我在江芷若的珠寶店看到了一隻超級美的祖母綠戒指,現在有超劃算的購買機會,我真的好喜歡,你就當提前給我買情人節禮物啦。”電話那頭似乎有些猶豫,女孩連忙又說:“你最好啦,我保證以後都乖乖的。而且這戒指以後肯定會升值,就當是投資啦。”過了一會兒,女孩開心地叫起來:“太好啦,親愛的你真是我的救命稻草!”掛了電話,她長舒一口氣,等待著轉賬到賬,同時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那枚戒指。
那邊,一位穿著旗袍的優雅女士也在仔細端詳著一條南洋金珠項鏈。她輕輕撫摸著珍珠,感受著它們溫潤的質感。確認無誤後,她向公證員點頭示意。公證員再次登場,宣讀合同條款:“購買方以六十萬的價格購買此條頂級南洋金珠項鏈,購買後請妥善保管相關票據與證書。若日後涉及二次交易等情況,這些文件將作為重要憑證。”女士認真聽完,沒有絲毫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簽名簡潔有力,和她的氣質相得益彰。簽完字,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項鏈,戴在脖子上,對著鏡子左右欣賞,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有幾個沒帶卡的女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其中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女士,焦急地在原地踱步,一邊打電話一邊跺腳:“老公,你趕緊給我送六十萬現金過來,越快越好!我在這兒看中了一條超美的月光石手鏈,錯過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什麽?你問為什麽要現金?哎呀,別問那麽多了,他們說現金交易更方便,你趕緊的!”另一個年輕媽媽,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手機,對著電話那頭喊道:“媽,您能不能給我轉五十萬?我在珠寶店看到了一條紫水晶項鏈,太漂亮了,而且現在有優惠,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您放心,我以後肯定還給您。”她們一邊打電話,一邊時不時看向那些首飾,生怕被別人搶先買走。
江芷若站在一旁,神情茫然,眼神中還殘留著剛才混亂帶來的驚惶。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指節泛白,回想起這場風波的跌宕起伏,仍覺得像在做夢。員工們也圍聚在周圍,神色同樣茫然無措。有的員工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似乎還沒從這場戲劇性的反轉中緩過神來;有的員工則小聲地互相交流,臉上寫滿了疑惑與驚訝。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原本劍拔弩張的退貨風波,竟會演變成如今這般搶購的局麵。
隨著一個個女人完成購買,原本混亂的場麵逐漸變得有序起來。每一筆交易都在公證員的嚴格監督下完成,每一份合同都被認真保管。這些女人們看著手中價值連城的首飾,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仿佛擁有了全世界。而這場原本的退貨鬧劇,也在一片購買的熱潮中,漸漸落下帷幕,隻留下眾人對這些精美珠寶的讚歎和對這場奇妙經曆的難忘回憶。
不一會兒,又有一輛豪車停下,車上下來兩個人,徑直向朱菜花和唐悅走去。小青定睛一看,竟然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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