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朝堂之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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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經大宣京都的門閥世家,交由大司馬處理。”
“吏部尚書龍牙和戶部尚書孟浩從旁協作大司馬。 ”
“臣遵旨!”龍牙和孟浩齊齊出聲。
“大宣各地主政官員,暫時不動。但需協作由南楚派出的官員。如有不配合者,立即收押,聽侯處置!”
“準!”
“派遣巡查欽差,接收老百姓舉報,如有貪贓枉法者,嚴懲不貸!”
“準!”
“每一個縣城需貼出安民告示,並進行宣講。讓其了解南楚的法律法規!”
“準!”
“沒有參戰的官兵需重新編排,讓其了解南楚軍隊,認同南楚軍隊,並一視同仁,不得歧視。”
“準!”
“大宣皇室,必須全部處斬!”
這時,終於有人受不了,立即站了出來,誠懇道 ,
“皇上!不可如此激進,需慢慢圖之,畢竟大宣皇室還是有些民意基礎。稍有不慎,南楚推行的一切法律製度將無法推進!”
“我想很多人會為大宣皇室求情,但唯一沒想過是你。陳宇啊陳宇,你的父親可是兵部尚書陳清岩。你的父親是怎麽死的,難道這麽快就忘了嗎?真是無情無義,無心無德!”賈仁有些鄙夷的看著陳宇。
“你,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為了南楚!”陳宇麵紅耳赤,脫口而出。
“是嗎?我聽說,你剛剛納了一房小妾,那可是大宣國的郡主。而且還收了好多金銀珠寶和田地房產!”
“皇上!臣惶恐!臣認為,大宣已不存在,現隻有南楚。隻有更好的融合,才能讓彼此更加信任。”陳宇匍匐在地,顫巍巍的說道。
“哦?是嗎?朕是否還要嘉獎於你?”寧皇麵帶微笑的看著陳宇。
“臣不敢!”
“你有什麽不敢的?古話有說,斬草除根,萌芽不發,斬草若不除根,春至萌芽再發。難道你想留下大宣血脈,以後為其複國?”賈仁的話字字誅心。
“陛下!臣絕無此心!”
陳宇立馬重重磕頭,又泣聲痛哭,
“臣錯了!”
“好了!朕看在你父親陳清岩的麵子上,不予追究!”
“謝皇上!”
“我要告訴諸位,大宣國無故打我南楚國,連攻三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今他大宣國皇室,居然想置身世外。不可能!我賈仁第一個不答應!那些無辜枉死的南楚百姓會同意嗎?”
“不要以為站在朝堂上,一副道貌岸然,悲天憫人之相。而肚子裏全是男盜女娼,權勢利益。隻是動動嘴,什麽東西都沒付出,就想當然的分蛋糕。你們要不要臉?那些拚死而戰的士兵,那些奮不顧身抵抗的百姓,還有那為大戰捐錢捐力做後勤的人們,如何想?”
“如果想要權勢,想要地位,那就努力去爭,去搶!不要總想著占別人便宜,還說個個讀了聖賢書,書都喂狗了!怕死,怕累,就不要當官,不要以為南楚離開你們就不能生存下去了。你們這些家夥還不配!”
賈仁之言,如那初春之雷,直擊靈魂,讓他們無話可說。
“大司馬之言,雖不好聽,但句句在理。諸君應以自醒。”
“朕聞之後,也不由心生愧疚,願與眾位共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宣國皇室,一律賜其自盡,但需好好安葬!”
“這一次對大宣作戰人員,由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四部共擬其名單,進行封賞。各犧牲的將士,撫慰金加兩成!所有將士有軍功的,都要由當地縣衙派人進行表彰和慰問!”
“朕感念百姓之艱辛,所有田地賦稅減五成,被大宣掠奪的三城,賦稅免三年,並由戶部撥款,進行生活救助,幫其建房!”
“半年之後,開科舉考試,選拔人才,無論是以前大宣還是南楚之人,皆可參與。不論背景,不論身份,隻要你有才都可以參加!”
“一年之後,開武舉考試,所有有誌之士都可參與。其中包括,戰力、戰術、兵法等考試!”
一經宣布,整個大殿頓時沸騰起來,這可是天降大運。
很多人的眼中亮起璀璨光芒,因為這是南楚吞並大宣的第一次科舉,有大量的肥差,更多是朝廷正式用人之際。
還記得五年之前,寧皇登基的第一次國考,其中很多登榜之人,已成為南楚的重臣。
特別是龍牙、孟浩、江尚,三人已是位極人臣,深得陛下賞識。
如果這一次,能登大榜,無論是對其身,還是其家族,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散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些大臣急跑回家,想把這些好消息帶給家族子弟,一場無形的競爭正式開始。
寧皇特意把賈仁留了下來。
在禦書房中,寧皇親自泡了一杯給賈仁,並說道,
“總是要你做惡人,朕深感慚愧!”
“這是臣自願的,無關陛下!今天臣也罵得挺爽的!”賈仁喝了一杯茶。
“毋需生氣,這些人臉皮厚得很!左耳進右耳出,這是他們的處事之道。你要保證身體,身體是做一切的基礎!”
“無論多忙,都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南楚國這麽多人才,不能讓你一個人都擔了!”
寧皇溫柔的說道,看著那滿頭白發,還有那佝僂的背,更多的是心酸。
他為了自己,為了南楚國,已經付出了很多很多。
“臣還扛得住,陛下不必擔心!”
寧皇歎了一口氣,突然說道,
“要不把你小兒子招回來幫幫你,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太累!”
賈仁苦笑了一聲,
“陛下,你的好意,臣心領了。這一攤渾水,還是不要讓他參與其中。讓他開開心心度過這青春年華,如果哪一天,他自己想,再作決定!”
“對不起!”寧皇的眼中突然泛起了淚花。
“陛下!不必如此,是賈義自願的!”
“他的死,是為了朕,也是為了南楚。可是,這一切都不能說,而隻能讓他默默地背負其汙名。朕之心,何其不悲,何其不痛!”
“陛下!有些事總要人去做,有些人總要去犧牲。隻有這樣,大事才可成!”說完這些後,賈仁就告退了。
看著賈仁離去,寧皇的心裏五味雜陳。
那孤獨的背影,是那麽堅挺。那單薄的肩膀,扛著的是南楚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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