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一定要有所失,才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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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問天閣出來,寧皇來到淩雲閣。
    點了香,一一走過畫像。
    江痕、張虎、牧雲、柳臨淵,他們為南楚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南楚如今的強大,離不開他們的付出。
    曾經談笑風生,現如今陰陽相隔。
    她的心五味雜陳,更多的是苦澀。
    不知道,下一個進入淩雲閣,又有誰?
    前進的路,需要鮮血和生命。
    身為帝皇,隻有平淡的看著這一切。
    後悔嗎?既已決定,絕不後悔。也無退路。
    回望來時路,已是白骨累累。
    輕輕的關上門,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喃喃自語道,
    “朕為南楚皇帝,會一往無前,絕不後退。”
    問天閣內,關山月和朱陽喝著酒。
    “既已決定,愁眉苦臉的讓人煩。”
    “朱陽,任何事情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我既入世,那些人會沉寂嗎?”
    朱陽猛灌一口酒,淡然道,
    “這座天下,安逸得太久。應該熱鬧些。大世已變,不爭就隻有死。”
    關山月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滿道,
    “一句話,一個動作。將血流成河。萬千人命,彈指間,化為灰燼。其中,也有可能包括你。甚至還有你最在乎的長安。”
    “死就死吧!早死晚死,都會死。修行的路已斷,為何不搏一搏?我就不相信,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會打不死。長安,有他的路。隻有前進,沒有後退。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掃清一些障礙。”
    “不僅對他狠,也是對自己狠。”
    “你怕死?”
    “我怕?如果怕就不會和你們這些瘋子呆在一起。”
    “既已如此,就隻有一個字幹!”
    “是不是,太早了?”
    “怎麽婆婆媽媽的?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關山月一鼓氣直衝心胸。和朱陽講話,不是氣死,就是噎死。這個嘴巴賤得,想揍人。
    他總是告誡自己,聖人不能動怒,聖人應有風度,聖人不能和莽夫見識。
    喝了一口酒,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鬱氣壓下。
    關山月飛身外出,和朱陽一起站在問天閣的頂端。
    月光如雪,給大地披上了銀紗。萬家燈火,就是人間。
    他們屬於這片世界,但不屬於人間。
    然而,他們即將,入了人間。
    關山月輕輕的閉上眼睛,感受著天地之間的變化。
    一呼一吸,與天地契合。
    他再次睜眼,手輕輕一托,大地震動,問天閣拔地而起。
    南楚京都,所有人齊齊抬頭,隻見一閣樓,從天而降,直落嶽麓山。
    有修真者認出,那是問天閣。
    聖者移居,天下大事即將變動。
    寧皇連夜下詔:
    “奉南楚皇帝令,畫聖關山月任嶽麓書院院長,朱陽宗師任武院院長,李書樓任文院院長。”
    此詔通告南楚全國。
    嶽麓書社連夜加版,介紹關山月、朱陽、李書樓。
    嶽麓書院的名氣,再一次提升。
    隱隱與稷下學宮相提並論。
    問天閣直接把嶽麓書院排名成第二大學府。
    黃庭堅和彭蒙對坐,賞月、喝酒。
    “姓彭的,這是我的陽春白雪!”
    “小氣!”
    “一人一壇,公平公正!自己喝完了,就搶我的。要不要臉?”
    “喝酒,就要豪爽。誰像你一樣?”
    “又不是牛灌水。慢慢喝,慢慢品,才有意境。”
    “我是粗人,沒有你有學問。”彭蒙不由諷刺道。
    黃庭堅抬頭望月,思念之情溢於言表。
    “不知纖盈如何?”
    “有長安那小子,纖盈不會有事。”彭蒙也安慰道。
    黃庭堅突然問道,
    “你說,嶽麓書院,如何?”
    彭蒙沉默了片刻說道,
    “短短十幾年,就有如此成就。可見它的成長速度。如今,又有聖者加入,增加了嶽麓書院的厚重感。”
    “我們稷下學宮終於有了對手。”
    彭蒙自信道,
    “與我們相比,嶽麓書院差得太遠。兩者之間的底蘊,不是差一點半點。聖者的加入,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黃庭堅反而說,
    “稷下學宮有稷下學宮的優勢,嶽麓書院有嶽麓書院的特點。稷下學宮勝在厚重、底蘊;但嶽麓書院勝在有朝氣,變化。背著沉重包袱的稷下學宮,很難輕鬆上陣。遲早一天,會被嶽麓書院所超越。”
    彭蒙夾了一粒花生米,不由感慨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學院也一樣。隻有改革,才能不被時代所拋棄。”
    “如何改?怎樣改?”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院長。”
    “你可是稷下學宮的稷下先生。”
    “黃老頭,不要用這話激我。稷下學宮那些客卿、上大夫、列大夫。都有各自的利益。你是想讓我去趟這潭汙水?沒門!”
    “先生一定要有所失才有所悟,這樣才能好為人師。”
    “屁話!我不想聽!也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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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庭堅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彭蒙的性格,強求不得。
    他為院長隻能執白棋,必須還有一個人執黑棋。黑白雙出,才能斬斷所有利益,而不動稷下學宮根本。
    彭蒙最合適,身後沒利益,而且夠強。
    “要是稷下學宮有一個像長安一樣人材,該有多好。”
    一說起長安,彭蒙很是得意。
    “有他在,至少浩然正氣,也有另一份傳承。以後,即使稷下學宮並入南楚,也有一席之地。”
    黃庭堅被氣笑了,
    “在就這樣把稷下學宮賣了?”
    彭蒙喝了一口酒,翻了翻白眼道,
    “是我傻,還是你傻?南楚之大勢,九國聯盟就能阻擋?統一天下,隻是時間問題。”
    “總要反抗一下吧!”
    “是開開心心的做客人,還是被揍一頓,再喝酒。你不知道選,我可知道選。”
    “不丟臉?”
    “丟臉?丟什麽臉?長安可是我半個徒弟。那個寧皇見我,也要畢恭畢敬的喊我一聲師父。”
    黃庭堅氣得瞪了他一眼,恨恨的說道,
    “叛徒!”
    彭蒙則一臉無所謂道,
    “隻要稷下學宮能存在下在,一切都是虛妄。何況,南楚行王道。還不錯!你我,終究要選擇。既已選擇,就不要回頭。
    黃庭堅淡然道,
    “可南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九國聯盟,就是它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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