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活下來了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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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星軋鋼廠門口,許大茂艱難的片腿兒下車,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門頭溝到軋鋼廠幾十裏地,他是今兒一大早就一氣兒不停趕了回來。
    今天是第85天了。這仨月裏,許大茂見天齜牙咧嘴的和他那輛驢糞蛋子自行車較勁。
    成為了四九城周邊山區公社的常客。頻繁地穿梭於各個偏遠村莊之間,為那裏的村民們送去了一場接一場精彩紛呈的電影盛宴,為廣大農民兄弟們的精神生活送上了豐富多彩的精神食糧。
    這次去門頭溝之前,係統已經給了他獲得9次任務完成的通報。這回去門頭溝,他是特地選了兩個幾乎不通路的偏遠村子。為此,他還專門的給帶上了一台百十斤的手搖發電機,那倆村子沒通電!
    人家公社書記都說了,沒電怎麽看電影?不如通知他們下山來公社看?
    許大茂立馬挺著胸脯就叫喚上了,“沒通電就不能看電影了?沒通電更要看電影!咱們搞宣傳的,就是要把d和國家的溫暖送到每一位群眾身邊。怎麽還能叫群眾自己來找?我必須去!有困難要去,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去!”。
    這下給公社書記感動壞了,馬上指派倆公社人員幫著許大茂進了山。
    許大茂這是吃飽了撐的嗎?當然不是。茂茂心裏的苦,誰知道?
    這段時間,他算是摸清了統子的尿性。越是偏遠、難走、落後的地方,他去了達標的機會越大。舒坦、好走、富裕的地方,去了肯定沒戲。統子主打的就是那句沒有困難也要創造困難。
    雖然有兩位公社人員的幫忙,可許大茂這回確實是玩過了。
    這趟任務,他的驢糞蛋子,基本就是在他身上過來的,誰騎誰啊?把他可是都快給壓稀巴了。
    但是放完電影,看見倆村子裏從沒看過電影的老鄉們臉上的驚喜,一起來的公社幹部欣慰的笑容。許大茂覺得這次穩了,老子的小命保住了!
    於是,昨天下午出了山回到公社後。在公社書記的熱情挽留下,他第一次沒有立馬往回趕。在公社跟他們好好喝了一頓大酒,美美的睡了一覺。
    可是今兒早上,當他睜眼準備迎接新生的時候,統子那冰涼的通報聲並沒有響起。
    前9次都是第二天一早,統子就會通知他完成任務或者不達標。可今天,怎麽沒動靜了?
    許大茂立馬慌了。不能是沒達標吧?如果這一次無法獲得最後的那次好評,那麽在剩下的短短五天時間裏,他就隻有唯一一次短途下鄉的機會了。如果這麽難的地方去了都不達標,那他還能去哪?
    難道,他許大茂這些日子的苦都白吃?所有的掙命都白費?就剩最後這一哆嗦了,結果成了公公逛八大胡同?您就此給木歐沃,成為第一個被統子玩死的沙雕?穿越界永遠的笑話?恥辱柱上最高的那個名字?
    不行,還有5天,我還有機會!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由統!許大茂臉都沒洗,披上外衣敞著懷,就跨上了驢糞蛋子往回尥。
    一路風馳電掣,不顧屁股快顛成八瓣兒。倆腿已經麻木,身上那是濕了、幹了不知幾回。終於在下午上班的時候,趕到了紅星軋鋼廠大門前。
    費力地從車上下來,腳一軟,好懸栽了,努力穩住。
    進門要下車,這是製度。沒見門口保衛科老幾位手裏拿的那是啥?不認識我告訴你,那叫三八大蓋!
    跟老幾位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拖著沉重、麻木的雙腿,頂著一腦瓜子不斷嘀嗒的大汗,推著他生死與共的驢糞蛋子。許大茂艱難的向廠內走去。進入廠門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依然還在不停地思索著等會拿什麽片子,去哪放?
    突然,統子冰涼的聲音在許大茂腦海中響起,“第10次好評任務達成,宿主生存任務完成,用時85天13小時,55分。”
    過去的 85 天對於許大茂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每一天,他都在生與死的邊緣苦苦掙紮,那緊繃著的神經從未敢有過哪怕一絲一毫的鬆懈。頭先進門的時候,還在苦苦思索,如何在這最後5天做最終的掙紮,覺得前途一片黑暗,即將墜入無盡深淵,小命休矣!
    然而,就在這令人壓抑至極、絕望無比的時刻,那如同天籟般的係統提示音卻驟然傳來——任務完成!老子終於活下來了!
    刹那間,許大茂隻覺得腦子裏有根弦“,嘣”的一聲斷掉了。緊接著,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無力感和深深的疲憊迅速將他徹底吞沒。
    沒有什麽欣喜若狂、沒有什麽振臂高呼。隻有......腳下一軟、眼前一黑,連人帶車一起歪歪斜斜的要躺倒。
    許大茂最後聽到的聲音是門口老幾位急切的叫聲。看到的是迎麵衝過來的幾位工友驚恐的麵孔。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許大茂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許大茂同誌!許大茂同誌!.......”
    許大茂費力的把眼皮抬開一條小縫,模糊間看到一個頭戴白色帽子的身影正在對他呼喚。那人看到許大茂睜眼了,連忙轉身大聲招呼道:“李主任!李主任!許大茂同誌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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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啊!”,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另一個身影進入到了許大茂的視野中。隻見來人,一頭溜光水滑的大背頭,穿著一件挺括的藏藍中山裝,正笑容滿滿的對他笑著。
    “哎呦喂!李主任!怎麽是您呐?”。
    許大茂立即認出了眼前這位,可不是紅星軋鋼廠的下一任扛把子,李懷德,李大主任嘛!
    許大茂完全睜開了眼睛,環顧了一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這是.....廠裏的醫務室。趕緊的抬起身子,要坐起來。
    “怎麽不能是我?你許大茂同誌不辭勞苦的連續下鄉,大幹100天!為廣大農民兄弟送電影下鄉,積極宣傳咱們d和國家的政策,豐富群眾的文化生活。
    人家的感謝信都送到王書記那去了!整整十封感謝信啊!感謝電話,更是直接打到了京城工業局!許大茂同誌,你可是為咱們紅星軋鋼廠爭得了巨大榮譽!”
    李懷德滿臉笑容,伸手輕輕按著許大茂的肩頭,把他按了回去,一邊轉頭向著醫務室的其他人,嘴裏高聲說道。
    狗屁的大幹100天!原劇中可沒這一段。原劇中是便宜老爸許富貴,帶著許大茂進廠學徒,跟著老爹幹了半年。等他能夠獨立放電影了,人家徐富貴就立即辭職,把軋鋼廠放映員的工位讓給了兒子,自己去電影院當大師傅去了。
    人家許大茂輕輕鬆鬆的,就轉正成了軋鋼廠的正式放映員。可沒像他這樣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了85天!他這85天哪來的?不用說,統子給的!
    也別說什麽隻有85天,領導說大幹100天那就是100天!出發前的準備工作時間不算嗎?半夜回來你不給算加班工時嗎?
    總之,隻能有富裕,絕對不會少!會不會計錯了,少個一天、半天滴?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還敢質疑領導了?姥姥的!
    “許大茂同誌不辭辛苦、不畏艱難,顧大局、識大體,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得到了廣大群眾的的衷心表揚和感謝!為我們紅星軋鋼廠、京城工業局爭得了巨大榮譽!
    由我提議,經王書記同意,報工業局袁局長批準。由我和宣傳科邱科長擔任許大茂同誌的組織介紹人,吸收許大茂同誌加入組織。同時,許大茂同誌的工作轉正立即生效,入幹部編製。定行政25級,7級辦事員,工資37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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