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著吧，今兒晚上回去院裏又該開大會了。
    嘿，這天寒地凍的，到時候開大會老少爺們往中院一堆，再凍感冒幾個。也不知道這幾位大爺一天淨瞎想什麽呢，作吧、就作吧。”
    傻柱這一念叨。許大茂立即想到，今兒賈家這事兒，怎麽著都不算是個小事兒了。再有就是賈東旭身上的錢到底去哪兒了呢？不用說，今天秦淮茹的醫藥費最後肯定是易中海給出的，他老東西能甘心？
    他肯定要開全院大會，又得說賈家困難，要給賈家捐款，把這損失給找補回來。最不濟，也得讓這錢砸出響來。讓賈家、全院人，都為他歌功頌德。
    哎，這易中海他是真是不長記性，上次開大會揭了賈家的皮，這才過去多久，他怎麽敢又來？
    也許他是看他許大茂最近很忙，幾乎是天天晚上加班都要到很晚才能回到四合院，才想趁著他許大茂不在，把這件事給辦了。
    小爺能讓你如願？既然你老東西敢出來蹦噠，小爺就敢埋。你等著吧，今兒晚上小爺指定就在你開大會的時候回去，打你個措手不及，到時候看你老東西怎麽辦？
    晚上，許大茂下了班，在放映室寫了兩封回信，看廠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兒了。這才晃晃悠悠的離開放映室。出了廠門，先是來到了胡同口的二葷鋪子，現在也公私合營，改叫營業食堂了。
    要了三兩豬頭肉，一碟花生米，一碗炸醬麵，三兩散白。
    豬頭肉、花生米，散白先上來。許大茂給自己倒了一盅，慢慢的自斟自飲起來。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把最後一口酒悶了，扒拉完碗裏的最後一口麵。打了一個舒服的酒嗝兒。起身往回四合院去。
    進了大門，果然沒見門神三大爺，前院也是靜悄悄的。果然，這是都去中院開大會去了。
    既然大會還在開，許大茂就不著急。掏出煙和洋火，背著風口點上，先美美的吸上一口，然後重重的吐出煙霧。
    慢慢的踱到垂花門後，往中院看去。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現在院裏大會正進行到了高潮部分——捐款。
    應該是三位大爺已經帶頭捐完，現在正在發動院裏各家。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許大茂揭賈家的皮起到了效果，還是賈家實在是把人緣敗光了。反正易中海的話落下之後，院裏一片安靜，沒人吱聲。
    易中海一看這不行，馬上開始點將，首要目標，當然是傻柱。
    “柱子！你早上也去送你秦姐去醫院了，什麽情況你最清楚。當時讓你先幫著給墊一下醫藥費，結果你全身上下才翻出來兩毛錢。要不是我們幾個大爺現場湊湊、都給不了淮茹的醫藥費。這要是耽誤了你秦姐的治療。你擔負的起這責任嗎？”
    易中海這老銀幣，這是用一貫的手法，先歪曲事實，把傻柱放到火上烤，好像傻柱真犯了什麽要了命的錯，把道德綁架的繩索先給捆上，讓傻柱難以掙紮。
    “當然，早上那是意外。誰也不能預先準備不是。幸好，我們幾位大爺，身上還都帶了點，沒耽誤了事兒。所以，大家也就不怪你了！”
    我艸！現在又顯得你多大度不是？且不說這醫藥費跟人家傻柱有半毛錢關係沒，你徒弟賈東旭，秦淮茹的丈夫，他趕到醫院卻是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你怎麽提都不提？
    “好了，現在都回家了。柱子，你身上不會再沒錢了吧。我做主了，你就給捐個20塊吧。”
    20塊！你易中海真敢開牙！傻柱現在一月工資才多少？37塊5。他這一開口，就要了人家大半個月工資。
    傻柱當然不樂意了，“一大爺，憑什麽我要捐這麽多？我又不是院裏的管事大爺，也不是院裏工資最高的。憑什麽呀？
    合著我一大早出人又出力的，已經耽誤了我小半天功夫，要扣錢。這晚上回來，還讓我出錢？還出這麽多？”
    “什麽叫讓你出錢？要不是你柱子為人一貫仗義、古道熱腸。一大爺也不會叫你帶頭。你說是不是？”，閻埠貴在邊上給易中海打邊鼓，也不是個什麽好貨！
    “就是。傻柱！院裏年輕人就你、許大茂工資高，你家還隻有你和雨水倆人，你還帶飯盒。你們平時哪裏用得著那麽些錢？這時候叫你幫助幫助鄰居怎麽了？你這覺悟要提高！”不用說，這是官迷劉海中。
    “就我還工資高？高也沒他賈東旭高！他一月40多呢！我帶的飯盒我都出了錢啦！你當是白拿呢？二大爺，你可不能誣陷我！我拿飯盒不給錢的話，那是挖社會主義牆角！保衛科要抓我！你不能胡說！”
    這一世，何雨水一直都在糾正傻柱原先的那一套“廚子不偷，五穀不收”的歪理。
    借著學習小學生思想道德教育課她不明白的幌子，經常拉傻柱一起探討、學習。
    所以，現在傻柱帶的飯盒回來，多少都給灶上交了錢。傻柱這樣做，後廚的人自然也隻能跟著一起做。當然，交多少就是那麽個意思。但名聲沒壞，保衛科也不會追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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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柱子。不管你的飯盒給沒給錢。你家確實就你和雨水倆，雨水還小，你又在食堂吃飯，你們一月花不了那麽多。既然有餘錢，你貢獻點出來，既幫助了鄰居，也成全了你的好名聲。以後一大爺也好給你介紹個好姑娘不是。”
    “就是！有餘錢也不知道接濟接濟我們家，我們家這麽困難，你就看不見嗎？一個小賠錢貨，給她吃那麽多好的幹什麽？我們家淮茹、棒梗都需要營養，需要補身子！傻柱，從明天開始，你必須要給我家帶兩個...不，四個飯盒！”，在一邊已經忍耐好久的賈張氏終於坐不住了，跳起來就對傻柱吼道。
    “你！賈張氏！”，傻柱怒不可遏，“賈張氏！你說的這叫什麽話？什麽雨水是小賠錢貨？那是我嫡親妹妹！我給我妹妹吃點好的怎麽了我？我樂意！
    你家秦淮茹、棒梗需要營養，讓你兒子去買啊！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那是他賈東旭的老婆孩子！
    還必須每天倆、四個飯盒！你家都屬豬的啊！也不怕撐死你！”
    “傻柱！你怎麽說話呢？！跟長輩說話可以是這個樣的嗎？要尊重長輩、孝順長輩，我都怎麽教育你的？你都忘光了嗎？你把你秦姐平時對你的好也都忘了！
    我看你就是跟許大茂那壞小子走得太近了，都被他帶壞了！快成白眼狼啦！我做主了，從明天開始，你給你秦姐帶倆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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