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婁半城被許大茂的話感動了，他沒想到許大茂竟然如此信任他。
    他知道，如果他出境之後，脫離跟國內的合作。那麽，許大茂將要麵臨的是什麽。到那時候，許大茂要麽在國內受審、甚至會身陷囹圄。要麽隻能叛逃出國，成為一個叛國者。
    可以說，對他的這份信任，許大茂是賭上了自己全部的前途，甚至是身家性命。
    “婁董。您也不必因為我個人的選擇，而背上什麽包袱。是否跟我們合作，全在於您自身的考量。您要是決定出去，但不選擇跟我們合作，也沒有關係。我們還是會支持您出去發展，前麵對您的承諾依然做數。
    您也不必擔心我會因此受到什麽不好影響，我們組織還是能夠體諒的。”，許大茂平靜的說道。
    其實許大茂才不怕婁半城脫離合作呢，咱境外采購的操作主體是統子。到時候讓統子注冊個影子航運公司，都不用開什麽所謂的工廠。弄幾艘貨輪，招一批船長、水手，隻管在港城名義上裝貨，直接往咱的港口運就是了。藩鎮給這年頭天上又沒有監控衛星，咱自己的海關還查咱自己的秘密物資嗎？
    或是回來了，是不是通過婁半城，誰又能知道？掛個名而已。到時候他許大茂，隻能是有功，何過之有？
    所以，許大茂這話說的是底氣十足。聽在婁半城耳朵裏，就成了他對婁半城的無限信任了。
    “好！好！大茂，就憑你對老夫的這份信任，老夫我堅決跟咱國家合作！”，婁半城激動的說道。
    “嗬嗬。婁董，您可要想清楚嘍。這回出去了，別說三五年，很有可能十幾、二十年都回不來哦。”，許大茂笑道。
    “啊？要這麽久？”，婁半城沒想到。
    “是，您知道，發展實業，沒有十年八年的，哪能上規模、有成效。您也不想自己的事業發展不成功吧？那不有損您婁半城的赫赫名號？咱要出去幹，就再幹他出來一個半港、半州、甚至是半國出來！要不咱出去幹嘛去了？”。許大茂大言不慚的笑道。
    “嗬嗬，大茂。你還是愛開玩笑。這辦實業，名號太大，不見得是好事。暗自發展，分散規模才是正途。”，婁半城這時候臉上才見了笑意。
    “悶聲發大財是吧？嗬嗬，做生意您是行家，我就是一瞎吆喝的，你別理我，嘿嘿。”，許大茂嘴上說著自己不懂，但那口氣可是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思。
    “那照你這意思，我們一家子、包括曉娥，都要一起出去？”，婁半城問道。
    “是，總不能讓您一家子骨肉分離不是。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許大茂輕鬆的答道。
    “你，你們真不攔著她們？”。婁半城試探的問道。
    他這一問，許大茂立即明白了，婁半城這是疑惑他們會不會要留下譚雅麗母女當質子呢。“嗨！我說您瞎想什麽呢？還真把我們組織當戰國時候的七雄諸國了？還玩質子那一套？我說您這顧慮，純屬多餘！
    留人、還是留心。有心，不管多遠、在哪，隻要條件允許，什麽時候都會回來。無心，不管你怎麽看著，早晚都會跑。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婁半城尷尬的幹笑了兩聲，隨即又歎了口氣，“曉娥現在軋鋼廠上班，看她還挺開心的，這要是我們都要出去了，她可能要留下。”，旋即一想，又問道，“大茂，你剛才說你現在的工作單位，就是要負責境外采購的。那麽，你是不是也要出去？”
    “嗬嗬。是的，這回我跟黃家棟同誌也會出去，去港城。”，許大茂答道。
    “好呀！你也出去，這下曉娥肯定不會要留下了。”，婁半城高興的說道，可緊接著，又想起來了剛才許大茂的話，“大茂，你說......你跟曉娥，還有沒有機會？”。
    許大茂笑了，“婁董，我剛才說了。曉娥是一個很好的姑娘，但是她現在還小，對於自己的人生和情感，還沒有思想成熟、定型。今後她會麵對更廣闊的天地，自然會遇到很多優秀的青年才俊。而我，也算是一棵歪脖樹吧，還是不要擋著她看見整片深林。
    至於我自己，您應該清楚。我有自己的追求，感情生活暫時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對自己未來的伴侶，我還沒有明確的想法。所以，我還是不要耽誤婁曉娥同誌了。
    如果因為最近，我跟她的接觸，給她帶來了誤解和困擾的話。我會找機會，盡量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跟她澄清。並祝福她的。”
    許大茂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婁半城知道事不可為了。唉，說是不傷害婁曉娥的前提下，解釋清楚。但情這個字，哪裏說的清、道的明啊！隻能寄希望，到時候婁曉娥不要太受傷罷了。
    所有的問題都已說清。既然做了決定，婁半城也不磨嘰，立即要跟許大茂商議他出去之後的計劃。許大茂說先不急，要他先考慮清楚，如果出去的話。哪些資產、人員、東西，是要帶出去的。請他列好清單。需要上報的得要上報。
    決定不帶出去的，如何安置，需要組織提供幫助的，也列好清單。到時候許大茂來安排。
    至於出去之後的發展計劃，許大茂講要他以自己為主，不要考慮其他。以後的配合，許大茂會依據他的計劃來做計劃的。到時再跟他一起商議。
    然後，許大茂跟婁半城提出了一個他私人的請求，就是請他出去的時候，帶上南易、康久一起。出去以後，許大茂會自行安排他們倆。
    婁半城一聽，不但沒有覺得麻煩，反倒是喜出望外。南易的手藝他吃過，又有京城禦廚傳人的名頭，在他家港城的產業中，酒樓就是很重要的一項，來這樣一個大廚，對他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
    至於康久，一個小孩子而已。並且，康久小神童的名聲，他也通過婁曉娥知道了不少。這樣一個孩子，要是培養出來了，今後定然會反哺他們婁家巨大的利益和幫助。怎麽算都不是虧本的買賣。
    所以婁半城大手一揮，說既然是他帶出去的，出去以後他就負責安置。都是自己人，他一定會安排好他們的工作和生活、學習，讓許大茂不必操心。許大茂自然樂見其成，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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