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跟一個、小久他們，準備什麽時候走？”，何雨水淡淡的問正在洗臉的許大茂。
    “過完年哪天吧，估計十五以前。”，許大茂把毛巾搭在臉盆架上，展平。
    “你什麽時候走？”，何雨水又問。
    “還沒定。要看婁家到了港城以後，老黃先過去了解清楚情況了，我再過去。”，許大茂轉過頭來，笑著跟何雨水說道。
    “你過去待多長時間？”，何雨水接著問。
    “不一定，得看工作開展的情況。還要把咱們搞的物資的來源盡量搞合理，明麵上的事老黃能操作了才行。你知道，今年得先搞糧食回來，這是大事。不搞機械、資料，先搞糧食。這事老黃擔不住，得我去扛。就這些事，都弄好咯，我想怎麽也得半年以上了吧”，許大茂說道。
    “那你去了以後，要跟婁曉娥在一起嗎？”，何雨水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還是問了出來。
    “那怎麽可能。婁半城跟譚雅麗的意思是讓她過去就上大學。就算她不去上大學，我們辦事也不可能帶著她呀。”，許大茂說道。
    “我說的不是工作，是你要跟她在一起嗎？”，何雨水強調道。
    許大茂一愣，明白了何雨水說的是什麽意思。無奈苦笑了一下，“我早就說過，你這小腦袋瓜子能不能少想點這些沒用的。我再次跟你說一遍，我對婁曉娥根本就沒任何那方麵的想法。做個普通朋友可以，處對象、結婚、過一輩子，那絕對不可能。”
    “為什麽？”，何雨水不依不饒的問道。
    “我說你今天怎麽回事？就這點事，從去年你就開始問，問了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我哪次給你的答案不一樣了？你到底是希望我跟她攪合到一起，還是不希望我跟她攪合到一起啊？”，許大茂有些不耐煩了。
    “哼，人家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忽悠我的假話。”，何雨水傲嬌的說道。
    “唉，我說你，我沒事忽悠你一小丫頭幹嘛？完後你還捶我一頓，我腦子裏有水啊？”，許大茂感覺何雨水純屬沒事找事。
    “哼，不理你了！”，何雨水說完，轉身就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站住回頭，“你腦子裏就是有水！等你回來，我就上高中了！不是小丫頭了！”，說完抬腳就跑了出去。
    “嘿！我這上一天班，忙得五迷三道的。頭一回來，氣兒還沒喘勻，你就給我這兒一頓雲山霧罩。我招誰惹誰了我？”，許大茂晃著腦袋抱怨道。
    “你怎麽惹雨水了？怎麽紅著眼睛跑了？”，南易掀開門簾走進來，一進來就問道。
    “我哪兒知道？”，許大茂回道，“你那準備的怎麽樣了？跟軋鋼廠辭職了沒？”
    “辭了，幹到過年放假。這段時間，得跟柱子把招待食堂年前的事都辦利落了，不給柱子開年添麻煩，咱得有始有終不是。”，南易走進來湊到爐子邊烤著手。
    “那是。”許大茂從爐膛裏刨出來一個土豆，在兩隻手裏倒騰著。
    “聚餐那天都安排好了？”，南易問道。
    “人都安排好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八桌。材料也都準備好了，頭天下午就會送到校園，下班咱們過去拾掇就成。”，許大茂答道。
    “那就好。那天下午柱子在招待食堂盯著，我先過去。等柱子過來一起炒菜就成，不耽誤事。誒，老黃呢？怎麽沒見回來？”，南易問道。
    “去婁半城那兒了。他要先過去，他家在港城不是也有人、有關係嗎。他們再溝通溝通，商量著這幾天給那邊再傳幾封信。”，許大茂說道。
    “你不去？”，南易問。
    “我不去了，商量什麽我都知道，還去幹嘛？他們具體辦事的商量細節，咱是領導，掌大局的。嗬嗬。”，許大茂笑著吹噓道。
    “嘿！這就端上了你！”，南易笑著拍了他一巴掌。
    “誒。我說，你這回出去，跟婁家那位......”，南易說著，衝許大茂眨巴眨巴眼睛。
    “我說你們這一個二個的都是什麽毛病？怎麽都對這種事這麽感興趣呢？”，許大茂嫌棄的說，“雨水一小丫頭沒完沒了的在我這問，你一大老爺們兒也跟我這八卦。你們那腦子裏都裝的什麽啊？”，許大茂白他一眼。
    “嘿，你別管我們腦子裏裝的什麽。你就實話實說，你什麽意思就行啦！”，南易一看就是一副不懷好意的嘴臉。
    “咦......離我遠點兒！”，許大茂伸手推了南易一把，“你這什麽表情？怎麽跟院裏扯閑篇兒的大媽似的。”
    “別轉移話題，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在咱國內沒那賊膽兒，等出去了，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南易伸手輕拍許大茂肩膀，很有誘供的嫌疑。
    “我還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呢！我告訴你啊，我這大有作為，可是純純的工作！你們這些齷齪、猥瑣的想法，都少往小爺邊兒上靠！”，許大茂撲拉撲拉被南易拍過的地方，一臉的嫌棄。
    “你少來，你就說個實話。你要真有那心思，哥們出去幫你創造條件！”，南易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得了吧！我要真有那心思，還要你給我創造條件？我早就得手了我！”，許大茂得瑟道。
    “既然你們都讓我說實話，可我說的實話呀。你們就是不信，我有這麽辦法？成見，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呀！”，許大茂哀歎道。
    “行行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信你還不成？”，說完，南易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到了門口，轉頭看向許大茂，“既然你對婁曉娥真沒什麽想法。那你就抬眼看看，還有其他的等著你呢。”，說完，一推門簾，走了。
    “還有其他人？什麽意思？”，許大茂一頭霧水。
    許大茂在屋裏不明所以，南易已經出了月亮門進了中院，抬眼看向東邊，嘴裏喃喃道，“妹妹，哥哥隻能幫你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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