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收下是收下了，陳修齊現在也用不著他們啊。
    這時楊光就找上門，商量著要重啟皮毛生意，陳修齊知道楊光這麽幫他，肯定有目的，他也理解。
    就負責搭線把這幾個武者供奉讓給楊光，來幫助他做生意。
    這些人也沒反對，反正是給陳修齊底下做事。
    楊光很是開心，把供養這幾個武者的銀兩一並承擔，並且答應生意做成後給陳修齊分成。
    畢竟花錢就能雇傭到底子幹淨的良善武者，全都是陳修齊的功勞，他也不能小氣。
    並且他很有信心，他以前生意失敗絕不是能力不行。
    而是被太多的同行擠兌的幹不下去了。
    現在嘛，指不定誰擠兌誰了。
    陳氏武館也陸續開業了，如同陳修齊所預想的那樣。
    陸陸續續的就有人拜入門下。
    絕大部分都是些家裏有些資產的商人，財主等人的孩子。
    年紀都在十幾歲，還有剛到十歲的。
    但還有一部分的孩子，是家裏沒什麽錢。
    就連入門的十兩都是家裏幾戶人攢著省出來的。
    陳修齊還記得他們交錢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他們就想讓這個孩子能夠成才。
    但大概率財產隻夠付一次錢，教兩個月。
    除此之外陳修齊還不負責任何東西的給予。
    這就想成為武者？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武者是需要門檻的，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想要跨越這道檻，鯉魚躍龍門。
    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吃喝不愁，身體比同齡人都要好，也更好邁入武道。
    就算天賦不行，回去同樣繼承家產。
    可他們呢，錢花沒了，哪怕是個天才，兩個月中，沒有資源，想成為煉皮武者，簡直是做夢。
    不過，這不關陳修齊事，他還是那句話，來者不拒。
    隻要你交錢，我就教，能不能學會，那是你的事。
    陳修齊也沒聖母心，你沒學會，想繼續學，然後你還沒錢。
    那不好意思，武館不歡迎你。
    這不是陳修齊刻薄，世道本就如此。
    依靠這個方法，武館不到一個星期就湧入了幾十名未入武道的外門弟子。
    陳修齊也賺了幾百兩，並且還在陸續增加。
    ………
    “你，快，給老子用力。”
    “你踏馬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他，沒說你是不，你這兩隻手跟雞爪似的，我們練得是鷹爪功，不是雞爪功啊，大哥。”
    “你們要是不練，都給我滾蛋，我陳氏武館不缺你們。”
    陳氏武館內，楊晨嚴肅的正在訓斥這些新來的外門弟子。
    他沒有之前那樣高興了，倒是開始體會到陳修齊的苦楚了。
    教人是真雞兒難啊。
    楊晨是見識到人類物種多樣性了。
    有的人左右不分，這都是小事。
    更要命的是，有的人還強的和個驢一樣。
    楊晨咋教，他也不聽，你說東，他說西。
    讓他站梅花樁，他去紮馬步。
    這玩意你說怎麽教啊？
    真教不了啊。
    楊晨這段時間過的水深火熱，白天教弟子習武，下午自己又要去練武。
    他每天過得不僅心累，身體還累，即使陳修齊給他薪資，也覺得不值當。
    他現在就想趕緊教出一個成才，他好讓別人接手。
    要說有什麽能讓他感覺有些寬慰的，就是一旦有幾個弟子，經過他的指導，從而向武者邁進一步。
    那種成就感，每次都能讓楊晨享受好久。
    當然，用不了多久就又被氣回原形了。
    讓楊晨感到奇怪的是，這批人每天都有人吃不了習武的苦。
    哪怕交錢了，也沒幾天就不來了。
    這些人裏有不少是家裏有錢的，就連窮小子都有幾個，他們寧願回家種地，也不願習武了。
    對此，楊晨隻能祝他們好運，反正陳修齊不退錢。
    可有一個人不一樣，是個女人，報名時名字叫雪梅。
    身材瘦瘦小小，衣服上也打滿了補丁，看起來家境貧窮。
    楊晨注意她的原因就是如此。
    按理來說，以她的身體素質早該受不了才是，怎麽堅持這麽久的。
    要知道，陳修齊連飯都不供應。
    女人，陳氏武館也收，但來的終究是少數。
    富人家的嬌生慣養，不想習武，練得膀大腰圓。
    窮人家的覺得女兒遲早都要嫁出去，沒必要花錢培養。
    楊晨走了過去，離得近了，他看到雪梅身上還遍布著大大小小的淤青。
    他忍不住的開口道。
    “雪梅，是吧？你先休息會吧。”
    她這小胳膊小腿，楊晨怕給她練壞了，這幾天對她都有些照顧。
    說到底，他們武館可不想死人。
    雪梅卻搖了搖頭。
    “不了，楊哥，我就隻能教一份錢，學兩個月，時間不多了。”
    “武不是這麽練的，要勞逸結合，休息會吧。”
    “這，好吧。”
    雪梅可能也是有些累了，就原地坐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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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晨見此，拿出身上的幹糧放到雪梅手中。
    “吃吧。”
    雪梅眼睛放光，拿起食物就塞入嘴裏，顯然是餓了好久了。
    楊晨又拿了點水，雪梅也緩緩喝下。
    兩人關係近了些，楊晨也從雪梅嘴中知道了她這麽做的原因。
    據她所說，她家裏有個酗酒賭博的爹，每天都對母子拳打腳踢，她母親率先抵擋不住，撒手人寰。
    而他爹因此被關進大牢，留下她獨自在這世上。
    她開始一天打好幾份工，才攢了一部分錢。
    其他勢力要價太高，也就陳氏武館價格算是便宜的了。
    她要成為武者，這樣才沒人敢欺負她。
    看著雪梅楚楚可憐的樣子，楊晨於心不忍，開口道。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什麽？”
    雪梅好像沒聽清，反問了一句。
    楊晨望著雪梅俊俏的小臉，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都呆住了。
    雪梅見此，莞爾一笑。
    “謝謝你啦。”
    “沒關係，沒關係的。”
    楊晨耳朵都紅了。
    “咳咳，不好好教人，在這幹什麽呢？”
    楊晨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去，除了陳修齊還有誰。
    他不好意思的起身，雪梅先一步站在楊晨前麵。
    “對不起館主，是我向楊師兄多問了點問題，浪費時間了。”
    “知道了。”
    陳修齊就是照常詢問一下，他了解楊晨，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雖然他好像聞到了不知從哪裏傳出的酸臭味，但那是楊晨的私事，他還是不要管了。
    “師父，你這是要出去嗎？”
    楊晨心底裏感謝了下雪梅，又注意到陳修齊衣服穿的板板正正，不像是習武裝扮。
    陳修齊點頭回應。
    “嗯，這不是安穩下來了嗎，我去把你師娘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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