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一向兢兢業業的方主任，也有會看戲的時候。
    我問他什麽戲，可他說等我到了就知道。
    國警總司的發布會在京都大酒店舉行，與會的還有賽琳娜。
    其他交流團的人都走了，她卻留了下來。
    當然了，還有精英團，以及各大部門的領導。
    我一到，方主任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沒有聽到大家對單兵終端的評價，反而聽到一個八卦。
    季誠想要跟童菲菲處朋友，結果被童家給趕了出來。
    童老爺子就一句話，想跟童菲菲在一起，設計出單兵終端再說。
    現在人國警總司的單兵……不對，應該叫單警終端。
    人先用上了這麽好的東西，童老爺子這軍方總裝部的領導，臉上能掛得住？
    我想看看童老爺子的臉色，卻被一個妖嬈的身影擋住——賽琳娜。
    一身葡萄紫的低胸小禮服，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不要太惹眼。
    “鄭陽！不夠朋友，這麽長時間也不找人家。”
    戴琳娜說著就抱住我的胳膊，絲毫不在意某些地方已經壓變了型。
    “我最近不是忙嗎？得研究你給我的資料，還得抽時間工作。”
    “是嗎？研究的怎麽樣？”
    “你別這樣。”我先把我的胳膊解救出來，賽琳娜是真不知道自己啥身份嗎？
    跟她糾纏在一起，這就不是豔福，而是要惹橫禍。
    看看四周的眼神吧！就差沒上來問我是不是投敵叛國了。
    我之所以沒跟她劃清界限，其實是因為機器人。
    我還想多研究研究，最好能自己設計個出來。
    這種機器人可是很有用的，它可以代替人完成危險的事。
    就算是研究出來代替工人的，那也是節省一大筆開支。
    當然，後來我才醒悟，用機器代替人，等於自斷手腳。
    “一成都沒有。我發現你給我的病毒，不就是那天那台電腦的防火牆嗎？”
    賽琳娜一陣不好意思，估計她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都能看出它們的聯係了，這也是收獲。你還要加油啊？”
    我加個籃子，等我到你那廠裏再溜達一圈兒，偷到我想知道的東西，就跟你這小妖精古德拜！
    “行行行！你這還不如讓我直接對那台電腦使勁兒呢！”
    賽琳娜想了想：“那也行！哪天你想去給我打電話就行。”
    沒說直接把電腦給我，我更相信她不知道電腦裏什麽都沒有。
    她是要看著我破解。
    當然了，現在是更什麽都沒了，因為那個雲盤的痕跡被我抹除，包括阿裏斯的雲盤。
    “有空再說。”
    發布會正式開始，大家都找座位坐下。
    我不能太往上湊，就在後麵找個地方坐下。
    童菲菲本來想坐過來，可遲疑一下，還是到了前麵。
    “也難為她了，明明對你有意思，還得避嫌！童老爺子說了，要等季誠研究出單兵終端，她才能選擇。”
    田欣也來了，是陪著程君臨來的。
    程君臨上台，她就來到我身邊。
    “鄭陽！你對童菲菲還有感情？”
    “沒有！”我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
    田欣歪著腦袋就那麽盯著我。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田欣露出玩味的笑容：“因為你的回答帶著火氣，你這樣，明明就是對童菲菲還有感情。”
    還有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聽到童老爺子的決定，就是覺得很氣憤。
    田欣竟然摸我的腦袋：“孩子啊！你就是經驗太少。多談幾個就好了。”
    這玩意兒還得積累經驗？
    上麵先介紹了單兵終端的各種功能，每介紹一樣，下麵就開始議論。
    還有不少人豎起大拇指。
    等介紹完單兵終端，科技司長說道：
    “咱們今天不能光是慶祝，還有件事需要問問。人家國警總司的單警終端已經用上了，我們的單兵終端呢？”
    季誠和田爍都坐在第一排，我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可能看到他們低下了頭。
    我好像知道今天看什麽戲了。
    “季總、田總！你們是不是給我們看看，你們的單兵終端研究到哪步兒了？”
    科技司長這稱呼，大家可都聽出味兒了。
    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季誠聲音都顫了：“領……領導！由於我們的終端還有很多需要改進，所以……”
    “所以你們的進度到哪兒了？”
    季誠根本答不上來。
    田爍趕緊打圓場：“領導！上次見到了國警總司的終端，我們深感我們終端的不足。
    所以我們準備推翻重做。不是我找借口，要不是季誠需要參加交流活動，我們的終端也能……也能……弄差不多。”
    “是是！”季誠趕緊點頭。
    “交流活動？你是忙著跟國外的交流團交流，還是跟童家的丫頭交流呢？”
    “哈……”
    下麵的人是根本憋不住，直接就笑了出來。
    我心說這個司長是真不給季誠他們留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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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多記者、企業，還有賽琳娜這樣的外企在呢！
    季誠的腦袋都快埋到胸脯裏了，田爍臉上也是一點血色沒有。
    我還看到一個人表情不對——韓主任！
    這家夥在上麵坐立不安的。
    “韓主任！當初田總和季總可是你帶來的。你說的，季誠是國外回來的，研發過很多高科技產品。
    一個單兵終端，不到一個星期就能研發出來，是這個意思吧？”
    哦豁？原來還有這麽層聯係啊！
    這不是把我的氣全撒了？
    韓主任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這個……按照我們商量好的，這單兵終端是會很快研發出來，可沒想到國警那邊的終端這麽好。我們也是想精益求精。”
    “放屁！”
    好嘛！這麽大領導，粗話都出來了。
    “你是說，你們開始就沒想弄那麽好？”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說什麽你說！從你們的態度我就知道，你們就沒認真過。”
    韓主任也低下頭。
    “看你們一個個的，你們就是這麽對待我們的項目嗎？”
    科技司長轉向上麵坐的各位領導：
    “老幾位！我提議重新研究單兵終端，你們有什麽意見？”
    幾個領導相互看看，然後都點點頭。
    “就這麽決定，咱們立即開會。”
    幾位領導接著全站起身，紛紛離場。
    這也表示發布會結束。
    季誠、田爍像鬥敗的公雞，提早離場。
    我坐在那裏沒動，方主任說了，讓我等消息。
    但我也不能一點表示沒有，他們過來時，我還送了他們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季誠看到我的笑臉，肺都要氣炸了：
    “你得意什麽？單兵終端不是你研究出來的。”
    我笑得更燦爛：“那我也沒不務正業啊？”
    “你！哼！菲菲隻能是我的，你等著瞧。”
    啥意思？不比技術，比爭女人？
    童菲菲一震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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