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任接著把詳細情況告訴了我。
    楊懷浦早年加入科技研究院，隨當時的總工程師做助手工作。
    期間研究院有多項研究成果，在國際都處於領先地位。
    隔年，楊懷浦隨隊赴梅國參加交流，期間結識現任妻子，莫妮卡·洛克菲。
    楊懷浦回來後，兩人仍然以書信聯絡。
    又過了兩年，楊懷浦就辭職去了梅國。
    同年，洛克菲公司就推出大夏研究院的機密光纖材料。
    “那他跟我媽是怎麽回事？要是沒離婚，他這屬於重婚吧？”
    方主任：“事實上，你的母親並沒跟楊懷浦結婚。具體什麽情況，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上次政審，我們也就是認為你是個私生子，才沒接續調查。現在被人捅出來，你的軍銜恐怕要受影響。”
    踏馬的，不養我就算了。我好容易有今天的地位，又因為他受影響，我踏馬招誰惹誰了？
    等會兒！“方主任！這些東西是季誠查出來的吧？”
    他可是說了，要讓我身敗名裂。
    “這個我不清楚，我隻是接到了上麵的通知，事先來跟你說說。”
    方主任拍拍我肩膀：“我也是怕你受不了，剛剛出了暗殺的事。現在又可能被罷免身份，唉！”
    是啊！有這麽個爹，誰還放心讓我繼續呆在保密部門？
    就算我再恨他也不行。
    “謝謝你方叔！換別人來，我可能真難以接受。”
    “我算是給你打個前站，後麵會有人來通知你的。可能還會帶你去做個調查。”
    還真是說來就來，方主任沒等走呢！上麵調查局的人就來了。
    我被帶到一個招待所裏，負責調查我的，是個姓魏的科長。
    前麵說的跟方主任一樣，接著宣布免除我第四局少校工程師、以及軍方網絡安全顧問的身份，收回持槍資格。
    當然了，貼身保鏢也要收回。
    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現在，就你設計的行軍電腦和單兵終端，請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吧！”失去這些也是沒法，隻能說我命不好，有那麽一個爹。
    還有季誠！他是怎麽把楊懷浦挖出來的？還給我們做了dna，這些都得我回去搞清楚。
    “我上麵說的兩項，確實是你研究出來的嗎？”
    “你什麽意思？你懷疑那不是我的？”
    魏科長臉上沒有半點情緒：“你這麽大點年紀，能設計出那麽尖端的東西？”
    年紀小怎麽了？有的人活了一輩子還是草包，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天才，拿年紀說事？
    “專利局的專利證明能騙得了人嗎？”
    魏科長被我噎得臉上一黑：“那你就交出有關行軍電腦和單兵終端的所有資料吧！”
    草！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當時跟科技司簽合同可沒這一項。說到底，這就是個生意。”
    魏科長突然一拍桌子：“當時也不知道你爸是叛徒！”
    “放屁！我爸是叛徒我就得是叛徒？”
    “你怎麽說話的？”
    “你怎麽說話的？我爸要是殺人犯，你們是不是還得把我關起來？”
    我一點不讓的跟魏科長對視著。
    這時，門被打開，童老爺子進來：“姓魏的！注意你的態度！”
    魏科長一看到童老爺子，就像老鼠見了貓，點頭哈腰的：“是！童將軍。”
    “當時跟鄭陽簽合同，也是通過我允許的，我保證鄭陽沒問題。”
    “這個……”魏科長顯然還想要資料。
    “什麽這個那個的？軍銜、待遇什麽都給人收了，他犯什麽錯了嗎？現在還要人家的專利技術，你們要臉嗎？”
    魏科長被訓得一句話說不出，低著頭。
    童老爺子這時候能站出來，我是感動的想掉眼淚。
    “童爺爺！我決定了，行軍電腦和單兵終端的源代碼和所有資料，我給你們總裝部。”
    “啊？這對你太不公平了，這是你的心血。”
    “就這麽決定了。”
    我拿著這些，一旦哪天有人用這個設計我，那童老爺子就得跟著吃瓜落，我不能連累對我好的人。
    童老爺子來到我身邊：
    “孩子！你可想好了，這些東西交出來，後續軍隊再訂購，你可一分錢都得不到。”
    我現在已經沒賺錢的興趣了：“童爺爺！這算是我對國家的貢獻吧！”
    童老爺子拍拍我的肩膀，重重歎了口氣：
    “好孩子！我真舍不得你啊！”
    說到這裏，童老爺子指著魏科長喊道：
    “東西都交了，你們還有什麽審的？放人！”
    把我弄過來，就是怕行軍電腦和單兵終端出問題。
    我這一拿出來，也是給自己解套了。
    童老爺子親自送我回的小樓。
    雖然時候不長，還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因為什麽身份、待遇都沒有了。
    魏科長他們也跟著，親眼目睹我交出軍官證、工作證、槍等東西。
    “鄭陽！”
    最後譚瑤來到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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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是你保鏢了，但我還是你姐。以後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姐給你撐腰。”
    我笑笑：“謝謝譚姐！”
    我把行軍電腦和單兵終端的資料下載到u盤裏，給了童老爺子。
    童老爺子擁了下我：“孩子！以後你就是我童大川的孫子，有事就說話。”
    “謝謝童爺爺！”
    呼呼啦啦的，調查局和童大川他們全都走了。
    珺姨嗬嗬一笑：“也不錯！不當這個少校，也沒那麽多屁事！鄭陽！我做主了，今天中午烤全羊，我們喝酒。”
    “好！”在乎那麽多幹嘛？又死不了人，我這不是還有錢嗎？
    “讓大家別幹了，再買點別的東西，咱們吃大餐。”
    我喝了很多酒，少校、安全顧問、工程師，隨便拎出一個，都夠一般人奮鬥終生了吧？
    踏馬的我就因為一個混蛋的老爹，全沒了。
    我那些貢獻是假的？我沒白天沒黑夜的幹，到頭來啥都不是，全得交出去。
    要不是手裏還握著上百億，我都以為這是做了場夢。
    清醒的時候，我還能想開點，酒一喝，委屈全出來了。
    不對，我現在也很清醒，沒像以前那樣，喝多了就什麽不知道了。
    “鄭陽！咱不哭，不就是個公職嗎？他們不稀罕你，咱們還不幹了。”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眼淚下來了，珺姨邊給我擦眼淚，邊抱著說。
    “你還有珺姨，走！珺姨帶你回去睡覺，等睡醒了，咱們接著幹，多研究出一些好東西，饞死他們，讓他們後悔死。”
    珺姨是不想我在職工麵前丟人，把我連扶帶抱地扶進房間。
    最後我們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珺姨把我抱過去，心疼地緊緊摟著。
    “珺姨！我做錯什麽了？我那個混蛋爹叛國，我又沒有！憑什麽把我的一切都收了？”
    “小屁孩兒！他們都不喜歡你，珺姨喜歡。你還有珺姨，珺姨是你的。”
    珺姨抱住我的臉：“珺姨是你的，什麽都給你，誰也拿不走。”
    珺姨慢慢湊上來，一張紅唇印在我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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