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苦澀的一笑：“怎麽沒去上大學？”
    我好像問起了人家的傷心事。
    “對不起！我沒有其他意思。”
    “沒事！唉！我爸在工地摔了，沒法供我上學。這樣也不錯，我考的那個大學也不是什麽名牌大學。
    要是花那麽多錢出來找不到好工作才冤呢！
    你怎麽樣？我記得你考上京都的大學了，怎麽在……難道你是來打工的？”
    “嗯！趁寒假掙點錢。”
    盡管他在學校時還嘲笑過我窮，可我不想在他麵前說自己已經是老板，已經賺了很多錢。
    我有吃的，在沒法分給別人的時候，我能保證不吧唧嘴，這是我理解的善良。
    曹瑞現在的笑很真誠，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對了！咱們學校跟我一起來的有好幾個，我們都住在老城區，每天晚上還一起喝酒聊天，你也去唄？”
    “老城區？”
    我這一問，還真越來越近了。
    我和夏家在老城區西邊，他們在北邊。
    那裏更複雜，各地打工的都住在那邊。
    “行！有空我一定去。”
    之後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我發現他的手機已經磨得不成樣子，但還是用個小布包包著。
    我在七層停下，曹瑞上了十層。
    我都驚呆了。
    這一層轉下來，十個小辦公室，四個大的。還有開放的工作區，怕是一般的大公司來辦公也夠了。
    桌椅什麽的全是新的，隻要稍微打掃一下，放上辦公用品就可以。
    接下來是解決住的問題，我不能讓他們全租房啊？起碼管理層是不能租房的。
    但是今天太晚了，我還得回去接蕭清婉回去陪老太太吃飯。
    ……
    今天夏老大和夏老二全都回來吃飯，不過飯沒端上來，哥倆兒跟倆鬥雞一樣，看著彼此都不說話。
    隻是老大氣憤，老二得意。
    “喲！這不是假老三嗎？怎麽樣？今天過得好嗎？”
    我微微一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們對麵：“不錯！該要的錢要到了，我還省的每天往夏氏跑了。”
    夏老大這時說道：“老二！你怎麽對付我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別為難鄭陽。他要是有什麽事，媽受不了。”
    “嘁！大哥！你就別在這裝好人了，他是沒惹到你，不然，你比我狠。
    鄭陽！別以為老太太離不開你，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想毀了你，很容易。”
    “是嗎？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跟我宣戰？”
    “宣戰？你有那個資格嗎？你在我麵前，連個螞蟻都算不上。”
    他是不是以為我隻是個沒權沒勢的普通人？
    夏老二笑，我也笑，會叫的狗都不咬人，跟他們鬥，就得比他們更陰。
    蕭清婉幫著把飯菜端上來，老太太又跟夏老二說，好好好照顧我。
    反正老太太麵前，我們都裝得跟親兄弟一樣。
    直到吃完飯，我帶著蕭清婉回去。
    一邊走，我一邊讓蕭清婉跟我講講夏老二。
    蕭清婉第一句話就是，夏老二比夏老大陰，而且心狠手辣。
    當初董事會讓他去負責國外生意，就是因為沒有人能跟他合得來，沒有董事喜歡他。
    “鄭陽！你可千萬別把他惹惱了，不然真的很危險。”
    “我也很危險！你先回去休息，我要辦點事。”
    既然他能毀我的名譽，那我也能毀他的。
    “鄭陽！”蕭清婉一把抱住我胳膊：
    “你不能冒險！學校的事都是因為我，大不了我發個聲明，就說是我看上了你，保住你的名聲。”
    蕭清婉想得太簡單了，隻要我還跟她住在一起，我就還是第三者，仗著有幾個臭錢，搶別人女朋友。
    “聽我的，回去休息。這些事交給我一個人解決。”
    蕭清婉猶豫了一下，不過她也知道勸不了我，隻能乖乖回去。
    我讓她把門鎖好，我回來會給她打電話。
    ……
    吳亮不是正式老師，當然申大也不可能給他分房。
    在申城，住宿便宜的有兩種地方，第一種是老城區的出租屋。
    一間也就是十來平，除了床，連桌子都放不下。
    再就是老舊小區的地下室，想要個鞋盒大小的窗，還得每月多加二百。
    但好在夠大，二十多平，除了桌椅，還能放個布藝帶拉鏈的衣櫃。
    吳亮就住在這種地下室。
    我通過手機信號定位找到的。
    我帶著旺財站在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是吳亮的聲音，還有些不耐煩。
    “誰這麽討厭，這個時候。”
    嗯？我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旺財！撞開！”
    “轟”一聲，本來就是最廉價的木門，在旺財麵前跟紙糊的差不多，旺財直接就頂了進去。
    裏麵亮著燈，我能很清楚地看到吳亮跟個光溜溜的女人疊在一起。
    “啊！”那女人剛喊了一聲，我就就大喊一聲：“閉嘴！”
    旺財立馬支起身子，那女人立馬不叫了，連看都不敢看我。
    而吳亮是被旺財嚇呆了，那麽大個兒一個鐵家夥，那大嘴裏的牙跟鋸齒一樣，誰不害怕？
    吳亮抓著被子都直哆嗦，不過還是把自己兩人遮住。
    “原來癡情的吳老師還有這樣一麵。”
    我說著，拉了把椅子坐下。
    “鄭……鄭陽！咱們有話好說，你先讓這玩意兒出去。”
    出去？出去我怎麽拍證據？
    “少踏馬廢話，跟我說清楚，昨晚你跟清婉說了什麽，有一點摻假，你知道後果。”
    “鄭陽！這些全是夏家二爺讓我幹的啊！”
    接著，吳亮就全交交待了，跟蕭清婉說得一樣，吳亮讓蕭清婉勸說我，讓我聽夏老二的，出格也沒事。
    蕭清婉就急了，直接甩了吳亮一耳光就走。
    然後夏老二就告訴他，隻要蕭清婉去找他，他就要裝出癡情的樣子，讓學生以為蕭清婉是水性楊花的拜金女。
    而我是為富不仁的第三者。
    本來這需要夏老二給我們創造個機會回學校，誰知我們比他們預想的還配合，第二天就一起去了。
    等他說完，我看看吳亮旁邊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
    “鄭陽！你想對我怎麽樣都行，能不能放過她？她是無辜的。”
    “廢什麽話？讓你說就說！”
    我聲音變高，旺財也往前湊，而且發出了跟狗一樣的低吼。
    “好好！我說！她、她是我鄰居，在酒吧工作！”
    草！直接說陪酒的不就得了？
    “怎麽？吳老師還有閑錢花在這地方？”
    “放屁！我們是正兒八經對象關係，我又不是出來賣的。”
    那女人一說完，吳亮就臉如死灰。
    這算全露了，什麽癡情，什麽愛蕭清婉，隻要讓大家知道這個女人是他對象，我都不用解釋，申大的學生就全明白了。
    “哼！那個蕭什麽的，吳亮就是利用她進申大，等轉正，會立馬踹了，我才是他女朋友。”
    嗬嗬！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女的跟吳亮一樣，讓自己對象勾引別人。
    “騙誰呢？就她，連蕭清婉的腿毛都比不上，你會跟她是對象關係？胡搞就胡搞，就別找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