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情孽債起意迷亂,瑞珠細言賈珍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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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當頭棒喝使得劉毅猛然驚醒,他看著懷中已然香汗淋漓、粉麵霞飛的尤氏,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顫著嗓子道:
    “嫂嫂,快起來!這不合適!”
    然而尤氏早已情迷意亂,這一聲呼喚,不但沒有驚醒她,反而使她猛的伸出玉臂環住劉毅,溫潤撲香的濕氣輕輕暈染著健壯粗健的脖頸,隻一下,就讓麵對火炮箭雨都不曾後退的劉毅狠狠打了個寒顫。
    “漫化!這到底怎麽回事?!”
    “吾主!她怕是身染情孽之債,若不及早解決,隻怕要永墮欲海!”
    “情孽之債?那不是秦可卿……不好!”
    劉毅頓覺不對,揮手將尤氏打暈,剛欲出門,迎麵卻是撞上侍女銀蝶和素雲。
    二女見劉毅匆忙出來,急忙欠身行禮,劉毅卻是抓住銀蝶手腕,當頭就問:
    “你家少奶奶在哪兒!”
    銀蝶被抓的生疼,劉毅威勢又重,哪裏能回得話,隻嬌軀輕顫,淚橫滿麵,素雲倒是有些膽氣,顫顫巍巍的答道:
    “在後邊天香樓。”
    “天香樓!”
    天香樓什麽地方,劉毅如何不知,當下也不廢話,隻留下句顧好你們夫人,縱身就奔向後宅,徒留二侍女在原地麵麵相覷。
    劉毅的速度很快,快到來往的小廝侍女根本反應不及,就覺得一陣狂風卷過,回頭一看,卻是什麽也沒有。
    “你是誰!”
    鄭采荷瞪著眼前油頭粉麵的男子,以手扶著桌案,努力讓自己不倒下,至於一邊的秦可卿,俏臉含魅,媚眼如絲,口中發出陣陣勾人的輕吟。
    “我是誰?”
    男子淫笑一聲,也不多說,縱身就撲了上來,鄭采荷怒火頓起,放在平日,這等廢物她一腳就能踢飛,偏生不知為何,此刻她竟是渾身無力,便是內力也不得運轉分毫。
    “若被碰到一下,俺便就死了去!”
    鄭采荷是個烈性子,一顆心早已許了良人,當下咬住舌頭,就要自盡,這時,卻聽大門轟的一聲崩碎,那男子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扭斷了脖子。
    “伯爺!”
    見是劉毅,鄭采荷再也撐不住,忽悠悠往地上癱去,劉毅哪能讓她倒下,急忙上去將其抱住,還未開口問話,少女便若無骨蛇般纏了上來。
    “采荷!”
    劉毅想要喚回鄭采荷的理智,誰知秦可卿也是撲了上來,她這一撲,真真若赤炭入柴堆,直燒的烈火熊熊、熱浪滾滾。
    霎時間,卻見衣袖飛舞間舞影翩翩,姿麗融融中紅芒隱現,又聽得鶯歌嬌啼婉轉不歇、山君出林悶吼隆隆。
    樓下匆匆趕來的瑞珠寶珠聽得麵紅耳赤,心焦難當,不敢上去看,又不敢離得遠,隻得抓緊衣角死命忍著,足足個把時辰過去,才聽雲消雨歇。
    二人嘀咕幾句,似是商定什麽,寶珠留下把風,瑞珠將備好的熱水毛巾之類送上,剛一上來,卻見大門破開一個大洞,一死屍直挺挺倒在門口,而這屍體後背與正臉皆是朝上,正瞪著一對泛白瞳孔直勾勾盯著。
    這一幕驚得瑞珠啊呀一聲,腳下一滑,手裏銅盆就此飛出,身子直愣愣向樓下栽去。
    不過下一刻,那銅盆被一大手穩穩接住,而瑞珠隻覺得身子一輕,便就出現在屋內,麵前美人椅上端坐一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劉毅。
    “你……是秦少奶奶的侍女?是瑞珠還是寶珠?”
    瑞珠不敢抬頭,隻怯生生的答道:
    “奴婢瑞珠。”
    “瑞珠啊!”
    劉毅依稀記得,原作裏秦可卿死後,貼身婢女瑞珠觸柱身亡,寶珠自願為其摔盆,若不是被賈珍害死,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忠心。
    “瑞珠,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一看地上那人,認認他是誰。”
    瑞珠身子一顫,僵硬的轉過腦袋,瞧了眼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答道:
    “是……是賈薔!”
    “賈薔?!”
    劉毅虎目微凜,賈薔何人?寧府為數不多的嫡係,自小隨著賈珍過活,生的極為風流,較之賈蓉賈璉還要勝上一籌,後長了年歲,就出了府自己過活。
    沒了寧府供養,賈薔又是過慣了大手大腳的,是以總是不湊手,沒少跟著薛蟠和賈蓉廝混,原作裏有隱晦的說過,他似乎與賈珍賈蓉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焦大嘴裏那個小叔子大概率也是他。
    “我且問你,這天香樓地處後宅,又有你們守著,他是怎麽摸上來的?”
    聽到此問,瑞珠嬌軀又顫,忽得連磕幾下,眼角噙淚,
    “伯爺容稟,自我們家姑娘入了府,小蓉大爺隻新婚幾日回來住,其餘日子都是和這賈薔在一頭,我家姑娘本想著他們兄弟情深,就勸小蓉大爺何不將這賈薔請回來小住幾日,哪知這是引狼入室。
    這沒良心的野狗、蛆了心的豬玀,竟是惦記上我家姑娘,一次醉酒後,就要強闖進閨房,婢子和寶珠拿著剪子這才將其擋住,後來姑娘與小蓉大爺分說,小蓉大爺麵上生氣,暗裏卻是……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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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珠神色難堪,結巴幾聲這才猛的道:
    “卻是和那豬玀混在了一起!每晚與他撅草根兒、論長短!全然忘了我家姑娘!
    有這層關係,那廝時不時就來騷擾,後來老爺不知從何處得了風聲,把他送出了府,我家姑娘剛鬆口氣,誰知這珍老爺也不是個好的!
    這天底下,哪有讓兒媳給公公捏腿捶肩、喂湯擦嘴的道理!偏生小蓉大爺屁也不敢放一個,眼睜睜看著姑娘被逼的越來越緊,一次被珍老爺打了後,甚至罵我家姑娘是勾引公公的賤人!”
    “哦?確有此事?”
    聽到劉毅的疑惑,瑞珠當即賭咒發誓,
    “若我有半句假的,就教雷劈了後,蛆蟲駐了身子!”
    劉毅暗裏咋舌,心道這賈蓉竟好這龍陽,還是跟同宗兄弟,怪不得不理會秦可卿,原是刺激感代替了美色,那賈珍見縫插針,真按原作裏來,還真能讓他得手。
    “照你這麽說,你們該嚴防死守才是,怎的讓他摸了進來!”
    “婢子也不甚清楚!”
    瑞珠臉色微垮,抽噎著道:
    “府上接了伯爺的帖子後,早早就開始安排,因府上爺們少,就讓賈薔這畜生也回來陪客,昨晚上,三個人在一起喝酒,整整一夜也沒見誰出來,清早還是賴管家去叫,珍大爺和小蓉大爺才出了門,至於那畜生,聽說是醉了酒,惹了風寒,被賴管家送去客房歇息。
    我家姑娘想著這畜生醉了酒,伯爺您又到了府上,還有采荷姑娘也在,他無論怎麽樣都不會放肆,就讓婢子二人去置辦些酒菜。
    我們到了廚房吩咐,誰知那兒的人麵上答應,卻遲遲不肯送來,這往日裏需得打點也就罷了,府上請客還要如此,婢子氣不過就和她們理論,不想驚擾了賴管家。
    他過來聽說後,罵了那做飯的兩聲,又皮笑肉不笑的與我們說什麽這請客早就安排下去,後宅派飯要等前邊吃完,府上哪裏有過這樣的規矩,這姓賴的平日裏得了珍大爺的吩咐,處處與我家姑娘為難,沒想到今日采荷姑娘在他還敢這樣,我就說我們餓著不打緊,要是怠慢了貴客,惱了伯爺,且看最後挨刀子的是誰!
    那姓賴的這才安排人做菜,但挑的都是費時間又不甚貴重的,好一會兒,我們才提著飯菜回來,就……就聽到樓……樓裏有……”
    說著,瑞珠俏臉通紅,銀牙一咬,又是磕了個頭,
    “婢子知道伯爺您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是個頂頂的英雄豪傑,我家姑娘那日瞧見您的威風,每日裏都要拿著與小蓉大爺比比,想著若是跟在您身邊,就是端茶倒水也是值了,今天遂了心願,求您看在我家姑娘命薄的份上,定要救她一救!婢子做牛做馬,報答伯爺的大恩!”
    “你先起來。”
    劉毅擺了擺手,心頭煩躁不已,適才秦可卿情孽之債爆發,他的法力根本難以抵擋,隻得徹底淪陷,淪陷也就淪陷吧,不想二人不堪征伐,不等他元陽泄出,情孽之債先是消了,沒了辦法,他也隻好鳴金收兵,恰又瑞珠上來說這一堆,直接讓那還未平息火氣又是湧上。
    “瑞珠,你去,將夫人請到此處,若是賈珍醒了,讓他一並過來。”
    聽到劉毅的話,瑞珠一急,脫口道:
    “伯爺,他們過來……”
    “莫要多言!讓他們過來就是,就是他們知道,又能如何!”
    見劉毅神色冷峻,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之事,瑞珠心下大定,道了聲告退,徑自下得樓去。
    “哎!”
    見瑞珠離去,劉毅長歎一聲,端起銅盆去往了裏間,此時的臥榻上,端的是春光乍泄,旖旎曖曖,看的又是火氣上湧,好一陣才將其壓下。
    “裝睡是吧?”
    劉毅哪裏看不出二人已經醒來,有心逗弄,就使了毛巾,欲要為其擦拭。
    “不要!!”
    二人同時驚呼一聲,露出半拉香肩,瞧見劉毅嘴角的笑意,俏臉頓時猶如赤炭,忍不住低下腦袋,卻看見彼此的峰巒,又是好一陣羞惱。
    “好了,先收拾好,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
    劉毅笑了笑,將銅盆毛巾放下,這才扭身出去。
    見狀,鄭采荷輕啐一口,瞧見秦可卿眸裏的死灰,微微一歎,拉起她的手,柔聲道:
    “你家婢女的話俺也聽到了,那個不是什麽良人,還有那什麽賈珍,這等醃臢玩意兒,俺出去定要給他戳上幾個窟窿!
    今日這事雖然荒唐,可伯爺不會不管,你瞧著,伯爺一定給你討個公道,還不會讓你沒了名聲。”
    聽到這番話,秦可卿的眸子動了動,淚水潸然而下,鄭采荷又是憐惜又是酸楚,攬過她的香肩,好是一陣安慰,這才互相幫著穿上衣服,洗漱整理好,攙扶著出了裏間。
    劉毅早在門口侯著,見二人出來,連忙伸手扶住,送至坐下後,又各自端上一杯熱茶。
    “喝些吧,潤潤嗓子。”
    二人一個初經人事,一個久旱逢霖,哪裏被男子這般柔情對待過,何況眼前又是世間少有的偉丈夫,心下一暖,接下茶杯一邊輕吟,一邊忍不住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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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毅雖不大懂情愛之事,卻也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輕輕撫過二人的鬢角,隨後是臉頰,為其輕拭著淚痕。
    溫熱的手掌好似有魔力一樣,讓二人不願離開,即便知道這不對,這很荒唐,心底仍是不由自主想要接近,想要徹底擁抱這份熾熱。
    “叮!恭喜吾主,獲得一點特殊聲望,當前聲望點:.4!”
    係統忽然的提示,讓劉毅瞬間驚醒,還沒來得及細看,樓下卻是傳來了腳步聲,
    “來了!你們稍候看我眼色行事!”
    二女點點頭,帶著茶杯折回了裏間,劉毅則端坐椅上,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啊呀!”
    還是醉醺醺的賈珍剛一上來,就瞧見賈薔那對死不瞑目的眼珠子,被嚇得險些滾下樓梯,緊跟其後的尤氏亦是被驚得軟了身子,好在劉毅及時出手,將兩人拉進屋內。
    “伯……伯爺,這……這是怎的回事?”
    明明是在自家府上,賈珍卻是畏畏縮縮的站在一角,眼皮子止不住的打架,連自家夫人與劉毅相距不過三寸都沒察覺到。
    “怎的回事?”
    劉毅有心驚嚇,冷冷一笑,法力運轉,登時顯出赤麵靛發,直將賈珍嚇得癱坐在地,瞪著眼睛直打哆嗦。
    見此情形,劉毅心下暗笑,麵上卻是喝問道:
    “我還要問問珍大哥,這是怎的回事!怎麽讓一個色膽包天的畜生混進後宅,使了迷藥,要對我夫人不軌!”
    這一番先發製人,將賈珍嚇得又是一激靈,竟是慌不擇路、口不擇言,給劉毅磕起頭來,
    “伯爺!我真不知道此事啊!他是我的侄兒,因昨夜受了風寒,我好心留他在府上歇息,誰想竟幹出這等混賬之事!伯爺,是不是弄錯了啊!”
    “弄錯了?!”
    劉毅氣極反笑,霍然起身,提起賈薔屍體扔到賈珍麵前,怒吼道:
    “這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要不是我耳聰目明,聽得夫人呼救,怕是要這賊子得逞!
    珍大哥,賈珍!我想著也是因你邀請這才與西府結了親,想著與你親近些,出了這事也就罷了,你還想推脫!怎的?你以為是我故意要殺他?他算什麽東西,殺他還用我動手?!
    你若不信,去將婢女瑞珠寶珠和賴二喚來,問問是不是這狗東西趁著傳飯的時候混進來!”
    見劉毅又是雷霆發作,又是說的有鼻子有眼,賈珍哪裏還能不信,又是碰碰磕了幾個響頭,
    “我是信得信得!伯爺放心,我這就將這狗東西扔去亂葬崗,再備上厚禮,為夫人賠罪!”
    “免了吧!”
    劉毅大手一擺,氣哼哼的坐在椅上,也不說話,隻怔怔盯著,賈珍被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冷汗濕了全身,良久,才聽道一聲長歎,
    “罷了,想先寧國何等英雄,竟有這等子孫!珍大哥,這事說出去你我兩家臉上都不光彩,這狗東西怎麽處理不用我多說吧?”
    聞聽這話,賈珍當即鬆了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伯爺放心,這賈薔昨夜身染風寒,不想今日忽然暴斃,我作為族長理當為其斂葬。”
    “嗯,這倒是有些族長的樣子。”
    見劉毅麵色稍渝,賈珍這才壯著膽子慢慢爬起,弓著身子像條哈巴狗一樣,祈憐道:
    “伯爺,此事我也沒有想到,若知道這狗東西有這樣的狗膽,我決計不能讓他再進府裏一步的!”
    “是嘛,你沒想到?我怎麽聽說他是跟你長大的,學你學了個十成十啊!”
    劉毅虎目微眯,爆出一道精光,將本就駭人的麵孔襯得更加威懼,賈珍這等酒囊飯袋,哪裏受得住神將之威,瞬間呆立當場,
    “哼!莫以為我不曉得,你一個全須全尾的公公,要自家年輕貌美的兒媳捶腿揉肩做什麽!混賬東西!若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你且看我能不能一道雷劈了你!”
    說著,劉毅周遭雷光乍現,直將賈珍嚇得癱成爛泥,下身濕做一片,見狀,劉毅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便指著賈珍冷冷道:
    “看在我與西府的情分上,今日隻做警戒,來日如何,你自當曉得!現在,去把賴二處理了,那人知道你做的髒事,留他不得!”
    賈珍聽見隻是警戒,連忙好一陣感激,這才匆忙退出門外,去尋那賴二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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