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鬥毒蛟雙帝擂鼓,禍起貪欲孽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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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鬥毒蛟雙帝擂鼓,禍起貪欲孽龍出
    洪安通注意到了逃走的幾人,心下冷冷一笑,也不理會,隻昂首咆哮一聲,璃青毒焰轟然爆發,寒桐劍支擋不住,登時倒飛,劉毅眸光一凜,忙召回寒桐,火舞旋風運轉,周身便湧起熊熊赤焰,直向其上,凝作一條火龍,
    “火舞旋風第三式!風卷雲來—赤龍焰!”
    伴隨劉毅的暴喝,火龍狂嘯著殺出,洪安通暗下凜然,第一次的爭鬥中,他就是在這一招上吃了虧,其中不僅蘊含著剛猛霸道的法力,更有一股堂皇正大之意,似是不懼絕望的豪勇,又是碾碎黑暗的光明,他的法力,他的毒霧,他的青焰,他所有的本領在這一招麵前仿佛是遇見了克星一般,之後的再鬥,除卻大小如意之術震懾到他,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一招。
    洪安通那裏知道,這一招是劉毅將火舞旋風第三層與赤龍焰融合發出,前者以經脈法力為基,本就剛猛無鑄,霸道無雙,後者則是唯心之力,遇強則強,無堅不摧,無堅不破。
    兩相融合,正是一虛一實,威力何止翻倍,加之劉毅領悟大小如意、大娃神通,又吞下麒麟血,境界雖未破,一身法力運轉起來,卻比以往翻了十倍,還有寒桐神煞加持,此番用出,便是洪安通自詡破境,也不敢硬抗,但卻也避無可避,隻得全力施展青焰,與火龍狠狠撞在一起。
    這一撞真真若火山噴湧,驚得天晃地傾,震得大地發顫,所激蕩餘波攜狂風掃落葉之勢將方圓四裏內的房屋卷成殘骸,便是遠在皇城,也能感受到這股可怕的力量,坐鎮皇城的雍國公本欲前來襄助,卻又怕兩帝有失,隻得令義子項赤率火炮軍前去,至於附近居民,幸而劉毅早早暗令錦衣衛將其遷走,這才無人傷亡。
    劉毅蹬蹬蹬連退數步,又以寒桐插地,噴出一口淤血後,這才勉強穩住身形,反觀洪安通,雖隻一抖身軀,滿身焦黑就此剝落,周身法力暴漲,哪裏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看來你是真的不懂啊!”
    見劉毅真的是受了傷,洪安通肆意狂笑著,
    “境界與境界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天塹,就算你有神兵法術又如何,一樣要入我的腹中!”
    劉毅神色陰翳,他也沒又想到二人的差距如此之大,在猜到這極有可能是一場局後,他其實是打算放棄圍殺洪安通,並生出暫退的心思,不過依輕顏所說,洪安通本是以元神奪了毒蛟殘軀,靈肉排斥,想要突破煉神返虛之境,就要先將靈肉合一,可人魂怎能與獸體相融,即便服下顆什麽靈丹妙藥、天材地寶,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達成的煉神返虛之境絕對是不甚穩固,法力做不到倍增,以他如今的本事加上寒桐劍,絕對有一戰之力,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如果現在不解決這個麻煩,待其逃至遼東,將境界穩固後再來尋麻煩,那就可要大費周折,所以兩權相較後才選擇果斷出手。
    “輕顏,這到底怎麽回事?!”
    “吾主勿慌,他是在虛張聲勢,前番您說他用得是蘊藏一絲龍血的龍元珠穩固神魂,若妾身所料不差,那顆龍元珠內應是蘊含著真龍之血,這才能讓他在短時間內適應蛟龍殘軀,並一舉突破。
    但真龍之血更加霸道,非是大氣運、大機緣、大法力者不可有,此人先祖得真龍殘軀有亂世之念就要承受天譴,他敢在京城作亂,必遭橫禍,以妾身來看,吾主您就是這禍。”
    “話雖如此,”
    劉毅深吸口氣,見洪安通仍舊凶威不減,心登時沉下,
    “此刻卻是我拿他沒有辦法!”
    “他拿您也沒有辦法,吾主,富貴險中求,且不說斬了他得多少功德,得了龍血的蛟龍,可是難得的寶物!”
    輕顏的話讓劉毅豁然開朗,的確,他的法術劍招對洪安通無用,但對方想傷到自己也沒有那麽簡單,如今不過勢均力敵罷了。
    “法術不成,那就比比力氣!”
    劉毅暴喝一聲,又是一招百步飛劍殺出,與此同時,使出虎嘯天縱身殺上,洪安通見其不退反進,心下頓生一分怯意,如輕顏所想,他的境界並非實打實,遇見尋常的煉氣化神之境,憑著毒蛟自身本事,足以碾壓,就是一般沒什麽法寶神通的同境修士,也能戰而勝之,偏偏眼前這個卻是個刺蝟,瞧著害怕,摸著更怕,當下扭身便逃。
    誰知項赤率領的火炮軍趕至,見此情形,當即下令開炮,七百門火炮一起發射,真真如晴天霹靂,直奔洪安通麵門而來。
    “找死!”
    見一群螻蟻敢攔自己的路,洪安通狂吼一聲,七百發炮彈尚在空中就頓時炸裂,其餘波徑自火炮軍掀翻在地,項赤更是被震得耳目流血,暈厥倒地。
    火炮軍雖未建功,卻也拖延了一絲時間,隻見劉毅雙腿雷霆乍現,電光火石間,竟比寒桐劍還要快一步,先行將洪安通撲倒在地,隨後劍光驟寒,直奔其口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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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蛟一身鱗甲水火不避,便是劉毅持寒桐劍全力劈砍也傷不得半分,但若能從嘴中殺進,必能來一個透心涼,洪安通曉得個中利害,急忙就要掙脫,奈何劉毅力大,竟將他死死按住,左右掙紮下,寒桐雖未進其口,卻是直刺進左眼,濺出點點血花。
    霎時間,劇痛傳遍全身,洪安通金瞳驟紅,怒哮一聲,蛟身奮起怪力,將寒桐劍震飛的同時,反把劉毅撲倒在地,隨後頭頂青焰熊熊湧出,口裏毒霧肆意彌漫。
    劉毅心頭大駭,急忙運轉火舞旋風,以赤焰護住周身,又召來寒桐,將毒霧驅散,但失了一目的洪安通凶性大發,見奈何不得劉毅,竟露出滿嘴利齒,狠狠向其咽喉咬去。
    “不好!”
    自家人曉得自家事,劉毅心知自己雖有法力護身,體魄亦非常人,尋常刀劍奈何不得,可毒蛟利齒也絕非凡物,急忙使出耀金氣浪,死死將其擋住。
    可耀金氣浪也不過是將攻擊變作防禦,哪裏抵擋得住毒蛟利齒,隻瞬息就崩碎開來,所幸劉毅也閃過腦袋,躲過了這下,並騰出雙臂,一手擒住其上顎,一手攥緊其下顎,嘿的一聲奮起神力,欲要將其活活撕成兩半。
    洪安通自不會坐以待斃,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卷起修長的蛟身,將劉毅纏了個結結實實,不論是蛇,還是蛟,最大的廝殺本事,還是它們的絞殺,尤其是蛟龍,它們的脊椎骨堅硬無比,全力施展下足以輕易崩碎一座山嶽。
    劉毅卻也不差,服下麒麟血後便生出七象之力,鋼筋鐵骨,刀劍不避,施展大小如意後,力量更是暴漲數倍,竟有三十象之多,直逼一龍之力。
    自然,這一龍之力隻是單純的一龍之力,若是真的龍,隻是隨手一揮就有三十二象的力道,全力爆發,卻是無法估量,不過洪安通也隻是蛟龍,還不能完全發揮其力,一時間一人一獸竟是拚了個不相上下。
    “好畜生!好大的力氣!看看你能撐多久!”
    劉毅也是起了凶性,虎目爆閃之間,邊以禦風術禦使寒桐劍不斷劈砍蛟背,邊運轉法力,將赤龍焰、虎嘯天、震宇雷等等招式悉數用出,洪安通不甘示弱,青焰肆虐,毒霧翻湧。
    霎時間,隻見小小水兒胡同之上風、火、雷、霧肆意交雜,明明是剛過正午,卻是染得整個京都陰雲慘淡,罡風呼嘯,此番末日之景嚇得數萬小民躲至家中,或床下,或蓋被,直恨不得將耳朵割去、雙目刺瞎,也有膽大者悄悄探出腦袋,遠遠瞧看,卻隻看一眼,便被餘波驚到,慌忙躲起,不敢再看。
    長樂宮,文雍帝、琰武帝,以及文武百官正焦急等待,大太保羅江忽得來報,忙傳其進殿,
    “陛下!宣武伯與那蛟龍正在鬥力鬥法,直殺得天昏地暗,雍國公請旨,為其擂鼓助威!”
    聞聽此言,文雍帝霍然起身,剛要準旨,琰武帝卻是給其使了個眼色,慢悠悠直起身子,踱步至殿中,老邁雄壯的身軀在百官眼中恍若山嶽,
    “這麽說,宣武伯與那畜生不相上下?”
    “回上皇,正是!”
    “好!愛卿請起!”
    琰武帝將羅江扶起,瞥了眼眾文武,忽得豪邁一笑,雄渾鏗鏘之氣頓時卷過殿內,驚得眾人心頭一凜,齊齊跪下,
    “想朕北逐草原,平定四方,卻也不見什麽蛟龍,如今被它嚇得龜縮在殿中,實在是不爽利!來啊,為朕披甲,朕要登午門,親自為宣武伯擂鼓!”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下意識的就要相勸,誰知文雍帝亦是開了口,
    “好!父皇既有此雅興,朕豈能落後?自鑄天子龍胄後,還不曾上陣,今日就發一發市!來啊,披甲!”
    二龍齊至陣前助威,翻遍史書也不見此節,文武百官知道,他們勸不了,隻能看向七位皇子,哪知七子神色肅然,齊齊拜下,
    “兒臣願追隨父皇!!!”
    “好!是我武家的種!”
    琰武帝欣然大笑,龍行虎步,一眾人浩浩湯湯,登上了午門,雍國公見二帝齊至,急忙行禮,文雍帝與琰武帝一人一手,將其扶住。
    “老夥計,有勞你了!”
    琰武帝拍了拍雍國公手腕,後者聞言,也知此事他不能勸,隻去親自搬來兩麵龍紋戰鼓。
    “上皇,陛下,請!”
    二帝接過鼓槌,奮起雙臂,狠狠擊下,
    彭!彭!彭!
    激昂的鼓點在風嘯雷動之中並不如何顯眼,卻如一縷豔陽射過層層陰雲,響徹京都。
    劉毅覺察到這鼓聲,扭頭一看,正見二帝擂鼓,心下頓時翻湧,暗道不管以往算計,今日你二位卻是個好君王!
    當下奮起神力,將毒蛟從身上扯下,又捉住其尾,掄圓了胳膊,把洪安通當做布娃娃一般左右來回狠狠向地上砸著,所激悶響,恰好與鼓點相映成趣。
    這一番摔直摔得洪安通眼花頭漲,本已穩固下來神魂竟有不穩之勢,其腹中的龍元珠輕輕發顫,竟綻出道道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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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洪安通暗裏大駭,這龍元珠的確蘊藏一絲真龍之血,足以令蛟龍化作真龍,不過其師曾經告知,他是以取巧的法子奪了蛟身,靈肉不合,唯有以蛟龍之身修出元神,才能徹底融合,再修行至煉神返虛之境,死身化生,便有十成十的把握完全吸收龍血,化作真龍,屆時不但有真龍之相,更有人類之容,而應那句讖言的就會是他洪安通。
    可此番因著大敵當前,神魂不穩,洪安通匆忙用了龍元珠,雖也破境,但並未完全煉化龍血,隻能將其吞進腹中,原本想的是直接逃去遼東,尋得師父再行計較,誰知蘇荃叛變,暗中逃走卻是不能,想著憑高出一層的修為就算不敵,也總該能逃走,哪知劉毅竟悍勇至此,一通戰鼓將他打的神魂又是不穩,未曾完全煉化的龍元珠趁機作亂。
    “師父曾言龍元珠內不但有真龍之血,更有真龍之靈,我若不到煉神返虛之境煉化,極易被它反過來奪舍,如今大敵當前,內有隱患,難不成是天要亡我?!
    龍起關外!龍起關外!師父,我不該來京城啊!”
    想起師父的諄諄教誨,洪安通不禁悔恨難當,又想起蘇荃,恨意雖起,但又瞬息消退,緊接而來的竟是擔憂憐惜,
    “她隨我這些年,要什麽我予她什麽,倘若孤身一人也就罷了,若跟了這劉毅,他妾室眾多,又是另嫁,怕是整日要遭冷眼,少不得缺衣少食,玉兒啊玉兒,可要記著去遼東老家取家當傍身啊!”
    “嗬嗬嗬!倒是個癡情種子!也罷,就讓本君給你個痛快!”
    黑光之中,一粗壯身影爬將出來,隻見其生有龍首,玄鱗,鼉身,虎爪,一對金瞳幽光閃,兩支龍角賽戟劍,生來本是波中物,凶性難褪遭劫難。
    “你!你是真龍!?”
    “正是!你這邪道倒也有趣,擄了那女子卻又真心待人家,如今她要同外人害你,你卻憂心她今後過得不好,這番癡心卻也有本君幾分風範,既是如此,本君就予你個痛快!”
    言罷,這龍把口一張,洪安通登時魂飛魄散,連往生淨土卻也去不得。
    這一遭變故說來雖長,實則不過瞬息之間,這龍吞了洪安通魂魄,一絲真靈登時得了補充,恰有一副蛟龍之身,隻使了個奪舍法子,就占了這蛟身。
    因著其本為真龍之屬,真靈自然不是蛟龍能比,隻刹那,靈肉便就合一,周身黑光大放,卷起漫天寒風,這寒風實在厲害,劉毅以火舞旋風凝練的赤焰竟是難以抵擋,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心頭傳遍全身。
    劉毅暗叫不好,有心撒手,卻想這番變故必然不是好事,若是脫手怕是難有這樣的好機會,當下咬緊牙關,狠狠將毒蛟砸在地上,連掐法訣,布下陣法將其困住,又喚來寒桐,揮劍連砍了數百下,金鐵轟鳴之音直衝雲霄,蕩從八方。
    “好好一把神兵被你用的跟廢鐵一般,小子,不如將它給本君如何!”
    忽然的幽幽之聲令劉毅心頭直跳,急忙抽身後撤出數十丈外,死死盯著煙塵之中飛起的身影。
    隻見其渾身青鱗化作玄鱗,三爪化作四爪,頭頂赤色獨角變作雙角,一赤一烏,赤的好似烈焰,烏的勝比玄鐵,修長的身軀憑空粗壯三分,本就三十丈的身軀更是暴漲至六十丈,而被刺瞎的左眼也恢複了原狀。
    “吾主!快逃!這是一條真龍!”
    “什麽?!”
    聽到輕顏的警示,劉毅心頭驚懼難當,瞧了眼那明晃晃的龍角,忍不住退了半步,
    “難道洪安通徹底煉化了龍元珠?!”
    “不!吾主,這絕不是那洪安通!是那真龍殘靈!”
    “真龍……殘靈?!”
    劉毅咽了口唾沫,試探著問道:
    “輕顏,真龍……不會肆意為禍人間的吧?”
    “有天規約束自然不會,可這條真龍周身戾氣衝天,分明是犯了天規的孽龍!它,是會吃人的!”
    輕顏最後的一句話猶若重錘狠狠砸在劉毅心頭,這一瞬間,他想立即逃走,可不知為何,心頭忽然湧現一副副畫麵,那是無邊的血色,絕望中,一張張猙獰崩潰的臉龐閃過,韋小寶,茅十八,薛蟠,董成,王陽,張武,鄭雄,彭虎……認識的,不認識的,他們就像是炒熟的豆子般,被一個個吞下,又像是飽滿的草莓,爆出鮮豔的汁水,他們嘶啞著、呼叫著、祈求著,卻隻能一個個化作亡魂,不得往生。
    “我不逃!”
    “吾主!青山若在,不愁薪柴!待來日修為精進,何愁不能斬這孽龍,況且它如敢作亂人間,自有天罰降下,您不必如此的!”
    “無需多言!”
    劉毅主意已定,當下長吐一口濁氣,眸光如電,手中寒桐神煞大放,直指孽龍,
    “爾意欲何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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