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追跡驚聞太公術,威迫城隍得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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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追跡驚聞太公術,威迫城隍得異寶
    虛弱、脫力,以及經脈傳來的灼熱感,無不證明劉毅再一次使用法力過度,他沒想到,領悟祈雨術是那麽順利,更沒想到祈雨術和龍角合在一起,竟會是呼風喚雨的大神通。
    “《如意寶冊》記載的祈雨術和呼風喚雨都需要開壇做法,而且最多隻能下十裏之內的雨,不想以龍角催動,竟是成了真正的呼風喚雨!”
    劉毅半癱在香案之前,望著上麵供奉的龍角,不由得苦澀一笑,
    “輕顏,這龍角真不能融合?”
    “最好不要,修行講究養性修真,您本為人身,若融了這龍角,就會變成半龍半人,雖能行雲布雨、遨遊水行,但潛力也就到此,除非繼續融合真龍血脈,徹底化龍。
    但您現在就有一龍之力,又福緣深厚,將來少不得成就道果,屆時降龍伏虎,不過易如反掌,何必拋卻本貌?”
    “也是。”
    想起諸多神話裏龍的種種慘狀,劉毅連忙甩卻這個想法,他有漫化,成道之基已定,根本不用再費勁融合龍角,
    “那這龍角用來做什麽?要不再煉成戰機?也不知裏麵有沒有小白龍的真靈……”
    “伯爺!您沒事吧!”
    正自計較間,雙兒慌忙跑了過來,原本她幫著備下香案後,就站在遠處靜靜侯著,待見到劉毅施展法術後,龍角就升起一道光柱直衝雲霄,緊接著就有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大雨傾盆而下,趴在地上半生不死的林三淋過雨水,一個猛子就站了起來,看其模樣,哪兒還有病入膏肓的樣子。
    “伯爺好生厲害!”
    一想到自己要在身邊侍奉,雙兒心裏又是開心又是擔憂,生怕做錯什麽事,被劉毅厭惡,正胡思亂想時,見劉毅癱倒,急忙上前去扶,見懷裏男子麵色慘白,心下一緊,淚珠當下湧出,
    “莫哭!”
    佳人落淚,劉毅不免生出幾分憐惜,抬手拭去那滴滴淚痕,扯出一絲笑意道:
    “就是脫力罷了,雙兒,去把案上的龍角拿來。”
    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奇異觸感,雙兒不由心神蕩漾,赤霞不知何時爬上俏顏,聽到這句吩咐,應了一聲,急忙起身跑到案前,也不多想,伸手就捧住了龍角,哪知她使盡全力也是沒辦法挪動分毫。
    “怎麽了?”
    “伯爺,雙兒拿不動它!”
    聞言,劉毅忽一拍腦門,起身來到案前,隨手一撈就將龍角拿在手裏,雙兒杏眸圓瞪,櫻口微張,不可置信道:
    “伯爺,怎的雙兒就拿不起來?”
    “這是真龍之角,其內蘊含一方水域,這一對裏起碼藏著半個金山湖,也怪我忘了這事。”
    劉毅解釋一聲,將龍角變小塞進懷中,瞥了眼跪在一旁的林三,沉聲道:
    “你家姑娘還未曾用飯,還不去備下!”
    林三道了聲是,急忙跑去收攏仆從,上灶做飯,雙兒本也想去,劉毅卻把她叫住,
    “雙兒,你雖是侍女,可這些雜事用不得你做,隻需貼身護好林家姑娘。”
    雙兒杏眸輕動,俏顏舒展,嬌生生納了一福,
    “伯爺,林姑娘已然安歇下去,暫且不用婢子服侍,伯爺您和兩位夫人一路奔勞,水米未進,婢子自該整治些酒菜來。”
    劉毅頷首輕搖,輕拂了拂少女青絲,笑道:
    “莊家夫人雖讓你做我侍女,可我是舍不得的,雙兒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婢子,隻稱我就好。”
    “可是……”
    “好了,再不聽話我可要生氣了!”
    見劉毅板起了臉,雙兒哪兒還敢再說,隻得呐呐稱好,俏顏卻是不自覺爬上些許紅暈。
    劉毅敏銳察覺到雙兒的小變化,無言莞爾,剛欲抬手去逗弄,忽察覺到一絲血腥氣,暗叫不好,縱身就衝出大門外,迎麵見烏泱泱一片人,也不管許多,先奔向鄭采荷,不由分說抓起她的皓腕,
    “可是出了什麽岔子?我怎的聞到了血腥味?”
    眼下可不止林如海和蘇荃,沈嵩及金陵大小官員、豪紳望族、黎民黔首,全部擠在這條街上,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女子被男子這般親昵的對待,饒是鄭采荷再是利落灑脫,仍是嬌羞難當,想要掙脫,卻又哪裏抵得上劉毅的力氣,直臊得滿臉通紅,秋水杏眸嗔羞還迎,縱是百煉精鋼也要變作爛泥一攤。
    旁側的蘇荃捂嘴輕笑,出言提醒道:
    “伯爺,不若進去再說?”
    劉毅這才恍然,拉著鄭采荷入了府邸,林如海這個主人家卻是沒進,將一眾人攔在府外,獨留沈嵩。
    “好了!還不放開!”
    待大門關上,鄭采荷這才嗔怪一聲,甩脫了皓腕,心下卻是歡喜不已,劉毅訕笑,關心則亂,他也是有些風聲鶴唳了。
    “安心吧伯爺,采荷妹妹並無大事!”
    蘇荃提著一個布包走上前來,笑道:
    “這就是馬至安的腦袋了,妾身已然辨認過,是他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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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劉毅心神微動,隨手攝起布包,見其內頭顱幹如枯樹,與鬼沒什麽分別,奇道:
    “這馬至安也是修行中人,縱然上了年歲,也不該這般模樣吧?”
    “伯爺有所不知。”
    蘇荃輕搖頷首,望著那頭顱歎道:
    “這馬至安修行的是蠱毒一道,這一道看上去毒辣殘忍,實則是以身作蠱,把世間種種作為養料,從而磨礪體魄意誌,所謂的毒不過是旁門左道,他一念之差,用毒肆意妄為,全然忘了蠱道本心,這相由心生,自然成了這般模樣。”
    “倒也是自作自受了!”
    劉毅點點頭,瞧了眼頭顱後,又將其包了起來,朝著蘇荃道:
    “蘇姑娘,有勞你去讓另錦衣衛指揮使沈嵩進來。”
    “諾!”
    未幾,沈嵩一路小跑進了院子,見到劉毅,也不廢話,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瞧見這一幕,劉毅不禁想起初見之時,他不過小小百戶,也是這樣跪在對方身前,暗道這蒼黃反複,人生難定!隨手打出一道法力,將其托起,
    “沈大人,你我老相識了,何必如此客氣,這馬至安的腦袋就交給了你了,另外還有一個玄武堂主,不知你可有頭緒?”
    沈嵩接過馬至安的腦袋,忙是拱手堆笑道:
    “伯爺容稟,我得了陛下命令後,沿運河一路向下,在山東地界一番搜索,雖未抓獲其人,但卻打探清了那玄武堂主的底細!”
    “哦?請講!”
    沈嵩略一思量,沉聲道:
    “山東地界最易打探消息之處是那孔府,咱們錦衣衛亦有暗線潛伏在內,我調出這條暗線,終是知道一個名字,司徒伯雷!”
    “司徒伯雷?!”
    劉毅刀眉微蹙,心道這名字怎麽熟悉,
    “對了!鹿鼎記裏有一個王屋派,門主就叫司徒伯雷,還是曾柔的師父!可王屋山不在河南嗎?這個司徒伯雷怎麽跑到了山東?”
    見劉毅神色有異,沈嵩小心道:
    “伯爺可是知道這司徒伯雷?”
    “沒有,沈大人你接著說。”
    沈嵩是診斷人心的高手,看的出劉毅是認識司徒伯雷的,但也不敢多問。
    “這司徒伯雷是三十年前出現在山東一帶的,之前並未有過此人記載,他一出現,就幫著孔府解決了一件大麻煩,這個麻煩雖大,但外人卻不知曉,幸得暗線算是孔府子弟,這才知道詳情。
    三十年前,供奉至聖先師的祠堂裏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血色手印,青天白日下,更是有數道鬼影在祠堂內嬉鬧,孔府一幹人瞧得真切,不少當場嚇暈,即便醒來沒過多久也就驚懼而亡,短短幾日,就有數十人暴斃。
    至聖先師的家裏冒出了鬼,出了人命,這樣的事爆出去怕是天下都要動蕩,所以孔府當家將此事壓了下來,並請來眾多神僧高功前來驅邪,可無一例外,這些人或是當場暴斃,或是隔上幾日便驚懼死去,沒有辦法,孔府當家隻能將祠堂封存。
    這時,道士打扮的司徒伯雷出現了,朗朗乾坤下,出手捉住了一隻赤麵獠牙的夜叉鬼,孔府當家很是感激,欲為其建觀供奉,並上表天子奏請敕封,但最後卻是不了了之,隻知道山東民間自此出現了許多野道人,他們走街串巷,遇上紅白喜事的,就上去頌念經文,也不收錢,隻討口飽飯,還四處行醫治人,收取甚少,若遇見橫屍荒野的,還會為其斂葬,這番做派著實讓不少愚民對其推崇之至,私下以‘救難教’相稱,三十年下來,救難教已然遍布山東,上至官宦,下至黔首,無一不知。”
    “救難教?倒是有些意思!”
    劉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這樣的大動作,朝廷會不知曉?”
    “自是知道的,可是,”
    沈嵩麵露苦澀,輕輕搖了搖頭,
    “有孔家這個地頭蛇遮掩,就是再大的事也不過鴻羽輕,甚至於暗線都被悄悄弄死,現在的暗線是他的兒子,因著這層關係,平日裏被備受自家欺淩,不得不裝瘋賣傻苟活,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快分不清自己是真瘋還是假瘋,廢了好大功夫才讓其恢複神智,這才得知玄武堂主的一絲線索。
    順著這條線索,我帶著弟兄們將那些野道人的底細打探了個遍,發現這些人多是山東本地人,且是被傳藝才成了野道人,我向其打聽授藝之人,得到了幾個名字,其中提及最多的有兩個,一個叫元義方,另一個喚司徒鶴,我又問這二人相貌,但說法不一,或是白發老叟,或是中年道人,或是老嫗,種種下來,竟有四五十副模樣。
    這樣有意遮掩的,其內必有端倪,我正欲繼續深查,京城就傳來妖怪作祟的消息,隻好暫且放下,忙向京城趕去,這時我接到伯爺你的消息,轉頭趕向了金陵,在賈家祖墳之中,察覺到有人跟蹤,索性將計就計,將其引了出來,而這人正是這朱雀堂主馬至安,後麵之事林大人想必也已說過,我就不再贅述。
    我有一疑惑,實在不吐不快,不知伯爺能否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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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沈嵩姿態雖然放低,話裏卻自有一股清冷,劉毅暗道不愧是能將煉氣化神境的修士逼到絕境,笑道:
    “沈大人請講。”
    “不知這玄武堂主可也有馬至安這樣荼害一城的本事?”
    “這個嘛……”
    劉毅眸光輕閃,看了眼蘇荃,蘇荃以為是要自己解釋,就要張嘴,卻是聽到劉毅道:
    “司徒伯雷隻會些禦使小鬼的粗淺法術,賣弄本事哄騙普通人尚且可以,若說荼毒一城,他的小鬼剛一出來,就會被城隍遣陰兵捉去,沈大人大可安心!”
    “城隍?”
    沈嵩眼睛一亮,心內諸般計較閃過,最後卻隻問道:
    “伯爺,真是有城隍?那金陵之事祂怎的……”
    話不說滿,眼色來補,劉毅笑了笑,也不隱瞞,
    “沈大人有所不知,城隍與土地隻管妖魔鬼怪作亂,這馬至安是人,乃人禍,卻是沒有祂們的幹係,那玄武堂主的小鬼卻是在其職責內。”
    沈嵩恍然,眉頭忽又皺起,
    “那三十年前山東死的那些人……”
    “該是人為。”
    劉毅篤定道,遂又想到什麽,眉頭猛的皺起,
    “不!也有可能是沆瀣一氣!”
    “沆瀣一氣?”
    沈嵩瞳孔一縮,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伯爺的意思是,山東城隍極有可能助紂為虐?”
    劉毅沒有答話,但臉色卻是陰沉似水,
    “輕顏,城隍好歹也是正神,總不會做這種糊塗事吧?”
    “吾主,仙神與人一般也有七情六欲,是以才有三界之分,天規約束,天道運轉,加之大道非摒情止欲不可得,故而仙神才多不食紅塵煙火。
    城隍這樣的陰神,是生前有功德之人充任,並非一成不變,又處在紅塵之中,即使有神位加持,亦多受世俗影響,徇私枉法、貪汙受賄,什麽做不得,昨日您不是還賄賂了兩個陰差嗎?”
    “可就算司徒伯雷賄賂了城隍,也不能這般堂而皇之的讓幾十人橫死暴斃吧?”
    幾十人,在亂世裏不算什麽,可三十年前還是太平盛世,又在至聖先師的祠堂內作祟,劉毅不敢相信,到底是什麽樣的誘惑,能讓城隍做出這種愚蠢的事,
    “妾身不清楚,但能讓一地城隍甘願為之驅使的,大抵兩種情況。
    一,此人神通廣大,會驅神之術;二,此人有著能讓城隍更進一步的法子。”
    “更進一步?莫不是入職陰司?”
    “非也,這城隍雖在人間,不得修行,靠著香火過活,但直屬四大判官,下麵陰帥陰差見了也要行禮,還能調動陰兵,又在人間,與陰司天高皇帝遠,不知多逍遙自在,入職陰司,抵多做個判官麾下的吏目,官位雖高,卻要終日待在幽冥,為案牘所困,還有陰壽限製,過個數百年就要往生輪回。
    想來那什麽司徒伯雷應該是有增加陰壽或是幫城隍擺脫無法修行的法子。”
    “哦?”
    劉毅暗下驚疑,此方世界的陰神一類,除卻四大判官、十大陰帥、十殿閻羅等等與幽冥共存之神,其餘者皆由有德之人充任,這些陰神雖也在天庭規製之內,但可有可無,蓋因其無法修行,隻能靠神位維持神力、香火維係陰壽,若無香火供奉或是香火稀疏,抵多二百年陰壽,若香火旺盛,便增壽兩百,待陰壽將至就直接投胎,免受各類刑獄,且多投富貴之家。
    比起尋常人來說,城隍憑空多出幾百年壽命,又不用擔憂來世,自是頂頂的好,可見識過九霄蒼穹的鳥兒怎會甘心居於林間,來世終究是來世,再也不是今生,是而不少城隍在曆經個百年後,都會生出些別樣心思,有一些能夠克製,有一些無法克製,便有了諸多陰詭錯怨。
    “那玄武堂主在運河上被我以赤龍焰擊退,又在金陵被我滅殺五鬼,細較起來抵多煉氣化神之境,能有什麽本事讓城隍甘願為他遮掩?難不成是故意藏拙?還是單純的人為?”
    一時間,劉毅也拿不準主意,又想到玄武曾與朱雀一同在江南作亂,說不得還藏在暗處,就向著沈嵩問道:
    “沈大人,除了朱雀堂主馬至安外,不知可曾在金陵發現這司徒伯雷的蹤跡?”
    “未曾,不過……”
    沈嵩搖了搖頭,不確定道:
    “在炮轟江宅之時曾有黑煙伴著狂風,這風實在蹊蹺,刮得人生疼,心裏直發毛,原以為是那馬至安的手段,現下細想,那怕是陰風!”
    “這麽說,他還在金陵……”
    劉毅低聲輕喃,心下閃過諸多思緒,良久,才沉聲道:
    “沈大人,旁的不論,眼下重中之重是重建金陵東城,使民有所居,我會上奏陛下,條陳事宜,至於城內巡守等諸多雜事,就有勞你與林大人,另,蘇州、杭州曾是明教據點,不可放鬆,可請鄭清鄭大人代為警戒,若有司徒伯雷的蹤跡,我自會出手!”
    “諾!”
    沈嵩拱手一禮,暗下鬆了口氣,金陵之難與他脫不了幹係,細究起來,瀆職之罪是跑不了的,現下劉毅不提此事,想來文雍帝也不會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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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這馬至安不是我殺的啊!”
    “對了,”
    劉毅忽然一笑,將手裏的布包塞進了沈嵩懷裏,
    “我還你一人情!”
    沈嵩神色微愕,遂身子輕顫,長吐一口濁氣,躬身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
    “伯爺,”
    待沈嵩出了大門,蘇荃湊近前來,沉聲道:
    “不知您可否聽說過太公術?”
    “太公術?”
    劉毅愣了愣,奇道:
    “這個太公可是薑太公?”
    “正是。”
    蘇荃頓了頓,方接著道:
    “據傳薑太公執掌打神鞭,敕封周天清正福神、濁煞惡神,最後自己落得個無神可封,心下憤懣,就創出一門另類的封神之術,即太公術!”
    “封神之術?”
    劉毅眉頭緊鎖,疑惑道:
    “如何個封神之法?”
    “眾人拾薪!”
    “眾人拾薪?!”
    劉毅細細咀嚼一番,猛的恍然,
    “野道人,扶危濟世,太公術,封神法,城隍,聽著像是願力成神啊!輕顏,聽說過這太公術嗎?”
    “有所耳聞,不過這太公術並非呂尚所創,而是隻借其名,成術歲月不可考,誰人所創也不可知,但有一個說法,言此術脫胎於巫硯之術。
    據傳蠻荒時代,彼時天地不全,三界未分,維係天地的是諸多遠古大神,彼時神、人、妖、獸、怪、魔生活在同一天地下,人族孱弱,飽受欺淩,故時常祈求神明保全己身,能與神明溝通者為巫硯。
    巫硯與神明溝通之時,需要演神,神明強大,人無法理解,縱然是演,也不過得萬分之一的真意,是而常人看來,演神更像是在發癲,不過即使是這萬分之一的力量,也足以匹敵絕大數的強敵,因此在那個時代,巫硯的地位極其超然,後世又有國家大事,在戎在祀之說。
    而太公術就是基於演神借力的原理,讓外人相信自己是神,最終練假成真,不過這樣成就的神實力並不強大,也不牢靠,曾有不少修士嚐試此法,或行走世間傳揚其名,或開宗立派傳下道統,最終卻都是空中樓閣,一朝崩塌,遠不如切切實實的修行。”
    劉毅暗道果然,又想起自己的係統,以聲望點來煉虛成實,似乎也是這樣的法子,
    “都算是香火陰神啊!”
    “香火陰神?”
    蘇荃麵露疑惑,劉毅這才想起她並不知曉此事,當下粗粗解釋了一番。
    “這麽說,山東城隍極有可能與賊人是一丘之貉?”
    鄭采荷黛眉緊鎖,昨日見到劉毅賄賂黑白無常她就覺得不可思議,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是而有驚無駭,城隍可算是福神一類,出現這等事,不亞於官匪勾結,比起小鬼這等惡吏使怪,危害可要大的多。
    “這次朱雀堂主在金陵作亂,此地城隍不會也與其有所勾結吧?”
    聽到這話,劉毅心下覺得不大可能,畢竟金陵之難算是人禍,城隍不出手情有可原,但凡事就怕萬一,
    “是與不是,一問就知!”
    劉毅暗下決定,向著蘇荃問道:
    “莫非這司徒伯雷就會太公術?”
    蘇荃輕搖頷首,黛眉微微蹙起,
    “妾身也隻聽洪安通提過一次,說玄武堂主實在異想天開,太公術不過是鏡花水月之法,其他的不曾多說,我也是在李家的冊子裏見過對太公術的記載,這才將其記下,現在聽到沈嵩說的,兩相印證,這才想起此節。
    伯爺,這司徒伯雷創建救難教,怕就是存了借眾人之力成神的心思,冊子上記載,薪柴越多,神位越固,三十年的積累,此人絕不是什麽易於之輩!
    妾身想錯了啊!原以為他就會些禦使小鬼的旁門小道,沒想到竟是一條大魚!”
    “不怪你!我也看錯了!”
    劉毅幽幽一歎,虎目裏凜光乍閃,
    “你們想不想見一見這金陵城隍?”
    “城隍老爺?”
    一直不曾做聲的雙兒驚呼一聲,眸裏透出些許悲傷,卻又夾雜著幾分憧憬緬懷,
    “還記著小時候阿娘最愛帶著雙兒去城隍廟裏奉香,城隍老爺穿著官袍,長著長胡子,好是威風!伯爺,雙兒這就去備香燭果子!”
    劉毅莞爾,拉住扭身欲走的雙兒,柔聲道:
    “不必那麽麻煩,讓祂來見咱們就好!”
    言罷,從院中香案上攝來了三柱清香,待其點燃後,隻輕喝道:
    “金陵城隍,還不速速現身!”
    話音剛落,白煙內就顯出一道金光,金光收斂,化作一官袍長髯的威峻男子,
    “真是城隍!!!”
    三女杏眸圓瞪,她們萬萬沒想到,劉毅說的竟是真的,驚駭之餘,心頭忽升起三分敬畏,不由得就想跪下,那料一聲輕哼傳來,頓時將她們驚醒。
    “城隍爺好大的威風!”
    劉毅譏笑一聲,眸裏冷光乍閃,京城城隍見他都不曾顯露神威,驚嚇董成,金陵城隍卻要他的女人下跪,這番做派不得不讓他起疑,
    “怕不是與賊人做了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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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兒,劉毅也熄了客套的想法,上前一步將三女護在身後,法力運轉至極致,顯出神將真顏,又寒桐出鞘,虯龍肆虐,
    寒桐乃七殺神兵,神煞之力正是陰神克星,虯龍號雖不如它,卻也有攪弄河水之威,金陵城隍被嚇了一跳,扭頭就想逃走,可又想現在隻逃得了一時,對方若真鐵了心殺祂,大可破廟毀祀,屆時自己也無處說理,隻好收起神威,將身一躬,忙堆笑道:
    “不敢不敢!小神一時無狀,還望星君寬恕則個!”
    見此情形,劉毅嗤然一笑,也不收回寒桐和虯龍號,隻冷冷道:
    “我且問你,你與明教賊子馬至安、司徒伯雷之流可有勾結?”
    “自然沒有!”
    金陵城隍信誓旦旦的說著,劉毅卻察覺到祂眼底有一絲慌亂閃過,嘴角微揚,一字一句的道:
    “虎!嘯!天!”
    近有十五丈大的白虎虛影踏空而出,猙獰威武的虎首隻仰天長嘯,就有罡風大作,驚得整方圓十多裏俱是震顫,
    “好大的威力!虎嘯天怎的突然變強了?”
    劉毅暗自詫異,忽然明白過來,虎嘯天這一類的招式,其威力基於體魄,他如今有一龍之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星君饒命!星君饒命!”
    因有白虎星君關注在先,金陵城隍早以為劉毅是轉世之身,現下見到虎嘯天,隻當這是白虎元神,那點膽氣被徹底震散,連忙跪地高聲乞饒,
    劉毅心下不屑,麵上卻是不顯,隻喝道:
    “說實話!”
    “小神說就是!小神的確與那司徒伯雷有過交談,但絕沒有助紂為虐!星君若不信,那司徒伯雷現下正在杭州,大可將其抓來,小神願與他當麵對質!”
    “交談?”
    劉毅刀眉輕挑,白虎利爪就架在城隍頭頂,
    “堂堂一個城隍,竟和一個凡人折身交談,說一說,你們談了什麽?”
    瞧著頭頂巨大的虎爪,金陵城隍神魂輕顫,忙道:
    “他要與小神做個交易,以太公術與小神換上幾個夜叉鬼,好充作五鬼,與金陵之災絕無半點幹係!”
    “哦?”
    劉毅低聲一笑,語氣裏赫然多了一分殺意,
    “你難道不知他修五鬼術是來害人的,就這樣予了他?我看你也不過是個枉顧性命的惡神,來來來,讓我刺你幾個透明窟窿!”
    說著,劉毅揮起寒桐劍就刺了下來,金陵城隍被嚇得形神不穩,連連磕頭高呼,
    “星君饒命啊!小神也是一時糊塗,而且小神沒給他五鬼,隻給了一個野鬼!”
    劉毅眸光,將寒桐抵在城隍眉心,嘴角輕揚,幽幽道:
    “好啊,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城隍爺爺,你想讓我饒命,你是不是也該交些贖罪銀啊!”
    城隍聞言一喜,隨後又是惱怒,暗罵好一個匹夫!索賄何不早說,非要喊打喊殺!
    “看他這兩件法寶和修為,怕是一般東西瞧不上,也罷!身外之物,身外之物啊!”
    城隍哆嗦著在懷裏一摸,卻是拿出一個檀木葫蘆,一本泛黃冊子,冊子上印著“煉器術”三字,
    “星君,這三元葫蘆內有天地,就是裝下這座府邸也不在話下,您平日用來裝些仙釀再合適不過,另有《煉器術》一本,小神愚鈍,參悟不得,就送於星君!”
    “儲物葫蘆?煉器術?好東西!好東西!”
    劉毅心下大喜,麵上不顯,示意鄭采荷與蘇荃將寶貝接過,方將寒桐收回,笑著將城隍扶起,拉著對方的手腕故作柔聲道:
    “哎呀呀!是我魯莽了!城隍爺神仙中人,怎會和凡間賊人同流合汙!這城隍爺定是以身入局,要擒拿賊人,是也不是啊?”
    城隍心下大罵,麵上隻能虛以逶迤的連聲道是,見清香終是要燃盡,忙折身告辭,劉毅麵露遺憾,意猶未盡的道:
    “你我相見恨晚!這清香說話總不爽利,待晚上帶了酒肉,去廟裏拜訪!”
    “不敢不敢!”
    城隍連連擺手,一邊作揖,一邊近乎哀求道:
    “星君日理萬機,豈能為小神因私廢公,這就告辭,這就告辭!”
    說完,化作一縷清風徹底消散,劉毅莞爾,遂又哈哈大笑,三女亦是忍俊不禁,隨其輕笑,
    “叮!大道朝天,唯心誠耳!
    任務發布:發布《虹貓藍兔之阿木星》,獲得聲望點兩萬
    任務時限:一旬!”
    “叮!恭喜你!解鎖天級動漫——《虹貓藍兔之仗劍走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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