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放人質引蛇出洞,魚上鉤神尼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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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聰兒?”
    劉毅輕輕搖了搖頭,不由莞爾,得了韋小寶報信,他就猜出美婦定是明教白虎堂下的王聰兒,對於此人他的印象不深,隻有那麽一部電影,其內白衣女首領的打扮倒是令人眼前一亮,為人似乎也相當正麵,但花開兩朵,此界的王聰兒暗中聯合九黃、七珠這等惡人,其稟性就算有些公義,與狼共舞,也終非什麽良善之輩。
    故而劉毅決定,先引君入甕,探探虛實,若此人本事不大,直接拿下就是,至於怎麽將魚放進井裏,韋小寶已經給了個引子。
    “寶妹妹這一招倒是有些釜底抽薪的意思,想來那王聰兒麵色一定很精彩吧?”
    薛寶釵淡然一笑,做映音軒掌櫃,固然讓她見識結交了不少京城貴女,甚至還與公主姐妹相稱,但且不論這一切不過是空中樓閣,人家都是看著劉毅的麵子對她這個商賈之女多幾分尊敬,就是另一個掌櫃——賈探春,出身、容貌、甚至於手腕都不弱她的女子,可是相當的勁敵,何況對方還有兩個姐姐、一個表妹撐腰,她哥哥那點情分可不夠用。
    所以在劉毅會將試探反賊這種大事交給她來做,她就敏銳的察覺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更進一步的機會。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探春丫頭,我可不會讓著!”
    薛寶釵瞥了眼旁側的賈探春,見其耳根染紅,暗裏搖了搖頭,施施然道:
    “非也,那王聰兒神色並無異樣,之後與我二人閑談時,那副我見猶憐之狀莫說男子,就是女子也難以把持,若非伯爺早早送了我們陣符,怕是真就要被她牽著走。”
    “是極!”
    賈探春附和一聲,麵上滿是凝重,
    “初時見她,我就有些恍神,後來聽她說話,更是不覺想要遂她的意,生怕她惱了、屈了,而且當時那麽些人,不乏霸道的,卻沒有一個站出來斥責她一個攪局的,便是公主這等金枝玉葉,也沒有察覺不對,對她百般交好,似是積年老友。”
    “哦?榆陽也沒瞧出來?”
    劉毅有些驚訝,榆陽公主可是服下了最後一份麒麟血,順理成章的踏入煉精化氣之境,能讓她察覺不到絲毫不對,這個王聰兒起碼有煉氣化神的修為。
    “怪了!這煉氣化神怎的這麽多?不是說凡俗仙道艱難,真能者寥寥無幾嗎?”
    “吾主,您已是煉神返虛之境,敢來到您麵前的,起碼也得是煉氣化神,此外,這個王聰兒說不得修為並不高深。”
    “哦?怎麽說?”
    “韋小寶,還有映音軒的那些人都隻是普通人,心境極差,普通人耍些手段都能騙過他們,而榆陽公主雖有煉精化氣之境,可她天性嬌憨純善,又並非是苦修得來的修為,比起普通人,心境強不太多,這個王聰兒會使幻技之術,哪怕她修為不高,但術法精通,迷惑她倒也綽綽有餘,再者薛、賈二人不過戴著您做的陣符就能擋住,足見此人修為並不如何。”
    劉毅點點頭,不置可否,他的陣法並不算多麽高深,也不是那種能放出水火風雷之類的陣法,更像是結界,功能單一,隻能抵禦法術和刀槍箭矢,至於威力和他的法力成正比,不過大道至簡,越是簡單反而越好用,隻需加持在玉佩上,就能變成一次性的陣符,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隻不過威力大減,抵多扛下鄭采荷全力施展的一槍。
    王聰兒的幻技之術沒能迷惑擁有陣符的薛寶釵、賈探春,那此人的修為該是不如鄭采荷,或是抵多也就初入煉氣化神的地步。
    “這麽說,我費盡心機的試探倒是畫蛇添足了!”
    同等級的對抗,鬥智不鬥勇不失為一種好辦法,以強對弱,再去鬥智隻會是浪費時間,劉毅清楚這個道理,但王聰兒或許是弱者,明教卻不是,青龍、玄武、朱雀三大堂主在短短半個月內盡數折在他手上,他若是明教教主,此時最該做的就是想方設法穩住軍心,而穩住軍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掉他這個大敵。
    “白虎堂骨幹王聰兒堂而皇之入京,左護法獨臂神尼的愛徒疑似潛入敵窩,接下來是什麽?明教教主朱三太子親臨?那可就有樂子了!”
    明教教主朱三太子——朱慈炯,在原本的曆史上,這個名字如同夢魘一般糾纏了清朝皇帝百餘年,然而實際上此人純屬杜撰,多是假借其名,但在此界,這人真實存在,而且是一個不知深淺的修士。
    “獨臂神尼和朱三太子同出一父,前者都有煉神返虛之境,後者不該是個普通人吧,還有洪安通,他這樣野心勃勃,還有一個煉虛合道境的老怪物撐腰,都會屈居他之下,其修為怕是也有煉虛合道,這麽看來,我還真不能輕舉妄動!”
    劉毅摸了摸額頭的豎目,不由暗歎口氣,時時睜著第三隻眼雖然看著威武神氣,令人生畏,可卻也隨時會讓他情緒失控、走火入魔,空有一身煉神返虛的修為,卻不敢隨意動手,對付低境界的還能以勢壓人,但迎上煉虛合道這種接近於仙神的存在,隻有待宰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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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讓我做砧板魚肉,我就先拔了你的牙!”
    邪火猛然湧起,劉毅麵上不由生出七分戾氣,額頭豎目忽閃道道紫芒,駭的薛寶釵與賈探春嬌軀發顫,想要開口,卻發覺喉嚨像是被緊緊攥住,不過瞬息,冷汗登時布滿額頭,而後撲通一聲癱軟在地。
    劉毅被悶聲驚醒,忙從懷裏取出降魔杵將邪火壓下,又伸手把二人扶起,見她們臉色煞白,便以法力為其調息了一番。
    “二位妹妹,可好些了?是我不好,法力失控傷了你們,我給二位妹妹賠罪了!”
    二女道了聲無妨,劉毅見她們麵色仍是略白,又想此刻天色已晚,索性讓二女留宿一夜。
    論理,兩個雲英待嫁之女夜宿男子府上,如何也說不過去,不過劉毅非是常理,二女又存了些別樣心思,紅著臉應了下來。
    “既如此,來人!”
    “來了。”
    隨著一聲呼應,香風忽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丫鬟王可兒,劉毅因覺她身份有疑,故意讓她做個堂前聽候的隨侍,
    “去給二位姑娘安排客房住下,並打發人去榮國府報信,就說采荷夫人想找人說話,留二位姑娘在伯府過夜。”
    王可兒應了聲是,折身就要出去,劉毅卻又將其叫住,
    “對了,去將曾姑娘也請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諾。”
    待三女出門,不消盞茶的功夫,曾柔這就來了正堂,劉毅忙上前拉住佳人皓腕,一臉關切道:
    “這幾日建映音軒,勞累你忙前忙後,實在是辛苦你了,這二日在府上住的可還習慣?喜鵲那丫頭雖然嘴不饒人些,心眼倒是個實在的,要是覺得不稱心,我這就換一個。”
    曾柔霞飛俏頰,想掙脫劉毅的手,卻哪裏抵得過他力大,隻好呐呐回道:
    “不必換,我挺喜歡喜鵲妹子的,隻是覺得她名兒不好聽,給她換了一個,叫個晴雯。”
    “哦?”
    劉毅刀眉輕挑,心道這算是慣性?沒讓賈寶玉改了,倒是被柔兒改了。
    “花氣襲人知驟暖,鵲聲穿樹喜新晴。改得好!沒看出我家柔兒還是個才女!
    好柔兒,我請你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想放你師兄司徒鶴離去。”
    原本聽到劉毅一口一個我家柔兒,曾柔心下還又羞又喜,在聽到後半截後,瞳孔頓時緊縮,主動抓住劉毅手腕,麵前滿是急切,
    “真的?”
    “自是真的!”
    瞧見佳人麵上實打實的喜色,劉毅心下滿是憐惜,伸手為她將鬢角碎發輕輕攏起,柔聲道:
    “我知道你的心結,原本依著我的性子,絕是要斬草除根、除惡務盡的,可想我家柔兒隻這麽一個娘家人,若殺了對你不住,我也不是包龍圖,能大義滅親,索性他那夜叉鬼也被抽了出去,不若予他多多的盤纏,送他離去,以後做個富家翁了卻餘生也就罷了。”
    這天下女兒家,不論品性,總是喜歡男子順著她的,曾柔是個明事理的好姑娘,在看到破敗的金陵城和滿是屍骸的映星池後,她清楚,包括自己在內,整個明教都不是什麽忠臣良將,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肆意妄為的偽君子,平心而論,師父、師兄、她,都是死有餘辜,現下能夠苟活,不過是因為眼前的男子徇私,若有一日私情用盡,也就是死期將至之日。
    死,曾柔不怕,原是不怕,可現在她怕了,所以從金陵到京城的這些日子她的話少的可憐,也不會主動上前,隻悄悄站在最後,生怕被注意到。
    “我……我……”
    淚珠驟然堆在眸底,也將嘴邊話封起,
    “不用說,我知道的。”
    劉毅一手將佳人攬入懷裏,一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鬢角,遂緩緩滑過濕潤,不經意間,將淚痕就此拭去,
    “不過我有言在先,京城裏來了一夥人,極有可能是明教白虎堂的人,為首的喚作王聰兒,善使幻技之術,迷惑人心最有一手,另外左護法似乎也在京城,你師兄若投了他們,我不會再留手的。”
    劉毅的話一如既往地很是輕柔,可那份不容置疑曾柔聽得很清楚,忙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勸說師兄,讓他歸隱山林的!”
    “那就交給你了。”
    ——
    春日裏的晨曦最是溫柔,為熙熙攘攘的人們拭去一夜惺忪,司徒鶴茫然看著一切,一時間竟有些恍然隔世,可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怒火和怨氣,他緊了緊懷裏的銀票,隻覺得這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壓在身上。
    “一萬兩!就這一萬兩!還有我一條命,師妹你就這樣把自己賣了嗎!”
    望著身後那巍峨的府邸,司徒鶴不敢再看,他怕自己抑製不住怒火,衝上去砸門。
    其實司徒鶴心裏明白,自己不論天資還是稟性,都隻算是愚笨,無非仗著父親有本事,讓他多活了些年頭,見識的多了些,這才能在山東安穩過了三十年。
    如今父親被殺,賜下的本事又沒了,依著司徒鶴的性子,哪怕是死,也得啐上仇人一口,可當師妹拿著銀票哭著要他走,自己卻留在賊窩時,他就明白,他絕對要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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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妹,你等著,師兄發誓,縱然粉身碎骨也要將救你出去!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作為師兄,司徒鶴很清楚自家師妹的脾性,要她受辱,那是斷無此種可能,他現在隻能祈禱,師妹能夠暫受一時之辱,千萬不要自縊。
    “可我又該拿什麽救出師妹?”
    沒了夜叉鬼,司徒鶴也就是普通人一個,不過這些年的歲月倒也不是白活,他立即想到自己可以尋救兵,
    “不成,我認識的都在山東,他們也都是普通人,要不……回鬼穀?爹在那兒得了真本事,還有那處山洞,他平日絕不允許我們進去,現在為了救師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打定主意,司徒鶴拔腿就走,剛過街口,忽聞一聲鑼鼓鳴,下意識一瞧,卻見一黑影躥進了巷口,
    “難道是劉賊反悔,派人要滅我的口?!”
    司徒鶴心下一涼,他現在沒了本事,劉毅若要殺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他不怕死,可他一死,師妹誰來救,當下也不管許多,撒腿就往人堆裏跑,但剛走沒幾步,麵前忽然出現兩個漢子,沒有多猶豫,折身就往後逃,可迎麵就見一股青煙吹來,隨後便沒了意識,再醒來驚覺自己竟在一間破舊的倉房之內,麵前還圍著數人,當中一個是一美得不像話的婦人。
    這美婦見司徒鶴醒來,嘴角微微一揚,雙手叉十,神色肅然,朗聲道:
    “天佑四靈,列陣在西!”
    司徒鶴一愣,麵色頓喜,忙也是起身叉十,回道:
    “震玄巽變,頭頂四尊!不知閣下燒的幾炷香?”
    美婦將手一轉,掌心向外,作拱手狀,
    “我燒的四炷香。”
    “四柱?!”
    司徒鶴心下驚異,忙躬身道:
    “原是白虎堂白衣仙姑當麵,司徒鶴有禮了!”
    “司徒公子多禮!”
    美婦伸手虛扶,而後歉意道:
    “貿然請司徒公子前來,還請公子勿怪。”
    “無妨!”
    司徒鶴搖頭一笑,麵上滿是苦澀,
    “喪家之犬,便是丟了性命也不失為好下場!”
    “這是哪裏的話!”
    王聰兒神色一正,眉眼間忽生一股英偉,司徒鶴看的微癡,心下竟平添七分豪氣,
    “兵家尋常勝敗事,男兒何言輕生死?想那越王勾踐臥薪嚐膽,才有三千越甲踏吳,沛公劉邦鴻門做小,才有大漢四百年國祚!
    令堂之事妾身有所耳聞,弑父之仇為生平第一大恨,公子尚還留得全身,為何不思報仇,不思祛恨,反倒在此輕生道死?”
    聽罷這番話,司徒鶴心頭鬱結盡去,長吐一口濁氣,叉手深拜,
    “仙姑良言,某銘記於心!”
    “善!”
    王聰兒笑讚一聲,麵色忽又沉下,凝聲道:
    “妾身雖知令尊與那宣武伯在揚州一戰,具體如何卻是不甚清楚,不知公子能否為我解惑?”
    “自無不可!”
    當下,司徒鶴將揚州一夜細細道出,
    “可惜之後我一直被拘押,並未見得真切,但隱隱卻聽天雷滾滾,狂風肆虐,家父怒斥之間,隻有一聲慘叫,便再也沒了聲息。”
    聽罷,王聰兒黛眉久久不展,司徒鶴也不敢多說,隻靜靜侯著,約摸盞茶功夫後,忽聽道:
    “但不知公子是如何逃出生天?”
    司徒鶴登時淚下,掩麵痛聲,
    “是……是師妹以身飼虎,這才換得我留了性命!”
    “啊?!”
    王聰兒麵露驚色,遂咬牙切齒道:
    “我原以為這劉思之還算得一個英雄好漢,不想竟是個好色之徒!我生平最恨此等之人!公子放心,你我同為聖教之人,共尊明王,我定會幫公子將令師妹救出虎口!”
    這世上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司徒鶴正是人至難處,河流穀底之際,逢人這般言說,心頭自是感激不盡,伏身拜下,連聲道謝。
    “公子切莫如此!”
    王聰兒忙將司徒鶴扶起,又道:
    “此乃應有之義!不過不瞞公子,昨夜我潛入那劉賊所建映音軒,施展收到我欲蠱惑他身邊親近之人,誰知竟是毫無建樹,我這點微末道行怕是拿他不下!”
    一聽這個,司徒鶴臉色頓僵,眼見他就要悲泣,王聰兒又是忙道:
    “不過左護法也來了京城,她道行高深,若求她幫忙,說不得能救出令師妹!”
    峰回路轉,司徒鶴也鎮定不少,麵有憂色,為難道:
    “先父曾言左護法身份尊貴,聖教大計又不在一時,怕是不會為我師妹一人貿然出手吧?”
    “非也!”
    王聰兒輕搖頷首,沉聲道:
    “短短不過一月,青龍、朱雀、玄武三大堂主盡數折在劉賊之手,右護法重傷身逃,教主震怒,這才令左護法出手,至於我白虎堂,教眾雖多,但本事卻都低微,故而隻我一個前來。
    原本我聽聞那劉賊乃白虎星下凡,本領高強,便糾集了不少綠林之人,打算將其圍剿,不想還未來得及動手,九黃、七珠、濮天雕、武天虯這幾大助力就被他殺死,沒辦法,我就隻好帶著本堂幾位弟兄輕車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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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如此!”
    司徒鶴恍然,又是問道:
    “不知左護法此刻身在何處?”
    “這……”
    王聰兒麵有遲疑,輕搖頷首,
    “其實我也不知,我隻得了教主令,上麵提及左護法會至京城,但在何處碰麵卻不曾提及。”
    希望再次破滅,司徒鶴臉色再次煞白,王聰兒輕歎一聲,出言勸道:
    “司徒公子何須如此,令師妹還等著你去搭救,眼下你我切不可輕舉妄動,當靜待良機!”
    司徒鶴慘然一笑,語氣裏滿是悲愴,
    “靜待!靜待!良機能夠靜待,師妹清白又如何靜待!以她之貞烈,隻怕定要自讖!仙姑,隻求你能借我一把快刀,我縱是死在那賊窩前,也強過此刻束手無策!”
    王聰兒長歎一聲,又是勸道:
    “其實我倒有一計,不過有些下作,不知……”
    “我願意!”
    司徒鶴迫不及待的打斷王聰兒,忙又是作揖,又是折身,
    “仙姑,我孑然一身,不在乎什麽名聲,求仙姑念在我等同為聖教的份上,教我一教!”
    “好吧!”
    王聰兒一咬牙,低聲道:
    “這劉賊雖然厲害,可親近之人卻也是普通人,如他八拜之交淨街虎薛蟠,妾室娘家榮國府一家,這些人都是普通人,況名聲也不如何,我們若拿了他們,逼劉賊交換令師妹,想來還是有些把握的!”
    “好!”
    司徒鶴當即拍案,激動道:
    “就這什麽薛蟠和榮國府了,最好是拿了他老丈人,看他能如何!”
    “我能如何?”
    忽然,破舊倉庫內炸響一聲冷笑,木門猛的碎裂,碎屑直將離得近的幾條漢子紮成刺蝟,這就倒地斃命,王聰兒登時目眥欲裂,卻也知眼下不是拖遝之時,忙扔出一方絲帕,這絲帕一麵黑,一麵白,叫個陰陽帕,若是黑色朝上,可令五方之內化作黑夜,反之則是恍若白晝,雖無什麽殺傷力,用來唬人卻是不錯的寶貝。
    此刻這陰陽帕黑色朝上,整間倉庫頓時漆黑一片,一向最重義氣的王聰兒連自家人的屍首也來不及帶,忙縱身就逃,誰知一道紫芒亮起,她隻覺胸口一悶,這就僵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一高大身影來至身前。
    “王聰兒,明教白虎堂白衣仙姑,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美豔動人!不過本事太差,法寶也是個樣子貨!收!”
    一聲落下,陰陽帕這就恢複了原形,忽悠悠落下,被高大身影攥在手裏。
    法寶被奪,自身又被擒獲,王聰兒心下不免生出些許慌亂,麵上卻是不顯,隻打量一眼來人,見其身軀雄壯勝山嶽,麵容威峻似天人,額有豎目比靈官,不由暗讚一聲。
    “想必閣下就是白虎下凡,宣武劉毅,做隔牆之耳,行偷襲這等小人行徑,怕非英雄所為吧?”
    聽了這話,劉毅嗤然一笑,三顆眸子精光忽閃,冷冷道:
    “兵者,詭道!若非你們存了齷齪心思,我又怎會現身?好了,我懶得廢話!”
    說罷,劉毅看向司徒鶴,見他目湧烈火,身子卻止不住發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
    “柔兒,你看到了吧,非是我不願饒過他,是他不願饒過我!”
    “師兄!”
    曾柔忽從門外跑進,眸中含淚,俏顏上滿是恨鐵不成鋼,
    “為什麽不走!”
    “師妹!他沒把你怎麽樣吧!別怕,這次讓我來救你!劉賊,來殺我啊來啊!”
    聽到司徒鶴的話,劉毅刀眉頓挑,他瞥了眼曾柔,不禁想起那些古偶裏,師妹都是愛著師哥這種狗屁設定,無名火頓時湧上,伸手掐住司徒鶴咽喉就要將其結果,
    “不要!”
    曾柔尖叫一聲,忙撲身上來,劉毅此刻怒火上頭,哪裏會輕易改變心意,正要動手,神色猛變,扔下司徒鶴,上前一把拉開曾柔,並一拳轟出。
    這一拳本就一龍之力,加之法力全力運轉,威力足以頃刻間轟碎一座小山,可就是這樣的一擊,竟被人正麵擋下。
    劉毅打量來人,卻見其乃是一青衣女尼,約摸三十左右,容貌雖秀麗,但卻十分冷硬,右手持一柄赤色長劍將他拳頭擋下,左臂卻是木製機械臂。
    “我道是誰,原是獨臂神尼——九難師太!”
    女尼聽劉毅道出她的來曆,眉頭微挑,也不廢話,使了個蕩字訣將劉毅右手震開,遂一記橫掃,化作道道血芒殺來。
    “血腥味?!這把劍不簡單!”
    法力劍芒能有血腥味,足見此劍不凡,劉毅不敢大意,祭出寒桐,提劍迎上,卻聽鐺鐺兩聲脆響,破舊倉房當即崩塌,塵土飛揚中,卻是不見了王聰兒與司徒鶴身影,
    “跑的真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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