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李府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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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府比賽
    大武六十三年五月二十八
    李府後院之中,有一個名叫交石二的仆人。這天尚未破曉,他便匆匆起身,朝著後院那片寬闊的操場走去。說起這操場,其實原本隻是個普通的練武場,但少爺卻給它起了個新名字——操場,說是如此稱呼更為動聽一些。
    這操場位於一座長二十丈、寬十丈的小院內,四周分別矗立著四座造型別致的涼亭,以供人們休憩之用。而操場上則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其中尤以弓箭和刀槍居多。
    一直以來,這裏大多都是護院們日常訓練之所,以往人數稀少,頗為冷清。然而就在一個多月前,管家魚富貴鄭重地宣布道:“諸位可知,咱們如今身處於邊疆之地,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遇敵人的侵襲。要想守護好大家的平安,單靠那些護院可不夠啊!所以從即日起,其他仆人們也需參與到習武訓練當中。少爺為了激勵大家的積極性,特地設立了豐厚的獎賞製度。每日除完成各自的本職工作外,還得參加訓練。此次訓練共設有五個項目,且不論男女,隻要能在每個項目中獲得前三名,便可依次得到五兩、四兩以及三兩銀子的重獎!”
    魚富貴話音剛落,在場的眾多下人們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興奮地議論紛紛起來。畢竟對於這些平日裏辛勤勞作的仆人們來說,這筆獎金無疑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管家,這是真的嗎?前三名都有獎勵。”
    “你沒有聽嗎?是五項,每個項目的前三名。”
    “乖乖,就是第三名的獎勵都快趕上半年的工錢了。”
    ,,,
    ““好了!好啦!大家先安靜一下!”管家扯著嗓子高聲喊道,但眼前這兩百多人依舊喧鬧不止。他皺起眉頭,再次加大音量連續呼喊了三遍之後,現場的嘈雜聲終於稍稍減弱了一些。
    待眾人稍微平靜下來後,管家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下麵我來給大家詳細說明一下此次考核的五個項目分別是什麽。首先,第一個項目是射箭,要求在距離目標一百步遠的地方射擊,每個人會分配到十支箭矢。然後是第二項——比武,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隻能使用木質武器,而且要點到即止,絕對不可以傷害他人,比試時間限定為一刻鍾。接下來是第三項,那就是負重三十斤圍繞操場奔跑三圈。之所以規定這個重量,是因為我們的一名普通士兵穿上皮甲、攜帶刀具和弓箭等全套裝備時,其重量大約就在三十斤上下。再說說第四項吧,這一項無需負重,隻需繞著李府的護牆跑滿三圈即可。最後呢,則是第五項,它屬於一個五人組合的團體對抗項目,具體包括比武、每人繞操場一圈的接力賽跑以及由四個人抬起其中一人並完成三圈的賽程。”
    底下有嗡嗡一片。
    “我報名。弓箭”
    “我參加。負重”
    ,,,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
    不知重複講述了多少遍,魚富貴感覺自己的嗓子就如同被火烤過一般,幹渴得快要冒出煙來了。他一邊不停地清著喉嚨,一邊焦急地看著眼前喧鬧的人群,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終於,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之後,眾人總算漸漸安靜了下來。魚富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提高聲音說道:“前四項比賽呢,大家可以根據自身情況自由報名。至於這第五項嘛,則是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參加!現在,請大家先自行組隊吧,如果到時候還有沒組隊成功的人,那就由我來統一安排。另外,需要提醒各位的是,這次活動的第五項比賽獎勵可是最為豐厚的哦!其中,獲得第一名的隊伍將能夠得到整整十五兩銀子;第二名則能拿到十三兩;而第三名也會有足足十兩之多!”
    聽到這裏,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興奮的議論聲。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忽然響了起來:“管家大人,那咱們女子也要參加嗎?”
    魚富貴連忙回答道:“當然啦!少爺說了,此次乃是集體項目,所有人都得參與進來才行呢。”
    “護院參加嗎?”
    “護院是護院,不和咱們一起。”
    “好了,大家今天商量商量,明天到我那裏報名。”
    ,,,
    從這以後,寂靜的操場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從早到晚,原來護院還在此處訓練,現在都改到別處了。
    石二本是吳國與越國邊境處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佃戶人家之子。在那個陽光熾熱的午後,年僅十二歲的石二正辛勤地在自家田地裏勞作著。突然之間,一群凶神惡煞的吳國士兵如狼似虎般衝過來,不由分說地將石二一把拉住,然後隨手丟給他爹娘一兩碎銀,並高聲喊道:“邊關戰事,吳王下令征兵!”就這樣,年幼的石二被迫離開了熟悉的家鄉和親人,踏上了未知的征程。
    初到邊哨時,石二因身材矮小且瘦弱不堪,很快便被分配去當了一名輔兵。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他到崗還未滿一個月的時候,前線傳來噩耗——越國軍隊竟然一舉攻破了防線。可憐的石二連逃跑都來不及,便稀裏糊塗地成了越國的俘虜。緊接著,這些越國士兵毫不留情地將他賣給了當地的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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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來的兩年時光裏,石二如同一件貨物一般,幾經輾轉被倒賣。期間所經曆的苦難與折磨,實非旁人所能想象。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最終他還是來到了李府。也正是從這一刻起,飽經滄桑的石二才算真正安定了下來。如今,石二年方十五,雖然年紀尚輕,但過往那坎坷曲折的遭遇卻早已在他心頭刻下深深的印記。
    石二偶然間得知自己竟然比府上那位尊貴的少爺還要小上一歲呢!然而,身為一名低賤的奴隸,他無需像其他自由民一樣去服兵役。遙想當初來到李府之前,那牙行的老板還特意給他請來了一位教書先生教他認字識數。為此,心懷感激的石二毫不猶豫地朝著老板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等到真正踏入李府之後,石二驚訝地發現原來這裏幾乎人人都能識文斷字。據說,如果是目不識丁之人,李府根本就不會收留。盡管如此,經過這大半年的努力學習,石二每個月也僅僅隻能認識大約一百個漢字而已。不過即便如此,管家見他還算勤奮好學,便將其分配去當了一名佃戶。雖然工作辛苦些,但好在每日能夠享用兩頓豐盛的飯菜,而且每一頓都能讓肚子吃得飽飽的。
    就這樣日複一日,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時間。如今的石二不僅個頭長高了許多,身體更是變得越發結實健壯起來。
    現在是農閑時節,在府裏除了管家安排一點小活,其他時間都用來射箭了。
    石二深知此次機會來之不易,因此他格外珍視每一天的時光。每日天色尚未破曉,他便會從睡夢中蘇醒過來,然後迅速穿好衣物,迎著清晨那略帶涼意的微風開始一天的訓練。
    按照護院頭領林峰之前給予他們的詳細訓練講解,石二首先要進行的便是長跑鍛煉。他邁著堅定而有力的步伐,沿著庭院外的小道一路奔跑。盡管一開始身體還有些沉重,但隨著距離的增加和時間的推移,他逐漸適應了這種節奏,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跑完步後,緊接著便是舉弓練習臂力。隻見石二手握著一張長弓,穩穩地站立在原地。在他的右手手腕處,係著一根細長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則懸掛著一塊重達三斤的石塊。他需要用手臂的力量將這塊石塊高高舉起,並保持一段時間。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也沒有閑著,手中提著一個裝滿泥土、足有十斤重的袋子。這隻手不斷地上下擺動著,以此來進一步增強上肢的力量。
    這樣高強度的訓練持續整整兩個刻鍾之後,石二才能獲得一刻鍾短暫的休息時間。在這段寶貴的休息時間裏,他會稍稍放鬆一下緊繃的肌肉,調整自己的呼吸,為接下來的訓練積蓄能量。
    就這樣,日複一日,當晨曦漸漸被溫暖的陽光所取代時,石二的訓練方才宣告結束。此時的他,雖然早已汗流浹背、疲憊不堪,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堅毅與執著的光芒。因為他明白,隻有通過堅持不懈的努力,才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更好地把握眼前這個難得的機遇。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緩緩灑向大地時,原本安靜空曠的操場逐漸熱鬧起來。人們或三五成群地聊天散步,或獨自進行著各種體育活動。而在操場一角的專門練習射箭區域內,石二正全神貫注地練習著拉弓射箭。
    隻見他雙手緊緊握住弓弦,手臂肌肉緊繃,一次又一次地將弓弦拉至滿月狀態。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心中隻有一個目標——完成三百次拉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一個半時辰後,石二終於完成了這一艱巨任務。此時的他氣喘籲籲,雙臂微微顫抖,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堅韌和滿足。
    正當石二稍作休息時,廚娘已經將豐盛的午飯準備好了。眾人圍坐在一起,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談笑風生。短暫的午休過後,石二再次投入到訓練之中。這次他要挑戰的是負重跑步,身上背著足足三十斤重的沙袋。
    起初,石二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步伐輕盈地奔跑在跑道上。然而,隨著圈數的增加,那三十斤的重量仿佛變得越來越沉重,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跑到第四圈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雙腿猶如被灌滿了鉛塊一般,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但即便如此,石二依然咬牙堅持著。
    在旁指導的護院師傅不斷提醒他注意調整呼吸、保持正確的步伐以及合理分配力量。經過三天的艱苦訓練,石二終於能夠較為輕鬆地跑完五圈。看到自己的進步,他備受鼓舞,決定進一步加大難度,給自己增加了十斤的負重。令人驚訝的是,沒過多久,他竟然可以成功跑完十圈!
    接下來的日子裏,石二則專注於鍛煉拉杆臂力。無論是出於對死亡的恐懼,還是渴望得到那份豐厚的賞銀,每個人都在訓練中拚盡全力。整個操場上彌漫著緊張而熱烈的氛圍,大家相互激勵,共同追求著更強的體魄和更高的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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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用過晚餐之後,便是那由五個人組成的小組開始活動的時候了。在最初進行小組分組的時候,整個組裏麵僅有三名男子。然而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個小組會一直保持這樣的人員構成之時,不久前管家新買入的兩名女奴加入了進來。
    這兩名女奴身材嬌小瘦弱,個子也不算高。她們看起來年紀尚小,據說正是被買來預備著將來給這些男仆們安排作婆姨之用的。那位少爺對待她們倒是十分寬厚仁慈,不僅提供食宿,而且分配給她們的活兒並不多,甚至還會發放工錢。隻要她們年滿十六歲,如果在府邸之中尚未尋得合適的婚配對象,便會為其安排婆姨。
    在此之前,第一批擁有婆姨的組員中,那些婆姨一旦懷有身孕,便會被安排前往商隊工作。如此一來,她們外出工作所獲得的工錢將會直接翻倍,待歸來之時更會得到額外的獎賞。而那些婆姨即便身懷六甲,也依舊能夠被妥善地安置到織機工坊繼續勞作。
    這麽好的少爺,誰不願侍奉,這或許也是大家拚命訓練 原因吧。真的有敵人來犯,都可以抵禦外敵,隻有活下去,少爺的府邸才是大家的庇護所,才有這麽好的待遇。要不,誰願意繼續被賣,下一個不如少爺是肯定的。大家都很珍惜。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現在石二百步射已經可以上靶九十二次了,半月預賽的時候石二排第十,三十斤負重,石二的成績是第六,看來比自己努力的很多。五人小組賽,就差得很遠,自己這一小組,其他四人,徐八是和自己一樣,侍候莊家的,文小五是廚房切菜的,春花是打掃房間衛生的,蘭妮是給少爺丫頭秋葉跟班的,都是今年新人,大家年齡相差不大都是十四五的年紀,不幾天就消除陌生感,活絡了起來,雖然武功不行,但是五人在接力賽和四台一的小項目中都排進了前三。蘭妮是個八麵玲瓏之人,很有頭腦,聽說是個官宦之後,再加上是女仆領班秋葉的跟班,大家都很信服他,選她做組長,指揮眾人。
    五月二十七,下午就開始了預選賽,因為現在李府兩院上下加起來下人有近五百人,一天也比賽不完,管家就把二十七下午定位了兩院預選賽,每個項目前十的明天參加最終預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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