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西域商隊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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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李三一、木竹清圍坐在餐桌前準備享用晚餐。這時,秦淑蘭輕輕地走到房間門口,輕聲呼喚著還在睡夢中的秦宇輝起床吃飯。過了一會兒,睡眼惺忪的秦宇輝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悠悠地來到餐桌旁坐下。
    飯桌上,兄妹倆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聊著聊著,話題不知怎的就轉到了李三一最近研製的香皂新產品上。原來,秦淑蘭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哥哥秦宇輝。
    秦宇輝滿臉好奇地看著李三一,開口問道:“妹夫啊,聽說你弄出個新的香皂品種來啦!那你是不是打算等明年再拿出來賣呀?”
    李三一微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五哥,我這不也是剛剛試驗了一小部分嘛,所以就先想著給咱丈母娘試用一下。如果她用得滿意,覺得效果不錯,那我明年就可以正式開始大規模生產啦。”他說話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因為他心裏清楚,就算現在瞞著秦宇輝,到了明年他自然也會知道的。
    然而,正是李三一一副口無遮攔的樣子,直接說是專門給丈母娘的禮物,這可讓一旁的秦淑蘭有些不好意思了。隻見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了一抹紅暈,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可愛動人。她微微低下頭去,假裝專心吃飯,但耳朵卻豎得高高的,仔細聆聽著李三一繼續侃侃而談關於這款香皂新產品的種種特點和優勢。
    “那你準備將每盒這種新香皂定價多少呢?”秦宇輝目光炯炯地盯著李三一,顯然對這個問題非常在意。
    隻見李三一稍作思索後回答道:“嗯……那就定個十五兩銀子一盒吧!”他心中暗自盤算著,這款新香皂與之前的款式有所不同,因為添加了鮮花精油,成本自然也就提高了不少。而且目前使用的還是由幹花提煉出來的精油,其耗費的人力和物力都不可小覷。
    聽到這個報價,秦宇輝微微點頭表示認可:“這個價格還算合理,跟市麵上其他同類產品相比差距不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提前預訂一萬盒!”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商人,他敏銳的商業嗅覺告訴他,眼前的這批新香皂極有可能成為市場上的爆款,這樣的大好商機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見秦宇輝如此豪爽地下單,李三一臉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連忙應道:“好嘞!多謝五哥您這麽捧場,明年您再來的時候,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咱們一定能把這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李三一又將與魚富貴在書房討論過的營銷方式詳細地講述給了秦宇輝聽。他聽完之後,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毫不吝嗇對我的誇讚之詞:“妹夫啊!你可真是不可多得的商業賢才呀!我這一趟來得太值啦!”聽到這番讚揚,秦淑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自豪之情。
    眾人一起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在餐桌上,大家談笑風生,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收獲。等到晚飯後,秦宇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而李三一則陪著秦淑蘭、木竹清一同外出散步,享受著夜晚寧靜的氛圍。月光灑在小徑上,宛如一層銀紗,美不勝收。
    散步結束後,李三一便與木竹清回到了小院裏準備歇息。
    一夜無話,很快就迎來了第二天清晨的曙光。
    次日一大早,秦宇輝看到所有的貨物都已經順利完成交接,而且連送給秦淑蘭的禮物也一件不落,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於是,他決定提前啟程返回長安。為了盡可能地隱藏貨源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此次回程他選擇從魚河堡乘船出發。隨著船隻緩緩駛離岸邊,秦宇輝帶著滿滿的收獲踏上了歸程之路。
    李三一站在門口,望著秦宇輝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了街角處才緩緩轉身回返小院。走進院子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便開始了一天的鍛煉計劃。
    隻見他先是繞著院子慢跑起來,腳步輕盈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悶響。幾圈跑下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並沒有停下,而是拿起一旁的弓箭,搭箭拉弦,瞄準遠處的靶子。隻聽“嗖”的一聲,羽箭如同閃電一般飛射而出,準確無誤地射中靶心。接著,他又抽出腰間的長刀,舞動起來,刀光閃爍間帶起陣陣風聲,讓人眼花繚亂。之後,他還練習了弓弩和軍體拳等項目,將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般完成,此時的他早已汗流浹背。
    結束鍛煉後的李三一稍作休息,便去沐浴更衣。當他換好一身幹淨清爽的衣服來到書房時,發現魚富貴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裏等待著自己。
    看到李三一進來,魚富貴立刻迎上前去,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說道:“少爺,昨天咱們跟秦府做的那筆生意,成果相當不錯啊!香皂總共賣出了十五萬盒,收入高達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香水也賣出去十五萬瓶,同樣進賬一百五十萬兩;還有弓弩兩千套以及五十萬支箭矢,一共賣了十二萬兩呢。所有這些加在一起,總計有三百一十二萬兩之多!另外,我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又給秦甲下單了五千套弓弩的訂單,還有一百萬支箭矢的訂單。”說完,魚富貴眼中滿是期待地看著李三一,似乎在等著他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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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如此甚好,想來秦甲一那邊怕是要忙碌一番了。不妨讓他將那些較為簡單易做且不甚重要的部件交由府中的其他下人們去製作。而他們則專注於製造一些關鍵的、難度較大的部件以及最後的組裝工序。”李三一點頭說道。
    “遵命,少爺。那不知是否需要專門為弓弩製作設立一處作坊呢?”魚富貴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詢問道。
    李三一擺了擺手,果斷地回答:“不必了!這弓弩除了秦府和熊家會購置些許之外,兩家很快便會趨於飽和狀態。餘下的也就是供我們自家使用罷了,這東西工擊力太太驚人,還是不要外賣的好!日後恐怕不會再有太多大規模的訂單需求。相較而言,反倒是那香皂作坊與香水作坊,可以考慮適當增添一些人手。”畢竟,弓弩這種軍械的市場相對有限,若為此單獨開辟一間作坊,一旦後續訂單減少,勢必造成資源浪費與閑置,著實沒什麽意義。
    魚富貴心中暗自嘀咕:這從秦府過來的可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啊,原本應是擔任護衛之職,如今到了李府卻搖身一變成為了少爺的軍械司成員,甚至連製造出的弓弩都賣給了秦府。真不知若是秦宇輝和秦尚書得知此事後,會不會氣得當場吐血。
    “好的,少爺。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咱們的絲綢織機經過長時間的研發和調試,今日終於成功定型啦!目前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可以馬上著手開始批量生產全新的織機呢。”魚富貴滿臉興奮地回應著,同時目光炯炯地望著眼前這位年輕有為的少爺。
    聽到這個消息,李三一不禁喜上眉梢,他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嗯,幹得不錯!既然如此,那自然少不了對大家的獎勵。這次參與絲綢織機項目的所有人員每人賞賜十兩銀子,其中表現尤為突出的趙集額外再多加二十兩。至於以後嘛,安紅良和屈原兩人每個月各發一兩銀子作為工錢;其他普通工人則每月工錢定為六百文錢;而負責管理整個絲綢織機作坊的掌櫃,其工錢每月可得二兩銀子。”李三一胸有成竹地定下了獎賞標準。
    魚富貴連忙躬身應道:“好嘞,少爺!小的明白了。等我下去之後,立刻按照您的吩咐去安排絲綢織機作坊的人手以及相關事宜。”說罷,魚富貴將這一係列好消先記在本子上,稍後再傳達給眾人並盡快落實各項工作安排。
    並且接著補充說道:
    “莫和田所率領的那支龐大商隊,今日派遣專人前來稟報消息,說是再有短短三日便可歸來。”
    聽到這個消息,李三一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後開口道:“此次歸來之後,讓他們好生休整歇息一番,然後再前往中原王朝的其他國度開展商貿活動吧。等他們回來以後,安排個時間讓我與他們見上一麵。”經過深思熟慮,李三一始終覺得當麵交談一次更為妥當,可以借此機會傾聽一下來自威國以及大夏國等地的最新動態。
    魚富貴聞言連忙應聲道:“沒問題,大人。待到他們返回之時,我會妥善安排莫和田來拜見您。這樣一來,不僅能夠滿足您了解情況的需求,同時也能讓他們與久別的家人得以團聚相聚。”
    李三一輕輕點頭表示讚同,但緊接著又鄭重其事地叮囑道:“不過,雖然如此,必要的審查流程依舊不能省略。我們必須確保這支商隊在外出期間沒有任何異常舉動或者違規行為。”
    魚富貴深知此事關係重大,當即肅然回應道:“請大人放心,這一點我自然明白。屆時我定會親自聯係秦甲一處,讓他負責相關的審查工作,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嗯,你心中有數便好。”李三一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又圍繞著府上的諸多事務展開了深入交流,足足暢談了許久。直到魚富貴將所有事項都匯報完畢,並得到明確指示後,方才起身告辭離開了書房。
    待魚富貴離去之後,李三一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反複斟酌著即將與商隊會麵時需要詢問的問題,以及可能涉及到的各種細節。就這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李三一才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書房,徑直朝著後院走去。那裏,他的親衛們早已嚴陣以待,正等待著他一同操練陣法。
    時光荏苒,猶如白駒過隙,短短三日轉瞬即逝。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莫和玉緊跟在秋葉那輕盈的步伐之後,一同踏入了書房之中。
    一進門,莫和玉便微微彎下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開口說道:“商隊莫和田拜見少爺。”
    坐在書桌前的李三一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道:“免禮,請坐吧。此次由你帶領商隊前往西域,一路上舟車勞頓,著實辛苦了。”
    聽到這番讚揚之語,莫和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連忙回應道:“多謝少爺誇獎,若不是當年有幸得到李府的收留,小人恐怕至今仍流落街頭,不知身在何處。如今能憑借自身這點微薄的本事為少爺效力,實乃小人莫大的榮幸啊!”言語之間,滿是對李府的感激與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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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一點點頭,表示認可,接著鼓勵道:“隻要你用心做事,李府定會為你提供廣闊的發展空間,讓你一展所長。好了,閑話不多說,快跟我講講這一趟行程中的具體情況吧。”說完,李三一雙手抱胸,靜靜地等待著莫和玉的講述。
    莫和玉也不再囉嗦,清了清嗓子,開始詳細敘述起這長達數月的旅程。從出發時的準備工作、途中遇到的各種艱難險阻,到與當地商人的交流合作以及最終的收獲成果等等,無一遺漏。
    他們一行,七十八人,於六月初十自胭脂城啟程,首站乃是威國。在威國都城,耗時七日,護衛人員遍巡全城,同時售出七成貨物,並以大部分資金購入大夏、西域人鍾愛的中原貨物。香皂在此地極為罕見,甫一上市,便以五十兩的高價售出,頗為搶手。在莫和玉的竭力掌控下,售出八成,餘者留待大夏銷售。
    隨後,他們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通往大夏的漫漫征途。一路上風餐露宿、披星戴月,終於來到了大夏關前。然而,入關之時,眾人遭遇了極為嚴格的盤查。經過一番細致的搜查之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足足有三成的食鹽被當場扣押下來,作為繳納給大夏的關稅。
    進入大夏都城之後,護衛們和管事們都開始各自忙碌起來。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莫和玉偶然間聽到了一則驚人的消息:據說大夏的九王爺歐陽午良竟然直接向當今皇帝索要禁軍裁撤下來的一萬名老兵!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皇帝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這個請求。這樣非同尋常的舉動實在是匪夷所思,一時間引起了各方猜測紛紛。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護衛們不敢怠慢,立刻展開了多方麵的打聽和探尋。經過一番周折,最終真相漸漸浮出水麵:原來這位九王爺心懷叵測,企圖聯合一個匈奴萬戶共同對威國發起攻擊。麵對如此嚴重的局勢,消息一經確認,護衛們便心急如焚地趕緊將此事稟報給了護衛領隊。
    領隊得知這一情況後,立即與莫和玉進行緊急商議。經過深思熟慮,兩人一致認為繼續向西前進將會麵臨巨大的風險,於是果斷做出決定:將所有攜帶的貨物全部散盡,轉而收購大量的大夏特色產品準備返回大武。
    就這樣,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踏上了歸途。當他們抵達大夏東南部的州縣時,明顯能夠感覺到周圍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而這次出關的時候,由於所攜帶的都是大夏當地的土特產品,所以守關的官兵並沒有過多地為難他們,隻是象征性地收取了十兩銀子當作過關費用。不過,讓眾人始料未及的是,那十匹原本用於騎行的大夏寶馬卻被無情地扣押了下來。據官兵所言,這些寶馬現在已經被大夏的九王爺征用,並且還留給他們一張所謂的“征用欠條”。
    出了大夏關口之後,隻見眾多中小商隊紛紛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這些商隊規模不一,但都懷著同樣的目的——尋求彼此之間的合作和保護。大家心照不宣地聚集在一起,等待人數逐漸增多,直至達到數百人之眾時,方才正式踏上前往威國的路途。
    要知道,自大夏國關口到威國的這段路可不太平,時常會有匈奴人的身影出沒其間,對過往行人進行劫掠。麵對如此危險的情況,商人們早已養成了抱團取暖的習慣。隻有團結起來,共同應對可能出現的威脅,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自身的生命財產安全。
    一路上,商人們相互攀談著各自的經曆和遭遇。令人驚訝的是,盡管大家來自不同的地方,所經營的商品也各有差異,但麵臨的問題卻頗為相似。尤其是對於那些從事西域貿易的商家來說,隨著近年來西域貨物數量的不斷增加,關稅也變得越來越繁重。有的商隊甚至被征收了高達貨物價值七成的稅款!更有甚者,還遭到了當地官員的粗暴對待和毆打。不過幸運的是,其中一家商隊的掌櫃機智過人,他巧妙地用一顆珍貴的紅寶石賄賂了管事人員,才得以化險為夷。
    當這支龐大的商隊再次路過威國時,城門口的守衛並沒有刻意刁難他們,這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然而,進入城中後他們發現,市場上的行情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原本暢銷的各類貨物如今已無人問津,而糧食和肉幹等生活必需品則成為了最為搶手的商品。看到這種情形,莫和田帶領的一眾商人無心久留,匆匆吃過飯後稍作休整,便馬不停蹄地繼續趕路,直奔目的地胭脂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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