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馬坊鎮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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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一隊精神抖擻、盔明甲亮的人馬,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向著馬坊鎮邊疆一帶疾馳而去。馬蹄聲響徹雲霄,揚起陣陣塵土。
    人群之中,李三一身著一襲華麗的戰袍,胯下騎著一匹雄健的駿馬,顯得威風凜凜。他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前方,心中暗自思忖著即將到來的任務和挑戰。
    就在這隊人馬離開營房之際,李三一的一名親衛悄悄將一張早已寫好的字條遞給了正守候在門外的李府仆人。那仆人接過字條後,不敢有絲毫耽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奔向不遠處的馬樁。緊接著,他翻身上馬,揮鞭猛抽,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朝著雙河鎮疾馳而去,隻為盡快將消息傳遞回去。
    李三一騎在高大的戰馬上,思緒萬千。他深知此次前往馬坊鎮責任重大,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能完成使命。待抵達目的地之後,當務之急便是穩定住軍隊的士氣,重新編練隊伍,並合理組織巡邏事宜,確保邊疆地區的安全與穩定。至於其他事務,則需根據實際情況再作進一步規劃和安排。
    就這樣,這支隊伍一路快馬加鞭,經過整整三個時辰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了馬坊鎮的兵營。此時,夕陽西下,餘暉灑落在兵營的屋頂和旗幟上,仿佛為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你可曉得不?此次前來的人員呐,咱們這小旗裏僅僅隻有兩人而已,至於伍長嘛,滿打滿算也就三四個罷了。”一名府兵壓低聲音,對著身旁另一名府兵輕聲細語地說道。
    “嘿喲,老兄啊!照你這麽說來,豈不是意味著咱當中許多人都有望榮升為伍長啦?”聽到這話,另一名府兵興奮地回應著。
    “那可不咋滴!你想想看哈,總共九個小旗呢,再加上十八個伍長的名額,無論如何,起碼也得新選出十來個吧?而且哦,我跟你講,聽聞這位新來的總旗大人那可是真真正正殺過敵、立過功的狠角色嘞!”這名府兵一臉神秘兮兮地繼續說著。
    “得了吧你,少在這兒吹牛啦!你也不想想,咱這胭脂城都已經整整二十多年沒打過仗咯,他能到哪兒去殺敵立功呀?”另一名府兵顯然不太相信這番話,滿臉狐疑地質疑道。
    “哼,瞧你這見識短淺的樣子!這事兒千真萬確,我上次就在府兵營那邊親耳聽來的。瞧見前麵那幾位騎著馬緩緩而來的人沒?他們同樣也是殺敵立功的好漢呐!所以啊,咱們可得小心謹慎些嘍。”這名府兵言之鑿鑿,邊說還邊用手指向前方示意。
    “哎呀媽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我也有可能像他們一樣殺敵立功啦?嘿嘿嘿!”想到這裏,另一名府兵不禁喜出望外,眼中閃爍著激動與期待的光芒。
    “別高興得太早啦!還是先想法子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兒要緊呐!”見同伴如此興奮,先前說話的那名府兵忍不住潑了盆冷水,提醒道。
    李三一在得知朝廷有準備用兵的打算後,就帶著幾人把胭脂城的幾個兵營都轉了一圈。
    馬坊鎮兵營是三個鎮上最爛的,兵營在鎮子北方五裏處,距離三個烽火台有一到三裏地。這個兵營就是一個小的二進四合院,通體有四五畝地,房子有三十多間,住進去百十人那是綽綽有餘。後麵還有一個演武場,長有十丈,寬有十丈。一百多人站在此處訓練,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經過大半天的行軍,大家都有疲色,紛紛小聲議論,待眾人站隊好了之後,聲音小了很多。
    當李三一抵達兵營門口時,他一眼便瞧見已有兩人身著小旗服飾正靜立在那裏恭候著。隻見他們身姿筆挺,神情嚴肅,仿佛正在執行一項重要任務。
    其中一人見到李三一騎馬而來,趕忙上前一步,滿臉堆笑地拱手問道:“敢問來人可是李三一總旗大人?”語氣甚是恭敬有禮。
    李三一翻身下馬,回以一禮,微笑著應道:“本總旗正是李三一,不知二位在此等候所為何事?”
    那人忙自我介紹道:“小人乃守備大人親衛小旗陳新民,這位是咱們馬坊鎮如今僅存的一位代理小旗寇兵剛。今日得知總旗大人大駕光臨,特來迎接。”說著,他側身讓開,將身後的寇兵剛引薦給李三一。
    李三一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兩人,心中暗自思忖:這守備大人的親衛可得小心應對才是,萬萬不可得罪。而那代理小旗,想來日後便是自己的下屬了。於是,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客客氣氣地道:“原來是陳兄和寇兄弟,二位辛苦啦!”
    陳新民連忙擺手笑道:“哪裏哪裏,能為總旗大人效力乃是小人的榮幸。總旗大人,請隨我來。”說罷,他毫不拖遝,轉身在前引路,始終保持著比李三一慢半步的距離。而那位代理小旗寇兵剛則帶著其他隨行人員前往後院安排歇息與用飯事宜。
    當李三一步入寬敞明亮的大廳時,他從容地走到主位坐下,而陳新民則恭敬地坐在下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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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新民清了清嗓子,開始詳細介紹起當前的情況:“如今這馬坊鎮啊,總共隻剩下二十五個人。其中呢,有二十一人分別駐守在那三個烽火台處,剩下的四個人就在咱們這兒。自從總旗和小旗不幸戰死後,眼下這馬坊鎮可就隻剩下一名代理小旗了,此外還有四位伍長。守備大人特意交代過,所有小旗以及伍長的任命,皆由總旗大人您親自指定即可。等您定好人選後,隻需向上麵報備一聲就行啦。現今,胭脂城裏能調配過來的人手也就這麽多咯,如果人數不夠用,那就得靠總旗大人您自行設法解決嘍。不過嘛,請您盡管放心,守備大人絕不會短缺任何一個人的糧餉喲!隻要熬過了這段艱難時期,即便總旗大人您未能立下顯著功勞,守備大人也定會將您擢升為百戶長呐!”
    “那這些慘遭殺害的同袍們是否留下了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呢?”李三一雙目緊盯著陳新民,語氣急切地問道。他深知了解這些情況對於未來的防禦工作至關重要,可以幫助他們更好地應對可能再次襲來的敵人。
    陳新民略微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根據現場勘查和幸存者的描述來看,襲擊者應該是一支騎兵隊伍,人數大約在二十人上下。”說罷,他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這起慘禍感到頗為痛心。
    李三一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他拱手向陳新民致謝道:“如此一來,我們心中多少也算有些底數了。此次多謝陳小旗告知實情,日後若有機會,還望您能在守備大人跟前替我等多多美言幾句啊!”說完,他臉上露出一絲懇切的笑容。
    陳新民微微一笑,回應道:“總旗大人客氣了,大家同為守城將士,理應相互協助、互通有無嘛。至於守備大人那邊,隻要總旗大人盡職盡責,相信定會得到賞識的。”兩人又寒暄了幾句。
    此人說話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待他把該說的都說完後,見李三一並未提出其他疑問,便立即起身,領著李三一去辦理相關的交接手續。待到一切事宜處理完畢,李三一慷慨地拿出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遞給陳新民。陳新民見狀,頓時喜笑顏開,嘴巴樂得簡直都合不攏啦!
    兩人來到後院,
    這時趙智高聲道:“總旗大人到。”
    所有人都站好了,包括原來馬坊鎮留下的幾人。
    李三一如同那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般,大馬金刀地穩穩立於高台之前,他身姿挺拔如鬆,氣勢磅礴似海。而在其身旁不遠處,則站著一臉肅穆的陳新民。
    就在此時,隻見陳新民邁步向前走去,行至高台前端停下腳步,然後他昂首挺胸,麵對著下方烏泱泱的一百多號人,運足中氣高聲喊道:
    “諸位!聽好了!我乃是守備大人麾下親衛小旗官陳新民!從今往後,李三一李總旗便是爾等的最高指揮官了!所有人務必聽從李總旗之令行事,若有膽敢違抗者,一切皆由李總旗全權處置!至於小旗和伍長等職位的任免,也均由李總旗大人親自定奪,隻需事後向守備大人報備存檔便可。”言罷,陳新民便轉身退回原地,向著李三一恭敬地拱手作揖,而後告辭離去。
    待目送陳新民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之後,李三一不敢有絲毫耽擱,腳下生風,步履匆匆地朝著後院疾步而去。
    然而台下的眾人卻依然筆直地站立在原地,動也未動一下。不多時,李三一去而複返,以極快的速度重新登上了高台。
    他站得筆直,目光緩緩掃過下方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人數足有一百多之眾。盡管他說話時聲音並不大,但卻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晰地聽見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隻見他麵帶微笑,語氣平靜而又堅定地開口說道:“各位兄弟們,大家好!我叫李三一,從今往後呢,咱們可就要在同一個鍋裏攪勺子啦。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這地方之前可不太平,原有的總旗和大部分小旗基本上都慘遭毒手,如今隻剩下一名代理小旗以及四位伍長還堅守在此。”
    說到這兒,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嘛,正所謂‘亂世出英雄’,雖然這裏目前的形勢確實相當嚴峻,但同時它也是一個能夠快速立下功勞、獲得晉升機會的絕佳之地啊!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勇往直前,相信一定能夠在這裏闖出一番屬於我們自己的天地來!”
    隨後,他稍稍提高了音量繼續介紹道:“咱們這個總旗按照編製來說,原本應該由九小旗和十八個伍長共同構成,再加上原來在此駐紮的二十五人。然而眼下呢,實際情況卻是隻有兩名小旗和九名伍長在位。那麽,空缺出來的那八個小旗職位以及十三個伍長職位該怎麽辦呢?答案就是——將從諸位當中擇優提拔產生!”
    最後,他著重強調道:“當然啦,想要當上小旗或者伍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哦。小旗通常都是依靠實打實的戰功才得以晉升的;至於伍長嘛,則既可以通過平日裏出色的訓練表現、認真負責的執勤態度、優秀的帶隊能力以及悉心教導他人等方麵的突出成績來獲取晉升資格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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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有多少人是識字的?站出來讓我看看!”李三一目光掃視著眾人,大聲地問道。
    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騷動起來。不一會兒功夫,便陸陸續續有二十多個人從人群裏走了出來,站成一排。這二十多人當中,赫然有著來自張家鎮的那十八個熟悉身影以及麻偉,而其餘的新麵孔不過隻有區區三五個罷了。要知道,在如今這個時代,識字可是一項相當稀罕的技能呢!大多數人的文化水平都極為有限,真正能夠認字讀書的人少之又少。像李三一所在的宅子裏那種人人皆識文斷字的情況簡直就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即便是富麗堂皇、戒備森嚴的皇宮大內,也未必能夠做到人人識字啊!
    “趙智!”李三一突然喊道。
    “到!”隻聽得一聲響亮的回應傳來,原來是趙智迅速地應道。
    “你來把他們所有人的名字都給登記下來。”李三一有條不紊地下達著命令。
    “是!”趙智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緊接著便手腳麻利地從懷中掏出一支筆和一張紙來,開始認真地書寫起來。身為一名臨時文書,隨身攜帶紙筆以便隨時記錄各種信息早已成為了他的習慣。隻見他運筆如飛,一個個工整漂亮的字跡很快便躍然紙上……
    “規則便是如此:每回訓練,排名前三位者均可額外加上一分;而最終位列後十位之人,則需接受相應的懲處。執行勤務一次便可增加一分,若能帶領隊伍完成任務,同樣能夠獲得一分加成,再者,倘若成功教導他人識得一百個字,亦能增添一分。”李三一詳細地將各項加分細則一一闡明。
    緊接著,他又鄭重其事地說道:“日後在我的麾下做事,還有這麽幾個要點,需要向諸位講明白:其一,我本人乃是一介小小的地主,並不稀罕諸位那點微不足道的財物,因此大家每月該領多少糧餉,上頭發放多少,我這邊便如數照發,絕無任何克扣之舉,更不會隨意借、調、挪用。其二,但凡總旗級別以下之人,一旦踏上戰場奮勇殺敵,若是膽敢臨陣退縮者,士兵退縮則由其所屬的伍長當場斬殺;伍長退縮,則由小旗官出手處決;小旗官退縮,那麽總旗官有權將其誅殺;而要是總旗官膽敢退縮,在場眾人皆可取其性命!其三,自今日起,凡是在我管轄之下的將士們,若不幸戰死沙場,均可進入忠魂院享受供奉;至於那些身負傷殘之軀的勇士們,除去朝廷所給予的撫恤金之外,還能夠到我家中謀求生計,無論是耕種田地、在工坊勞作,抑或是於商鋪幫工,皆可確保諸位的生活有所依靠。其四,上陣與敵軍廝殺之時,除開朝廷理應頒發的獎賞以外,我個人這裏同樣設有豐厚的獎勵,每斬獲一名敵方首級,便能得到五兩白銀以及五石糧食作為犒賞!”
    下方的人群聽聞此言後,一個個激動得滿臉通紅,胸膛中的熱血仿佛瞬間被點燃一般。他們瞪大雙眼,目光灼灼地盯著台上講話之人,心中滿懷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要知道,對於這些人來說,能夠擁有充足的軍糧填飽肚子、憑借軍功獲得榮耀和獎勵、即便不幸戰死沙場也能立下豐碑留下英名、若是傷殘還有可靠的退路……這簡直就是夢寐以求之事啊!而在這裏的大多數人,都曾有過服兵役的經曆,但卻從未享受過如此優厚的待遇。
    平日裏,非戰時大家最多也就隻能吃到五六分飽而已。尤其是像胭脂城這種地方,已經有二十多年未曾打過仗了。所以,當聽到如今居然有這樣好的條件時,人們自然是興奮不已。唯有張家鎮烽火台那十來個親身經曆過戰爭的士兵,對此感受最為深刻。
    就在台下所有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感激之情當中時,突然間不知道是誰率先高呼一聲:“上陣殺敵,效忠總旗!”這一嗓子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瞬間引爆了全場的氣氛。緊接著,後麵的眾人紛紛響應起來,齊聲呐喊道:
    “上陣殺敵,效忠總旗!”
    一時間,呼喊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整個場麵變得異常熱烈,人們群情激昂,士氣高漲,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戰場,為總旗大人奮勇殺敵,建立功勳。
    三聲過後,隻見李三一穩穩地將雙手抬起,然後緩緩地朝著虛空用力按下。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響亮,高聲喊道:“好!既然大家都如此踴躍,表示願意參加此次訓練,那麽咱們就從今日起正式展開行動!接下來會由以下這三位來分別帶隊進行訓練,而趙智則負責做好相關記錄工作。等到夜幕降臨之時,表現最為出色的隊伍將會跟隨我一同前往巡邏防區,守護我們這片重要之地。現在,全體都有,解散!”
    隨著李三一的話音落下,隻聽得“是!”的回應聲整齊劃一地響起。郭陽、馬七娃、秦鐵柱以及趙智四人同時高聲應和著,他們個個精神抖擻,迅速行動起來,各自帶領自己的小隊奔赴訓練場,投入到緊張有序的訓練之中。
    而此時的李三一則單獨留下了寇兵剛一人,並帶著他走到前方。李三一目光炯炯地看著寇兵剛,語氣嚴肅地說道:“寇兵剛,你來給我詳細地介紹一下咱們這個兵營的具體情況吧。”寇兵剛連忙點頭稱是,接著便認真仔細地向李三一講解起兵營裏的各項設施、人員配置以及日常運作等方麵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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