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想坨坨木部落騎兵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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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族人和盟友們逐漸消失在峽穀深處,巫托的腦海中像閃電般迅速閃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前天下午,原本應該按時回來的外圍放哨族人,卻遲遲未見蹤影。起初,巫托並未對此太過在意,畢竟偶爾也會有族人因為一些小狀況而耽擱歸隊時間。然而,當夜幕降臨,負責防禦的千夫長巫托金歸來時,他帶來的消息讓巫托心中一緊。
“族長,天黑了,今天所有的放哨族人,無一回來,就連出去查看情況的七個小隊,也沒有回來。”巫托金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巫托的眉頭緊緊皺起,他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簡單。“哦,看來是有人要搞事呀!”他喃喃自語道。
巫托金緊接著說道:“啊?會不會是咱們聯絡幾個小部落的事情,暴露了,西胡王派人過來了?”
巫托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回答:“不會,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這樣做。我估計,應該是大武或者大夏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
“大夏應該不會吧?上次咱們還幫他們打威國來著,雖然失敗了。”千夫長巫托金一臉狐疑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些許不安,“可要是大武的話,那就麻煩大了。現在該怎麽安排呢?”
族長巫托嚴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沉聲道:“怕什麽!現在趕緊把所有部落的男子都集合起來,今晚在周邊打起火把,進行不間斷地巡邏。騎兵以百夫隊為一個方位,在周邊三裏範圍內進行巡邏,絕對不能單獨行動!”
巫托金連忙點頭應道:“是,族長,我這就去安排。那其他部落的首領們呢?”
巫托嚴略作思考,回答道:“先別告訴他們,等明天上午再跟他們說,免得把他們嚇到了。”
“好的,族長,我明白了。”巫托金轉身離去,迅速去執行族長的命令。
昨天早上,
“族長,不好了!我們發現又有一個百夫隊失蹤了,而且是在部落的東南方向!”巫托金一臉凝重地向族長報告道。
族長聞言,眉頭緊緊皺起,他立刻下令:“立刻再派出三個百夫隊出去巡邏,一定要找到失蹤的隊伍,同時也要留意是否有敵人的蹤跡!”
巫托金領命而去,迅速組織了三個百夫隊,朝東南方向進發。然而,經過一番搜索,這三個百夫隊並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跡象,失蹤的百夫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正當族長和巫托金為此焦慮不安時,兩人正在討論如何加強部落的外圍警戒,忽然有一名親衛匆匆趕來,高聲喊道:“報!”
“進來!”族長連忙喊道。
親衛進入房間後,單膝跪地,向族長和巫托金稟報道:“稟族長、千夫長,西北方向巡邏的巫山石至今還沒有回來!”
族長和巫托金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族長當機立斷,命令道:“再探!一定要弄清楚巫山石的下落!”
“是!”親衛領命後,如同閃電一般迅速轉身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繼續去執行那項至關重要的任務——打探巫山石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那名親衛又如疾風般疾馳而來。
“族長、千夫長,有重大發現!”親衛氣喘籲籲地報告道,“在西南方向,發現了一個規模龐大的隊伍,人數將近千人!”
“哦?”族長和千夫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是哪個隊伍?”
“回稟族長,經過屬下的仔細觀察,確定這支隊伍是大武伯爵府的。”親衛答道。
“大武伯爵府?”族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這可是個新晉的伯爵啊。”
一旁的巫托金連忙插話道:“族長,您有所不知,這個大武伯爵府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靠著咱們匈奴人起家的。他們起初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但後來卻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竟然成功地打下了大夏的關口,從而得到了一大片肥沃的封地。”
“哦,看來此人也非等閑之輩,猶如那翱翔天際的幼鷹一般,正逐漸成長壯大。”巫托感慨地說道。
“沒錯,他參軍不過短短兩年時間而已。”巫托金附和道。
“哼,即便如此,那又怎樣?我們直接將他的先鋒部隊消滅掉便是。”巫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啊,族長,我們才剛剛抵達此地,就這樣貿然與他們交戰,恐怕不太妥當吧?”巫托金麵露憂色,遲疑地說道。
“哈哈哈,你這是在害怕嗎?”巫托大笑起來,“這世間的地盤,哪一個不是靠搶奪得來的?隻有像狼一樣凶狠果敢,才有機會在這廣袤的草原上生存下去,而那些軟弱的羊,注定隻能成為狼的獵物。”
“是,族長教訓得是。”巫托金連忙應道,“那我這就去召集幾位首領,共同商議作戰事宜。”
“嗯,很好,也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我們坨坨木部落的真正實力!”巫托滿意地點點頭。
於是,除了留下三個百夫隊負責巡邏警戒外,其餘的騎兵都被緊急調遣過來,準備對大武的騎兵展開圍剿。
這些騎兵們猶如草原上的毒蛇一般,他們行動迅速,身手矯健,一旦發現目標,便會毫不猶豫地迅速出擊。他們在草原上馳騁,如疾風驟雨,勢不可擋。而當敵人開始追擊時,他們又能像靈蛇一樣,靈活地穿梭於草原之間,讓敵人難以捉摸。
經過一天一夜的艱苦追逐,這些騎兵們終於追到了這裏。
“族長,現在大部分騎兵都已經進入了峽穀,可不知為何,我這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啊!”巫托金站在峽穀入口處,他的眉頭緊皺,望著那幽深的峽穀,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巫托金的不安並非沒有道理。這峽穀幽深狹長,兩側山峰高聳入雲,穀中道路崎嶇,視線受阻,實在是一個易守難攻的險地。
“現在還剩多少人?”巫托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連忙問道。
“幾個首領帶兵都進入了,咱們的人還有五個百夫隊和親衛隊。”巫托金回答道。
“也就是不到千人?”巫托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是的,族長。”巫托金的聲音中也透露出一絲憂慮。
“這峽穀有多長?”巫托繼續追問。
“上百裏。”巫托金回答道。
“沒有駐軍嗎?”巫托的心中愈發不安起來,他眉頭微皺,目光如炬地凝視著眼前的峽穀,總覺得這峽穀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潛在的危險,讓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巫托金見狀,連忙解釋道:“這條路確實不太好走,而且在峽穀西口,有大約百十來號人駐守。畢竟這裏是廣袤的草原,大夏方麵認為在峽穀入口處無需再安排人手。”
然而,巫托的擔憂並未因此減輕,他暗自思忖著,這峽穀如此幽深狹長,萬一其中真有什麽伏兵或者陷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刻鍾後,兩人仍然未能就下一步行動達成一致意見。正當他們猶豫不決之際,突然聽到傳令兵急匆匆地跑來報告:
“族長,前方傳來消息,我們的人與大武伯爵府的人已經成功交接了,但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幾個首領帶領的士兵,在與對方交戰時有些力不從心,難以支撐,現在請求撤回。”
巫托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怒不可遏地罵道:“這群沒用的土狗,就知道撿別人剩下的食物吃!傳我命令,把我們的所有人馬全部壓上去,我倒要看看,對方不過區區不到千人,而我們卻有四五千人之眾,難道還怕他們不成?就算是蒼蠅的利爪,也該到了顯露鋒芒的時候了!”
“是,族長!”傳令兵領命後,如飛一般地奔向前方傳達命令。
“小崽子們,讓敵人見識見識坨坨木部落的蒼鷹利爪!殺啊!”巫托金站在隊伍最前方,他高舉著手中的長矛,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山穀中回蕩,激勵著身後的戰士們。
“殺!”近千名坨坨木部落的勇士們齊聲響應,他們的呼喊聲如同洶湧的波濤,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一盞茶的時間轉瞬即逝,匈奴人最後一個騎兵進入峽穀百步之後,突然間,一陣統一而有力的擊鼓聲響起。這陣鼓聲如同戰鼓一般,激蕩人心,預示著戰鬥的開始。
隨著鼓聲的響起,峽穀的左上方和右上方同時傳來了巨大的聲響。石塊、大型木料和密集的箭矢如雨點般傾瀉而下,砸向匈奴人的隊伍。
“啊,上當了!”巫托驚恐地大喊道,“巫托金,快命令所有人,回部落!”
“是,族長!”巫托金立刻回應道。他的聲音在混亂中依然清晰可聞,傳遞著命令。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長空。這聲尖叫仿佛是一道命令,整個匈奴人的隊伍像是得到了統一的指令一般,突然集體轉身,向著峽穀的入口發起了瘋狂的衝鋒。
隻可惜,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郭陽率領著他的千夫隊以及支援部隊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殺到,並迅速將入口包圍得嚴嚴實實,水泄不通。與此同時,那五十六台體型巨大、威力驚人的弓弩也已經全部準備就緒,蓄勢待發。
“梯次配置,十連發,放!”隨著傳令兵手中旗幟的揮動,一道清晰而響亮的命令聲如雷霆般響起。刹那間,那射程超過五百步的大型弓弩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弓弦響聲,半丈長、嬰兒手臂粗的箭矢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出,帶著無盡的威勢和殺傷力,如雨點般密集地射向匈奴人。
“啊!媽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匈奴人驚恐萬分,發出了絕望的慘叫。然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更多的箭矢如蝗蟲過境般鋪天蓋地襲來,讓人避無可避。
“衝!”盡管遭受如此重創,匈奴人在族長巫托的帶領下,依然毫不退縮,他揮舞著手中的彎刀,高聲呼喊著,激勵著他的部下們繼續向前衝鋒。
在距離入口僅有五十步之遙時,坨坨木部落的族長巫托突然遭遇了一場致命的襲擊。一支弓弩射出的箭矢如同閃電一般,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他的脖子。刹那間,族長巫托的身體失去了支撐,如同一棵被砍伐的大樹般轟然倒地。
然而,剩下的幾個親衛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倒,他們展現出了無比的勇氣和忠誠。其中一個親衛迅速做出反應,他毫不猶豫地翻身下馬,以驚人的速度衝向倒地的巫托屍體。他緊緊抓住屍體,如同抓住了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然後用力將其扔到馬背上。
緊接著,這個親衛重新躍上馬匹,毫不畏懼地繼續向著入口衝鋒。他的動作迅猛而果斷,仿佛完全無視了周圍如瓢潑大雨般密集的箭矢。
然而,盡管他們表現得如此英勇無畏,最終還是無法抵擋住敵人的猛烈攻擊。那如雨點般傾瀉而下的箭矢,無情地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將最後的幾個族長親衛隊隊員和族長巫托一起送上了黃泉路,去與他們的老西胡王相會。
就在這時,兩聲銅鑼驟然響起,如同死亡的喪鍾一般,在山穀中回蕩。伴隨著銅鑼聲,一道冷酷的命令傳來:“格殺勿論!”
這道命令如同驚雷一般,在匈奴人的心中炸響。他們原本以為投降可以保全性命,但現在看來,這隻是一種絕望的幻想。麵對必死的結局,匈奴人並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爆發出了最後的瘋狂。
“衝鴨!”一聲怒吼從峽穀的最深處傳來,這是匈奴人最後的呐喊,也是他們對死亡的宣戰。他們毫不退縮,義無反顧地衝向敵人,用最後的力量展開殊死搏鬥。
一個時辰後,峽穀陷入了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