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一個小太監，是個下賤的東西！祁念書，你可是堂堂公主，怎麽能與一個小太監廝混在一起？本宮殺了他又怎樣？都是你害了他！”蕭妃怒不可遏地朝著祁念書大罵道，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裏回蕩，帶著無法遏製的憤怒和鄙夷。
    “下賤？哈哈哈哈……”祁念書突然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那笑聲在宮殿裏顯得格外刺耳，“對，在母妃心裏，書兒應該也很下賤吧？書兒當時才七歲，七歲！母妃您竟然用‘廝混’這樣的詞來形容書兒和那個小太監！在您心裏，書兒和您口裏下賤的人有什麽區別”
    “母妃放心，皇兄以後可能連個小太監都不如！書兒一定會讓皇兄下去陪他的……”祁念書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和狠厲，讓人不寒而栗。
    蕭妃聽了祁念書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祁念書，聲音都有些嘶啞了：“祁念瑤，你真的是瘋了！瘋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盡管蕭妃喊得聲嘶力竭，宮殿裏卻遲遲沒有人進來。蕭妃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開始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坐在上方的祁念瑤卻顯得異常平靜。她緩緩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靜靜地看著底下的蕭妃。任憑蕭妃如何叫喊，她都無動於衷。
    過了一會兒，蕭妃終於反應過來，她瞪大了眼睛，指著祁念瑤，結結巴巴地說：“是你……是你……”
    “母妃，書兒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麽可能會來見母妃呢？母妃您最好還是乖乖聽話吧，這樣書兒心情若是愉悅了，說不定還會考慮一下放過皇兄哦。”祁念書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卻冷漠如冰。
    蕭妃聞言，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看著祁念書，滿臉驚愕：“你……你……你簡直是瘋了！瘋了！哈哈哈哈……”她突然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笑聲在空曠的宮殿裏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祁念書不為所動，依舊麵無表情地盯著蕭妃。
    “祁念書，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憐嗎？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太監，竟然狠下心來對付生你養你的母妃，還有你的親皇兄，你當真是下賤至極啊！”
    麵對蕭妃的指責，祁念書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她的聲音依舊平靜而冷酷：“母妃，書兒如果真如您所說那般下賤，那您又算什麽呢？別忘了，書兒可是從您的肚子裏爬出來的。至於那個小太監，隻要書兒認為他不是，那他便不是。”
    話至此處，祁念書緩緩從上方走了下來，她走到蕭妃麵前，伸出一隻手，緊緊捏住蕭妃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將她的頭抬了起來，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母妃，您可要記得書兒跟您說過的話，乖乖聽話，否則……”祁念書的聲音在蕭妃耳邊低語，仿佛惡魔的呢喃，“皇兄恐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像煙霧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您應該很了解書兒的手段，書兒絕對做得到。”
    蕭妃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如爛泥般癱軟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因為她知道祁念書絕對有能力做出那些事情。
    她緊緊地握住拳頭，由於太過用力，之前被碎杯刮傷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跡。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漬。然而，蕭妃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內心的恐懼所占據。
    祁念書走出殿門時，文夢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傷口。文夢急忙迎上前去，滿臉關切地問道：“公主，公主，您沒事吧？您的手怎麽受傷了？”
    她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了文夢一眼，淡淡地回答道：“沒事，我們走吧。”她的聲音異常低沉，沒有絲毫生氣。
    在出皇宮的馬車上，祁念書默默地坐在一旁，從自己的袖口裏麵掏出了一塊帕子。那塊帕子小小的，疊的很好，淺藍色的底色顯得格外素雅，材質也異常絲滑，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柔軟。然而，帕子上的花紋卻顯得有些陳舊，顯然是很早以前的樣式了。
    祁念書的眼睛無神地盯著那塊手帕，文夢看著自家公主，心裏不禁湧起一股擔憂。她知道，每當公主情緒低落的時候，就會拿出這塊帕子，靜靜地凝視許久。
    文夢雖然對這塊帕子的來曆一無所知，但她能感覺到它對公主來說一定有著特殊的意義。而且，公主從來不讓任何人觸碰這塊帕子，即使上麵沾染了灰塵，也是公主親自清洗，絕不讓他人代勞。
    文夢此時小心翼翼地張開嘴巴，輕聲說道：“公主，這帕子的主人對您來說想必非常重要。這帕子的主人若是知曉公主這番心意，定然也會倍感欣慰的。而且，從這帕子的質地和做工來看，其主人的身份恐怕也非同一般。”
    然而，祁念書的回應卻異常冷淡，她的語氣毫無波瀾，仿佛那帕子與她毫無關係一般，隻是眼神呆滯地凝視著那方帕子，緩緩說道：“他已經死了，不過是個卑微的小太監罷了。”
    文夢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但她還是壯著膽子繼續說道：“可是，公主，這帕子的材質絕非普通太監所能使用得起的啊。這布料可是當時外邦進貢的，皇上也僅僅賞賜給了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而已。”
    “文夢，你剛才說什麽？”
    文夢被祁念瑤如此突如其來的注視嚇了一跳，心中有些忐忑，但她還是定了定神，如實回答道：“回公主的話，奴婢當時剛剛進宮不久，就在衣錦局當差。奴婢對這帕子的布料印象深刻，因為當時這種布料總共隻有五匹，分別賞賜給了將軍府、奕國公府以及墩王，剩下的兩匹則是都給了太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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