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袒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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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王爺他或許隻是一時衝動,再加上侯大人受傷的事情,讓他有些著急了。”葉玄看著景佑帝的臉色不太好,心中一緊,趕忙替祁承瑾解釋道。
    與此同時,早朝之上,氣氛異常凝重。祁承瑾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將那封關鍵的信件遞了上去。一時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那些大臣們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而三皇子一黨的人更是沉默不語,隻是暗中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
    “皇上,天子腳下竟然有人膽敢行刺朝廷命官,這些人簡直就是目無法紀,完全不把皇上您放在眼裏!”突然,路衍禾站出來,義憤填膺地說道,“如今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表明,祁柏鬆就是科舉舞弊一案的主謀,臣懇請皇上立刻將祁柏鬆賜死,以正國法,以儆效尤!”
    他的話音剛落,朝堂上頓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然而,就在這時,祁承瑾卻站了出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中書令這麽著急做什麽?一封信有人寫,自然就有人收。既然收信的人是祁柏鬆,那麽寫信的人呢?科舉考試的試題,知曉的人可沒有幾個,中書令莫非是知道了另一個人是誰不成?”
    “王爺說笑了。”路衍禾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著祁承瑾的方向看去,輕聲說道,“那封信的上麵,僅僅隻是標注了科舉試題的價錢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任何內容。也許,這根本就不是一封信,而是祁柏鬆讓人隨意用筆記錄下來的一些手稿罷了。”
    祁承瑾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地落在路衍禾身上,緩緩說道:“中書令大人這張嘴,可真是巧舌如簧。不過,本王倒是覺得,那封信上的字跡異常眼熟。雖說寫信之人似乎刻意將字寫得歪七扭八,但那筆鋒的走勢,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遮掩的。”
    路衍禾心頭一緊,一股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這祁承瑾究竟是何意?正在路衍禾心中暗自盤算之際,他突然瞥見了景佑帝手中的一個小動作。瞬間,他心中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於是,路衍禾毫不猶豫地邁步上前,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對景佑帝說道:“皇上,臣深知此刻王爺以及眾多大臣們對三皇子心存疑慮,而三皇子如今也正處於禁足之中。
    依臣之見,不妨直接派遣刑獄司的人前去徹查此事。若是三皇子真有問題,自當按照國法嚴懲不貸;但若三皇子清白無辜,如此一來,也可還他一個公道。”
    “準”景佑帝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朝堂上的眾臣。緊接著,他開口說道:“如今侯愛卿身負重傷,尚未蘇醒,即便醒來之後,恐怕也難以繼續調查此事。因此,朕決定讓路愛卿接替侯愛卿,繼續徹查此案。”
    話音未落,路衍禾便毫不猶豫地站出來,高聲應道:“是,臣領旨!”
    祁承瑾見狀,心中一急,本欲站出來表示反對。然而,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路衍禾已經迅速領旨,這讓祁承瑾想要說些什麽都已經太遲了。
    他看著路衍禾,隻能默默地將原本已經伸出去的那隻腳收了回來。
    祁承瑾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坐在最高處龍椅上的景佑帝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失望。他心裏很清楚,父皇這樣做顯然是不想對祁承誌進行處置。
    畢竟,中書令與祁承誌之間的關係眾人皆知,可父皇卻偏偏交給了他,這不是明擺著偏袒嗎?
    祁承瑾緊緊握住拳頭,心中的怒火在燃燒,但他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鬆開拳頭,同時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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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將那東西拿走,然後你再找人去刺殺侯博卿!”季之禮滿臉怒容,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聲音更是能夠穿出院子。
    祁念書正用著早膳,聽到季之禮的質問,她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緩緩抬起頭,眼神冷漠地看著季之禮。
    文夢站在一旁,原本正專心伺候著祁念書用膳,見到季之禮如此無禮地闖進來,還對祁念書大喊大叫,她的眉頭緊緊皺起,滿臉怒色。
    “東寒,你別以為公主護著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文夢毫不客氣地嗬斥道。
    季之禮根本不理會文夢,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祁念書身上,眼中的怒火一點都沒有往下降。
    “出去!”季之禮突然對著文夢吼道。
    文夢顯然沒有料到季之禮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驚愕地看著季之禮,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反應過來了之後“你讓我出去?”文夢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我為什麽要出去?我自小就跟隨在公主身邊,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季之禮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瞪著文夢,眼中的怒火愈發熾烈。
    “文夢,你出去。”祁念書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文夢猶豫了一下,她看了看季之禮,又看了看祁念書,最終還是聽從了自家公主的命令。
    “是,公主。”文夢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等到門關上以後,整個房間裏隻剩下祁念書和季之禮兩個人,氣氛有些凝重。祁念書先是看了一眼季之禮,然後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沉默片刻後,祁念書終於開口說道:“信確實是我故意給你的,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是,那些刺殺你的人絕對不是我派去的。”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十分堅定。
    季之禮顯然對祁念書的話表示懷疑,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祁念書,追問道:“不是你派的?那還能是誰派的?知道我拿走那封信的人就隻有你和我,難不成還有其他人?祁念書你真的讓我看不透你到底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