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李寒衣反應過來雷無桀為什麽會做出這種反應臉色頓時冷的發寒，她猛地一甩手，手中的殺怖劍被她精準地插入登天閣招牌之中，還伴著清脆的聲響。
    “好，我可以隨你去雷家，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雷無桀到底是自己的弟弟，憨是憨了點兒，倒也還不至於不能要，他的麵子李寒衣還是可以給的。
    “劍仙請說！”
    看雷無桀激動的那個樣子，在場之人中但凡知情者都不禁對李寒衣心生同情。
    “很簡單，你做我的弟子，等你什麽時候能夠接我三劍且拿回這把殺怖劍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同你見雷轟！”李寒衣此言一出，雷無桀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整個人猶猶豫豫的始終都沒做出一個決斷。
    “怎麽？不願？”李寒衣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
    雷無桀在片刻的愣怔後，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掙紮與猶豫，“劍仙劍術通神，無桀亦是心向往之，隻是，無桀已有師傅，若無師傅允許怕是要辜負劍仙好意了。”
    “雷無桀，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蕭瑟對雷無桀忍不住出聲調侃。
    即便是沉穩如唐蓮，都對雷無桀的心裏感到有些咋舌，“拜入劍仙門下，不知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竟然還要猶豫！”
    “弟子雷無桀，拜入雪月劍仙門下！如若他日，雷轟師父責怪，無桀便以死以謝二位恩師授業之恩，”雷無桀當著眾人的麵朝李寒衣行了拜師禮，李寒衣動容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弟弟，命其次日至後山尋他。
    “傻子！”雲雪霽站在蕭瑟麵前暗自發笑。
    司空長風在一旁靜靜聆聽，心中亦有所觸動，他輕聲吟誦，“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就你話多！”李寒衣心中暗忖道。
    李寒衣道，“一約即成！”
    雷無桀回應，“萬山無阻！”
    雲雪霽看著眼前這一片廢墟，衝司空長風忽然來了一句，“長風啊，這登天閣你是要新，還是要舊？”
    “前輩所言的新與舊，能否詳細闡述一番？這新，究竟要如何個新法？而舊，又是怎麽個舊法？”司空長風回過頭來，看著這一片廢墟，難免有些頭疼。
    雲雪霽雙手悠然背於身後，緩緩言道，“所謂新，自然是雪月城不惜重金重鑄。”
    “那舊呢？”司空長風好奇地問道。
    “舊？”雲雪霽微微一笑，轉身麵向登天閣的廢墟，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隻見他右手緩緩抬起，手指輕輕彎曲，仿佛在引導著無形的力量，隨著他內力的逐漸凝聚，掌心處開始散發出柔和而耀眼的瑩白色的雪花。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那一堆登天閣的廢墟在那瑩白色雪花的庇護下，登天閣的廢墟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牽引，開始緩緩地、有條不紊地向上攀升。
    就連每一塊破碎的磚石、每一根斷裂的梁柱，都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當最後一縷光芒消散在空氣中時，眾人眼前的登天閣宛若重生，氣勢磅礴、雄偉壯麗。
    在短短的兩刻鍾將樓宇殘骸恢複如初，這讓人很難聯想到前一刻這登天樓還是一片廢墟。
    這力量——簡直駭人聽聞！
    “這，便是舊！”
    而造成這一切的主人公雲雪霽則麵色平淡的就仿佛與他毫不相幹。
    靜！
    現場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蕭瑟看著這一幕眼裏的光黯淡下來，但他眼中又很快重新燃起熊熊烈火。
    雖然他在有生之年無法達到雲雪霽的境界。
    但他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走上北離權勢的最高巔。
    這樣站在雲雪霽身邊才不會落人口舌。
    雷無桀在這個時候也實在是撐不住了，唐蓮隻好奉命帶雷無桀下去休息。
    “蕭瑟，走！”雲雪霽正要帶蕭瑟離開，不料半途遭遇兩位不速之客，赫然立於街心，阻斷了去路。
    “望城山弟子李凡鬆、飛軒，拜見前輩及三城主大人！”兩人拱手行禮，言辭間透露著恭敬。
    “望城山？”司空長風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二位，這是何意呀？”
    “前輩或許有所耳聞，我師尊趙玉真，因身係北離與望城山兩大氣運，命中注定有一場無法避免的大劫，故而不得不一直留在那望城山上，否則，將會有致命的危險，”趙凡鬆見周圍沒有外人，這才娓娓道來。
    “此事我確有所聞，但不知與雪霽前輩又有何關聯？”司空長風那顆吃瓜的心又長了出來。
    “我望城山的師叔祖們算到，這世間出現了一位奇人，能破解我師尊身上的宿命枷鎖。我們也是因此下山，據傳，此人腳踏瑞雪而來，身懷逆轉乾坤、穿梭時空的仙家之術。而這位傳說中的仙人……”說到這裏，李凡鬆故意停頓，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雲雪霽，仿佛答案已不言而喻。
    在場眾人，亦是心照不宣。
    “所以，我們二人代表望城山全體師兄弟特請前輩能夠上山，為我師尊改命！”李凡鬆與小飛鬆兩位望城山的高徒為了趙玉真態度不卑不亢，言辭間滿是對雲雪霽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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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命？
    聽到這兩個字，雲雪霽神色之中一陣恍惚。
    他並非沒有試過，然而每一次努力，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最終仍舊回歸了既定的軌跡。
    “改命之說，太過玄妙，”雲雪霽輕歎一口氣，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實在不是我不願出手相助，隻是……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強行更改，恐生禍端。”
    李凡鬆聽到雲雪霽的說法怔怔地愣在原地。
    “前輩！所以你真的可以改命！”小飛軒聞言，急忙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聽到這話，雲雪霽當即就被逗笑了。
    他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無奈化作一聲輕歎，“你們似乎還未確定我是否具備改命的能力，便已經滿世界地尋找我。這份執著與決心，倒是讓人敬佩。”
    “前輩，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望城山願舉全山之力為我師尊改命，隻求前輩能救我師尊一命！”李凡鬆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與懇求，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朝雲雪霽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雲雪霽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先起來吧。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司空長風見狀，趕忙打圓場道：“兩位小兄弟莫急，前輩他既然答應考慮，那就一定會上心的。要不你們先隨我去雪月城逛逛，也好讓前輩想想辦法。”
    “前輩……”李凡鬆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小飛軒輕輕拉住了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小飛軒雖然年幼，但心思細膩，他看出雲雪霽的話中已有鬆動之意，便不再強求，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體諒，我二人這便回山複命，靜候前輩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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